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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可是还是烧光了,烧的干干净净的,我还纳闷那炭怎么烧的那么快。”
“是这样?”项白想了想又问,“对了,我一直有些好奇,孟坊主从前应该武艺超群,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模样?”
“这个具体的常二也不太清楚,只记到大约是五年前吧,那时候夫人来了不久,有一天夜里家里进了飞贼,坊主的腿便废了,眼睛也瞎了。”
“这么突然?之后那飞贼可抓住了?”
“没有,那贼狡猾的很,后来就不了了之了。”
“好。”项白笑了,拍拍常二的肩膀,“有劳了。”便快步离开了。
“咦,怎么又走了?”胡小酒一脸懵,“白白,白白,怎么又回去了?”
“去找杜三娘。”
胡小酒来不及多问,拔腿又追。
常二也愣愣地挠挠头:“笑啥啊,有啥可笑啊?”
“白白白,我跑不动了,你慢点,慢点。”
杜三娘起先倚着门框向外望,不多时转过身对阿和说道:“阿和,若等会儿有人来找我就说我身上不痛快,不见了。”
“是。”阿和说道。
杜三娘还没回到屋里,就听到项白的声音:“阿和。”
“项公子好,酒姑娘好。”阿和说道。
杜三娘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哟,二位来的巧,老爷去九州那里了,我刚想回去歇歇。”
“怎么,夫人身体不适?”
“是有些。”杜三娘按着额角说道,本以为自己这样项白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太过分。
不料项白却丝毫不通情面:“那也请稍等片刻吧,若夫人身体实在不适,先去屋里头坐坐,我们先同阿和说几句话。”
杜三娘脸僵了僵,只好说道:“好,那我去里头等着。”又叮嘱阿和,“阿和,好好说。”
阿和瞬间紧张起来:“是。”
“阿和。”站在门口可看到花园里忙碌的人群,项白瞧她一眼,说道,“你不用紧张,我只随便问点小事。”
“是。”阿和微微低着头,说道,“可是阿和只是个下人,什么都不知道。”
“不要紧,我就问些你该知道的。”项白说着,拍拍胡小酒的手。
胡小酒忽然看他一眼嗔怪道:“你摸我干什么?”
“什么我摸你?你别胡说八道的。”项白气的脸都红了。
胡小酒说着跳到阿和身边,项白本想再说点什么,看了胡小酒一眼,暂且作罢。
“阿和,二十六夜里你在哪?”
阿和说道:“就在这里。”她指着卧室方向说道,“夫人和老爷在里间儿,我在外间儿。”
“可听见什么?”
“没有。”阿和摇摇头。
“什么都没听见?”
阿和点点头。
“你睡的这么熟,若主人有事叫你怎么办?”
阿和抬起头说道:“不熟,我觉浅,若有动静别说叫我,便是走动我也能听得见,可是那天主人们没叫过我,我一觉睡到天亮。”
“一觉睡到天亮?”项白狐疑地打量着她,“那晚三爷和二爷吵架你没听见?”
“没有啊。”
“不对吧,他们吵架孟坊主在里间儿都听见了,你却没听见?”
“不可能吧。”阿和显得有些意外。
“好。”项白点点头,微微一笑,“有劳了。”
“不,项公子,你再让我想想,你再让我想想!”
项白看着她。
“对!”她仿佛忽然想起来似的,“那天是有人吵架,只不过我忘了。”
“有劳了。”项白依旧说道,随即对胡小酒打个眼色,低声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
胡小酒翻翻眼皮说道:“前面是真的,后面是假的。”
项白微微一笑:“我就知道该是这样。”
“你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胡小酒狐疑地看着他,“那我们还要去问杜三娘吗?”
“当然,来都来了。”项白在门外问了一声,“夫人,我们来了。”
“请吧。”杜三娘说道,声音里透出一丝疲倦。
“打扰了。”项白微微低头一抱拳。
杜三娘斜靠在小榻上,香炉里燃着凝神香,正按着太阳穴看药方,既不起身也不命人看茶,纵使是胡小酒这般不看眼色的都觉得尴尬,倒是项白面色如常像是什么都没瞧出来似的。
“夫人身子不适?”项白寒暄道。
“这不是明摆着吗。”杜三娘的话说得不算客气,项白也不太在意,只是笑了笑。
“夫人这是头疼?”项白见杜三娘按着额角说道。
“嗯。”
“夫人的方子是哪家医馆开的?”
“我自己开的。”
“哦。”项白讪讪地笑笑。
胡小酒在一旁听着都替他尴尬,心想没见过这么不会聊天的人。
“其实这次来是有件事想跟夫人打听一下。”
杜三娘微微低着头,似是十分不适:“有什么话你就快问吧。”
“夫人曾经与陈天风相识不浅,可知道他还有个弟弟?”
杜三娘沉默片刻说道:“知道,他说过,叫陈天明,不过我没见过,你问这干什么?”
“没什么,随口一问。”项白又问,“我听说当初孟坊主与刘二爷外加陈天风他们三个曾经是马帮三英,不知道夫人听说过没有?”
杜三娘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什么马帮三英,听都没听过。”
“那夫人与他们是如何相识的,我看夫人可不像是走江湖的。”
杜三娘揉着额角,深深地皱着眉头:“当年他们路过我们村儿,天风受伤了,我粗通医术帮他治疗,就那么认识的。”
“路过我听说马帮的人常在西南京郊精诚山白水村一带活动,夫人曾住那在附近?”
“我住在六郎村。”杜三娘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如果没事,二位就请回吧,三娘实在不适。”杜三娘起身道,“阿和。”
第47章 消失的头颅(二十一)()
“夫人。”阿和匆匆进来,为难地看看项白和胡小酒。
眼看杜三娘要下逐客令,胡小酒也顾不得那么多,慌里慌张地问道:“陈天风是怎么死的?”
杜三娘抬起手轻轻按着额头,眼圈微微发红,沉默良久才平静下来:“被奸人所害。”
“奸人是谁?”胡小酒不甘心地问,“孟云,刘春?还是其他什么人?”
“官府!”杜三娘拍着桌子大喊,“官府的人,二位满意了吗!走,请二位马上离开!”
胡小酒吓了一跳,忙扯着项白说道:“走了,走了,你都把人家惹急了。”
“我?”项白无语,明明是她冒冒失失把人家惹毛了才对。
“走吧,快走吧。”胡小酒推着项白就往外走,“别在这招人嫌了,反正等找到刘春的头自然就会知道谁是凶手了。”
项白猛地回头瞪了她一眼。
胡小酒一路推着项白到了无人的背静处:“你瞪我干嘛?”
“你说呢?”
“我就那么一说。”胡小酒说道,“你不是怀疑她吗?我觉得你想的有道理,我刚才急中生智故意用陈天风的事试探她,她第一反应是用手扶着额头,说明她愧疚或者不愿意面对。于是我进一步用孟云和刘春试探,她的表现更奇怪,尤其在我提到刘春的瞬间,她先是下意识地闭眼睛,说明她对这个名字极其厌恶,而后忽然暴怒,试图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所以我现在非常怀疑,陈天风的死和刘春有关。”
“谁告诉你我是怀疑她?”
“不是吗?”胡小酒歪着头眨眨眼。
项白摇摇头:“现在下结论还太早,即便她真的可疑,像你刚才那样反而会打草惊蛇。”
“情况紧急嘛,”胡小酒翻翻眼皮又眨眨眼:“好嘛好嘛,少爷息怒,奴婢知错了,那现在怎么办?”
项白叹口气道:“也没别的办法,先去秋山那儿看看吧。”
搜查的官兵在赌坊里找了整整一个上午,翻的鸡飞狗跳,用魏秋山的话说:“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别说是人头,连个头发丝儿都没瞧见。”
项白不禁蹙眉望着宁静的水面陷入沉思,忽然说道:“那水塘里还没找过吧?”
大冷的天,水塘里早就结了厚厚的冰,魏秋山说道:“不会吧,这么厚的冰,明显就没人碰过。”
“没人碰过?你怎么知道?”项白说道,“昨天还有人从这上头溜冰落水,你忘了?”
“那不就是孟云的儿子吗,那个冰窟窿刚结冰,所以那一块儿的冰要薄一些,也就只有那一块儿。”
“既然如此,那他为什么会无缘无故跌下去?”项白又问。
魏秋山嘴动了动,恍然大悟:“你是说那孩子落水就是因为来人!给我捞!把那水塘子里的东西都给我捞出来!”
夜幕降临的时候,打捞队终于在塘底捞出刘春的头颅,犹豫塘底温度低,头部并没有腐烂,但是却因为在水里浸泡太久使面部严重变形。
魏秋山捂着口鼻,命人把刘春的头和他的身体全部安置在义庄,明日再请仵作来查验。
入夜,一个黑影闪入义庄大门,他拔出匕首,用力的扎向刘春的头颅。忽然,义庄的灯亮了,黑影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身黑衣,黑色蒙面,灯后站着项白等人,他只慌张了一下就镇定下来,提起刘春的头颅便向门口掠去。
魏秋山猛然提气挡在门口,飞起一脚直击向黑衣人胸口,黑衣人似乎没有料到魏秋山的身手会那么快,堪堪避开攻势,魏秋山腿风凌厉竟带得烛火微微晃动。
胡小酒看的眼睛都直了,自言自语道:“山山打起架来竟然有点帅哎。”
黑衣人似乎有些为难与魏秋山静静地对峙,忽然身形一晃,引得魏秋山脚下一动,他却再冲向门口,胡小酒急的大叫:“他匡你!”不料魏秋山已经一伸手擒住那人的脚腕,轻喝一声,像抡麻袋似的把那黑衣人扔回屋子里,黑衣人身体瞬间失去控制,撞在香案上。
“好!打得好!”胡小酒激动地拍手大叫,“山山,你超帅!”
魏秋山闻声得意地挑挑眉毛,黑衣人已经调整身形稳稳落地,魏秋山愣了愣说一声:“呦,有两下子。”
“彼此彼此。”黑衣人说道。
“哼,嚣张。山山,打死他!”胡小酒话音刚落便见那黑衣人向自己扑来,大惊之下匆匆后退,忽然眼前一暗,是项白挡在她面前扔出两个柿子直击黑衣人面门,黑衣人只躲开一个,另一个避无可避地击中脸的正中,此时魏秋山也已赶到,刚要交手那黑衣人便突然抽身夺门而出。
胡小酒这才反应过来,他并不是真的要把自己怎么样,这只是他的诡计,不禁又喊起来:“追!快追!”
说话间魏秋山已经追出去了,胡小酒见状也要跟着去追,却被项白拎住领子教训道:“你别去添乱。”
“我怎么添乱了!”胡小酒叉着腰说道,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不去?”
“我干嘛要去?”
“哦!我懂了,你不会武功!”
“谁说我不会?”
“那你去帮忙啊。”
项白尴尬地咳嗽两声,装作听不懂的样子。
“你就是不会。呵,怪不得你刚才扔柿子的模样那么丑。”胡小酒翻个白眼,颇有些不屑。
“我样子丑?再丑也是救了你一命好不好?”项白整整衣领,正色道,“再说,我也不是不会,只是懒得在那方面花太多时间钻研,我已经这么聪明了,又这么帅,再练就一身绝世武功,那也太完美了,很容易没有朋友。”说完,便红着耳根子出门了。
胡小酒有点懵,无端生出一种初次见面的错觉,又眨眨眼嘀咕道:“不错么,还知道脸红。”
“走吧,回去了。”项白说道。
“这就走?不等山山吗?”小酒问道。
“不用,他抓到人自然会与我们汇合。”
“去哪里汇合?”
项白没有直接回答,转过身挑挑眉毛,又转身回去,胡小酒有点懵,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老实跟着,生怕一不小心错过什么。
第48章 消失的头颅(二十二)()
走着走着胡小酒觉得这路线有点眼熟,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去赌坊的路吗?”
“当然。”
“你知道谁是凶手了?”
“大概。”
胡小酒转转眼珠:“是刚才那个黑衣人,可是那个黑衣人是谁呢?万一山山没有抓住他怎么办?”
“那他这六扇门捕头就不要做了。”项白说道。
胡小酒想了想觉得项白这话说的未免过于严苛,魏秋山也是个普通人,况且那人既能够悄无声息杀死刘春,武功定然不差,只因一次失手便不配再做捕头吗?他能说出这种话,可见是一个极其不通情理的人。胡小酒默默地哼一声,觉得他之所以如此,主要是因为他是一个自大狂,从未受过失败的挫折,归根结底还是过于幼稚的缘故,不觉叹息一声:“还是年轻啊!”
胡小酒正想着,不料前脚刚踏入赌坊大门,后脚魏秋山便跟来了,手里还抓着一个人,胡小酒大吃一惊,又欢呼起来:“山山,你太厉害了!我还以为你不一定能抓住,没想到这么快!”
“不不一定?”魏秋山脸上竟掠过一丝不悦,“连个人都抓不住,那我这个六扇门捕头也没脸做了。”
“呃,话不是这么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当然了,我还是觉得你很厉害,说真的山山,没想到你有这么厉害!我我我,我好崇拜你的!”胡小酒满眼放光。
然而魏秋山的脸上却仍然不见喜色,只是讪讪地笑了笑便押着那黑衣人进门去了。
众人听闻凶手抓住了,纷纷出来围观,虽已夜半,赌坊内却灯火通明。
左九州最先发声:“是谁,把他的蒙面揭下来!”
魏秋山笑了笑,一伸手便将黑衣人的蒙面摘下。
“原来是他!”胡小酒大叫,“哈,我早就觉得你心里有鬼!”
陈林暴露在众人面前,眸色深沉。
“承认吧,小子。”魏秋山推他一把,“人是不是你杀的?”
陈林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不慌不忙地笑了笑。
“笑!你还笑!”左九州讶异道,“丧心病狂!我也不待见老二,也巴不得他死,可你杀了就杀了,何必下那么狠的手,连个全尸都不留?”
这回陈林不再沉默,说道:“死了就是死了,难不成你给他留个全尸,他就能活着?更何况,他又何曾给别人留个全尸!”
“老五!”孟云喝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那毕竟是你二哥,都是兄弟啊!”
“兄弟?”陈林忽然扬起眉毛,“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就是想问问你,你只记得刘春这一个兄弟,还记得自己还有过一个兄弟吗?”
他的话刚一说出口,杜三娘便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地呜咽,其他人都茫然地看着他似乎有些听不懂。
左九州道:“这么说起来,大哥,我也想问问,难不成就刘春是你兄弟,我们就不算吗?这事儿说起来,不止老五心里头过不去,我也过不去。”
左九州说完,众人陷入了好一阵沉默,仿佛一时间陈林和孟云都有些如鲠在喉,咽不下,吐不出的感觉。
“左三爷。”项白见气氛尴尬,解释道,“陈五爷说的跟您说的,大概不是一回事。”
“不是?哦,不是吗?”左九州揉揉鼻子,退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