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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两天,莫执几乎是坐立不安,回了府也是在院子里一坐就是几个时辰,司陆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样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啊,别折腾自己了。”
“司陆,如果戴岭那里帮不了她,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吗?”
司陆自然是最懂这些的:“要是皇上真给她安个谋逆罪,别说她一个百姓,就是大臣公子们也没命留了。”
莫执眸子一沉,忽然话题一转:“当初在村里的时候,她也差点被人沉塘,是我潜在水里在人们都走后把她救活了的,人的命,为什么一定要被别人决定?尤其是她那么无辜!”
司陆脸色一变,手扣着他肩膀:“你想什么呢?可趁早打住!现在是她一个人有危险,你要是敢乱来,那可就是一家子不保了!”
“她也是我家里的人,我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看着她死,尽管我无能,不能光明正大的救她出来,但未必就没有自己的办法!”
眼看他想法都要走极端了,司陆加重语气道:“你还有源儿呢!你就算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了,就算你想陪她一起死,那孩子也不管了?”
莫执痛苦的闭了闭眼:“到时候我会把他托付给可靠的人,若是能救了人,就一家三口远远离开京城生活,若是不能”
“糊涂!”司陆呵斥:“反正我是不会管你的!你要让他没了娘还没了爹,他以后怎么活?”
“还有一天。”莫执深呼了口气:“再等等。”
司陆一脸忧虑的看着他,这人不止重感情,还胆子大,劫狱?救死囚?这种事连他都不敢想,尤其还是皇上亲审的人,但现在莫执显然是听不进去任何话,他却不能让他冲动犯糊涂的。
眼睛一转,脑袋里也有了主意,兴许他事后会怨恨自己,那自己也顾不得了,他是感情用事,自己却得为了大局着想。
第一百二十九章 托付源儿()
十五天的期限,最后一天,安贤出神的望着某处,是她太过自负了?可按她推算的时间十五天足够了,除非,戴岭那边遇到了什么她没预想到的情况。
“安姐。”瞧她的神色不好,乔羽过来道:“今天不就是你说的十五天了吗?会怎么样啊?”
安贤摇摇头:“等的人没等到,大抵是悬了,乔羽,恐怕我答应你的事也做不到了,对不住。”
乔羽握住她的手:“先别说我了,你到底会怎么样?皇上会怎么处置啊?”
安贤轻叹口气:“谁知道呢,能不能活着回来见你都不一定。”
乔羽顿时红了眼睛,十多天的相处,她都觉得在牢里的日子没那么难熬了,安贤人又好,懂得还多,跟她讲了好多东西,现在她不仅仅只是指着安贤帮她,而是真的喜欢她。
“就没别的办法了吗?太子都不能救你吗?”
“难。”这么多天了,安贤什么结果都设想过,也做好了心里准备,她唯一担心的,也就是莫执了,自己出了事,不知他会怎么样。
安贤拍拍乔羽的手:“如果我有机会再见莫执一面,会让他尽力帮你的。”
“你想办法救救自己吧!”乔羽既觉得窝心感动,又为她担心:“安姐,要是你有幸没事,我也能出去的话,我就跟着你!”
“安贤!”牢门忽然被打开,牢头喊道:“出来!”
安贤起身,在乔羽担忧的眼神中出了牢房,外面阳光大好,让她不自觉的眯了眯眼,太久没见太阳,现在才有种活着的感觉。
“蓬头散发的像什么样子,可别冲撞了圣颜,带她换衣洗漱去。”牢头吩咐了句。
像上次一样,洗了澡梳了头,换了干净的衣服,走上这条不知是生是死的长街。
与此同时,莫执已经收拾了银子和莫清源的东西,蹲下身道:“源儿,爹去接你娘,你先听司陆叔叔的话,不要乱跑知道吗?”
莫清源看了看桌上的东西,聪明的脑袋瓜转了转:“我不就在司陆叔叔家里住着吗?为什么还要收拾东西?”
“可能暂时,会送你去别的地方,爹接了你娘后也会去找你,听话,好不好?”
莫清源缓缓点点头:“好吧,那你要尽快来找我。”
莫执眸子深邃,伸手紧紧抱了抱莫清源:“走吧!”
司陆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忙,像是知道莫执就会找他似得,在房里看书等着:“你真要去?”
莫执将东西放下:“今天是最后一天,她还没被定罪,押送她的人也少,更没人会想到,没有防备更容易得手,若是等下次,怕是就不会有机会了。”
“她不会希望你这么做。”司陆道:“你冷静一下。”
“唯有这件事,我不会听她的。”莫执看着门外玩耍的莫清源:“源儿暂时托付给你了,我相信以你的本事,藏起一个孩子是没问题的,若是能活着,我必定会报答,若是不能那你把他送到于秀馨那里吧,她会善待源儿的。”
司陆叹口气:“你呀,真是太倔了。”司陆从桌上拿起一壶酒,倒了两杯:“我是立场不允许我出手帮你,因为会牵连殿下,可作为兄弟,我很惭愧,这杯酒,祝你可以顺利。”
莫执有些动容:“你们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我能理解你的难处。”说罢一口饮尽,转身就要出去,可还没出五步,忽然脚步一顿,猛地回头看司陆,可人已经不受控制的扑通栽倒在地,没了意识。
“爹!”莫清源吓了一跳,忙跑过来摇晃:“爹,你怎么了?”
“绑起来放床上。”司陆吩咐道。
虽然其他人一脸懵,不过还是听命过来扶莫执,莫清源拦在莫执前,又是疑惑又是生气的看着司陆:“你干什么?”
司陆过来一把抱起闹腾的莫清源:“源儿乖,叔叔这是为了你爹,他今天要是出了这个门,那就是死路一条。”
莫清源楞了一下,不明白怎么回事:“就三个时辰,就放了你爹,放心吧!”
这么久的相处,莫清源自然也是跟司陆有感情的:“真的?”
司陆捏捏他的鼻子:“不然呢?我要是想害你爹,现在不就能动手吗?骗你做什么。”
莫清源这才半信半疑的,听司陆的话守着被绑着放在床上的莫执,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而莫执被司陆这么一耽搁,可以说已经失去了最好的劫囚机会,安贤安安稳稳的进了宫。
这次是在书房外等着,据太监说是在里面谈事,也是,最近打仗,这些官员是最忙的了。
大概等了一刻钟,书房门终于打开了,陆续从书房里出来不少人,除了安贤已经见过的太子和二皇子,还有上次匆匆见过一次的驸马,看见门口有个女子,几个官员都好奇的看过来,安贤就这么与看过来的驸马爷常阳对视了。
这一瞬间,安贤忽然想到为什么觉得他熟悉了,也终于知道他像谁了!眉宇之间的英俊,与莫执别无二致!
还没等她回过神,关镇就走过来低声道:“今天可是最后一天了。”
安贤收回目光苦笑一声:“除非能说服皇上再拖几天。”
“你要是敢开这个口,怕是死的更快。”关镇无奈摇摇头:“进去吧!”
安贤心里也忐忑,跟着关镇进了书房,关钦作为负责这案子的,自然也在场,安贤行过礼后,抬头看去,皇帝正由宫女揉着肩膀,闭着眼睛,眉头紧皱,一看心情就不好。
“你还有什么话说吗?”皇帝眼睛都没睁问道。
安贤咬了咬唇:“皇上,民妇之所以要十五天的时间,其实在等一个人,这个人到了,民妇是不是清白自然能证明,可看来他没能及时赶到。”
这几个人是越来越不明白安贤卖的什么关子了,关钦问道:“哦?那你说说等的是谁?”
“戴岭戴大人。”安贤道:“但民妇猜他应该不出两天就能赶来了,皇上若是能再等一两日,必定可以真相大白。”
皇帝这才睁开眼睛坐起身,盯着安贤厉声道:“朕是说你蠢呢还是无知呢?戴岭现在只是一个地方县令,没有朕的旨意是不得私自回京的!”
“民妇知道。”安贤道:“可若是有重大事情,不得不亲自回京面圣呢?”
皇帝一扯嘴角:“这个重大的事情,莫不是指来救你?朕知道你是原阳县人,和他有些交情,但你真以为他会为了你犯事跑一趟?换言之,就算他真来了,就有本事救得了你?”
“那皇上肯不肯再等两天,就什么都清楚了。”安贤现在并不知道戴岭有没有办成,不敢轻易就说出来,不然到时候自己打了脸不说,皇帝还以为她是故意戏弄说谎,那就罪加一等了。
“父皇,不必听她没完没了的胡编乱造了,已经等了十五天,够给她面子了,相信皇兄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吧?”关钦挑眉道。
关镇确实无话可说,现在他们是里外都不占理,他又不知道安贤到底打的什么算盘,现在连他都有些怀疑安贤这办法靠不靠谱了,实在是没法再开口。
果然皇帝也并没有那个耐心了,慢悠悠开口:“下旨,安贤因写反动书籍,对皇室不敬,对大尧不忠,以谋逆罪论处,判”
“皇上。”
就在安贤都已经闭眼无能为力的时候,忽然皇帝的贴身公公进来:“戴岭戴大人回来了,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立刻见驾。”
安贤和关镇眼睛一亮,忙往门口看去,关钦拳头一握,还真回来了?
“父皇,他私自回京这可是大罪!”
皇帝拧眉,比起愤怒,却更多的是疑惑和好奇,看向安贤:“难不成他真会为了你冒死回京?”或者说更奇怪的是,他就算回来,就能救她了?
“父皇,既然他已经回来了,必然是有要事的,不管是什么罪,起码见了人听了他的话再做定论。”关镇自然也有了底气,忙求情道。
皇帝点点头:“宣吧!”
安贤总算一颗心落下了一半,戴岭果然是靠得住的,她这条命应该是保得住了!
戴岭穿着官服,衣着整齐,但还是看得出风尘仆仆的疲色,进来先是看了眼安贤,然后跪下行礼:“臣见过皇上,擅自回京请皇上恕罪。”
皇帝沉声道:“你知道还明知故犯?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么不知死活的跑回来?”
戴岭回道:“臣不是自己回来的,臣还带回来一个人。”说罢冲着门口招招手,两个侍卫压着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人进来,扑通按倒在地。
三人定睛一看才认出来:“方骞?”
“正是他。”
皇帝更一头雾水了:“戴岭,你好大的胆子,方骞可是都统之职,比你高出好几个级别,你竟然私自越级抓人?他又犯了什么罪?”
戴岭不慌不忙从袖中掏出一封信:“皇上,看了这个您就明白了。”
皇帝狐疑的接过信,看了一眼方骞,他低着头,连句话都不说,看样子还真是心虚的模样。
第一百三十章 命悬一线()
结果这不看还好,一看皇帝直接脸都黑了,手捏着的信纸都快撕破了,书房顿时气氛紧张了起来。
“啪!”书信被猛地拍在桌案上,皇帝直接蹭的起身走下来:“方骞,这真是你所为?”
方骞耷拉着脑袋,声音颤抖:“臣,臣一时糊涂。”
“去你的一时糊涂!”皇帝气急,抬起一脚踹在他的肩膀,方骞顿时摔在了一边。
关镇忙过来扶住皇帝:“父皇,到底何事这么生气?可小心龙体。”
皇帝一把甩开,又走回去,拍着书信怒声道:“龙体什么?!朕还不如死了省心!这边一个咒大尧的,那边更好,直接做了叛国贼!!!”
此话一出,关镇和关钦脸色都是一变,关镇往前两步递过书信,关钦也凑过来看了起来,这是方骞与敌国将领来往的书信,密谋什么时间会反水,帮助敌军打开城门,让敌军顺利攻入。
“方骞!你竟然敢做这种混账事?!”关钦皱着眉:“我大尧哪里亏待你了,你居然跟邱域勾结!”
“回皇上。”戴岭回禀道:“在他一处私宅里,搜出了三百万两的银子,臣已经全带回来了。”
“三百万两”皇帝喃喃道:“凭你的俸禄,你当三辈子官都挣不到这么多!你就是收了这些银子,就大逆不道,谋逆造反!”
“臣有罪。”方骞痛哭流涕:“求皇上让臣死在战场上!”
“死在战场上?”皇帝冷哼一声:“你不配!来人,押送午门外,斩首示众!一刻也不得耽误!”
“皇上!”方骞忙道:“臣也知道此次太糊涂,罪无可赦,臣只想知道,戴岭是如何得知?于情于理,也不该他来插手!”
皇帝这才将目光转回戴岭身上:“朕记得你那地方虽然偏僻,但还距离边塞有些距离,你是怎么知道他有问题,又是怎么拿到这封信的?”
“这就是臣亲自押送,一路兼程赶回来的第二件要紧事。”戴岭又拿出另一封信:“皇上请过目。”
皇帝狐疑的接过,信封没有字,打开后不由的念了出来:“如若开战,都统方骞必定会串通敌军叛国,请及早防范。”
“这是开战之前的书信?是谁给你的?”皇帝诧异道。
戴岭扭头看向安贤:“正是她离开原阳县的时候给臣留下的,所以臣在还没打起来的时候就派了人去监视方骞,果然刚一开战,他就有了动作,正好被臣的手下截到了证据,然后又接到京城的消息,说安贤被抓,还是以这样的罪名,臣没办法,只能日夜兼程赶到。”
这下所有人惊讶的目光都聚在安贤身上,连关镇都压根没想到,关钦更是睁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她在原阳县的时候不就是个普通百姓吗?怎么会知道这种机密事情?又怎么会知道一定会打仗?”
“民妇不能确定一定会打仗,只是听到传言而已。”既然早就做好了打算,安贤这些日子自然也想好了圆谎的理由:“至于方骞的事,是有人告诉民妇的。”
“谁?”皇上紧盯着她。
“民妇不认识,但可以确定,不是我们大尧人。”安贤道:“以前民妇住在深山小村里,那里的山连绵不绝,沿着山走个几天都能走到边塞去,有一天民妇去山里采草药,半路碰到一个已经昏死的男人,那人穿着跟我们大尧人不一样,因为是生面孔没见过,便给了他些水喝,他已经又累又饿神志不清了,我问了几句,他说他们将军要找方骞,问方骞在哪里?当初没听懂,就给他留了些食物走了。”
“你是说那人是敌国派来联系方骞的?”关镇问道。
“是的。”安贤道:“后来做生意的时候,偶尔会见过一两个邱域来的生意人,服侍跟他们一样,打听后,也知道了方骞这个人是军队里的一个大官,又听说要打仗了,那他们国家的将军找我们大尧的官员会有什么事?就多上了一份心,因为和戴岭大人关系不错,所以才提醒了他一下,让他多留意,如果不是最好,如果真是民妇想的那样,那就能避免极大的损失。”
戴岭一行礼:“所以臣怕皇上错怪了一个大功臣,才没有请旨就赶了回来,她若是真像皇上所说那样,应该是巴不得大尧战败,又怎么会这么谨慎的把不确定的消息让臣去查呢?”
“若真是这样,那父皇是真的错怪她了,她兴许只是脑袋里想的多了些,写书的时候没想到这个层面。”关镇也道:“要知道,若不是戴岭将方骞抓住,避免了他和敌人里应外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