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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槿桓微微皱眉,她不是说要睡觉?
“放了他们吧。”杜芮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而后说道,“我不需要血祭这种东西。”
路槿桓好笑的看向她,“那刚才你和我说的那么委屈,不就是想让我给你找个公道?”
“可是错又不在那三个男人,你连这点是非辨别能力都没有?”
杜芮问着。
路槿桓眉头微挑,这女人,想让他直接找上西门花。
“你这语气……芮小怪,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用这种语气说话。”
“你别张口一个你的女人,闭口一个你的女人,我要真是你的女人,也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了。”
“……”
“放了他们吧,没必要杀人的时候就不要杀人。”杜芮穿着长袖和牛仔裤,站在那,脸色不太好,但偏偏就有种逼人的气势。
路槿桓心下觉得好笑,这女人,现在又扮演起了天使?还是圣母?
“既然你都开口了,我没道理还小鸡肚肠的抓着这件事情不放。”路槿桓拉过杜芮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在那张大椅子上。
杜芮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离他稍远一些。
西门花看着这个场面,眼睛都红了,他们竟然……
“你们记住了,是杜芮放过你们的。”13acv。
“杜芮放的?这算什么?路槿桓,你把我放到坏人的立场上,却把杜芮捧成天使?”西门花那张稍显性感的唇此刻不满的抿起,仿佛下一刻,就有什么呼之欲出!
路槿桓看向西门花,眸子微冷,“看来这样的结局,阿花,你还是不满意。”
“槿桓,我打赌这女人绝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这样对她,你这样对我,你一定会后悔!”西门花紧紧的盯着杜芮。
她坚信着,面前的女人绝对不是普通人,她三两句话,就已经把她和路槿桓之间挑拨得即将反目。
不仅如此,她还把路槿桓迷得团团转,她是怎么做到的?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西门花确信,这个女人留不得!
路槿桓见西门花有些沉默,他便眯起了眼。
“不用你做这个顺水人情,不就是血祭?我来就好了。”西门花突然用枪指向自己的太阳穴。
“阿花。”
“既然你觉得寒岭的兄弟比不上面前这女人,那我就遂了你的愿。是我的错,我来偿还。”
“你一定要将事情搞得无休无止,是吗?”路槿桓的声音顿时冷了下来。
西门花轻轻一笑,“看来我对你而言根本就无所谓。”
路槿桓胸口气闷,只觉得烦躁的很。
“如果你想死在这,我一点意见都没有,我会找人把你的尸体拖到江河里喂鱼!”
西门花的唇又抿紧了一分,她眸子里闪过一丝狠毒,这一瞬间,突然觉得生活了无生趣,既然他能说的出这种话……
“不如我们一起下地狱好了。”西门花是这样猝不及防的说道,让在场所有听着的人都提了个神。
路槿桓第一反应是西门花这句话是对杜芮说的,她下一刻可能会拿手里的枪瞄准杜芮!
但是出乎路槿桓的意料是,西门花的枪竟直直的指向路槿桓,而后打开扳机,一枪射了出来。
“小心!”杜芮将拽过路槿桓的手臂,将他整个身体往自己这边扒过来,手臂搂过他的肩膀。
而后,是杜芮的一声闷哼。
“大嫂……!”井谦不可置信的看着肩膀中弹的杜芮,一时间再无犹豫,从衣服里抽出枪就朝西门花开了一枪,西门花腹部中弹,倒在地上。
路槿桓错愕不已的看着身边这个女人,她替自己挡子弹?她竟然替自己挡了子弹?
“大嫂?”路槿桓看着吃痛捂着自己手臂,额头冒着冷汗的女人,井谦的叫喊还徘徊在他耳际。
井谦惊觉自己失言,关心则乱,他懊恼的咒骂着自己,即便自己在杜芮身边,杜芮也还是三番两次受伤。
路槿桓转过头,淡漠的看了眼井谦。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西门花身后的三个男人竟异口同声的喊道,“大嫂!”
井谦微愣。
路槿桓也有些吃惊,而后瞬间便反应了过来,或许是他表现的太过明显,这三个男人,已然知道杜芮在自己心中的地位。
他打横抱起杜芮便又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这回,任何人说话都没有用,他绝对不会再让杜芮走出自己的房间。
“叫蓝大头过来!”
井谦转身便去找蓝大头。
杜芮被放在他的床上,她头上的冷汗还在不停冒着。
路槿桓薄唇紧闭,清俊的面容拧成了一团,到现在也没有想通,为什么这女人要替自己挡子弹,为什么她能发现西门花的枪指着的是他,而不是她?
他的心里有太多的疑惑,这些疑惑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到底在想什么?”
杜芮也紧紧抿着唇,肩头传来的疼痛让她皱紧了眉。
看着那血汩汩的从她瘦弱的肩头流下,路槿桓竟然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来面对,最后万千情绪化成了他现在复杂的表情。
杜芮抬起头看着他,“你救我一命,我还你一命,我们扯平了,路大怪,你放我走吧……”
“……”
“你喜欢我……了,是不是……?”杜芮艰难的问道,她不是白痴,他看着她的眼神和某个男人那么相似,她怎么可能不明白。
路槿桓听着她的话,他喜欢上她了……
就这么短暂,就这么简单……
怎么会?他承认,她是有点小特别,对她也有感觉,只是,这种感情就叫喜欢?
“路槿桓,你别否认……你就是喜欢上我了。”
路槿桓对上她紧蹙的眉头,她的目的,他似乎明白了。
“想和我撇清关系?”
“如果你喜欢我,就该放我走……”杜芮看着他,艰难的发出声音。
“……”
这时候,蓝大头走了进来,他瞥了眼路槿桓,看到床上的人是杜芮,第一反应是,“阿花呢?”
路槿桓冷冷的看着蓝大头,“我让你给杜芮先治。”
“阿花呢?”蓝大头眯起眼睛,又问了一遍,那深眸,那气势,丝毫不逊于路槿桓。
“在外面大厅……”杜芮说道。
蓝大头再无犹豫,直接踏出了房间,往大厅跑去,而后便看到了躺在血泊中的西门花。
他眸子顿时深沉了起来,上前扶起西门花。
“阿花!”
西门花捂着自己左腰,腰间的血不停歇的往下淌。
蓝大头赶紧将医药箱打开,拿出手术刀和镊子就开始消毒,撕开西门花的衣服,拉开她的手,只用了一分钟,他便将那颗子弹取了出来。
赶紧将她的腰际的枪眼给缝好,而后包扎完毕,他抱起她,“你做了什么傻事?!”
西门花咬着牙,“大头,我不甘心……”
蓝大头气愤的抖着牙齿,“是不是那女人……”
西门花用力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枪打在西门花身边。
“蓝大头,如果你不去把杜芮治好,我就在西门花的身上多凿出几个洞!”路槿桓冰冷的声音仿若来自于南极。
蓝大头抱起西门花,将她抱到路槿桓平时坐着的椅子上。
“你为了那个女人,伤了阿花。”蓝大头笑了笑,“呵!你还真是执迷不悟的紧啊!路槿桓!”
路槿桓又是一枪,就打向茶几上放着的茶壶,茶壶碎片都擦过了西门花的手臂。
蓝大火低头抚了抚西门花的头,“我去去就回来,坚持一下。”
西门花点头。
路槿桓睨了女人一眼,眼里的冷漠让西门花知道自己已经再无可能站在他身边了,就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就为了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
蓝大火往路槿桓的房间里走去,路上,他说道,“我要带着阿花离开。”
“离开?”路槿桓眯眼。
“去一个没有寒岭的地方。”蓝大火说的认真,“如果你不同意,就等着里面的那女人流血过多而死吧!”
一直以来,路槿桓都知道蓝大火对西门花的心思,只是西门花的心思全在他路槿桓的身上。
对路槿桓来说,蓝大火和西门花都是不可缺少的得力助手,也正是因此,在他发现蓝大火对西门花的心思之后,他再也没有碰过西门花。
“我要让杜芮的肩头上不留一点疤痕,你能做到,我就允许你带着阿花离开寒岭。”
蓝大火应都没应一声,便从医药箱里拿出工具,直接对着杜芮就上手了,没有半点犹豫和慌张。
杜芮紧紧咬着牙,眼泪就一滴滴的被挤出眼眶,他们这里,都不用麻药的吗?!
取出了子弹,杜芮才长吐了一口气,枪眼虽痛,但比不上蓝大火带着报复心理的手术刀和镊子在枪眼里掏弄的痛。
杜芮虚弱的闭上眼睛,靠在床上,再没有了半点说话的力气,这种时候,她只能选择安安静静,好好休息。
这子弹,不是她故意要挨的,只是那一刹那,她抓住了这么一个机会而已。
苦肉计,虽苦了她自己,但是对路槿桓,却不失为一种好的计策。
看路槿桓现在的神情就知道了。
杜芮知道自己很可恶,利用了路槿桓的感情,利用了他这个无情之人的有情。
她的情商不低,她知道一个向来无情的人,动起情来是怎样的专注和真挚。
她想要回到夏梓修身边,为此,她首先要做的便是,确保自己的安全,只有让路槿桓确定他喜欢上了自己,她才会真的安全……
即便日子不长了,但是对杜芮而言,依旧是度日如年。
路槿桓拿着毛巾擦着她的额头,擦干她的冷汗,听着她沉稳的呼吸。
“你确定她没事了?”
“能有什么事?”蓝大火好笑的嗤了一声,“路槿桓,临走前,我再好心提醒你一句。”
“……”
“离这个女人远一点。”
路槿桓的眸子微沉,不说话。他何尝不知道,该离这个女人远一点,所有的女人当中,只有她,是最碰不得的。
但是偏偏,他碰上了,这让他该如何是好?
所有的选择里,他只认定了一项,就是抢过来!他的生存理念就是得不到的便可以抢,不是自己的也可以夺!
他要把这女人从那个男人手里夺过来!
路槿桓认定了这条路,他不确定自己会对她有多长的新鲜期,但至少这段新鲜期内,她是他的!
走这条路的唯一方式,他也很清楚,就是下赢接下来的那盘棋,干掉那个该被干掉的将军!
他低头轻吻了吻女人的额头。
“苦肉计是吗?干的不错,我很吃这一招。”路槿桓轻笑,高蜓的鼻子完全不是亚洲人该有的。只是那双鹰眸,早已将所有的一切都看透了。
伸手抚了抚她有些发烫的脸颊,在他身边,才呆这么几天,就伤成这样……
或许,他该好好保护她才是。
可是,这个女人的心,他能抓的住吗?
接下来的几天,路槿桓几乎将杜芮捧上了天,好吃好穿的伺候不算,还总是抽出时间陪在她左右,尽管这种陪伴,杜芮根本不需要。
她睡在他的大房间,而他只是躺在房间里的沙发上,就连一点不轨的举动都没有。只是一心让杜芮养伤。
在这般伺候下,杜芮的伤口好的很快,这让她本人也有些欣喜过望。
两人相处的时间长了,路槿桓经常无意间看到她默默出神,而后嘴型动了动,似乎是在数着数。
看,现在又是这样,双眼无神的盯着某个点,而后手指动动,薄唇微启。
路槿桓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她一点。
“十八天……”
他坐在床边,将刚刚煮好的燕窝递到她嘴边。
杜芮一惊,“我不能再吃了……”
“你还怕胖了不成?”
杜芮低眉,从他手上将小碗拿了过来,而后一勺勺的开始喝着。
“十八天……是什么?”路槿桓随口问道。
杜芮微顿,而后咽下一口燕窝,“是我被你抓来,留在这里的时间。”
是她离开那男人的时间。
路槿桓轻笑,“你这样数是不明智的。”
“恩?”
“你数不到尽头的。”
又是这种话,杜芮已经学会了免疫,根本不和他计较,因为她一定会走出寒岭,某个男人答应她的,一定会来救她。
“你该不会是在等谁来救你吧?”路槿桓起身坐到椅子上,好笑的看着她,问道。
杜芮微顿,她总有种错觉,路槿桓,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在装……
但是每每产生这种预感的时候,他又会在潜移默化间将她的怀疑给消除,就像在现在这样。
“如果你爸爸能找的过来,我说不定会卖个面子,和你爸爸商量一下,拜托他让我叫一声岳父。”
杜芮险些被他给恶心到了。
不睬他,继续默默地喝着燕窝,人家好心给她煮了,她不把自己喂饱了,不把这伤养好了,让某男人知道了,她又该被数落了……
然后某男人……会心疼的吧……恩,一定会心疼的!
杜芮想至此,只觉得心口暖暖的,她爱那个男人,她觉得自己和夏梓修之间真的是很奇怪,大多数情侣总是分开的时间越长,感情越淡,但是她偏偏走相反的路,她离开夏梓修的时间越久,思念便越是汹涌,感情便越是深重。
“路大怪……这几天你都在忙什么?”杜芮放下碗,随口问道。
“你说呢?”
“寒岭是不是……什么勾当都做?”
“恩。”路槿桓毫不介意的点了点头。
“你就没有想过换一种生存方式吗?”杜芮知道从自己嘴里说出来这种话很奇怪,毕竟夏梓修也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事情也不是那么光明磊落,但是杜芮就是很放心……
可路槿桓不一样,什么勾当都做……
杜芮知道路槿桓杀过很多人,很多很多,无辜的,罪有应得的,都有。
他杀的最痛快的人便是他的家人,他的父亲和三个姐姐以及两个哥哥。他这辈子唯一珍惜过爱过的人,便是他母亲……一个意大利妓。女。
路槿桓和夏梓修都是因为被伤害过,都是因为绝望过,才走出了自己的那一条路,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哪一条路,但是他们之间最本质的一个不同便是,夏梓修是被爱,被拥护着长大,而路槿桓是被恨着,被折磨着长大。
也因此,两人的内心世界有了天差地别。
杜芮喜欢夏梓修是因为夏梓修温暖,但是杜芮发现,尽管她告诫自己不去在意路槿桓的日记,她也还是对着路槿桓的脸三番两次想起他的过去,这样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她时不时会心疼起这个内心阴冷的男人。
她开始矛盾了,她知道不久之后,夏梓修和他之间必然有一场厮杀,是赤门和寒岭的了断,也是夏梓修约定好要来救她的时候。
“你又在想什么?”路槿桓轻声问道,手上拿着平板电脑,靠在沙发上,手指轻轻的划来划去,看上去很干练。
只是目光都不抬,就问出这句话,让杜芮有些无语,要不要连这种小动作都那么像夏梓修啊?
“我在想,我还得呆在这里呆多久,我在想我已经有多久没见到过太阳,天空,还有月亮。我在想除了你,阿谦,佣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