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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姬笑笑,便是不发一语,而笑容却是越发神秘了。
“不得无礼!”缪叔一声令下,那些小辈便是不敢再说一句了。
只是云姬却是温柔说道:“无妨,倒是让他们猜猜也算是一件趣事。”
小辈们猜了许多答案,却总是猜不对,最后却有一个小辈说道:“姐姐是不是我们大当家的亲戚。莫非是大当家的姐姐吗?”
郝连城深身份从来不对他们说,而这小辈也不过只是猜测而已。
“怎么会这样猜呢?我是南疆人,而你们大当家,却是胡国人呢……”云姬疑惑说道。
“也许是很远很远的亲戚呢?”那小辈将远字音拖得很长。
而云姬却是没说答案,只是神秘笑笑。
这个时候,却是穆远上前一步,对缪叔说道:“在下穆远,来这沙漠土中,却是听一干士兵在说一件事情——他们想要将沙漠之中沙匪,一网打尽!”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四)()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四)
此言一出,缪叔便是走到穆远面前,抱拳拱手说道:“莫非你是……”
“正是!”穆远亦是对缪叔回礼。
“莫非他们是因为……”缪叔又是试探问道。
“不错!”穆远便是这样肯定道。
他们两人之间言语无一丝点明,倒是听的人云里雾里。可穆远、缪叔、云姬三人,却又都听的分明。
“怕是再过两日,这士兵就会到这里来了。”穆远这样说,“据说是国主终于下令要诛杀沙匪。”
其中一个小辈离他们极尽,也是为人大胆活络,虽是听到了穆远与缪叔两人对话,也是听不懂他们前半句话的意思的,只是后半句,他听懂了,非是听懂了,还有他自己的一点见解:“国主诛杀沙匪是好事,只是却不知道国主会不会将我们也当做沙匪。”
这小辈不知道,郝连城钰原本就是为了诛杀他们,才假意打着要诛杀沙匪的名号,实则却只是为了他们而来。
只是那小辈心中,想来是将郝连城深当做一个英雄,而非沙匪。这郝连城钰要诛杀沙匪,却并非要诛杀英雄,故而有次一问。
穆远听到那小辈问话,便是一笑,如此回答道:“那你觉得你们是什么?”
听到穆远这样问,那小辈挺起了胸膛拍了拍胸脯说道:“英雄。”
那小辈不过只有十三四岁,乃是个可怜的孩子——两国战乱,自然是有这样的孩子流离失所,而这孩子在目睹自己父母死去之后,便竟想走过沙漠去向大赤复仇——便是这孩子一腔热血,又带上了无数干粮和水,只是走了四天,人便倒在了沙漠之中,迷茫之间似乎看到自己父母的身影,可再一醒来,却是在寮寨之中了。
——郝连城深将他救了,帮他把身上的晒伤治好,而后再给了他一个家。
——这寮寨里的小辈多多少少都有些悲惨经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故而他将郝连城深当做自己的兄长,并将他当做自己倾慕的英雄。而在这孩子眼里,必然以为被国主诛杀的乃是坏人吧。
而郝连城深是好人,是英雄,是不应该被国主诛杀的。
那孩子的眼神这样纯粹,纯粹到容不下一丝污秽——虽然长大之后,这个社会,这个现实必然会将这片纯净污染,可这个时候,穆远却仍旧只是看着那孩子的眼睛,这样笑着说道:“不不,你们的大当家,依旧还只是个沙匪而已。”
“你胡说!”那小辈立刻激动了起来,“英雄、英雄!大当家分明是个英雄!”
“他是个英雄,但他也是个沙匪。”穆远这样说道,他这样一说,那小辈才冷静了下来。
“你说的没错……”
“是了,大当家之所以被称为英雄,乃是因为他打劫的并非是过往的商人,而是沙匪,他是打劫沙匪的沙匪,所以才被人称为英雄。只是他与沙匪有些时候,还是一样的。沙匪杀人,他也杀人,只是他杀的是坏人。但凡只要做了相似的事情,总是会被人误会的。也许时间一久,别人就会懂得,可大赤有一句话,叫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你懂吗?”穆远对那孩子温柔说着。
那小辈懵懂点头,似乎懂了,似乎又不懂。
穆远走到缪叔面前,便是说道:“我在胡国边城小镇有个小宅子,想来要将寮寨这些人装下还是可以的。”
寮寨之中人口不说三百,两百还是有的,若是能将这几百人装下,怕是不能算是“小宅子”了。
穆远早年乃是何等威武的将军,自然是存下了一些银子,这十里艳酒开着,只是来往有些结余,加上穆远为人豁达,往往总是请客,所以这酒肆并不怎么赚钱,有时候还要倒贴一些,只是这十几年间十里艳酒却未受到一点动荡,乃是因为这穆远的家底,实在丰厚。
这寮寨中人为了与兵士错开,特意走了一条平常不走的道。
而没走几日,便远远看到后方升起了浓烟。
“啊!那个是!那个是咱们寮寨的方向!”便是有一个眼里好,方向感好的人大声叫喊。
人们往后看去,便发现远方黄、蓝之间却是飘着一条黑色的线,而那线飘飘渺渺,升到了空中,便是把这天,把这地都链接了起来。
原本缓缓在前面走的队伍一下子听了下来,他们反复雕像一样站在原地,他们都往前面看着,有些人摘下了头上的帽子,而眼窝浅的,却开始流泪,这是他们生活了好久的地方——是他们这样的人流离失所后的另一个家,而这个家,如今却被郝连城钰毁了……
多少人的心里,便是因为这件事,对郝连城钰产生了恨意。
国破家亡,国未破,家已亡,非是亡了一次,却是亡了第二次……
“走吧!”缪叔在前面苍凉的喊了一句,那声音不大,却是在沙漠之中飘荡到远方,缪叔、穆远、云姬便是走在队伍最前面。
所以没有人看到缪叔流着眼泪的样子。
……
而几日之后,穆远、缪叔再一次回到寮寨之地,看着这苍凉的景象,却是难耐的悲伤,尤其是缪叔,便是直直跪在了地上:“老奴真真没用,二皇子你离开皇宫时候,便失去了第一个庇佑之所,而如今,老奴连这第二个庇佑之所,都没有保住!”
这并非缪叔的错误,而只是皇权争斗之下,郝连城钰的一个游戏而已。
当初他将郝连城深逼出皇宫,如今便只是再次做了同样的事情而已。
“且先不要悲伤了,想来二皇子是会回到这里的,不如先给他做个印记也好,好让他知道寮寨之中的这些人,如今去了哪里……”穆远提议道。
缪叔点点头,便是来到了寮寨之中的空地上,随手捡起一块被烧黑的砖块,便是开始挖起了地面,地面上一层焦土被挖开之后,下面便是橙黄的泥地,而这一片泥地被挖开之后,下面却是一个个被码放的极好的酒坛。
穆远随手将一个酒坛拿起,开封之后便是酒香四溢。
“这是……”穆远脸上露出了惊艳表情——他好酒,也喜欢制酒,却从来没闻过这样奇妙的酒香。
“不过只是用这林子里采来的红果子酿造而成的而已,你若是喜欢,全部拿走也是可以的,只是……只是要留下一个酒坛。”缪叔这样说道,“你既是开的酒肆,想来以二皇子智慧,理所会猜到咱们此时在哪里的。”
……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五)()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五)
“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先去一个地方,切记,万万不可离开。”郝连城深千叮咛万嘱咐,说完便是往那烧焦的森林里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在两人的视野之中。
“咦。这大当家神神秘秘的,是要去哪里。”阿忆果然及不安分,便是这样问着玮铁。
“大当家让我们呆在这里,不要离开,你这小子,便是安分呆在这里便是了。”玮铁警告阿忆,语气里便是带着果然如此的语气。“你以后后面那一句万万不可离开是对谁说的?若是只命令我,便只要说一句不要离开便好了,大当家是知道你这皮猴一样的个性,才千叮咛万嘱咐的。”
阿忆听完,便是挎着脸,一副极不开心样子——大当家既然觉得我不听话,那我一定要呆在他回来!阿忆这样想着。
……
而郝连城深所进的林子,去的方向便是阿舍所在洞穴方向。
阿舍乃是林中之王,自他进驻绿洲之后,这绿洲之中便再无猛兽敢入,而郝连城深每每去见阿舍的时候,只是只身前往,并未告诉别人,而阿舍亦是警惕,从未让自己姿态被别人看见。
缪叔虽心里有点奇怪,可到底没有多问,所以他并不知道阿舍在林中,若是胡国士兵烧了绿洲,怕是阿舍也难免于难。
郝连城深越想越是心乱,虽然他知道阿舍极有灵性,可亦是心中有怕,便是越走越快,终于来到了阿舍的山洞之前。
果然那山洞外全是烧焦痕迹,山洞本就不大,如今许多飞灰落在上面,倒显得这洞口是越发的小了,郝连城深废了一番功夫才钻进洞里。
好在这洞口小,里面甬道却不窄,走了几十步之后终于来到了洞穴深处,而看到那块青石板上的景象之后,郝连城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见着山洞之中的青石板上,躺着一条全身黑色的大蛇,大蛇闭着眼睛,全身盘成一团,而这一团盘蛇中间,却是露出一坨白色的,毛茸茸的东西,只见那毛茸茸的一团白色时不时地抖动,还会发出细微的呼噜声,很是可爱。
郝连城深走了几步,却只见那蛇猛地支起身子,做出一个进攻姿态,当看到对方是谁之后,那黑色原本比之的身子骤然软了下来,他摇曳着身体来到郝连城深身边,便是仿佛小狗一样,磨蹭着郝连城深的脸颊,因是原本躺在阿舍身子上,而此时因为阿舍来到了郝连城深身边,那白色的团子却只能躺在青石板上,顿时凉醒了过来——阿舍似蛇,却并非蛇类,阿舍乃是万蛊之王,虽然有着蛇的形态,可却极通人性,非但眼睛不是蛇一样的狭长,连身体也是带着热度的,而蜷缩成一团更是仿佛一个天然靠垫一样。
那白团子醒了,看不到自己身下的垫子,便是迷迷糊糊左右看着,当看到自己的眼前有一条黑黑的,仿佛极其美味的尾巴尖的时候,便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
阿舍的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它的脸上似乎露出了一丝仿佛人类一样的无奈的表情,便是轻轻将尾巴转移到郝连城深面前,将这悬在半空的小狐狸交到了郝连城深手里。
“不过几月未见,琼雪都长得这样大了。”郝连城深摸了摸琼雪的脑袋。这样说道。
琼雪这才清醒了过来,将嘴松开,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之后,便是一口咬住了郝连城深的手指!
倒也算不上咬,只是微微含着而已,可却用到了牙,让郝连城深觉得有些疼。
“咿呀……”你把主人弄到哪里去了,主人呢?主人呢?小狐狸一边咬着郝连城深的手指,一边这样问着。
阿舍抖了抖自己的尾巴,蹭了蹭小狐狸的头,小狐狸这才不甘不愿将牙齿松开,然后一下子跳到了阿舍的头上,扒着阿舍的头,虎视眈眈地看着郝连城深。
原本小狐狸只有两个手掌大小,而几月不见,他便长到了身子几乎有郝连城深一条手臂这样长,而那粉嫩的鼻尖也变成了一点微微的黑色,只是那尾巴却越发蓬松柔软了,而尾巴尖上一点黑色也更加明显了。
“咿……”琼雪站在阿舍头上倒是威风凛凛,只是叫声却太可爱也太没威严了一些——主人呢?主人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你是问靖榕吗?”郝连城深看着琼雪,靖榕问出了小狐狸所叫的意思,“她如今不能很快回来,但我……但我会把它救回来的……”
琼雪看着郝连城深许久,便是仿佛下了一个决定一样,它仿佛滑滑梯一样从阿舍身上滑下来,再是走到了郝连城深身边,蹭了蹭对方的脚。
郝连城深将小狐狸抱起来,便是对阿舍说道:“咱们要去胡国一个边陲小镇,那小镇名叫奎镇,想来那里是有水道可以连着这一条地下水脉的,你现在那水脉里待一会儿,我们十五天之后汇合。十五天后,我会去往奎镇的河边,那时候我往河中丢三颗石子,那时候你便知道是我了……”
阿舍听完郝连城深的命令之后,便是点了点头。
又仿佛与小狐狸道别一样,蹭了蹭小狐狸的脑袋之后,对它摇了摇尾巴——那尾巴之上,还有小狐狸的牙印。
阿舍便是一头扎下这洞中的水道之中——阿舍与小狐狸之所以没被烧死的原因,便是这个,而这片绿洲之所以会存在的原因,也是这个——地下水。
阿舍选择的这个洞窟,乃是有一个地下水脉的,而这水脉,链接这胡国的水脉。那时大火,外面热气冲天,而阿舍便将自己与小狐狸藏在洞穴水脉之中,这才躲过一劫。而大火之后,林中小动物皆被烧死,阿舍便在这林子中央找寻这被烧死的动物的尸体。
——它自然是可以走的,可到最后,它都没有走。
——忠诚。这便是兽与人最大的不同了,它要等着阿成回来的。
郝连城深看着阿舍消失在水脉之中,便是将小狐狸抱起来,搂在怀里,说道:“走吧,我们去将靖榕接回来!”
“咿……”小狐狸高兴叫着。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六)()
番外、与天一争又何妨(六)
郝连城深先是回到了十里艳酒。
原本以为这十里艳酒应该关门了,却没想到还是一样的景象,店内零星这样几个人,也不多不少,伙计在那里打着哈欠,酒客们也是一众醉醺醺的。
见到有人来了,小二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便是问道:“客官是要喝什么酒?”
郝连城深对那小二说道:“不喝酒,我只找你们掌柜的。”
那小二一听,便是用余光扫了一扫郝连城深的脸庞,依旧擦着脸上的泪水说道:“要找咱们掌柜的多了,你又是哪一位。”
穆远自助郝连城深刺杀之后,便自然是得罪了郝连城钰。郝连城深原本以为这十里艳酒应该已经关门了,可没想到这十里艳酒却还在营业,就仿佛这郝连城钰原以为郝连城深应该远远地逃入沙漠之中,却没想到他竟这样大胆,却是跑到了胡国国都,这郝连城钰眼皮子底下。
“掌柜的?找我们掌柜的多了,倒是不缺你一个。”那小二人是精瘦,比之郝连城深更是矮了一个头,只是面对郝连城深的时候气质依旧懒散,也不觉得有什么害怕模样,倒是特别。
“在下名叫阿成。”郝连城深对那小二依旧恭敬,只是张开了自己的手,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写了一个酒字,又再写了一个火字。
小二一看,顿时脸上表情变了,原本那懒散的样子顿时消失,便是对那郝连城深说道:“不随我来……是只你随我来。”
这阿忆与玮铁两人原本想来跟上,听了小二这句话后,郝连城深便让两人呆在原地。
进到后面房间之中,小二将门上门帘落下,顿时这房间里面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小二将屋中蜡烛点上,便竟然开始脱衣服……
“这……”郝连城深看着这小二模样,便是有些哭笑不得。
“你怕什么?”那小二将身上衣服脱下,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