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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许久不答,陆子谦不禁转过身道:“怎么,一副为难的神情,连话也不愿说了?”
“表哥。”与其纠结解释自己还不如以攻为守,纪清鸢冷着脸,“你是不是忘了,是谁亲手将我送给百里炼的?”
“你怨我你恨我,我不怪你,”陆子谦别过脸,“是我。亲手为你盖上喜帕送上花轿。”
怎么感觉剧情跟她想得完全不一样。还以为是纪翔棒打鸳鸯,活生生拆散了她和陆子谦,结果搞了半天是他把她送上别人的花轿。
“说明在表哥心里,我并不是最重要的。可从前纪清鸢的心里,陆子谦却是排在第一位。”
“鸢儿你听我说。”
“不必说了。表哥已经做了决定,我理解。”纪清鸢起身拍了拍长裙上的灰尘。
“我想问一件事。”陆子谦跟着起身抓住了纪清鸢的手臂道:“现在的纪清鸢心里,陆子谦排第几。”
第15章 打情骂俏()
“想听实话么?”纪清鸢表情很淡,语气疏离。
他们怕是回不到以前了,自她走得那一刻他就知道,但他还想赌一把,压上十几年的情意,“想听你心里的答案。”
“没有。”她开口,简单的两字直击心脏。
纪清鸢的回答险些让陆子谦站立不稳,他强装平静道:“何意?”
“现在纪清鸢的心里已经没有了叫陆子谦的人。表哥听明白了吗?”峰回路转,演技自然,纪清鸢不得不在心里给自己点赞。
不过数月,她竟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了么?十二年,两人朝夕相处,青梅竹马,最后却换回“没有”二字。不甘心,他一万个不甘心,往昔她对他的爱恋烟消云散,她何时变得如此绝情。
“你忘了我们曾经定下的誓言么?非君不嫁,非君不嫁!”陆子谦显然情绪激动,声音渐渐拨高。
“表哥说错了,先忘记的人是你。若不是你,我怎么会非君嫁。放手吧。”纪清鸢示意陆子谦放下她手臂上的禁锢。
“不放。”他语气坚决。
纪清鸢轻叹道:“心都不在了,留人还有什么用,感情不是靠等待可以挽回的。”
“我不信鸢儿会如此待我。”
“表哥还是不够了解女人。你爱着她护着她,她便为你倾尽所有,一旦你抛弃了她,她便会彻底收起感情。懂了吗?”
陆子谦仿佛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眉头紧皱,脸色惨白,抱着她的手也颤抖起来。
她说得清楚也决绝,他该明白她的意思吧。纪清鸢能从他的力道中体会他此时的心情,他应该还不至于在纪府做伤害她的事,可相持不下着也不是个办法,正当她急躁不安时。
“陆公子光天化日之下,一直抱着我夫人,似乎不大合礼数。”百里炼轻摇折扇,半靠在不远处的银杏树上,冷峻的目光直指陆子谦的双手。
救星!纪清鸢暗自松了口气,他来得真及时。
正主来了,陆子谦不得不放开手,他一个平民书生如何能与岚城少城主抗衡,“见过少城主。”
百里炼收了折扇,缓缓朝两人走来,纪清鸢顿时觉得阳光下的他简直不能更帅。
“不是说回房了,怎么又跑出来了?”百里炼忽略一旁的陆子谦,动作自然搂住了纪清鸢的柳腰。
纪清鸢虽不愿但也不拒绝,毕竟她还得靠他离开,以及让陆子谦死心。她故作娇羞道:“你不在,一个人待房里多无聊。”
她竟对他撒起了娇,百里炼受宠若惊,但还分得清演戏和现实,她的表情动作刻意了些。
几步之遥的陆子谦听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话,心如刀割,曾几何时,纪清鸢撒娇的对象是他,没几月光景便换了个人。他的鸢儿,寡情的女人。
“才多久不见就想我了?”百里炼姿态亲昵刮了一下纪清鸢的鼻尖。
纪清鸢眨眨眼,猝不及防被调戏,在陆子谦面前还不能露出马脚,只能硬着头皮上。
“想你不好么?哪天我不想你了,有你哭的。”
“你既嫁给了我,生是百里家的人,死是百里家的鬼,这辈子与其他人无缘。”百里炼说得认真,不知是演戏还是实话,纪清鸢迷茫的心瓦解了一角。
“那你百里炼,生是我纪清鸢的男人,死也是我的男人,这辈子和其他女人也无缘。”纪清鸢仰头看着他,话里半真半假。
百里炼的呼吸一窒,随后道:“夫人真是霸道。”
“废话。”她拉着他的衣襟把玩。
百里炼莞尔似是回忆起了什么揶揄道:“那天夫人在客栈说的话,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如何,回房试试?”
客栈?她说了什么?
“百里炼你不要脸!”纪清鸢两腮渐红,气得去打百里炼。
“夫人可是害羞了?”
“不打扰少城主和表城主夫人,陆子谦告辞。”他没欣赏别人打情骂俏的雅兴,何况还是他深爱的女人。纪清鸢已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对他再无感情,他留着不过是落人笑话。
“嗯。”陆子谦仓皇而逃的背影让百里炼心情大好。
纪清鸢望着腰间的手道:“戏演完了。”
“夫人演戏的本领不比为夫差。”百里炼加重手中的力道,搂地更紧。
“彼此彼此,全赖夫君配合。”
“我倒是越来越期待多留几日,好让你爹和你表哥见见我们的夫妻情深。”
“做你的春秋大梦。快放手,我要回房了。”纪清鸢不满,怒视百里炼。
“一起,正好我累了。”语毕,百里炼带着纪清鸢转了个身朝另一方走去。
她之前走的方向是错的,那岂不是被他看穿了。说起来,她最不怕的就是百里炼发现她的身份,甚至可以说更希望他发现。
“听说你娘住轻缘楼?”
轻缘楼?她怎么知道纪清鸢的娘亲是不是住那里。他在试探她,还是真的只是随口问的。
“不一定,娘亲一月换一次,爱住哪儿住哪儿。”
“当真?”
“我都离开纪府好几个月了,府里的事当然不清楚,说不定她已经在某个楼定居了。”
“本想着前面便是轻缘楼,带你去见见岳母。”
“哦。我娘不喜欢见外人,我会自己一个人去。”
“女婿也算外人?”
“对于她来说,除了我和我爹都是外人。”
“哦?”不经试,太不经试了。
“别废话了,快点走,我想回房。”再说下去,她都编不出了。
一路上纪清鸢没怎么说话倒是百里炼说个不停,每至一处总会无意间介绍一番。回个房,两人差不多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期间纪清鸢也对纪府有个大概印象。
纪清鸢沿途记下了几个大建筑物的位置,不管百里炼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对纪府更熟悉总没什么坏处。
青竹见完纪翔便在庭院里等纪清鸢:“小姐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
“没什么,”见百里炼在纪清鸢身侧,青竹话锋一转:“小少爷听说小姐回府吵着要见。”
“小少爷?哦,你说我弟弟啊。”
“需要为夫陪你么?”对于纪翔,他很是担心她应付不来。
纪清鸢摇摇手:“不不不,不用了。青竹我们走。”
两人走远后,纪清鸢才敢开口:“你明明知道我忘记了还不跟着我,我都走错路了。”
“小姐一放开青竹,青竹便去厨房见娘亲了。”
“对了,说起娘亲,我娘是住轻缘楼么?”
“夫人一年前便病逝了。”
第16章 谎言之下的旖旎()
再过四五日就到了梁言定下的一月之期,梁倾默着急地很,刚安排卫暻弈在账房做事没几日他便要走,那之前做的岂不是无用功。
梁倾默呆呆地望着铜镜出神,镜中的容颜神情忧郁,双眸黯淡无光。
“小姐怎么又愁眉苦脸了?”玥玥正在给梁倾默梳城里少女流行的发髻,整个过程梁倾默都未开口,忍不住问道。
梁倾默轻轻叹道:“过几日就到一月之期了。”也不知爹爹肯不肯留他。
“小姐担心老爷不愿留下仇公子?”
“嗯。那天是爹爹急着去见娘亲慌忙中答应的,现在他有的是时间处理府里的事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奴婢觉着,小姐不妨去求求夫人。”细长的簪子挽住梁倾默的长发。
“娘亲不会同意的,我一个城主府大小姐留一个街上救的乞丐在身边,她早有微词,前几日还说起此事,又怎会帮我。”
“奴婢记得小姐之前说老爷不答应就一哭二闹三上吊,不如试试?”玥玥拿着梁倾默之前说的玩笑话打趣。
“你找打。玩笑话如何能当真,传出去指不定被城民说得乱七八糟,爹爹的脸往哪儿放。”梁倾默伸手朝后掐了一下玥玥的腰。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小姐只能眼睁睁看着仇公子离开了。”她捋顺梁倾默的发丝打了几根小辫子。
梁倾默手指卷着发丝玩弄:“别挖苦我,都愁死了。”
“小姐待会儿去账房么?”
“不去我为何要打扮自己。”梁倾默抽出首饰盒挑了对珍珠耳坠带上。
“是是是,女儿悦己者容,奴婢一定将小姐打扮地花枝招展,让仇公子见了定魂不守舍。”
“死丫头,皮痒了。”梁倾默望着铜镜中上完妆的自己,比平日艳丽了几分,含羞带怯。
到账房的时候,殷灏和卫暻弈正坐于旧桌前盘算今日购进的货物。殷灏对着堆积的货物念出数量和价格,卫暻弈则在账簿上记录。
“大米十担,二两银子。”
“面粉五袋,三两银子。”
“除了今日的数量还得记上剩余数,以后若是有人来领或是有新购入你都得及时记录,我月底会给你盘点清一清。”
“嗯,记住了。”卫暻弈听地认真,握着毛笔在账本上一一记下。
梁倾默盯着着卫暻弈的侧脸,因着姿势的关系显得前倾,阳光从门外照进,打在他认真的面容上,格外好看。
“小姐不进去看仇公子么?”梁倾默双手趁着窗台趴在账房外,玥玥跟着趴在她身侧。
“他做事的样子真好看,手也好看。”梁倾默双手托着下巴,视线跟着卫暻弈的动作移动。
玥玥捂嘴笑道:“仇公子哪里都好看,小姐情人眼里出西施。”
“死丫头。”梁倾默点了点玥玥的脑袋。
“本来就是嘛。”玥玥吐吐舌头。
梁倾默手指压在嘴唇上:“嘘,小声点,别吵到他。”
“小什么啊,人家仇公子早就发现我们了。”
“你怎么知道?”
“他刚刚朝这边笑了。”
对于门外的两个偷窥者殷灏也早已察觉,不用猜必是大小姐,府里对仇天的议论算得上日常饭后谈资,讨论身份、来历、样貌等等,总有他们能想出的话题。
大小姐的事他一个下人自是不敢多嘴,更不敢阻拦,做一个识趣的下人在府里待地就些。
殷灏起身行至窗户边恭敬道:“见过大小姐。”
“殷管事。”梁倾默一脸被做坏事抓住的不知所措,倒是玥玥大方地行了个礼。
“我还有点事要出去一趟,大小姐随意。”
“嗯,殷管事慢走。”梁倾默被殷灏了然的目光看得一阵心虚。
殷灏走后,梁倾默也不忸怩直接进了屋内,玥玥识相地在不远处为两人看守,防止有人靠近。
“我以为小姐会一直站在窗外。”卫暻弈停下写字的动作将毛笔搁在砚台上。
梁倾默被卫暻弈说得脸上一热,几日不见,没想到他倒学会打趣她了。
卫暻弈抬头望了一眼梁倾默,看得出来她这身打扮花了心思。白色绣花上襦,淡蓝色不规则长裙,着一同色系披帛,长发半挽,两根发辫留在身前,发辫上永远系着一对铃铛。
“怎么不说话?”
梁倾默的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握紧,她走近他身旁:“你在这儿还习惯么?”
“管事教地很清楚,我学得也快,现在差不多能上手了。”
“那便好。”她在桌前坐下。
“还得多谢小姐,没有小姐就没有今天的我。”
“我们还说什么谢字,你救的我,我还你的恩。”
“街上那事就过去了,不然你还我我还你,得来回一辈子。”
“一辈子?”她抓住了关键字,眼睛张得圆圆的,红唇微启。
“一辈子。”他握住她放于桌面上的柔荑,星目紧盯着她。
梁倾默两腮红红的,美眸不知望向何处,失了焦点,最后定在他写的字上,耳根也染上了樱花的颜色。
“你的字真好看,遒劲而且张扬,同你的人不大一样。”
“小姐要写么?”她转移话题,他配合。
“我就不献丑了。”
“都在这儿坐下了,由不得你。”卫暻弈拿起笔在砚台里沾了点墨水递给梁倾默,“小姐请。”
梁倾默拿过毛笔道:“我写得不好,你可不许笑我。”
“不敢不敢。”卫暻弈铺了一张白纸在梁倾默身前。
梁倾默略一思索在白纸上写下两个字,她的字不似他一般苍劲有力,却是秀气灵动。
“日有所思,手有所写?”她的小心思在他眼下无所遁形。
“你取笑我。”梁倾默更羞了,低垂眉眼,胜似沐雨桃花。
卫暻弈倾身与梁倾默靠得更近,清如泉韵的声音缓缓道:“倾默。”
自他进府一直以“小姐”二字唤她,如此亲密的叫法还是第一次,她也顾不上内心的羞怯,抬眼瞧他。
她一抬眼,气氛温柔地恰到好处,他趁机在她粉嫩的面颊上亲了一口。
偶有夜晚入睡时,他会想一想梁倾默,想她若不是梁言的女儿,便不必承受他的欺骗,她该有一个属于少女的美好的憧憬,而不是他的谎言。
她可怜,他的母亲更可怜,与梁言无冤无仇却因他惨死在彦城。她又做错了什么,只为连城城主的一时贪念便付出了生命。
第17章 婢女的挑衅()
“哟,这不是我们的少夫人么?”苏泠带着一群婢女正要去浣衣处,一路上说说笑笑,眼尖的婢女率先瞧见了梁倾默。
卫暻弈贵为城主,却只娶了梁倾默一人。卫榷的事众所周知,府里下人对梁倾默自然没什么好脸色,何况大多婢女们对卫暻弈心生爱慕。苏泠是管事苏佩的女儿,平日为人大方,在女婢心中有一定地位。
苏泠仰起头道:“走,去会会少夫人。”
梁倾默正愁找不到回院的路,恰好对面一群女婢姗姗而来,不禁欣喜万分。
“少夫人真是好雅兴,一人在这儿游荡。”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等情郎呢。”另一女婢捂手笑道。
“难不成这就是少夫人前几日自杀的真正原因?”
“多嘴,就你聪明。”几个婢女一唱一和,摆明是要梁倾默难堪。
“别说了,揭人家伤疤总是不太好的。”苏泠开口,婢女们也就噤了声。
好了,熟悉的宫斗戏码来了,梁倾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言情。不能怂,一定要霸气,最好震得她们从今往后都不敢来惹她。
“少城主,我们”侍卫开口。
“不必,先看看。”他倒要看看梁倾默怎么对付那些欺负她的婢女。以前是逆来顺受,今日会不会给他个惊喜。
“我们正要去浣衣,反正少夫人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同去?”
“泠姐姐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