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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这实力嘛,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说的,不说这墨家几代的瓷器传承,光是现在的开片渐变釉彩瓷器就格外的耀眼。朝廷之上,因有人将这渐变釉彩的瓷器上呈给了皇上,皇上格外喜爱。因此,本王已经奏请皇上,特别给你们墨家一份荣耀,许你们墨家作为皇商,从此供给朝廷瓷器用度。”
“皇商?”墨心云心中一愣,想着那皇家茶贡的位子齐家都未曾拿到,反倒是这墨家却不知为何成了皇商,却有些奇怪。
装完以后,墨辰林卸下了这份一板一眼的模样,顿时点头说道:“意外吧?我和爹爹也很意外的,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喜欢上我们墨家的开片渐变釉彩,居然送给了皇上。”
皇上?听到这两个字,墨心云不禁心中一动,此刻皇上自己都怕是自顾不暇,却还有心思想这些玩乐的玩意吗?赋税一年年加重,南方镇压叛乱,北方接着就是攻打辽国,如今金兵更是压境,虽说未曾开战,怕也是拖不了多长时间,怕就怕现在被冠上皇商这个名字,日后会是个麻烦的事情。
“姐?”墨辰林狐疑的看着出神的墨心云,忍不住又喊了一句。
墨心云回过神来,正对上墨夫人和墨辰林的眼神,便是尴尬的一笑,说自己刚才想着齐家头一年没有成为皇商的事,没想到此刻墨家却先一步齐家了。
“不管怎么说,对于墨家来说都是好事。”墨夫人笑着的眼睛里微微有些湿润,说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也算是对得起墨家的列祖列宗了,在凉川的手里,墨家瓷器也能发扬光大,光耀门楣了。你在那齐家也不用担心害怕,总要有着自己的一份尊敬。”
“嗯。”墨心云点点头,眼睛也跟着有些湿润。
“那皇商的圣旨说是近日就会下,云城三司度支司说回头过些个日子就会有人到墨家来宣读圣旨。”墨辰林得意洋洋的说着,面上是掩不住的高兴。
“好,好,好。”墨夫人拿着帕子拭了拭眼角,又问道:“你爹呢?”
“爹呀?爹还在瓷窑上和窑工们说道这喜事。”墨辰林说道:“爹说,今年要给窑工们多加一些工钱,算是今年的利钱。”
“要的。”墨夫人听辰林这么说,亦是和墨老爷一个反应。
等到午时过后,墨老爷便是回到墨家,虽说也有近五十多,却也是和孩子一般,藏不住事,惹得墨夫人一阵取笑。可是偏偏墨老爷犟着笑容,说这事好事,为何不能笑。
齐清带着玉琪逛完集市回来,听到这消息,立马闹着要往杭城去,说是要去告诉爹爹,墨家先齐家一步成了皇商,还说要好好的奚落一下爹爹,让他日后要加倍的努力才不会被媳妇丢下。
几个大人一听便是哈哈一笑,取笑着齐清人小鬼大,自己不过个奶娃娃,还媳妇长媳妇短的说的有木有样。
最终,墨心云想着还是按照之前的行程,将细软收拾好后,便启程往杭城去。
因为未曾和齐向天说起什么时候回去,所以墨心云还想着给他一个惊喜,可是等到了家,收拾好屋子,盼着齐向天回来,不料却听到齐向秋说的有人在齐家别院大门口将人给截了,可偏偏这人却还是自己也无法拒绝的人。
“完颜宗干”心中默念着这个人的名字,墨心云却是心中一凛,可是却怎么都想不通为何他要找上齐家。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心云用过晚饭,便让玉琪帮忙准备好热水,一路劳顿过后总想在热水里泡着,洗去一身的纤尘。热气腾腾的,将整个屋子都变得有些朦胧,云里雾里的,竟然有着一分溪山晨雾中的感觉。
墨心云整个人窝进热水中,任由那热度透过肌肤渗入身体内,让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热度,格外舒适,到那最后,确实枕着那浴桶沿上的一方帕子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齐向天回到别院已是微醺,见玉琪守在屋子门口并未进去,便问道:“少夫人呢?”
玉琪脸色微红,指了指屋内,便让开路来。
像是知道一般,齐向天便打发玉琪回自己屋子里,玉琪见状也猜到后面的事情,索性点点头,红着脸离开。
推开门,绕过那屏风,齐向天便看到那靠在浴桶一侧睡着的墨心云,闭着眼的脸颊因为热气的熏跑已经是异常的红润,那水波粼粼下的白皙更是泛着绸缎般的光滑,一览无遗的曲线更是勾勒的惟妙惟肖,挂着一层的朦胧纱帐,美不胜收。
齐向天醉眼一笑,伸出手去,不是去摸那睡着的人儿,确实在水面上探了探水温,不由得眉头一皱,虽然还是热着,却还是渐渐的开始变凉。
第109章 见那廉王爷()
“谁?”
惊醒中的墨心云慌乱的将整个肩膀都藏入水中,眼神慌乱的顺着那半入水中的手看去,却正对上一双笑看着自己的眸子,原本涣散的眼神此刻聚焦起来,不由得呼出一口气,埋怨的说道:“怎的进来也不吭声,吓我一跳。”
“水凉了,还不打算起来吗?”齐向天看着那被荡漾着的水面,心也跟着荡漾起来,看着那渐渐柔美的脸颊,不由得起了一份戏谑之心。
起来?墨心云看着那屏风帐子上的衣服,想着此刻齐向天又横在中间,不由得抬起手来指了指齐向天身后,可是当她看到齐向天那眼中戏谑的眼神,便是一气,将手重新缩回水中,说道:“我便不起来了。”
听着这赌气的话,齐向天轻轻一笑,吊着胃口说道:“今日去那完颜宗干家,确实让我大开眼界,这北方民族和我们宋人却是不一样的。连那舞娘都是有着一番味道,腰细,柔软,”
一边戏说这,齐向天一边看向那水中墨心云的表情,可是墨心云的确实半点都不曾有过动静,索性便说的更加露骨了一些。
水里,墨心云的双手早已经捏的紧紧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脸上就泄露出此刻的心思。脑子里更是胡思乱想的想着齐向天说的那些情景,想着那舞娘跳着那媚丽的舞蹈,想着那一身萧肃的完颜宗干却是这般放浪形骸之人。
水渐渐的凉了,墨心云的身子亦是冷了一分,看着那一直说着话的齐向天,便想着偷偷的起身,只要拉住一个衣角,便能将之拉过来穿上,也不会如此窘迫。
墨心云扁了扁嘴,便是暗地里站起身来,一只脚迈出浴桶,刚捏住衣衫的一角,便察觉到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在了某人的怀中。
虽说已是两年多的夫妻,可是两人在烛光下从未如此裸露,半分衣料都为曾有过,墨心云双眸一低,半点都不敢看齐向天的双眼,双手更是横档在胸前,半点都不敢挪开。
“云儿”齐向天浑身一紧,虽说有着几分的酒意,可是此刻柔情,又岂是旁人能够体味。
廊下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伴着那无限的呻咛,辗转在屋子里,风情柔骨,软玉生香。一时间,墨心云也忘记了要将墨家成为皇商的事情告诉齐向天,齐向天却也忘记将完颜却是找自己的事说与墨心云。
翌日清晨起来,墨心云躺在床上,看着屋子里这片片的水渍,确实格外的羞恼,虽说平日夫妻床笫之事也是时常有,可是却如昨夜这般,确实有些羞涩,不愿让其他人看见。
“昨夜风光好”
齐向天那松散的声音自墨心云身后响起,惹得墨心云面色一红,便是嗔怪道:“我还没问你,昨夜和那完颜宗干出去,却是做了什么勾当,那舞娘风光怕是比我这妇人好上许多吧?”
“舞娘?”齐向天顿时遮着眼装起糊涂,半天说道:“那完颜宗干却是个人物,只可惜是个金人。”
“怎么了?”墨心云听齐向天如此说,心中一紧,生怕这完颜宗干找来齐家要做些什么,转个身正面对上齐向天,察觉到两人并未有寸缕衣物相隔,不由得脸色绯红。
瞅着墨心云眸子里流转的柔情,齐向天也是一笑,眸光收紧,说道:“却是一桩好事,说是想从齐家茶庄买些茶团,只是我却没有答应。”
“嗯。”墨心云转念一想,确实不能同意,毕竟关系到金人,此刻朝廷局势不明朗,若是和金人多有联系,万一引来事端,却是不好,便说道:“我们不差这一桩生意。”
齐向天搂住腰间那一抹细腻,摩挲着问道:“齐清说墨家成了皇商?”
“我昨日才回来,你并不在家,怎的就知道了?”墨心云从齐向天的怀中挣脱出来,诧异的看着齐向天。
齐向天笑着解释说,那齐清昨夜里等门,自己一出现,便扑了上来,说了此事,后来回房,原本还想问问这事的真假,不料却看到了那香艳的美人沐浴。
听着齐向天打趣的话,墨心云怨嗔的戳了戳他的胸膛,却发现他的身子比头一年刚出狱的时候已经结实很多。
咚!咚!
“小姐,你可起床了?”玉琪在门外轻声喊道。
齐向天见墨心云听到玉琪的声音后又缩回被窝里,只露出一双眼睛,不由得哈哈一笑掀开被子起身,吩咐一句让玉琪在门外等会,自己则自顾自的穿好衣物,片刻后才打开门来。
玉琪一进到屋内,见到屋内那满屋子狼藉,又瞅着墨心云还龟缩在被子里不好意思,嘴角强忍着的笑意放下水盆,又去衣柜里拿了衣衫,墨心云这才悉悉索索的起了床。
等用过饭食,齐向天和墨心云道了别,便径直出了齐家别院,骑着马从齐家茶庄取了几罐花茶便往廉家别院去。
吕言知道齐家和赵清妍的关系,对待齐向天也是格外的客气,收下齐向天的几罐花茶后,又尴尬的说郡主这几日在房中养病,此刻不方便见人。
“即使如此,那烦请吕管家将这花茶拿给郡主,这是拙荆新作的花茶,特意让我送来给郡主的。”齐向天对着吕言便是一礼,丝毫不因为他是个下人而怠慢了他。
说完,齐向天心中有些无奈,原本按照想法,见到赵清妍后,便可以试探的问问她能否见一见廉王爷,如今却有些难办。
吕言在廉王府近二十余年,即便齐向天掩饰的再好,可是那眼中的一丝失落却也被他逮个正着,想着不管是齐向天还是墨心云,二人均未主动到过廉家别院,此刻来或许齐家时有什么为难之处,便问道:“齐少爷是否有事?若是有事,老吕或许可以帮上一二。”
听到此话,齐向天一喜,便开口问道:“却没有什么大事,只是想见一见廉王爷,可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王爷?”吕言狐疑的看向对方,暗自却想着最近这些日子宗室都开始南迁,有些人甚至将手伸入到江南各类生意上,前一年廉王爷也曾经到过齐家,那时候齐向天还在牢狱,此刻找来,莫是要依靠廉王府。
见吕言不说话,齐向天也觉得可能不妥,便笑笑道:“吕掌柜,若是不妥,就算了。”
“没什么不妥,我可以领你去见我父王。”
门外一道和煦的声音传来,二人转身看去,确实廉小王爷赵泫信步入了正堂。
“小王爷。”吕言当即后退几步,将齐向天面前的位置空了出来。
赵泫上下打量着齐向天,看着那一双眸子,如墨一般漆黑,还有那挺拔的背脊,想着他是墨心云的夫君,心中不由得对比起来,除却没有自己一般的身份,此人却也是个良人,若是愿意往朝廷走上一圈,怕也不会被埋没。
“小王爷。”齐向天知道两人身份差距,虽说并不认为自己不如赵泫,可是此刻却也是轻轻一礼,以示恭敬。
“我父王恰巧这些日子在别院,你随我来。”赵泫示意吕言可以下去后,便主动的领着齐向天往后院走,绕过回廊石桥,绕过凉亭假山,足足片刻的功夫才到书房前。
齐向天等下门外,看着赵泫进到内里,脑子里却轰隆隆的响着,那玉环,那妇人和这廉王爷真的有关系吗?若无关,自己或许可以说关心妻子,若是有关,自己该如何面对,和盘托出么?
忽地一清风,带着丝丝沁人心脾的寒意,不过才九月的天,刚刚入秋而已,便是让人一冷。
“我父王让你进去。”片刻后赵泫出来,便对着齐向天示意,让其独自一人进那半开着的书房的门。
齐向天唇边一笑谢过赵泫,咬咬牙便一步迈进书房。
满目的暗红色雕花上好紫檀木陈设,低沉稳重的彰显着一屋子的贵气,些许的鲜花放在书房内里,让整个屋若有若无的飘逸着一缕自然的花香。转过屏风,便看到廉王爷在桌前拿着毛笔在宣纸上写着斗大的字。
“烈士暮年,壮心不已。”齐向天一字一字的念着廉王爷写的八个字,猛地一颤,抬头看向廉王爷那双鬓间的白发,不由得心生敬意,若不是已近暮年,怕眼前这位已然是在那战场之上抵御外敌。
廉王爷一搁笔,抬眸,那精锐的目光便是落在齐向天的身上。
第110章 想通透()
无形的压力夹杂着丝丝的血腥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让齐向天的胸口猛地一沉,那目光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竟然让齐向天原本已经做好准备的心跟着晃悠起来,遮遮掩掩的想要拂去之前的心思。
“你找我?”廉王爷敛去威严,齐向天这才略微好受一些。
“嗯。”齐向天眸光一定,那心思却也跟着安定下来,既来之则安之,若是此次不问清楚,或许来日就没有机会再说。
廉王爷点头,道:“我曾经和少夫人说过,若是有事,可以来此找我,是她让你来的?”
“不是。”齐向天否认道:“齐某只是有一事不明,可是这事却不能问拙荆。”
“什么事?”见齐向天如此说话,廉王爷那刀割般凌厉的眸子瞟过一眼齐向天,不由得心中有些赞赏,能完全不受自己的影响,镇定自若完全不乱的按照自己的意思表达出来,确实不易。
齐向天说道:“廉王爷可曾在拙荆身上见过一枚玉佩?镂空牡丹,牡丹上还刻着一个王字。”
“墨心云告诉你的?”听齐向天描述的如此准确,廉王爷不由得眯了眯眼睛,眸光中却似多了一份寒气。
“自然不是,曾经我父母和我说过,他曾经救过一位妇人和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只可惜当时那妇人并未活下来,孩子不见了踪影,但是孩子身边便有着这么一块玉佩,后来孩子也不知所踪,妇人身上只留下一块玉佩,我父母留下想要日后有机会找到孩子和他亲生爹爹,告诉他妇人和孩子的事,我爹临死前将玉佩给了我,让我保留,我才给了心云。”
廉王爷听到妇人并未活下来,那强硬的心也是一酸,等听到男婴儿子,就连那双手亦是轻轻一颤,强行压下心中的苦楚,又听得齐向天继续说着。
“头一年因晚辈被冤入狱,廉王爷来到齐家打听此玉,晚辈并未能知道只言片语,时候心云也并未详细提及,所以晚辈斗胆来找廉王爷。”齐向天弯腰对着廉王爷行礼后便紧紧的看着廉王爷的脸,生怕漏过些什么。
“那妇人已死?”半响,廉王爷从齐向天所说的话中缓过神来,那一双眼睛已然通红,连喉咙发出的声音都有着轻微的颤动。
“我爹是这么说的。”
“那婴儿不见了?”
齐向天双手藏在袖间死死的握着,生怕等会自己会因为某一个地方错误而露出马脚,见廉王爷问起婴儿死活,便是直接狠心一点头,说道:“我爹说当时流民作乱,怕那孩子是凶多吉少。”
廉王爷身子一晃,双手猛地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