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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边是湍急的河流,左手边是深不见底的寒潭,如此便是走上了绝路,生死只在一瞬间了。
他却已经笑了笑说道:“不过交了一次手你便这样恨我,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可见你是真的怕我。”
阿羽既不说话,也不追上去,就只是隔着瀑布远远地看着他。
“啥意思,都到这个份上了,动手呗。”魏秋山又说道,“我又不是想不开,你总不能让我自己跳下去吧?”
阿羽依旧不动。
魏秋山心里头愈发没着没落的,只好用说话的方式缓解紧张:“我说你再不过来我回去了。”
刚跳到半空中他忽然出剑,一股剑气扑面而来,吓得魏秋山一激灵,慌忙腰部发力在半空中划出一个月牙型的弧线,踉踉跄跄又落回到刚才的石头上,怒道,“你啥意思?又不动手,又不让人回去?闹着玩儿呢,你!”
魏秋山愈发恼火,心想他虽然不动手,但自己一直被他堵着也不是个事儿,隔着瀑布喊道:“我说啊,你别是不敢过来吧?不敢过来你说,哥哥过去接你啊!”
魏秋山说完就看着他,他真的有点儿怀疑这个阿羽是不是哑巴,不过他也说过话,只是说的不多,确切说是非常少,他忽然有个想法,他觉得这个阿羽或许是个结巴。
正想着的时候,他忽然收起剑,三两下消失在密林深处。
魏秋山有点儿纳闷,听着脚下呼啦啦的水声,他觉得自己仿佛在做梦,就这样就完了?
他挠挠头总觉得又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忽然心底一惊。
坏了,自己傻了!
他总想着自己是在调虎离山,却忘了对方并不是只有一个人,难不成自己才是那个被调虎离山的人?
照雪又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及时逃出去,想到这他立刻收起刀,急匆匆返回友朋客栈。
屋子里空空如也,可是照雪究竟是逃脱了,还是被人带走了呢?
魏秋山无从得知。
他又跑到客栈门口,往来只有过路人和叫卖的商贩,日薄西山,天空被让人不安的娇艳笼罩着。
“魏秋山!”
他愣了一下,怀疑自己产生了错觉。
“你往哪儿看呢?”项白率先从马车上跳下来,胡小酒按着项白的肩膀紧跟着跳下马车。
“你们咋来了?我不是做梦呢吧!”魏秋山惊讶地看着他们,转眼间眼眶都红了。
项白无语:“哭个屁啊,这才几天没见,矫情啥?不是,你怎么还在这儿,你是真沉得住气啊。”
“就是,”胡小酒也说道,“人家都要来砍你啦,你还不快跑?”
魏秋山擦擦自己湿润的眼角:“你们咋知道的?”
“怎么,他们已经来了吗?”胡小酒问道,“你见到山雀了吗?”
“山雀?”魏秋山茫然。
“不是山雀?”
项白看看周围说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不行,我不能走!”魏秋山说道,“照雪不见了,我得去找她!”
“照雪?你真的和她在一起,那红袖呢?”项白问道。
“红袖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
“唉!”魏秋山叹口气,“说来话长,现在的问题是照雪也不见了,她又受了伤,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什么时候不见的?”
“就刚才。”魏秋山拉着项白回到客栈,“你看,就这儿。”
项白看看千疮百孔的破屋子感叹道:“你们这是住了个莲蓬啊。”
“别提了,就那个叫阿羽的,盯了我们好几天,扔进来这么一堆破铜烂铁。”
“阿羽是谁?”
魏秋山摇摇头说道:“我就知道他叫阿羽,就是他杀了红袖,刚才还想杀我,这一路一直跟着我们的也是他,我怀疑照雪也有可能是让他抓走的。”
“想杀你,那这个阿羽会不会是山雀?”胡小酒问道。
“他有那本事吗?”项白问。
魏秋山托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正八经一对一单打独斗也不好说,他剑耍的不错,路子也邪,我还有没大有把握。”
“那就是有那个实力。”胡小酒默默地说道,“也不一定是山山没有防备的人才是山雀,像这种有实力的人也有可能是山雀。”
项白翻了翻床上的被褥,问道:“这衣服是照雪的?”
“对!是!”魏秋山忽然激动起来,“呀!她衣裳也没拿,银子也没拿,肯定是让他们带走了,再说了,我说了我会去找她,如果是她自己走的,不可能不给我留下找她的方向。”
项白眨眨眼,忽然问道:“你们怎么遇上的?”
“啥,你问这干啥?就是碰巧,她去救红袖,我去抓红袖,就这么遇见了呗。”
第195章 追杀(十七)()
“她空着手救红袖?”
“不可能啊,她又不傻,当然带了兵器的。”
“什么兵器?”
“一把剑。”
“普通的剑?”
“那还能咋地,难不成还是干将莫邪?”魏秋山觉得他这问题十分没有脑子,而且耽误时间。
“那我问你,要是你绑人,会帮他带着兵器吗?”
他愣了一下,张张嘴又闭上,又说道:“不会,那这么说照雪没事儿!我的调虎离山之计起效了!哈哈哈哈,我就说我这么机灵肯定是算无遗策的!”他笑了一会儿忽然反应过来,“既然是这样,为什么她不给我留下讯息呢?”
“说明她根本不想你找到她。”项白说道。
“你说啥呢,她怎么会不想呢?我每天那么认真那么无微不至地照顾她,她肯定不舍得离开我!”
“不舍得?”项白笑了笑,没说话。
“你笑什么?这有什么好笑的?你知道我们经历过什么吗?她是喜欢我的!”
项白对于魏秋山突如其来的恼火感到茫然,气氛有些尴尬,可他也不跟他分辩,只是默默地背过身去。
魏秋山却不肯罢休,非要让他说出个缘由:“你说,你凭啥这么说?”
“他胡说,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胡小酒安慰道,“虽然换了我,我可能也会这么做。”
“连你也这么说,为啥?”
“因为我觉得我受伤了,会拖累你们。”胡小酒说道。
“哦”魏秋山眨眨眼渐渐回过神来,一拍脑门,“对啊,她肯定也是这么想的,一定是这样,唉!她怎么会这么想,能保护她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能说是拖累呢。”
项白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收拾好东西,我去帮你退房。”便独自出去了。
“我也去!”胡小酒蹦蹦跳跳追上去却问道,“你干嘛那么说?”
“说什么?”
“说那些话,你明知道他现在魔魔障障的,肯定不爱听那些话。”
“爱不爱听是他的事儿,说不说是我的事儿。”
胡小酒努着嘴看了他一会儿说道:“我知道白白是关心他才那么说的。”
项白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勾勾嘴角没有回答,对客栈掌柜说道:“掌柜,结账,我那朋友不小心把你家门拆了,这是给你们的赔偿。”
“拆了?为什么拆了?”掌柜似乎没有听明白,瞪大了眼睛,半晌收起柜上的钱嘀咕道:“门拆了,您那朋友手可真够欠的,不过也用不了那么多。”
项白听他这么说知道这掌柜也算个实在人,据实却说:“用得着,你看了就知道,那房子可能得重装。”
掌柜的眼睛瞪大更大了:“哟,客官,敢情您那朋友是把我们房子拆了呀!”
“别大惊小怪的,这些钱,拆你们两间房子也够用了。”
掌柜道:“得,瞧您是实在人,钱我收下了。”
胡小酒又眨眨眼说道:“白白你良心真好,要是我才不会帮他赔钱呢。”
“你突然嘴那么甜,是不是有阴谋?”项白狐疑地问道。
“我才没有呢,我就不像你,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不像你整天口是心非的。”
“我什么时候口是心非,我才是想什么说什么,要不然招人嫌呢。”他颇有些怨气地说道。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是知道的。”她又叹息道,“白白的良心还是很好的,也很体贴也会关心人,就是嘴巴太坏,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你这样很容易没朋友哦。”
“那你算什么?”
“什么我算什么?”胡小酒被他问的一愣。
“你会嫌弃我吗?”
胡小酒认真的想了想说道:“好像会哎,不过我不会抛弃你啦。”
项白这才脸色稍霁说道:“这还差不多。”
魏秋山收拾好东西等在客栈后院,见项白他们出来也不说话,好像还在对之前的事耿耿于怀。
胡小酒看看魏秋山又看看项白说道:“白白,我们去哪?”
“去安全的地方。”
“那什么地方安全?”
项白说道:“只要不留在这里,哪里都好。”
魏秋山却说道:“你这就是废话,我就觉得哪里都挺安全,这里最安全。”
“山山,你不要闹脾气。”
“我没闹脾气。”魏秋山说道,“且不说你们说的那个家巧儿是谁,他想杀我总得露面儿吧,他只要敢露面儿我就能拿住他。安全?我看就没什么地方不安全。”
“不是家巧是山雀。”小酒严肃地纠正道,“那如果他是你认识的人呢?”
“认识的人,那不就你俩吗?”魏秋山没好气地说道。
“我俩”胡小酒挠挠头,“什么啦,当然不是我俩啦。”
“那谁知道呢。”魏秋山冷哼一声,可见肚子里还窝着火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项白也有点恼火,“敢情我俩来是心怀不轨,行,那你自己爱去哪去哪,就当我俩没来!”
说罢,拖着胡小酒就走,这却令胡小酒大为意外,喊道:“白白,你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嘛!”可他铁了心似的,根本不听,胡小酒只好又回头对魏秋山喊,“山山,你别做傻事啊!”
项白拖着胡小酒走出去好远,忽然停下脚,胡小酒一个不留神,差点被他绊个跟头。
她看看项白,怯生生地说道:“白白,你真的生气啊?别这样嘛,他说话是惹人生气,但你也犯不着这个时候跟他计较嘛!”
项白停下脚沉吟片刻说道:“我不是计较,我是觉得这家伙不对劲。”
“什么意思?”
“他这人再不着调还不至于这么不分轻重,非得这个时候跟我吵,肯定有别的打算。”
“什么打算?”胡小酒一头雾水。
她一问,项白又变了脸色,颇有些愤慨地回答道:“嫌咱俩碍事。”随即又解释道,“他觉得自己能搞定,怕咱们跟他一起给他坠脚添麻烦。”
“哦哦!”胡小酒恍然大悟,“干嘛这样说呢,就是担心我们会受伤啊,那山山是为我们好啊,干嘛生他的气呢?”
“我就气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儿,会点儿拳脚功夫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真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万一人家下毒呢?备不住人家还是美人儿计呢!就他那臭德行,还不上赶着中计!”
胡小酒突然觉得气急败坏的项白很好笑,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娃娃,安慰道:“不会啦,他现在满心里只有照雪,除了照雪这个美人的计,别的他也不会中啦。其实他这么做也不错,反正我们又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与其没有目的地到处乱跑,或许还不如就在原地等着对方来更好。”
“你是说以静制动。”
“对!是这个意思!”胡小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我刚才忘了这个词怎么说。”
第196章 追杀(十八)()
项白不觉失笑:“傻。”又正色道,“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且若无意外昨日遇到的那个女捕快一会儿就该到了,若她知道魏秋山在一定会找来,我们就等在这里,看她会怎么办。”
“等在这?大街上!”
“怎么能说是大街上呢,你看这就里是酒楼。”项白指着旁边的一座高楼说道,“我早就看好了,咱们等会儿就去三楼靠窗的地方找个位置,正好能俯瞰整个客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咱们的眼睛。”
“可是,我们去住在那里不是更方便吗?”
“住在那?”项白难得那么大声说道,“他嫌弃你,你还送上门儿让他嫌弃,你不要面子啊?”
胡小酒坦然地摇摇头,说道:“面子不如朋友的安危重要啊,再说了,就算他真的嫌弃我们又怎么样,原来你也很嫌弃我啊,后来缠的久了,你也就习惯了嘛。”
项白捂着脸说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胡小酒眨眨眼:“那好吧,那我去陪山山,你在这边居高临下掌控全局。反正你比较聪明,掌控全局毕竟适合你,我这种就比较适合见机行事,还是在山山旁边比较有可能发挥作用。”
“等一下,你去了住哪儿?”
“无所谓啊,就像我们之前那样住一间就好啊,行动比较方便嘛。”她又自信地一笑,“我刚才看过了,这里的上房也是内在两间,两张床。”
“那也不行!”项白慌忙阻拦,又发觉自己有些失态,正色道,“那多危险!”
“有什么危险的?他们的目标是山山又不是我。”
“那也不行,”项白担忧道,“万一把你误伤了怎么办?”
“山山会保护我吧,当然我也会保护他,我会随时提醒他不要乱吃来路不明的东西,只要他们不是来暗的,我相信山山一定都能应付得来的。”她又拍拍项白的肩膀,安慰道,“白白,你放心好了,我负责智慧,山山负责武力,我们一定会配合默契,不会有事的,你就居高临下,负责揪出山雀就好啦,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把他一举拿下!加油!”胡小酒举起手掌。
项白不明所以也举起手掌。
“啪!”
她拍一下他的手掌心,说道:“我走啦!”
“等一下。”项白说道,“我觉得还是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
项白皱着眉头想了半天,终于说道:“这个计划不严谨。我们起初是说观察那个女捕快,所以我们在高处统揽全局是可以的,但是现在的计划是请君入瓮,如果是这样那就没必要留一个人总揽全局。”
“那要怎么样。”
“首先,如果是这样,那魏秋山就是鱼饵,山雀就是鱼,为了让山雀放心我们就不能留在他身边,因为如此一来对方可能会出于谨慎不敢下手。”
“那如果我们不在旁边,山山疏忽大意了怎么办?”
“所以我们既要给他空间,又不能离的太远。”
“那就还是要睡在大街上?还是在酒楼里?”胡小酒有点不高兴,撇着嘴说道,“我不要。”
“酒楼不行,太远了,一旦发生什么事我们来不及赶过去。这样,我们就住在他隔壁,这样既不会太远,万一发生了什么我们也能帮上忙。”
“对哎!”胡小酒高兴地说道,“还是白白想事情周全,白白最聪明了!”
项白刚想说这没什么,忽然发觉自己似乎在被她牵着鼻子走,再看她笑得异常狡猾,才知道自己方才的确是一时不慎被怒气冲昏了头,幸好她从中调和诱导,这才渐渐恢复过来。
项白想着,若说她真的能操控人心未免有些夸张,不过她也的确有些别人做不到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