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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暻弈吐出一口鲜血晕倒在梁倾默身上,围观群众有人喊道,“快用布料蒙住马的眼睛!”
侍卫闻言扯过布庄的布料使劲一抖,结结实实缠绕在马头上,骏马跳跃的动作缓缓停下,各摊位老板顿松一口气。
“喂喂,醒醒,你没事吧。”梁倾默见卫暻弈未出声,心中担忧,“玥玥过来帮我推开他。”
玥玥也是小女孩,力气大不了多少:“小姐,他可真沉。”
“他晕过去了。”梁倾默伸手在卫暻弈鼻尖处探了探,幸好,还有呼吸。
“想不到这乞丐还挺懂得知恩图报,多亏他舍命相救,不然小姐出了什么事奴婢就惨了。”大多数女人都很吃英雄救美这一套,梁倾默不例外,玥玥也不例外。
“带他回府。”梁倾默对着侍卫说道。
“小姐,这不好吧,要是老爷知道了”他是救了小姐没错,可带回府不合礼数,梁言对梁倾默是不会怎样,顶多训两句,对她就不好说了。
“他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我抛下他不管不是忘恩负义么?”
“小姐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老爷再宠小姐也不会答应的。”
“我不管,”梁倾默的视线停在卫暻弈脸上,“我一定要带他回府。爹爹问起,你就说我买了个奴才。”
“小姐”
“别说了,不听。你们几个还不过来扶他。”
惊心动魄地一闹,梁倾默也无心逛街了,况且还带着重伤的卫暻弈,赶紧回府给他看病才是眼下的当务之急。
卫暻弈被安置在客房,下人替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乍一看,倒像是位翩翩公子躺在床榻上。
梁倾默怕玥玥多话悄悄支开她一人来了客房,到的时候,府里的大夫正在为卫暻弈把脉。
“见过小姐。”大夫正要起身行礼被梁倾默拦住。
“他怎么样了,身上的伤要不要紧?”
“伤势颇重,需得静养一月。”
“这么严重?”梁倾默惊道,他竟牺牲性命来救自己,内心又多一分好感。
“小姐不必担忧,慢慢调理自会恢复如初。老夫先去抓药了。”
“嗯,有劳付爷爷。”大夫走后,梁倾默在床沿处坐下,她还未曾仔细看过他。俊颜毫无血色,薄唇紧闭,睡颜并不安稳。
“原来他长得这般好看,为何会沦落为乞丐呢?”盯着卫暻轶的脸,梁倾默喃喃道。
第8章 仇天()
正因是城主府的大小姐,梁言希望女儿可以整日待在府内,学学诗词,做做女红,不必跑去外头瞎逛。可梁倾默正是二八年华,青春可人,对外面的事物都充满了好奇心。城主府太过安静,无形中压抑着,她就想整日在外头,最好能逛遍全城。
梁言和梁夫人对梁倾默宠爱非常,她喜欢去大街上逛就由着她,反正是在城内,也出不了什么事,何况还有侍卫陪着。习惯整日不归家的梁倾默,近几日全在府内,梁夫人倒疑惑了,难道是在外头碰壁了,所以更想待在府内?
“小姐,你现在整日就知道照顾这个乞丐。”玥玥抱怨道,在梁倾默身后端着药碗。
“眼下我最期待的事就是他醒来。”她很想见一见那双眼睛恢复清明,望着她的样子。
梁倾默握着浸湿的毛巾细细擦拭卫暻弈的额头,神态尽是小女儿家的柔情,玥玥心下一惊,小姐莫不是喜欢上这个乞丐了,糟了糟了。
“小姐,照顾他的事就由奴婢来吧,你从小娇生惯养做不来。”玥玥将药碗放于床头,企图抢过梁倾默手中的毛巾。
梁倾默拉开玥玥的手:“我以前是没照顾过别人,可你看,我现在照顾他也挺顺手的。”
“小姐。”她担心的事怕是真发生了。前几日丫鬟们还在讨论书肆新出的读本,说的是官家小姐如何与穷酸小子相爱携手私奔的事儿,难不成小姐即将给她上演真真实实的私奔戏码。不行不行,老爷非打死她不可。
“嗯?”梁倾默继续为卫暻弈擦拭,头也没抬。
“听管事说,老爷今晚回府。”小姐在府里藏了这么大个人,老爷又不瞎,迟早会撞见。
梁倾默手上动作一顿,“不准在爹爹面前乱说,他若没发现就之一瞒着,发现了由我来说。”
“奴婢说什么倒是其次,可万一老爷非要将他赶出去呢?”
“那,我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威胁他。”爹爹宠她,她便用一回。
“小姐,你打算气死老爷么?”
梁倾默一敲玥玥的脑袋,将毛巾递给她:“怎么说话的呢。”
“本来就是嘛,”玥玥放下毛巾端起药碗,“小姐,你执意要留他是不是觉着他长得俊啊?”
“他长得是俊,可城里比他俊的大有人在。”
“那小姐何不去找那些个比他更俊的公子,他们可不躺在床榻上需要人照顾,说不定还巴着小姐。”
“你再胡说就把你嫁给侍卫长。”
“奴婢不说就是了。”玥玥撇撇嘴,她才不嫁那个五大三粗的莽夫。
“我猜他以前定是富家公子,家道中落才流落彦城。”梁倾默搅着碗里的汤药自言自语。
“富家公子也不至于当乞丐,做些诗词字画卖卖也能维持生计。”玥玥瞧着榻上的男子不解,怎么就去当乞丐了呢。
“你说的也有道理,那,他许是在寻亲路上遇见山匪被抢劫了。”
“小姐就别猜了,等他醒来问问不就成了。”
“也是。”梁倾默捏着汤匙想给卫暻弈喂药,可他还在昏迷状态,无法张开嘴。“玥玥,掰开他的嘴。”
玥玥一手掐住卫暻弈的鼻子一手掰开他的口腔,梁倾默快速将汤药喂入。
“小姐,他咽不下去,别再喂了。”
卫暻弈无法下咽的汤药从嘴角溢出,梁倾默见状放下药碗去捂他的嘴,两人手忙脚乱。
“咳咳咳咳。”卫暻弈也不愿继续装昏迷了,假意转醒,他的伤本就没什么,自然用不着喝药。
玥玥立即放开手惊喜道:“他醒了,小姐,付大夫不愧是神医,一滴药都能见效。”
“快,去找付爷爷。”
“奴婢这就去。”玥玥提起裙摆跑出屋去。
卫暻弈又咳了几声,她二人刚才都把药灌入他的气管了,难受得很。
“你没事吧?”梁倾默扶起卫暻弈让他半靠在床头。
望了望屋内摆设,他应该是在城主府,卫暻弈道:“这是何处?”
“城主府。”
卫暻弈收回视线,对上梁倾默欣喜而羞赧的眼眸,心里一阵冷笑。
计划比自己想地顺利。
“多谢小姐相救。”
“是公子先救的我,”梁倾默被盯得不太自在微微垂下眼帘,声音愈发娇柔,“我救公子是应该的。”
他昏迷的时候,她时刻期盼着他注视她的模样。如今应了她的心意,她却羞得不能自己,面上燥热。
“不过贱命一条,比不上城主府的大小姐。”卫暻弈话里已有讽刺,梁倾默沉浸在自己的小女儿世界并未发觉。
“你就留在府内好好养伤,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对了,你叫什么?”
“在下姓仇,单名一个天字。”
“仇天?念起来拗口。”梁倾默念道,隐约感到一丝诡异在心底闪过。
“父母随意取得,小姐芳名?”
“你是外城的吧,彦城的人都知道城主府只有一个大小姐,梁倾默。”说起自己的身份,梁倾默略微得意。
“在下确实不是彦城人,对彦城的事了解甚少。”
“那你如何来了彦城?”
“说来话长,在下本是岚城人,来彦城做些买卖,不想途中碰见流寇,钱财被洗劫一空,想着在彦城讨些回岚城的银两。”卫暻弈也没备好说辞,就着梁倾默的猜想编了个身份。
商人?梁倾默左看右看,卫暻弈也不像是做生意的料。
“小姐不信?”他倒不怕梁倾默不信,身世这种事想出几个就能编几个。
“不是不信,是你怎么看都不像满身铜臭的奸商。”
“在下就当小姐是赞美了。”
“小姐,付大夫来了。”玥玥推开房门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付爷爷他醒了,你快替他把把脉。”梁倾默起身让出位置。
付闻放下药箱在床榻上坐下,卫暻弈暗自改了脉象配合伸出手。
“小哥恢复得倒是很快。”付闻经验老道,在城主府多年,虽有疑,但只当是府里药材珍贵日日调养,且此人身子骨健朗所致。
“那便好。”梁倾默吁了一口气。
“小姐不好了,老爷朝这边来了!”
“爹爹不是晚上回府么,怎么提前了?”梁倾默跑出屋外张望。
第9章 不孝徒()
纪清鸢在百里炼的怀里大口喘气,整个人依附着他,没想到接吻真的能腿软,以前看还觉得怎么可能,太可怕了。
百里炼瞧着怀里的女子,一截白皙的脖子修长,肤白胜雪,因方才亲密的举动,嫩白小巧的耳尖早已泛红。回味起两人的亲吻,不禁眸色渐深。
轻柔急促的呼吸声撩拨着百里炼的理智,一方面,她已是他的妻子,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另一方面,还不是时候,此时的纪清鸢还未真正爱上他。
纪清鸢抓着百里炼的衣襟不敢开口,如今的气氛,她说什么都像是在诱惑他,他不开口,她便沉默,赌谁先出声。
终于
“少城主。”凤瑀不自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在心里盘算,打扰了少城主的好事,自己这个月的月钱又得打水漂了。
百里炼从意乱中清醒,半是失落半是庆幸,“何事?”
“白老前辈来了在楼下等你。”
“嗯。”师父怎么来了,当年说不下山的人,最后还不是打脸。
纪清鸢闻言放开百里炼,凤瑀出声真是太及时了,一击打破了暧昧的氛围,不然接下来估计就是少儿不宜,她连心理准备都没做足。
百里炼鼻尖轻哼重新将纪清鸢拉入怀里,双手扣住她的腰身,俯身在她耳边道:“看夫人的样子似乎很是失望。”
“你才失望!”神经病,他哪只眼睛看出她失望了,她明明是放松,舒了一口气啊。
“为夫确实失望。”百里炼勾唇道,一句话说得纪清鸢俏脸绯红。“不过,我们来日方长,你跟青竹先回府。”
“哦,你快去忙你的,慢走不送。”她巴不得他早点离开,自己还想去别处逛逛,傻子才回府。
谁知百里炼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凰枭会亲自护送你回府,趁早收了那些小心思。”
“你!”纪清鸢正要破口大骂,百里炼转身打开房门。
“凤瑀跟我去见师父,凰枭你送夫人回府。”
“是,少城主。”
“百里炼,我诅咒你不举!”百里炼抬脚离开,纪清鸢冲出房外大喊。
多亏青楼人多声杂,这句话也没几个人听见,不然百里炼必成城内民众的饭后谈资,一旁的凰枭倒吸一口冷气。少夫人,真女中豪杰。
百里炼下楼的脚步停住,俊脸绷不住了,不举?她还真敢说,一次比一次气人。回府再收拾她。
凤瑀跟在百里炼身后差点脚下踏空摔下楼去,他倒是越来越佩服少夫人了。
“少夫人,请。”凰枭面无表情做了个手势。
一直在房外候着的青竹过来扶纪清鸢的手臂。她站在房外可是什么也听不见,不像凤瑀和凰枭两个习武之人。不过,看他二人在那挤眉弄眼,多多少少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倘若,纪清鸢真能收了百里炼的心,倒是件好事。毕竟纪翔将纪清鸢嫁给百里炼,要的不就是如此。
“小姐走吧。”
“混蛋,回去就回去。”反正还有下次,她能出来一次就有第二次,不急。
白千首笑得放肆,以他的内力,纪清鸢在楼上喊的话自然听得清清楚楚,自顾自倒了杯酒,几月不见,徒弟们娶的媳妇儿可是一个比一个有趣儿。刚见完大徒弟的媳妇儿,是个武功不错的女娃,性子也很有意思。
“师父。”百里炼恭恭敬敬在白千首对面坐下。
“炼儿啊,你几时患了不举之症,为师怎么不知?”白千首此番话摆明是要看百里炼笑话,百里炼也不搭话,师父的性格他还不清楚,越理越来劲儿。
“我记得当年师父曾说女色剧毒无比,所以今日来青楼以身试毒?”
百里炼自八岁起拜在白千首门下,十八岁时过了门中的三道考验,师成下山。白千首性情洒脱为人不拘小节,共收了三名外室弟子,百里炼排名第二。
眼见三个徒儿一个个离开,白千首忍不住怀念起他们还在的日子,门下弟子众多,最得他欢心的却是这三个外室弟子。他左等右等,三个臭小子都成亲了还不带着媳妇儿去看看他,只得自己下山。
“你这小子,不举是病,得治,改日为师替你问问师叔。”
“噗。”凤瑀再次没忍住。
百里炼不经意睨了一眼凤瑀,凤瑀立即点了自己的哑穴,下下个月的月钱他想要。
“师父。”百里炼面子挂不住又不能动手。
“行了行了,你跟你大师兄小师弟都是没良心的不孝徒,成亲这么大的事也不给为师发张请帖。”白千首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他们仨儿还是小时候可爱,越大越不听话。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离开师门时,师父说,下了山就该忘记山上的一切。”
“你个不孝徒还敢顶嘴。来,为师考教考教你,看看功力有没有长进。”白千首抬手往百里炼胸前抓去。
百里炼一挥手,桌上的酒菜撒落在地,边上几桌的客人纷纷逃离座位,免得被伤及。
两人手上过了几招,百里炼见招拆招,暂无败势。白千首桌下出腿往百里炼踢去,百里炼踢出右腿挡住他的左腿,桌上出拳直击白千首面门。白千首出掌抓住百里炼的拳头,朝左侧压下,右腿踩向百里炼的小腿。
百里炼膝盖向下一弯,左腿也跟着踩在白千首的小腿上。白千首使力将百里炼的左手压制在桌面上,百里炼一翻手便扣住他的手腕抬起。百里炼为撤回左手,出右手打去被白千首抓个正着。
白千首顺势一扭,百里炼的双手被扣在桌上。桌下百里炼用力踢向白千首的膝盖,后者受力吃痛放开双手。百里炼双手恢复自由,两人各出一掌,受反力所噬,皆朝后倒去。
凤瑀后退几步给两人让出空间,好让他们打个痛快,以往总是少城主完虐他和凰枭,今日好不容易见他吃瘪。
白千首和百里炼一人一腿勾住桌下的横杠稳住身形。百里炼起身更快腿上用劲将酒桌向上踢飞,白千首一拍地面借力跃起。
两人站定后,酒桌稳稳在中间落下。
“不错,起码没退步。”白千首捋捋胡子在另一桌坐下,凤瑀上前为其斟酒。
“师父的功力也不减当年。”百里炼揉了揉手腕跟着白千首坐下。
第10章 同塌而眠()
“嘻嘻嘻嘻”纪清鸢在被褥上翻滚,时不时就笑几声,春心荡漾。
小姐怎么从青楼回来就怪怪的,还一直傻笑?青竹拿起书桌上的桃木剑悄悄走到床榻前,趁纪清鸢不注意猛一下拍打在她的手心上。
“啊!”纪清鸢一声惨叫。
青竹拿着桃木剑指着纪清鸢喊道:“何方妖孽,竟敢上小姐的身!”
“你干嘛?嘶好疼。”纪清鸢坐起,捂着被打的右手,真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