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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和辰林呢?”
墨心云看这话说许久,都未曾见到二人,忍不住询问起来。
“辰林在窑上,这会儿武伯应该差人去叫了,只是你爹爹”墨夫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你爹爹他痹症犯了,疼了好些日子,这会儿躺在床上刚睡着,所以我就没告诉他。”
“痹症怎么这么严重?”墨心云的眼里尽是担忧。
“这事说来话长,等回头我们再说吧。”墨夫人顿了顿,拿起帕子擦去眼角的泪,感激的看向朱大娘朱柳二人:“倒是要谢谢朱大娘和朱柳姑娘。”
“朱大娘。”墨心云双眼中的微红还未散去,可是爹爹的的事情却让她心中又是一紧。
朱大娘自然也知道墨心云说的是什么,也就点头可以。
“娘,爹爹的痹症我想让朱大娘看看,说不定她有法子。”
墨心云和墨夫人解释后,墨夫人也是领着几人去往墨老爷住的院子,虽说好些大夫都看过,但是说不定多看个大夫能够多一次机会。
等到了内院,众人还没进里屋,就听到里面的动静。
“嗯”
压抑着疼痛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沉闷,就像胸口憋不住的闷哼。
“爹爹。”
“凉川,怎么起来了?”
墨夫人和墨心云同时伸手扶了过去。
看着墨老爷憋足了一口劲,脸色酱紫,忍着双脚的疼痛想要从床上站起来,墨心云眼眶又是一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墨老爷看着自己的这个义女,虽说只是三年,但是父女之间的这一份感情却始终深深的藏在心底,从没有因为墨心云的出家而少半分。
两人扶着墨老爷在床上躺好,墨心云立马让朱大娘给墨老爷诊病。
朱大娘让墨夫人将墨老爷裤脚撩起,仔细的看着整个关节,然后又给墨老爷切脉,许久才看向墨老爷的脸。
“老爷最近可是又受了风寒又受了潮?”朱大娘皱着眉头问着。
“是呀”
墨老爷刚想几个字带过去,就看见墨夫人在一旁红了眼。
“不瞒你,朱大娘,心云嫁到苏城之前,我们瓷窑就接了笔单子,可是那段时间连日阴雨,瓷窑里全是潮气,有些甚至进了水,老爷他不想因为这个耽误交货的时间,所以就赶着烧窑,可是开窑的时候却出了事,瓷窑塌了砸坏了脚”
“不是说砸了窑工的脚吗?”墨心云问道。
“是呀,窑工的脚也砸了,你爹爹的脚也砸了,怕你担心,所以没说。”墨夫人脸上满是淡淡的无奈和愁绪:“后来脚是好了,可是今年这秋天也是一阵冷一阵寒的,你爹爹这脚也就这样,下不得地。唉”
“人老了,没事的。”墨老爷扬扬手,也是有些埋怨着墨夫人在孩子面前说这些。
“其实,要说这腿吧,也不是没法子”朱大娘锁着眉头,沉默了一会儿:“只是需要长时间的修养,加上艾灸还有土方子,或许可以试一下。只是这里有个药引子确实很难找。”
“什么药引子?”墨夫人和墨心云异口同声的问着。
“娘,是不是虎骨和血桑枝?”站在一旁的朱柳开口问道。
虎骨?墨心云想到墨辰林心里那时候提的虎骨,也想到当时托大夫打听到的虎骨的下落,不由得心里一紧,只是这血桑枝,却是完全没有头绪。
“不打紧,不打紧。”墨老爷听到朱大娘说难找,连忙说道,生怕家里为了这两个药又去奔波花费。
待得朱大娘去写方子,朱柳便按照朱大娘说的穴位,一一给扎上针,又取出自制的艾条灸着,直到墨老爷额头上冒汗,朱柳手上的艾条快要烧完,才停了下来,手去银针。
“刚才这几个地方,可以照着这个法子点上艾条,灸着。可以缓解很多。”朱柳细心的将穴位一一指给墨夫人。
墨夫人连连点头,将这些地方牢牢的记在心里,待得仔细看朱柳那一张白净的脸蛋时,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像是在那里似曾见过。
第30章 或许我不够好()
“这个是方子,如今没有虎骨和血桑枝,所以我也只能用其他药代替,只是这效果确实有些打折扣。”朱大娘将手里的纸递过来给到夫人,转而接着又道:“暂且试试吧,我也没几分把握。待到你找到这两味药将这两个药引子换上,再连着吃十天,药渣泡水洗澡,效果就会好很多。”
墨夫人和墨心云连着应下,待到朱大娘又叮嘱了一些常识之后,朱大娘和朱柳却要告辞,怎么也不肯留下在墨家住下,就连墨夫人要拿出银两来感谢二人的恩情,朱大娘也只是收下了两锭银子,算是诊金。
“娘,朱大娘说着痹症是由风、寒、湿侵袭机体导致关节和肌肉酸痛,麻木,加上爹爹前段时间脚折过,所以我们还是要尽可能的让爹爹避开这些因素,让爹爹气血运行好起来,经络通起来,才能会慢慢的好起来的。”
墨心云叮嘱着,生怕墨夫人遗漏。
“姐?”
人还刚未到,墨辰林的声音便在墨家响起来。
墨夫人、墨老爷和墨心云相视一笑,便看见墨辰林风风火火的进到屋子里。
“姐,你没事了?”墨辰林看到墨心云站在自己跟前,使劲的揉了揉眼睛。
要知道那天齐家来人说墨心云失踪,墨辰林二话不说冲去齐府问齐向天要个说法,后来看到齐向天来来回回不眠不休的在九曲溪找了两天,自己也有些不忍再责怪,只能连夜回到墨家,将事情的经过告诉墨老爷和墨夫人,两个老人一听也是悲伤不已,只能叹一句白发人送黑发人,叹一句自己二人这辈子没有女儿缘,好在天不绝人之路。
墨辰林一把搂住自己这个姐姐,心里那股子高些劲完全显露出来。
“我没事,我回来了。”
看着墨家人对自己的感情,墨心云觉得这是这一辈子自己遇到的最幸运的事。
“姐,你会说话了?”墨辰林诧异的看着墨心云,这一日里倒满处都是惊喜。
等一家人好好说完话,差不多也就快到傍晚,晚饭过后,墨心云便和墨辰林将火炉子生了起来,虽说还不到冬天,但是墨老爷的屋子还是暖和一些,对他的痹症有好处。
“爹爹,辰林已经接了墨家的生意,您就安心养着,别老是操心。”
拉着墨老爷的一双已经有些枯瘦的手,墨心云忍不住想着那瓷窑,要知道瓷窑是墨老爷一辈子的心血,如今却似乎越来越不行了。
墨夫人见墨心云开了头,也就劝着说:“是呀,凉川,你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有些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窑上的事,让辰林来就好了。”
看到母女二人如此说,墨老爷心里也是欣慰,之时这欣慰过后却是忧虑,要知道这些年瓷器的烧制要求越来越高,可是这烧窑的窑工师傅手艺好的也都渐渐的被征用去了官窑,自己这瓷窑生意虽说在私窑里算是好的,可是扛不住这年年的进贡和越来越高的赋税呀。
“对了,爹爹,我再齐家倒是租了个瓷窑,自己按照古法烧过几炉子,也有些不一样的东西”
墨心云将自己烧窑时遇到的制坯,汶水,过釉还有烧制的所有细节都仔仔细细的说给墨老爷听着,从制坯的瓷土,还有釉彩的调配以及烧制时孙老爹用瓦片测试的温度都未曾遗漏。
“就这样,试了好几炉子,似乎按照那个配比颜色的釉彩就不会稳定,原本应该是同一种颜色的釉彩却因此从上到下变成由浅入深,甚至掌握不好的时候,甚至那釉彩上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裂纹。”
仔细的回想着那瓷器上的纹路,墨心云突然觉得,其实这种细细延展开来的痕迹何尝不是一种美,区别于现在市面上的瓷器,自然玲珑,错落有致,若是瓷器可用,只是这外在釉彩如此,那为何不可以成为一种新款瓷器。
墨心云将这个想法告诉墨老爷和墨辰林,墨老爷和墨辰林的眼睛亦是一亮,是呀,这何尝不是一种尝试。
三人将细节又合计了一下,最后觉得还是要孙老爹带着那些已经烧制出来的瓷器到云城一趟最为合适,于是只等墨心云回到苏城。
等一家人热闹完,已是到了戌时。
墨心云将自己收拾好,便依旧回到自己未出阁时的闺房,看着没有丝毫改变的房间,心中满是感激。
难忘怎能思量,孤身望月成双。
薄衫情缘长,衣角连襟裳。
往日枕上花,今朝窗台上。
念君,念君,妾心秋笺墨上。
轻轻的哼着自己在村子里胡乱填的如梦令,墨心云情深低语的唱着,今日回到墨家,转身就差人去往苏城,若齐向天知道自己还活着,应该会高兴吧。
月光透着窗,轻轻的落在窗沿上,冷清的荡漾着那斑驳的树影,可是却都抵不过房间里的那一抹烛光。
拜过天地后,不管齐向天心里是否还有着林清的身影,总之,自己的心里却依旧全心全意的去爱这个丈夫,原本一直以为他对自己的感情并未有自己一般深厚,可是今日却从辰林的口中得知,自己落水,他亦是伤心,如此,就够了。
墨心云想着,总比那些薄情活着多情的人好上许多。
只是不知道现在齐清在哪儿,其实齐清也挺可怜的,自小没有娘,齐向天又管的少,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怎么过来的,现如今更是下落不明,生死不明
站起身,在自己闺房的书桌上,将刚才自己唱的词一字一字的写下,又轻轻的哼了一边,墨心云这才将手上的小狼毫搁在砚台上。
抬头,却发现房门口多了那么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齐向天那微微长出的胡渣让本已经憔悴的脸更加的黯淡,眼睛里布满着血丝,身上的衣服有些褶皱,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换洗。
墨心云想着,齐向天估计是一收到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便连夜马不停歇的赶来,否则不会如此的快。
鼻头一酸,墨心云眼睛里便红了,脚步就那么愣愣的往前走着,没几步便到了齐向天跟前。
齐向天往前小挪了一步,便紧紧的搂住墨心云,心中想说的话,在这一时刻无声的包含在怀抱里。
扪心字母,也许自己以前没有注意,也许自己面对什么事情都可以冷静,可是这么多无声的日子里,墨心云就那么一点点的进到了自己的心里。当自己听到墨心云和齐清落水的消息,自己的新房瞬间坍塌,像是被人挖走一般,连着在九曲溪找了几日,可是却尸首全无,这也成了齐向天心中唯一的希望。好在,好在墨心云还活着。
墨心云感受着齐向天那加速的心跳,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抿着嘴,眼角也是一滴滴泪水顺着两腮留下,印湿了肩头的青衣。
许久,墨心云刚想推开齐向天,便听到来自头顶的声音。
“听我说。”齐向天话音一顿:“或许我不够好,或许你认为我关心你是因为责任,有很多很多或许,但是,经过这次我才明白,其实这么多日子,你已经在我心里,不是责任,不是义务,纯粹是因为我在乎你,我不想失去你。”
这话听在墨心云的心里,好不容易压下的情绪莫名的开始汹涌起来,齐向天的话一向都不多,这样的情话更是不多的。
轻轻的点了点头,墨心云呜咽的应了一声:“恩。”
这一下,齐向天推开墨心云,惊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刚才的声音是眼前的人发出来的吗?
好笑的看着齐向天,墨心云又应了一声:“恩。”
“你?”简短的一个字,被齐向天意外的说出来不一样的语调。
“向天”墨心云唤着自己在心里喊过千万次的称呼,只是这嗓子却有些轻微悸动的颤抖。
再次确定墨心云能说话了,齐向天又一次紧紧地抱住了眼前纤细的女子,才发现这么些天来,愣愣的廋了一圈,心下又是一阵心疼。
就这么过了许久,齐向天松开后拉着墨心云就那么静静的坐在房间里,静静的听着她细细的说着这些日子所遇见的所有。而后又是紧紧的搂住了这个可心的人儿,久久不愿松开。
许久,齐向天从怀中摸出一块镂空的白玉,静静的放在墨心云的手心里。
这不是齐老爷走的时候,齐向天放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块白玉吗?
“这是齐老爷临死的时候留下的。说是我亲生爹娘留在襁褓中的。”
听到此话,墨心云心里一惊,睁大的眼睛就那么看着齐向天,难道他不是齐老爷亲生?
感受到墨心云眼睛里的惊讶,齐向天微微抬起头,看着在自己面前的一张俏脸,也是苦笑的抿了抿嘴:“不要惊讶,我也是那时候知道的,原来我不姓齐。”
一句“原来我不姓齐”就那么沉沉的印在了墨心云的脑海里,语气里的那种无言的情绪,就那么深深地在两人中间弥散开来。
握着手心里的白玉,墨心云此刻只能用双手扶住齐向天的脸,一双眸子像是要透过眼睛看到齐向天的心里,眼里的疼惜,眼里的不舍,就随着自己的双唇轻轻的印在了齐向天的薄唇上。
第31章 赵清妍()
“向天”呢喃的言语在齐向天的唇边唤着,像是蛊惑着许久不曾见过的离人。
齐向天轻轻的搂住墨心云的腰,在墨心云轻轻落下这一吻的时候瞬间收紧双手,朝着那一片柔软压过去,细细的品尝着这女子的寸寸芳香。
本有些冷的房间,在此时此刻却变得有些暖意,原本应该要出现在洞房花烛之夜的陪伴却蔓延在这许久未曾住过的闺房。
身上的细汗密密的爬满了男子的身上,古铜色的肌肤隐隐的发烫,甚至在墨心云那白皙脸颊的映衬下有着一抹看不出的粉红,齐向天的每一次深入都让墨心云忍不住的轻哼出声音,伴随着男子深沉的呼吸声在墨心云耳边不停的喘着。
一时间闺房里,暖床帐里,衣衫狼藉。
只留下墨心云异常红艳的脸颊紧紧的贴在齐向天的胸口,而自己则被齐向天十指紧扣在身边。
“向天”
“嗯。”
“向天”
“嗯。”
墨心云就这样一遍遍的叫着,齐向天就这样一遍遍的应着,两人就像是要把这一年未曾说过的话,未曾喊过的名都补上,直到墨心云迷迷糊糊的睡着,齐向天才柔柔的盖过替她盖上被子,两人一夜到天明。
翌日,当齐向天和墨心云起来,给墨老爷和墨夫人请过安,墨心云才从几人的嘴里得知,曾经墨家出事的时候,齐向天也曾偷偷的背着墨心云来过墨家。
俗话说“景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墨心云不由得搂紧自己身边的人,心底里那一份温情更为的柔软。
在得知昨夜里墨心云和墨老爷想试着推广那裂缝瓷器时,齐向天却也瞬间想到了一个法子。
“若是以裂片瓷器做成茶罐,然后装上你所制作的花茶,这样子岂不是会更加独特?”齐向天沉思片刻后,想到那日泡茶时墨心云所用的茶罐,不由得将两个放在一起,或许这也是额外的一种尝试。
仔细的思索片刻,墨心云还是觉得不妥,万一砸了这裂片瓷器不说,可能还连带着一起砸了这齐家想要推出的新品花茶。
“还是不要把,我怕”
像是明了墨心云心中的想法,齐向天紧紧的握住墨心云的手,眼里透出的全是鼓励。
“要不这样。”墨老爷知道齐向天是想要帮墨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