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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翻身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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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底没辙了。金杨憋闷地动汽车,沿着大街转了好几圈,最后一咬牙,开回到那排灰房子前。
颜婕第一个跳下车,抬眼打量着略带萧瑟气息的院墙,不满道:“这你家呀,早回来不得了,浪费汽油。”说完,自己大大方方地推开院门。
冷月潭表情娴静地跟了进去。
看着这俩个莫名其妙的女人,金杨郁闷地呆在车上,点燃一支香烟,大口大口猛吸。
烟没吸完,他突然想起颜婕这妖女不定怎么跟他大伯瞎扯,顿时吓了一跳,赶紧仍烟下车,匆匆进院。
他一眼看到藤蔓青灯下的一男两女,脸色顿时微僵。
金大伯不失热情地和两女轻语着,左手茶壶右手一册书,左右各坐一位美态各异的大美女,加之金大伯一袭白色睡衣,挂着藤蔓之间的黄灯照映下,宛若仙风道骨一神仙。
令他惊奇地是颜婕此时犹如换了个人,性感的脸部表情、笑容和肢体动作全然更新,一脸端庄和矜持,坐姿笔挺,目不斜视。
金大伯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地继续和颜婕说话。
冷月潭难得对他一笑,起身拉了拉她旁边的椅子,语气轻柔道:“过来坐呀!”
金杨回过神来,狐疑地一边看着颜婕一边走向藤蔓,不解地问金大伯道:“谈什么呢,这么热闹?”
冷月潭道:“金伯父在谈宿命。”
金大伯侧过半边脸对冷月潭道:“人生就像一趟开往死亡的列车,不管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走卒,都逃不开“尘归尘、土归土”的宿命。”
冷月潭的声音无比幽静道:“佛家是否定宿命论的。人一生的吉凶祸福,都是前生注定的?不是人力所能改变的?听天由命?这不对。”
金杨第一次见冷月潭侃侃额而谈,不由瞪大眼睛,竖起耳朵。
冷月潭继续道:“佛家讲因缘果报。在因与果之间,‘缘’字起到桥梁作用。”
金杨忍不住问她,“什么是缘?”
“我们种下了一颗瓜子在地下,这是因;但如果没有日光、水份、肥料、或人工的辛勤培育,这就是缘;它就会影响到种子的萌芽、茁壮、和开花结果了。”冷月潭脸上依旧是那般娴静,如深潭之石,“假若一个人前生虽然种了善因,但他今生若不继续修持,行善以为助缘,就会影响到善果的成长,也不见得会有丰收。”
颜婕的眸子亮了又熄,她静声静气道:“人的命运是由偶然因素造成,不可预测,不可预知而又是注定的,不可改变。”
“金杨怎么看?”冷月潭问道。
“我不知道。”他坦诚回答。脑袋乱糟糟的,似乎世界完全颠倒。冷月潭看似与世无争,独自活在自己的天地信仰里,但是她的世界观竟然是抗争。而颜婕看起来活的挺滋润,但是世界观却充满灰暗色彩。到底是怎么了?俩人完全倒过来了。
金大伯鄙夷道:“他是得过且过,混一天算一天的主。”
金杨不服道:“我不信富贵天注定。古人不是有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么?”
金大伯微微嘲讽道:“虽然也有人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然而那终究不是正常的社会形态,并非正常的人生奋斗。”说到这里他看着颜婕道:“我们承认宿命,只会让人绝望。它不仅嘲弄作为一个物种人类的尊严,而且也无情的打击个人奋斗的价值。然而我们的文化,从来也不会让人真正绝望……”
颜婕的表情从未如此认真过,她眼睛都不眨地看着这个并不算老的老人。
“孔子说过:‘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金大伯解释道:“就是说一颗禾苗的开花、结果,要看后天的栽培而定。”
冷月潭赞成道:“佛家说的‘功不唐捐’就是这个意思。”
颜婕眸中掠过一似苦楚,很快消失不见,她动了动嘴,道:“我们或迷茫、或努力、或自私、或慷慨,都有着各式各样的方式活着,看似是我们在做选择,实际上无论过程、结果如何,我们都只是顺着地势流下的水滴。根本没有做主的权利。”
金大伯叹了叹,道:“颜姑娘,宿命是根本的,努力是必要的;宿命论并不排斥主观努力,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事不谋不成,‘多算则胜,少算则不胜,况于无算乎?’”。
金杨觉得自己要昏倒了,这个颜婕还是在水上人家、在生态农庄那个颜婕?或者她在装疯卖傻?他肯定是后者。
“伯父,冷月潭——呃,颜处长!”他讥刺地笑了笑。“如果没有什么事,你们继续侃,我要睡觉去了。”
冷月潭毫不犹豫表态:“嗯!金大伯!我也累了。”
倒是颜婕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想说什么却又忍住。
金大伯咳嗽了两声,清笑道:“年轻人瞌睡多,不像我这个老头子,你们去吧,房间已经给你们收拾好了。对了,希望颜姑娘不介意地方差,比不得豪华宾馆。”
“怎么会呢!我谢谢金大伯还来不及呢!”颜婕起身叹道:“很有意思的聊天,很久没有过了……晚安!大伯!”
颜婕至始至终都没有看金杨一眼,拉起冷月潭的手走向里屋。
冷月潭频频回头,“大伯晚安!金杨晚安!”
“咦!有些冷了,”金杨忽然缩了缩头,打了个哈哈“我也去睡了!“说完低着脑袋往里屋走。
“回来!”金大伯低喊一声。
金杨暗叹着乖乖回到藤蔓下,一屁股坐下,委屈道:“我明天早上还要开车赶路,要送冷月潭去机场,还要去培训班……”
“培训班?果然犯事了,我说你这小子怎么想起我来了,哼!”金大伯一脸郁闷。
“天地良心!我以前是混得无脸见您,回来一次被您教训一次;本来以为可以衣锦还乡,谁知……”金杨苦笑道:“说实话,回来真的想向您请教,最近的麻烦事情太多。”
金大伯眉头微微舒展,哼道:“说吧!”
金杨低声从白山警务区抓到高官保开始讲起,一直到金碧辉煌被砸……
谁知他这个伯父竟然没有任何指点和询问的意思,反而兴致盎然问:“冷姑娘的父亲真的瘫痪在床?是个普工?”
金杨满脸困惑点头。
“不对,一定有隐情……”金伯父狠狠摇头,突然问道:“水怎么改变自己的命运?”
金杨几乎想抱头痛哭,他这个伯父动不动就和他打玄机,从他十几岁稍微懂事开始,他最怕就是这一套。
金大伯也不指望他回答,自顾自道:“只有雪山之巅流下来的水,才有自己的意志,宽阔的平原大地河流,九曲十八湾,任它选择想去的方向。”
“杨杨啊!既然你选择了仕途,要改变命运,就一定要攀上雪山之巅峰。”金大伯感叹道:“知道我当年为什么宁肯握一辈子笔也不上调?”
“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向命运屈服,我的当年就像现在的小颜处长,看到了太多的黑暗面,忽视了光明。等我清醒过来时,已经时不予我,年纪过了线。”
金杨似懂非懂。
金大伯继续道:“你在武江的表现基本及格。优点是处置高副市长的果断,近李刚,最大的亮点是那个基金会。好好抓牢它!”
“基金会?我知道它会有用处,但也没到您所说的高度。”
金大伯轻轻叹息一声:“表面上看,只是一个非官方的救助团体,但是团体和团体之间是有区别的,三头绵羊和三头狮子都是团体。这个基金会的理事越强,资源和能量越向他们流动、集中。就算是一头绵羊进入了狮群,就等于拥有狮群的珍贵的权力资源,剩下就看你怎么把它们配制使用好。”
“懂了!”金杨点头。
“至于你目前的停职,根据我多年的经验的判断力,这事情未必是坏事。”金大伯笑道:“你现在充其量只是一家豪宅的厨师,主人兴趣来了想去你的领地厨房做饭,你能赶走主人吗?”
金杨苦笑:“您不打趣我就没话说了。”
金大伯忽然沉默了一阵子,目光缓缓射向两女微亮灯光的房间,用以种难得认真的口气道:“好好对冷姑娘,她会是你的命中贵人……”
“贵人,她?”金杨几乎失声。
金大伯瞪眼道:“你敢不信我的相面之学也得信紫薇斗数吧,当年我批过的人和事有错过的?”
“好!好!不和您争!您在我心中就是真理的化身。”话归话,金杨还是忍不住道:“您既然说她是福星,可我怎么遇到她就倒霉,无一不灵。”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到底是祸是福,现在判断,为时过早。”金大伯似乎想起了他的当年,略一停顿,便回复了平静,“至于那位颜处长,和你八字冲格,尽量避免和她多接触……”
金杨打断他的话,神拇指赞道:“这是您今天唯一得到我夸奖的批语。”
说完,金杨打着呵欠起身,“真累了,下次再回来接受您的指教!晚安!”
“喂!我还没说完呢,关于颜处长,也不是没有方法破解……”金大伯谈兴正浓,却噶然而止,一脸黯然地喃喃道:“将来你求我,我也不告诉你!”
。。
第六十三章【特训班
第二天天未亮,金杨带着冷月潭离开了清远。他们离开时,颜婕还窝在被窝里,慵懒地伸了伸让人心头颤的雪白玉臂和他们告别,说她今天还要和检查组汇合什么的。
金杨也乐得管她,出房门和早已练到太极第八式的伯父打了声招呼,便吆喝着冷月潭疾出院门。
出门上车,车上河堤,大约十分钟后上了高。
车上,金杨瞥了瞥冷月潭的神色,无话找话说:“昨晚和颜妖……处长聊了些什么?”
冷月潭还未开口,玉脸竟微微泛起红润,支支吾吾。
嗨!颜妖女究竟说了些什么,竟搅动了冰山美女的一颗不动禅心?不过他马上便明白过来。这妖女,一定说了什么1ou骨的话。
于是他马上聪明地转了话题,“九点的飞机,要早点去才行。”
冷月潭不可置否地轻嗯一声。
……
抵达机场,冷月潭仰望着巨大的候机室,眸子里流1ou一丝茫然。
“抱歉,本来应该送你过安检。但是我今天要去报到……”金杨不想让自己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情势逼得他不得不如此。他匆匆交代了一些诸如换登记牌缴纳附加费和保险费等事宜后,掉头上车。
“金杨……”冷月潭突然喊他名字。
金杨也一直奇怪,冷月潭从来都是喊他名字,既不喊他金所长,也不称什么先生金哥之类。
暗暗叹气,同时心中打定主意,决不心软。该走一定走。
冷月潭微一犹豫,道:“我离开的这短时间,能不能偶尔去看看我爸妈。”
金杨松了口气,好不犹豫道:“我会的。祝一路平安!”话音刚落,他毫不留恋地驾车驶离。
冷月潭望着那渐渐变小的白点,清泉似的眼眸,透1ou出一股莫名的光彩,然后转身走进大厅。
金杨驱车赶到武江警备区,离报到的时间不到十分钟,偏偏大门前的哨兵又硬又不讲人情,不仅详细检查他的证件,还电话询问警备区值班室,前后花了他三分钟时间,才放他的车进去。
中途停车问了两次路,才赶到警备区后院的综合训练大楼。即使他以最快的度冲入大楼“训练大厅”,却依然迟到了一分半钟。
不过既然已经迟到,他也索性不急不忙,在大厅的仪表镜前整了整警服,这才转身推开训练大厅的双层玻璃门。
放眼一看,足有近千平米的训练厅中摆放着各种器械,但是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打厅中央一排和他同样身穿警服的同事。
一排同事的对面,则是四个身穿军服的军官和一名穿警服的官员,中间一人佩戴上尉军衔,省厅警官正出列训话。
“作为合格地二十一世纪公安警察,我们的职业素养和全面展要体现在什么地方?你们十一个人是省厅从全省挑选出来的精英,其中有获得市政法系统散打比赛的佼佼者,有一级所所长三名,各警种队长……”正在训话的这位来自省厅特警大队,三级警督,姓简名朴,三十四岁,他眼睛的余角瞥到姗姗来迟的金杨,目光骤冷,“这次不仅特别委托警备区进行军事特训,强化身体素质,还安排各类专家进行《孙子兵法》、《论语》、法律、逻辑学、计算机、英语、驾驶技能、创新理念等综合知识的强化应用。”
金杨趁他一句话说完的间隙,站在原地大声喊:“特训班学员金杨前来报道!”
简朴毫不理睬,继续作训前动员讲话:“拥有一身凌厉、迅猛的徒手格斗功夫,用以对付暴力罪犯,是一名优秀警察的特质。下面我很荣幸地为大家介绍,武江市警备区尖刀连连长桂常上尉。他曾经获得省军区散打比赛冠军。大家热烈欢迎!”
十一名学员热烈地鼓掌!
金杨也悻悻然地鼓掌表示了几下。他倒不是有意要懒洋洋地拍巴掌,而是他所处的环境,鼓掌太热烈怕简朴反感;不表示吧,又显得他像个局外人似的。
但是很显然那位尖刀连连长误会了,他的利眸从金杨身上掠过,用冷飕飕的语气朝一排学员大吼道:“我不管你们来以前是什么人物,所长哪怕是局长,从现在起,都是我手下的新兵。听明白没有,新兵蛋子们。我是你们的班长,我的话就是圣旨。”
“听到了!”
一排学员显然有人接受不了,所以出的声音稀稀落落,参差不齐。金杨倒是不反感桂常上尉的这种军事化教育手段,警校期间他也参加过几次军训。加之自己迟到,所以他的声音格外的响亮。
但是别人听起来就显得刺耳。
桂常的脸顿时黑了下去,朝金杨怒吼道:“立正,向右转,起步走,1,1;121;1234!停,就地俯卧撑,两百个。”
金杨不是没脾气,也不缺少所谓的性格。但是他明白一点:人在某种意义上,是由“气”组成的。但撒气却颇有讲究。最不能轻易撒气的对象是你的领导和执法人员,比如这位桂常上尉,不仅是他目前的领导,还是真正意义上的执法者。最佳的出气对象是服务行业。因为前者兼具“管理”和“修理”你的资格,而后者却是因为你口袋的钱而求你。
但是他现在无法去找个餐厅服务员来出气,也就只能充当“服务员”的角色,忍气吞声地就地趴下,开始了俯卧撑的艰难旅程。
桂常继续吼了一通后,开始点名。
“周将!”
“到!”
“谢劲军!”
“到!”
……
“冯三幺!”
“到!”
俯卧撑做得龇牙裂齿的金杨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憋的一口气顿松,“趴”地胸脯砸地,惹来两名监督士兵的呵斥。
“干什么?东张西望?好好做,桂连长既然了话,你就是哭也得哭完两百个。”
冯三幺这孙子?这不是犯错误的么?冯三幺是局里的标兵,他怎么会来这里?金杨抬眼望去,出列一人看起来还真像冯三幺,就是脸稍胖……忽然,金杨想起韩卫东那四十耳光,原来如此!他再也忍俊不住,望着冯三幺哈哈笑了几声。虽然很快收住,但是依然惹了祸。
省厅的督导简朴愤怒地指着金杨,“你叫什么名字,那个部门的,是谁推荐你来的?”说着,他气鼓鼓地翻起了手中的花名册。
“报告简督导!他叫金杨,邯阳北里派出所停职所长。”冯三幺半肿的眼睛朝金杨射出一道冷芒。
“停职所长?简直是乱弹琴!这是省优秀干警培训班,怎么……”简朴愤怒地扬起花名册,“他为什么停职?”
金杨看到冯三幺嘴唇一张,顿知不妙。
“报告简督导!金杨同志在夜总汇与人争小姐,大打出手,所以……”
“我抄你马的,冯老三,你胡说八道!”金杨爬起来就朝冯三幺冲去。
简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暴怒地迎面而上,挡在金杨面前,气愤道:“你给我滚,你不配参加这个特训班。”
金杨对这个什么班根本就无有兴趣,当即拍了拍屁股,转身欲走。
冯三幺小小弟出了口恶气,带着一丝遗憾对旁边的好友谢劲军小声道:“本来还想在训练上整死这个王八蛋子,算他运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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