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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旁的被窝渐渐变冷,长期有人的位置忽然间空了,真是好不习惯。
纪清鸢的离开与他预期的结果截然不同。他一开始便怀着目的接近她对她好宠着她,谁知在这一场夫妻扮演的游戏里,相互试探,他最终泥足深陷,习惯了她的存在,更习惯了去宠她。
究竟是在何时爱上她的,恐怕连他自己也不清楚,在不知不觉中的相处中。她喜欢笑,也喜欢闹,有时还会气地他肝疼。看起来天真好骗,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姜城的宴会上,她为了他去同姜浸恱比试,他便意识到了她在心里的地位,他看着她吃撑的模样,既是心疼又是无奈,不知该如何说她。但她圆鼓鼓的肚子又让他开始想象他们有孩子的以后,相比于儿子,他更想要个女儿,一个像她一样的女儿。
一切的美好在那碗毒药端上来的时候破碎,他所有的想象变得可笑至极,假意永远变不成真情。他真心实意对她,到头来还是抵不过凉薄的血缘,他理解她的决定不代表他会原谅她的背叛。送走她,是他唯一能做的决定,这场游戏里,两人各自伤了对方的心。
他一贯洒脱,可离别的苦,还真是难以忍受,何况这房里的每一处都充满了她的气息和两人的回忆,时时刻刻在提醒他,他们的过去。
“少城主。”门外凤瑀的声音打断了百里炼的思绪。
百里炼起身随后拉了件外套穿上。
“少夫人已安全离开了岚城。”
“派一队人去保护她,她选择将兵符给我,纪翔必定不会放过她,估计这会儿已经知道了她离城的消息。”
凤瑀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少夫人既已背叛少城主,少城主为何还要帮她?”
“你只看到她对我下毒却没看到她最后还是将兵符给了我。”百里炼似乎不愿意待在这间充满回忆的屋子里,快步走了出去。
“那又如何,说不定只是她心生愧疚,将功补过罢了。”凤瑀跟在他身后。
“你没有爱过一个人,你不懂。”
凤瑀顿时觉得万箭穿心,他一个单身狗做错了什么,不过他这个单身狗可比少城主和凰枭强多了,两个失恋的老男人,不如他活得潇洒自在。
纪清鸢与青竹坐在马车里,连日赶路,在第三日早上摇摇晃晃到了姜城。
天还是那么蓝,像极了她第一次来姜城的那天,没有因她的失落而变色。如雾的白云被风吹动,缓缓浮游着。日光和煦,却照不亮她的天空。
“小姐。”青竹担心地看着纪清鸢,她自从上了马车便再也没笑过了,或许这个选择会剥夺她的快乐,可这是她目前能做出的最佳选择。
“两位小姐,姜城到了。”车夫困倦的声音带着些怒意。
第127章 生计()
“什么,娘亲去了王城!”纪清鸢与青竹好不容易到了姜城高府,刚进祖屋便被告知高氏去了姜王城,她们来得可真不凑巧。
“小姐莫急,”风荷端着茶盘进来见几人在谈论高氏的事,直怪燕尔说话大喘气。燕尔圆脸圆眼看着就一副娇憨的样子,相比之下,风荷要大气温婉一些,“夫人被请去王宫只因王后喜爱她做的东西。”
风荷的话安抚了纪清鸢的焦躁,她如今的状况不比从前,百里炼不在,她遇上什么事都只能自己想办法。这种孤立无援的生活会令人害怕,但也有种莫名的刺激。
青竹倒没纪清鸢那般慌乱,燕尔的表情就不像是在说高氏出了什么事。“娘亲为何会被王后看中?”
风荷责怪地瞧了一眼燕尔解释道:“这还得从老夫人在家闲着无事说起,我们几个平时干活从不让她来插手,老夫人觉着闲了便在厨房理做各种吃的,有时做地多了便拿去施舍外头那些乞丐。也不知怎么的,隔壁的住户竟来了我们这边拜访说想吃老夫人做的糕点,老夫人好客自然是做了一桌。至此起,来高府拜访的人也多了起来。直到有一日,王后来了,说是要老夫人专门为她做一天的伙食。”
“原来是这样,娘亲做的东西确实好吃,想当年在纪府的时候我就经常借口去她那儿。”
青竹打趣道:“小姐当初不是说要减肥么,怎么换中说法了?”
纪清鸢回道:“不吃怎么有力气减。”
青竹摇摇头示意她们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燕尔想起这几日的生活瘪起嘴:“然后老夫人就经常被请去王城呗,有时候一两日,有时七八日。”
“这不是好事么?”对于高氏受王后关照,纪清鸢求之不得。虽然她们是在姜城姜岸管辖下,可谁也不能保证纪翔就不会在姜城动手,有王后这层关系也算有了安全保障。
“好事是好事。可我们几个没了老夫人,除了每日打扫也没其他事儿了。”
纪清鸢笑道:“你想有事做啊?”
“不想。”燕尔撇撇嘴。看得出,平日高氏也没把他们几个当下人。
纪清鸢思索着,她在姜城得找点事干,不然这银子可不会平白无故落在她手中,但是做点什么好呢,她技能不多,还要这里的人都能接受。有点困难啊,纪清鸢苦着脸望天花板发呆。
“小姐在想什么?”燕尔以为纪清鸢是因高氏不在而难过本想安慰几句。
“你们不是觉得闲么,现在我回来了,不如给你们找点事儿做?”
闻言,燕尔表情垮了,风荷低头轻笑。
“小姐想做什么?”青竹转过头来问道。
纪清鸢眨着眼换了几个姿势,她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感觉在姜城毫无用武之地,也没见这里有外国人,学了没什么鸟用,“不知道。”
“小姐可别为难我们。”
忽然间纪清鸢直起身子喊道:“要不然去当狗仔弄八卦?”
“那是什么?”燕尔歪着头,下巴抵着手指。
说到八卦纪清鸢重燃激情,“就是那些比较有名的人,在他们身上会发生的事,当然这个事要有爆点。比如那个还没娶妻但是万千少女想嫁给他的白隽兮某天终于娶亲了,这不是天大的新闻么,估计你们全城都好奇是哪个妹纸被老天爷如此眷顾。”
风荷算听明白了八卦是怎么一回事,问道:“倘若白城主要娶妻了不出两日姜城便会知道。”
纪清鸢起身站在几人中央举着食指道:“所以说八卦的要点在于抢得先机,在大家都知道之前知道,然后以这个为卖点。至于要如何做得知消息的第一人就看本事咯。”
“可我们不在濡城,又怎能消息传到姜城之前得知?”纪清鸢稀奇古怪的想法青竹见得多了,有时她还能跟上她的步子。
“在我们那边那叫偷拍,这里是行不通的,也没设备,我还不如去采访采访他,写篇他和他夫人的相遇感情史,然后汇编成册。”
“噗呲。”燕尔咧着嘴,笑声悦耳动听。
“笑什么?”
“白城主还没娶亲呢,小姐就能想到这么多。”
“我这是说个范例,你们懂我的意思就好了。其实吧,姜王的故事更有看点,一个妃子一个故事,只不过我可没那个胆去挖他。”
“我觉得小姐说的这些都怪怪的,姜城从来没人做过这个。”
纪清鸢重新坐回椅子,“就是因为没人做过才赚钱,真有人做过,你就只能创新了。而且,看上次姜王寿宴的状况,我觉得你们姜城人挺八卦的,就是不知道做这个会不会被姜王封杀。”
青竹看着纪清鸢又变回了她刚认识时的她,心里宽慰不少。来姜城的一路上她根本没怎么说话,不是靠着窗户发愣便是陷入梦境,她与她搭话,她也是淡淡地回她,笑容并不自然。与少城主分开,她心里的苦绝不亚于她甚至更多,现在能这样活着,很好。
真要做起来估计投入人力和财力都多,她可不想入不敷出,纪清鸢半趴在桌上,“算了算了,反正娘亲在王宫领的东西也够我吃一辈子了,就不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怎么好好的又不做了?”青竹刚放下的心又悬起,小姐该不会又想起少城主了吧。
“可能不知道从何做起吧,何况,我在姜城也不是特别安全,说不准纪翔什么时候就找来了,他名义上还是我爹,真要押我回去,姜王也不一定管得了。”想起自己的处境,纪清鸢雀跃没多久的心一下子被熄灭。
“小姐想去何处,青竹陪你。”
燕尔眨着眼不懂纪清鸢说的是什么,无辜地看向风荷,风荷摇摇头示意她不用多问。
“你留下来陪娘亲吧,我想去,”纪清鸢回忆起百里近说过的东临族,住在树上,她说那是鸟人,他说会带着她去,可现在只剩自己一个人了。“东临族。”
“东临族?”风荷不解纪清鸢跳跃极大的想法,但从她话中隐约能听出,她爹会来找她麻烦。
“东临族那么远,小姐怎么能一个人去。”燕尔年纪小,说话的声音还有些尖细。
青竹点头道:“的确太远了,小姐不会武功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再说小姐知道怎么去东临族么?”
纪清鸢被问得一怔,她只有想法,并无实际计划。“我,我可以参团啊。”灵机一动。
“参团?那是什么?”
“如果有商人去那儿我就跟着他们搭顺风车,这样不仅不会迷路也不会有安全问题。”
“不行,我不同意。”几人朝声音来源处望去。
第128章 起死回生()
同样的梦境,梁倾默置身于一个白色的世界,天与水光相交之处汇成一条线,她沿着水面行走,看不到过去也看不到未来。熟悉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可她面前却空无一人。金黄色的光瞬间爆炸,将这个世界卷了进去。
“卫暻弈!”身穿白色病服的少女一下子从病床上坐起,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吓坏了隔壁床位的病人。
“咳咳咳。”隔壁床的病人正在喝水,被梁倾默这一嗓子喊得岔了气,咳个不停。
梁倾默喊了一声闭上眼又倒了下去,昏睡在病床上。
年纪不大的男孩一边给妹妹顺气一边观察着梁倾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好像是植物人,昨天还见她爸妈来看她。”
“哥,我们要不要叫护士,说不定奇迹发生了。”小女孩拉着哥哥的手问道。
“嗯。”哥哥伸手按了床头的响铃,不一会儿,一堆人出现在病房里,医生在给梁倾默做检查,梁倾默的父母听说女儿有醒转的迹象从百忙之中赶来。
梁母被梁父拦着不让上前:“医生,我女儿到底怎么样了?她还能不能醒过来?”
小女孩出言安慰:“阿姨,我刚才真的看到姐姐醒了,她还叫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什么话?”梁母一听扑了过来,小女孩吓了一跳往后一缩。
“好像是一个名字,”小女孩转身看着男孩,“哥哥,那个名字我不熟说不出,你说。”她扯了扯哥哥的衣袖。
男孩一脸尴尬:“我听得也不是特别清楚,好像是卫,锦衣卫?”
“锦衣卫?”小女孩五官皱起,不对吧,那名字是卫开头不是锦开头的啊。
男孩敲了敲小女孩的脑袋道:“小孩子懂什么,我说锦衣卫就是锦衣卫,锦衣卫可有名了,你电视剧看太少阅历不行。”
小女孩一脸不相信,鄙视了她哥哥一眼。
“锦衣卫?倾默难道是做梦了?”梁母听完跌倒在病床上,眉间尽是哀伤,是她奢求了。
“阿姨你别担心,姐姐还能做梦说明她的思想还在动,说不定过一会儿就醒了。”
小女孩话音刚落,梁倾默一下子睁开眼,木然地望着为她检查的人。
“啊。”她忽然睁眼,眼神呆滞,小护士被吓到惊叫一声。
“她醒了!”小女孩指着梁倾默惊喜地喊了一句。
梁母一下子从愁容中抽身,疲惫的双眼也一下子有了光彩,她紧张着移动身子不敢去看,生怕这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她的女儿还是植物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
“老婆,倾默醒了。”梁父更是擦了擦自己的眼睛,确认梁倾默的醒转是否只是自己的幻想。几次之后,他终于确认,他原本被判植物人的女儿真的醒了,此刻正张着眼盯着他。
梁母缓缓起身朝病床上的人看去,她捂着嘴,生怕自己哭出声,她苦命的女儿。她之所以不敢天天来看她,就是怕自己伤心,希望被时间一点一点耗尽。
然而梁倾默只是睁着眼,没说一句话,视线也没聚焦,她眼里除了白色,还是白色,惨白的颜色。
“恭喜梁夫人,你女儿醒了,身体一切正常。”医生检查完起身让出位子。
“女儿没醒你要哭,女儿醒了你还哭。”梁母激动地热泪盈眶,被梁父楼在怀里安慰。
“我这是高兴。”梁母擦着眼泪哽咽道。
梁父拍着梁母的肩头劝道:“好好好,我去买些吃的,你在这里照顾她,说不定女儿饿了。”
“嗯,记得买点容易消化的。”梁母擦着眼泪提醒。
“好。”
医生护士相继离开后,梁母坐在病床前牵起梁倾默的手柔声道:“倾默,我是妈妈,你感觉怎么样?”
“妈妈?”梁倾默的嘴唇动了动,微微侧头。
“倾默,妈妈的心肝啊。”梁母伏在梁倾默身前抽着鼻子。
梁倾默的脑子里很乱,唯一的记忆停留在那天她被车子撞了,然后中间出现一片空白,这片空白是什么,她忘了什么重要的事,为什么自己的心有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妈妈。”
梁倾默一出声,梁母的心又被揪起,“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没有不舒服,妈妈别哭。”
梁父买了几样小吃进来,分了一半给隔壁的小兄妹。
梁倾默嚼着梁母喂给她的粥,努力想要回忆起这中间发生的事,到底是什么,记忆在脑子里飞速运转,她却怎么也抓不住那重要的一点。
“姐姐。”小女孩侧着身子。
“嗯?”梁倾默不解。
“我刚和我哥在讨论,你醒来的时候叫的一个名字,我哥非要说是锦衣卫,我听着明明是卫锦衣,你喊的到底是什么啊?”
“锦衣卫?”梁倾默陷入沉思,锦衣卫是什么,她为什么要喊这个?
小女孩见梁倾默一脸迷茫就知她完全不记得刚才的事了,“你忘记了啊?”
梁倾默摇摇头:“我真的喊了锦衣卫?”
“不是,我哥说是锦衣卫,我听着是卫锦衣。”小女孩说着又鄙视了男孩一眼。
“卫,锦,衣?卫锦衣。”梁倾默一字一字念着那个她脱口而出的名字,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浮现了。
“姐姐不记得就算了,说不定只是随便喊的,虽然我听着不像。”她也是女孩子,能体会到那句话里的感情。
“我怎么喊的?”
说起八卦,小女孩半个身子倾了过来:“就是那种有点撕心裂肺又有点悲伤的感觉,差不多就是这种感觉,如果你有男朋友我就觉得你喊的是你男朋友,没有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男朋友?”梁倾默更晕了。
“倾默,妈妈记得你还没谈过恋爱。”梁母盛起白粥又喂了一口。
“那可能只是随便喊的。”随便喊的。
“你啊。”
“妈妈,我昏迷多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