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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莫执皱眉,莫清源才低下头:“可爹救了她,到时候村长那里怎么办?”
“所以才要把她送走。”莫执低头看着脸色苍白,还浑身湿透的女人,反正,他们也不合适,她本来也不想留在这家里。
莫清源不说话了,走也行,反正他就是讨厌这个女人,马车颠簸在山路上,折腾了一晚上,到了县里,天都蒙蒙亮了。
安贤醒的时候,脑袋似针扎似得疼,缓缓睁眼,刺眼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的抬手去挡。
还混沌着,上方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醒了?”
安贤浑身发软,刚想张嘴说话,发现嗓子也疼的厉害,想起来了,她被沉塘了,也就是说,她没死?诧异的看着床边的莫执。
“嗯,你没死。”仿佛看出她的疑惑:“很难受吧?大夫开了药。”
没多久,莫执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将她扶着靠坐起来,安贤接过来,没什么犹豫的一口喝完,对于她来说,更痛苦的时候都有,只喝药都是种享受了。
第十一章 一起离开()
看她情况好些了,莫执才告诉她情况,他很清楚那种情况不能强硬跟村长对着干,非但没用,反而真会让安贤送了命。
他回去安顿好莫清源,拿了匕首后才出门,比他们更提早就到了池塘边,只是稍远些,天黑没人察觉罢了。
她沉塘不久人们便离开了,毕竟在别人看来,绝无生还可能,更想不到莫执会去就她,还好,就差那么一点,莫执割开渔网和绳子后,她已经完全昏过去了。
“谢谢。”安贤弱弱的道了声:“你救我,说明你信我,对吧?”
莫执拧干一条毛巾递给她:“只要有脑子的,都能看出怎么回事,不过谁都不敢跟村长拧着干罢了。”
“是我糊涂了。”安贤叹口气。
“事到如今也不用后悔,但是,村子你也回不去了。”莫执拿了一个包裹出来:“你的东西都在这里,一点盘缠,你好自为之吧!”
“你还要回去?”
“当然。”莫执一脸莫名:“不回家又能去哪儿?”
“留在县里。”安贤用温热的毛巾捂住额头,感觉好受了些:“在那村子里,有天大的本事,也难出头。”
莫执扯了扯唇:“你有天大的本事?反正我没有。”
“我有。”安贤语气半认真办揶揄:“你信吗?”
莫执拍拍衣襟:“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像是完全没把安贤的话放在心上。
可安贤绝不会就这么自己走的,且不说她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她都决定了,如果莫执救她,她必然会还这份救命之恩的。
“那源儿念书呢?”安贤最是会找他的软肋:“你没钱让他读书就不说了,就算能送他去学堂,教书的是齐行,你能放心吗?”
果然莫执眉峰一皱,他怎么都行,但孩子还小,他不想耽误了他,安贤沉思了下:“这样吧,你先带源儿回去,这个钱我也先收着,三天后,你收拾好东西,搬来县里。”
“三天?来了以后住哪儿?做什么?”莫执总觉得安贤有种莫名的自信,还是该说自负?
“到时候搬来就是了。”安贤心里有了些打算,但没法跟他说:“以往的事我不记得,也无处可去,唯一能依靠的就是你,就算我们之间没夫妻感情吧,但各取所需,不也不错吗?”
“不要!”一旁玩着玩具的莫清源忽然道:“爹,你说好让她走的!”
“我是要走啊!”安贤抿着唇笑:“不过是让你们跟我一起走,没有女人的家,哪里算个家呀是不是?”
看莫执还在犹豫,安贤也明白,他生活了那么久的地方,在没有保障的情况下,很难让他离开,他不是一个人,还要为孩子考虑,人之常情。
“那我不逼你。”安贤道:“你先不用搬,三天后你还来这里找我就好,到时候若是我一无所获,不能让你信赖,到时候你再决定不迟。”
“不用了。”莫执盯着她半晌忽然道:“我莫执也不是个懦弱靠女人的人,这地方,我莫执还是能有个安身之处的。”
第十二章 于家小姐()
莫执还真是个说做就做的人,当天下午就带着莫清源回村了,说好收拾完就来,安贤也没什么大碍了,手托腮坐在窗边,牛是吹出去了,怎么做到还是个问题。
“我就说了你这东西有问题,我舅爷吃坏了,你还不负责任!走,咱们官府见!”
正在她出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吵嚷声,她往楼下望去,客栈的对面是家酒楼,现在浩浩荡荡的围着一群人,不知在闹什么。
一个男子为首,后面跟着一位小姐和几个家丁,最后面还有鼎轿子,安贤想了想,没记得书里有这么件事,不过倒也正常,毕竟她书里的内容就这么多,但这个时代里,各处,各种人都在发生各种事,她作为作者,反倒不是全都知道的。
只隔着一条街,声音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安贤也是闲的发慌,起身穿好衣服,走到阁楼的小阳台,手撑着栏杆听着。
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应该是酒楼老板在辩解着:“误会呀,我们这里的食物干净也没坏掉,每天生意红火,都卖的干干净净的,而且,也没听说有其他人吃坏的呀,怎么就能赖在我们头上呢?”
年轻男子不依不饶:“他老人家在你这里吃过饭,回家就开始病,好好的人能这样?你不说清楚,我们让你这酒楼开不下去!”
“表哥。”后面的漂亮女子拉了拉男子的衣服:“这人太多了,我们进去说吧!”
男子拍拍她的手,一脸正气的:“秀馨别怕,今天这个公道,表哥一定给你讨回来。”转而又对那老板道:“于家的老爷是病倒了,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但别以为就没男人替他们做主了!走,咱们现在就去官府!”
秀馨?于家?安贤猛地握紧栏杆,这名字太熟了呀!于秀馨,这不是县令的夫人吗?
她赶紧仔细往那女孩方向看,那打扮和年纪,看起来还只是少女时候,也就是说还没嫁人的时候?
这么说来,这男的就是她表哥高宇达了?这可不是个好坯子啊!安贤咬着唇,一边看着下边闹,一边思考着什么,她知道这些人,但实在是不知道这件事是怎么回事啊!
想着想着,那人群已经散了,原来是那老板被闹的不能开张,为了证明清白,干脆跟着他们上官府评判去了。
安贤直觉告诉自己,这件事情可不能袖手旁观!毕竟她现在还没嫁人,但以后可是这县里的大夫人了。
“小二!”安贤招手冲着一个小二道。
那小二跑上楼:“客官,您有什么吩咐?”
安贤摇摇头:“没什么,就是有些事想打听打听,刚才对面那是怎么了?”
小二哦了声:“这个呀?于家您知道吧?在咱县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就昨天,于老爷在对门儿吃过饭回去就病了,这不,虽然家里没男人了,但他妹妹家的孩子带人找上门来了。”
安贤又问:“这县里的县令现在是谁?”
小二诧异看了她一眼:“这您都不知道?去年的榜眼戴岭啊,就是不知道怎么了,被贬到咱这儿了,刚上任两个月。”
那就是说还有一个月,可就是戴岭娶这位小姐的日子了!安贤沉思着,心里有了主意。
第十三章 关于令堂()
打听了于家的地址,安贤边往这边走边想,总得找个借口先接触到人啊!要说自己熟人介绍过来的?那也圆不过去,说是谈做生意的?更扯了。
这还没想出来呢,已经到了这条胡同,于家高门前正热闹,看来是一行人从官府回来了,高宇达从轿子上正扶下于秀馨。
眼看就要进去了,安贤可顾不了那么多,快走几步:“于小姐!”
于秀馨听声转头看过来:“叫我吗?”
安贤点点头:“不知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于秀馨刚要点头,高宇达一把拉住她:“秀馨,这什么人你知道吗?突然就冒出来,万一有什么目的呢!”
于秀馨是个深闺小姐,温婉又性子顺,现在家里乱做一团,生意都乱了套,她不懂这些,自然事事听从高宇达的,可高宇达再了解她,能有安贤了解吗?
安贤不慌不忙的:“是关于令堂的,于小姐确定不听听吗?”
听说是关于父亲的,于秀馨自然更好奇了,看了眼高宇达:“在这里不能说吗?”
安贤一耸肩:“于老爷的病因,和生意上的危机,于小姐看来不想听,那就算了。”她说罢转身就要走,虽说高宇达在她旁边,但他没替于家解决任何事,她爹没好转,公道也没讨回来,她就不信于秀馨不急。
果然没走两步,于秀馨快步走下台阶:“这位姑娘请留步。”
“秀馨!”
“表哥!”于秀馨过来拉住安贤:“她一个瘦弱的姑娘,不能把我怎么样的,不然,你在门外等着,没事的。”
见她坚持,高宇达也没办法,狐疑的盯着安贤看了几眼,任由于秀馨把她拉进了于家。
于秀馨的闺房里,安贤坐下捧着丫头端上来的茶,看着一直盯着自己的于秀馨:“于小姐就这么相信我?”
于秀馨抿了抿唇:“不知为何,就是看姑娘面善,也亲切。”
还有这种功能?难不成因为她是作者?安贤想不明白,干脆开门见山道:“于小姐的表哥对你这么体贴,是不是爱慕你?”
于秀馨顿了下,微微点了点头,但并未有太多其他表情,看得出来,人家这是真拿他当表哥看,可没其他心思,当然了,要真是有,那也不会有戴岭什么事了。
安贤可记得,不止是于秀馨对他没什么意思,于老爷也并不想将宝贝女儿嫁给高宇达,提亲都没答应,这次高家出事,他这么殷勤的忙前忙后,说不是别有目的,鬼都不信。
于秀馨虽然性子柔,但并不傻,相信一定也明白,只是她对外面的事懂得不多,没有可依靠的人罢了,安贤的目的,就是要成为她能信赖依靠的人,况且,她并没有坏心思,所以也心安理得。
“我想先问问,令堂的病,大夫怎么说?”
于秀馨一脸的愁容:“大夫说是食物中了毒,可官府去那酒楼查了,没发现什么不对劲,而且也没别的食客病倒。”
“我能去看看吗?”安贤不敢说自己多懂医吧,但当时自己的病西医不能救,都让她去中医试试,便边治病边跟秦爷爷学了些,也算是久病成医了吧!
第十四章 再次警告()
果然于秀馨也诧异:“你也会医?,还没问姑娘芳名?”
“别姑娘姑娘的了。”安贤拂了下自己的长发,她没盘起来是因为不会啊:“我已经成过亲了,不过咱们年纪差不多,你叫我安贤就好。”
“好。”这个年代十几岁嫁人再正常不过了,于秀馨也不奇怪:“见我爹之前,我还是要问清楚,你之前跟我家有过什么渊源吗?或是其他?为什么无缘无故来帮我?”
看来这小姐急是急了点,但可不傻,也是防备着她的,安贤一笑:“要说非亲非故帮忙,可能确实扯了点,不如,于小姐就当我们是各取所需?”
于秀馨明白了:“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很简单,一个立足之地罢了。”
于秀馨觉得这个并不难,她也完全可以做主,点点头:“若是你能帮我,那我可以答应你。”
高宇达果真在门口守着呢,见两人出来,忙迎过来:“秀馨?”
于秀馨点点头:“她说懂些医术,我带她去看看爹。”
“大夫哪个不懂医术?不也都没治好吗?”
“表哥!”于秀馨语气加重一些:“现在这个时候,多试试总是好的不是吗?”
安贤看了高宇达一眼:“高公子三番四次阻拦,倒好像怕我能救似得?”
“那当然不是。”高宇达还不算太糊涂,立刻去看于秀馨:“那走吧,听大夫说舅爷还没有好转。”
于成岩四十左右的年纪,看起来很是年轻,只是面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榻上,安贤在于秀馨的注视下在凳子上坐下,手指搭在于成岩的脉上。
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觉得他的手腕有些紧绷,眉头都好像皱了起来,像是抗拒她一般。
安贤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专心感觉脉象,慢慢的,她的眉头也皱了起来,看的旁边于秀馨心里一紧:“可是查到什么了?”
不是查到什么了,而是什么都没查到她才奇怪!安贤再次去看于成岩的脸色,他的面色像是大病之人,但脉搏却很正常精神,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
怎么回事?她自己的问题?不应该啊,当年她自己给自己都能把脉了的,安贤又安静的感觉了一会儿,还是没觉得有任何问题。
“于老爷好像没”安贤话刚说一半,就感觉于成岩的脉搏猛然加快,她顿住话头,往他看去。
他脸色好像更不好看了,安贤心一顿,忽然想到一种可能
将手拿开,她眼睛微眯了眯,话锋一转:“于老爷的身体确实不容乐观。”
果然于秀馨脸上的一点希望之色又褪去,可安贤却发现,于成岩的眉头倒是舒展了不少,甚至脉搏也平稳了,她微扯了扯唇,原来是这么回事
“不过,倒也不是不能治的。”安贤说完,余光去瞄一旁的高宇达。
果然高宇达没忍住,朝她看了过来,那神色,显然并不是惊喜,可这也就罢了,重要的是,她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上次差点被沉塘的,警告一般的声音:“滴!”
这下安贤也不淡定了,猛地站起身,难道自己又惹祸了?
第十五章 会是谁?()
“真的?”于秀馨激动的拉住她的手:“要怎么做?啊,对了,来人拿纸笔。”
安贤有些退缩了,她是被上次给吓怕了,忙摇头:“只是试试罢了,其实希望不大的。”若是说她说的那句话不妥,也只有这房间里的于秀馨,高宇达和装病的于成岩听到罢了,她知道于秀馨的人设,绝不可能是她,那也就是说危险来自另外两个人?
“走吧,别吵到于老爷,我们回你房里说。”
于秀馨让人备了纸笔:“开个方子吧。”
安贤现在想的却不是方子的事,于成岩为什么装病?于秀馨看起来肯定是不知情的,难道是他怕自己戳穿他,起了杀意?
还是高宇达因为自己说能救于成岩,而对自己起了歹心?她觉得自然是后者可能性大一些。
反正不管如何吧,她现在最紧要的,肯定是先照顾自己的小命了,安贤叹口气,坐下写了一个方子,其实就是些补充营养的,然后才道:“最近一两天,我可以住这里吗?”
于秀馨点头:“当然,你能住进来最好不过了,可以随时照顾到我爹。”
“还不止这样。”安贤咬咬唇:“你能给我派几个人吗?最好是身手不错的。”
于秀馨诧异看过来,似用眼神问她要做什么,安贤想了想:“你有没有想过,于家突逢大变,是有预谋的?”
于秀馨一脸愁容,手无意识的磨裟着茶杯,她爹好好的病倒,刚一病,这生意就被其他商家联手打压,大有一鼓作气要压垮于家的意思,有可能是大家落井下石,但确实也不能排除是有人故意暗算于家。
她看出来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可不止是来给她爹治病的,于秀馨抿抿唇:“安贤,你到底知道什么?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