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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卫东喘了喘气,低声骂道:“一群孙子挑了个好日子逼门。那天恰好是大哥母亲的生日,金所,你说大哥这样孝顺的儿子,几乎把母亲当命一样珍惜,好好的生日宴被人砸破了门,他忍得住吗?如果是一般的打手喽啰,大哥手下自然会控制分寸,但是二十几人全部带着长刀短刃,而且周汉平在武江市有“榜眼之锤”的诨号,一身硬功带金刚锤法,不说武江,就是在整个西海省,能打得过他的人也不多。这帮家伙包括周汉平在内,全部给打倒,哈哈!三人断腿,六人折了膀子,周汉平也受了重伤,据说要喝两个月的药酒……”
韩卫东的声音冷了下来,恨恨的道:“龙泉分局刑警大队半小时后就带走了我大哥,我听到消息后跑到队里一问,他们竟给大哥定了个刑事重案,好几个律师蹲在队里等着案子落地。我当时知道是胡彪搞的鬼,我花了两万块钱买了个明清古董瓶送到胡彪家,结果就现在这样。”
白小芹忽然开口道:“如果是受到正在进行的不法侵害,为制止不法侵害的行为属于正当防卫,但是不应过必要的限度。如果是受到行凶、杀人、抢劫、**、绑架等严重暴力犯罪的侵害,防卫行为致使侵害人伤亡的,不属于防卫过当,不负刑事责任。”
韩卫东没想到白小芹如此内行,不由一惊,哼哼道:“胡彪养的律师不是吃干饭地,他们自然找好了套子。说我大哥在火车站动手打了人,他们说晚上找我大哥说说清楚,没想我大哥疯,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便将他们的人打成重伤……”
“可是,口说无凭,需要证据呀?”白小芹疑道。
韩卫东叹了口气,郁闷道:“火车站广场有摄像头,他们经过剪辑,把偷东西和对他们不利的镜头全部删除,只剩下我哥暴打他们的场面……”
“这样呀!”白小芹想了想,看了看金杨,小声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金杨一直聚精会神地盯着她看,像是在看一副精美的名画。见她突然朝自己看来,不由转过脸去,打哈哈道:“你是学法律的,应该能找到办法。”
“采集证据,打官司就是打证据。”见金杨点头支持,她的俏脸上多了种自信。
金杨赞道:“学得不错,有前途。”
“昨天才学的新课,正讲普通刑事案件的处置与采证。”白小芹轻声道,笑容灿烂,搞得韩卫东的眼睛来回在她和金杨身上穿梭,猜测他们之间的关系。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个学法律的美少女纵然不是金杨的女朋友,关系也值得推敲。
“哦!那怎么采集有利证据呢?”金杨暗暗感叹的同时多了股自豪,他的正义出手使得这个世界上少了一名风尘妓子,却多了一名未来的大律师。
“可以去车站广场走访,一般地大型车站广场,各角度的摄像头不计其数,他们能控制一部分,肯定还有漏网的镜头;另外,现在普通的手机都带拍摄功能,对于这样的打架场面,过往广场的旅客往往会下意识地掏出手机拍摄或者拍照,还有,他大哥家的住地周围,这样人多势众的砸门打闹,肯定会惊动周围邻居,你们去走访他的邻居,拿到俩人以上的证言时,这场官司稳赢不输。”
韩卫东张大嘴巴,如果现在他能站起来,保证要低头弯腰行大礼鞠个躬什么的。他现在再看白小芹的眼神完全不同于男人看美女的欣赏和自然**,而是多了种敬畏。他甚至想起了一句几乎被他遗忘的话:智慧和威力一样,都是另类的美。它能使不美的女人美丽,使美丽的女人具备摧毁力。
金杨不住点头,眸子掩饰不住的激赏,“小芹,如果不影响你功课的话,你就帮帮韩卫东,指导他的那帮子兄弟采集证据。”
“我可以吗?”白小芹嗫嗫道。
金杨肯定道:“你行!”
韩卫东大声呼喊,“大校,你们进来。”
五个男子第一时间推门而入。
“怎么了,老大?”
韩卫东表情严肃地指着白小芹道:“最近几天,你们一切行动听……她的指挥,她让你们动右脚,谁敢动左脚,回来我和他断绝兄弟关系。”
五个男人顿时傻了眼,好半天,余大校回过神来,冲到病床前摸了摸韩卫东的头,疑道:“脑袋打坏了,还是高烧……快喊医生护士……”
“余大校,你才脑子坏了。我警告你,你们必须听她的话,我大哥才有机会出来。”
“听她的和你大哥出来有什么……”余大校看了看白小芹,若有所思点了点头,然后俯身在韩卫东的耳边,低声道:“她家是不是很有背景?老大,你可别上当受骗,我看她穿的衣服都是地摊货……”
韩卫东怒其不争地翻了个白眼,恨不得张嘴咬他一口,有气无力道:“她是律师,你们跟着她去采集证据,越快越好,老二,你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我们的兄弟做到头了。”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金杨摸出电话一看来电号码,挑了挑眉头,走向病房外,接通道:“苏总好!没忘没忘,您请我喝茶是我的荣幸,我一会就去,嗯!好的,回头见!”
接完电话,他回到病房,先抱歉地对白小芹笑了笑,“一直都说要来看望伯父,不巧,又得改时间了。刚才的事情你掂量着操作,有麻烦了立刻给我打电话。”
白小芹无精打采地点了点头,耳朵里似乎犹然响起他电话里隐约传来的女声,这个声音将她空前绝后的兴奋劲陡然打消得无影无踪。
“昨天抓进去的几个家伙,我会拘留他们十天半月,否则他们将来会捅大篓子,你就别指望我送你人情。”金杨又对韩卫东交代了几句,指着白小芹对余大校等人道:“别让她出什么事情,否则我绝对饶不了你们。记好啰!”
在得到余大校拍着胸脯的保证和韩卫东再三表态后,他离开了病房。
韩卫东忽然喊了一声:“金所!”
金杨回头,“还有事?”
韩卫东低声道:“金所能不能帮我个忙,去看看大哥他母亲……老人家不待见我们,我们去了只会惹她老人家生气,您是警察,她一辈子信警察,您只要去告诉她,说大哥几天后就回来,她才能睡得着觉,不然……”
金杨抬起左腕看了看表,“老人家住什么地方,我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谢谢金所!”韩卫东感动地微微抬起脖子,“龙泉山区三水路廖家巷七十八号。”
金杨摆了摆手,“以后做人做事要动脑子。好了,时间不多,我走了。”
韩卫东连连点头。
“我和你一起去。”白小芹跟在金杨的后面,“正好我也要去采集证据。”
“好!”金杨没有理由不答应她。
俩人出了医院,上车,动。白小芹反而陷入沉默。金杨无话找话说:“你下午怎么不上课。”
“学校开运动会,我没报项目。”白小芹俏脸望着窗外。她刚才说了半句真话半句假话。学校开运动会没错,项目她倒是报了两个,一个四百米和八百米,测试成绩排全校第四,她之所以临时弃权,是因为有个大三的男生准备了九十九朵玫瑰花,据说要在终点线后献给她。她寝室里的汪虹回来夸张而羡慕外带嫉妒地喊了几嗓子,她顿时起了开溜之心。
其实这个男生长相不差,标准的韩式小白脸,学生会副会长,校足球队长,粉丝众多,家庭背景殷实,她们寝室六个人,就有三个人是他的忠实粉丝,一副随时随地任君采择的憨态。
但是这名叫任新华的校草,却在食堂看到白小芹的第一眼,就当场掉了饭盒丢了魂。仅仅两个小时后,校论坛上贴出了“至男同胞告诫书”,大意是我任新华看中了一年级新生白小芹,我先在这里贴上标签,若有人争抢,好,公开谈私下谈,男人们之间谈好了,才能动手,否则就必遭报应等等。校学生会的众多头头脑脑出面跟帖帮腔,再加上二十几名足球队的肌肉男狠话一撂,整个学校的四千多男生里,找不出几个有分量还有胆量的挑战者。
短短一天时间不到,白小芹便成为学校的风云人物,其八卦度甚至力压大三大四的几年绯闻校花,被誉为“最清纯校花”。
“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金杨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你上学后好像变了很多。”
白小芹身体立刻紧绷,清秀的脑袋愈加不敢转回来,大眼睛雾蒙蒙地盯着车窗外,似乎被路边的杂草吸引。
“有变化吗?”
金杨从后视镜瞟了她一眼,轻描淡写说了三个字:“生疏了。”
白小芹身体微微颤抖,好半晌,她猛地转过身,眼眶内雾气重重,咬着嘴唇道:“以前我根本没有考虑过名誉和污点,那时我要的是生存和亲人的生命;我以为……我会遗忘一切耻辱的记忆,我拼命想去遗忘,可它却不依不饶地追杀我的脑细胞,特别是他们奉送我最清纯校花的名头时,我都快要崩溃了,如果,如果他们知道白小芹曾经只是个路边餐馆的小姐,我,我……”
金杨缓缓停车,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道:“我有个很了不起的伯父,他这辈子没有任何可夸耀的成绩和地位,他以前给我讲的道理和典故,我当时听不太懂,但是我现在开始逐渐接受并消化它们。他曾经说过一句话:缺陷不仅是一种优势,更是一种力量。你有不堪回的过去,没错,它是你排斥不掉的缺陷,但是它又何尝不是你拥有的优势呢?你们学校的女同学中谁经历过这样的黑暗人生还能拥有纯洁?不管是将来还是现在,你具备她们无法想象的优势和面对噩运的力量。白小芹,你是最清纯的女孩,在餐馆里是,现在依然。”
白小芹眼泪滑眶而出,咬着牙齿嗫嗫道:“我是吗?”
“是的!没有谁比你更有资格!”金杨将手中没抽完的香烟扔出老远,肯定地挥手道:“好好享受并接受你的新生。以前的事情让它烂在记忆力,没有人知道。”说到这里,其实金杨心里打了个突,他仔细回想起当夜审讯后的记录和涉案人员,小黑是肯定不会胡说八道,但是郭老三就不敢保证了。
他怔了怔,强打笑脸道:“开心起来,一切有我。”
说完,他动警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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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风不止,树亦静】
三水路廖家巷在龙泉区曾经的中心地带,现在则沦为年年岁岁传闻要改造的老城区。enxuemI。om狭窄的巷子,几乎家家户户门前都私搭了一栋低矮的厨房,厨房门前不是堆放着煤球便是鸡舍,下脚必须再三小心,否则必定要踩上一脚的鸡屎。
金杨将车停靠在巷子侧边,带着白小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进小巷,五分钟后找到了锈迹斑斑的七十八号门牌。
还没来得及敲门,便依稀听到屋子里传出男人咋咋呼呼的叫骂声。
金杨眸子一紧,推开半掩的门,一眼就看见一个头花白的老太太跌坐在地,瘦小的身体弯成了弓状,仰起颤微微的脑袋,小声哀求着屋子里的三个年轻男人。
“我求求你们,放过少兵我儿,行行好,我有生之年会立你们的长生牌位……”
一个体健腰圆的大汉刁着烟,骂骂咧咧道:“老不死的东西,你儿子死定了知道不,够胆打了我们周老大,等着牢房坐穿吧。我告诉你,你的邻居我们都打了招呼,没人会给你作证,还有,你再请一个律师我们就打一个,看谁敢来。”
“作孽呀,你们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老太太捧着脸颤哭着。
“快,赔完医药费再说,否则你儿子就是关在牢房里,我们也要打断他的腿,挑断他的筋。”又一名年轻男人走到老太太身前,摔着手里一叠钞票,指着老人的鼻子骂道:“妈的,来三次,还不到一晚上的快活钱,快拿医药费,老东西别给脸不要脸,真逼急了,我一样抽你,骂了隔壁的,你哭什么,怪就怪你命不好,养了个惹事的儿子。”
白小芹怒道:“你们怎么能这样对一个老人。”
“咦!来了一打抱不平的美妞?”几名男子眼神瞬间透闪着兽欲之光,特别是中间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着吹了声口哨,“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哈哈!老子今天要开斋了,别和哥抢哈,等哥爽完……”
他是圈内公认的**,武江市的夜店你去问十个坐台小姐,问她们认识不认识横老段,保管有三人认识还有六个听说过他的大名,剩下一个是昨天刚到的小姐,虽然他的地位和钱都不咋地,但是他的眼界绝对够高,被他看上的小姐无一例外地大红大紫,按说他干翻过的美妹也不在少数,但是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看到白小芹后便魂不守舍,有一种干翻这妞马上去死都值的念头。
几名男子根本无视门口的金杨,扔下老太太,径直朝白小芹包抄而去。
很显然,金杨没穿警服,还长了一张秀气的嫩脸,体格看上去也不怎么强劲,这类人在他们的阅历世界里无一列外地又孬又怂,不经吓。
可是他们却忽略了他的眼光,严实且沉着,看人一点不躲闪。
金杨深深吸了口气,竭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稳,然后拦在三人身前,缓缓道:“现在你们滚蛋还来得及。”
说实话,就他那副从容不迫和淡然气势,看得出这是一个有决断力的不怕事的男人,而且正好赶上金杨事业顺利的人生高点,自然有种初上位者的魅力。
三个男人中有两个被他的气场震住,横老段活该倒霉,他的眼睛自始至终都停留在白小芹的脸胸和大腿上,看都不看金杨,挥掌抽脸,“滚!”
他的手刚贴近金杨的脸时,金杨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闪电般出手,刁住横老段抽过来的右掌往下一掰,横老段的身体惯性前弓,金杨屈膝抬腿,照着他的心窝子顶去。
横老段一声惨叫,当场捂心倒地,两腿抽搐着。
另外两名男子还来不及判断是上前帮手还是呼叫救兵时,金杨冷不防地一拳砸中一人的脸,然后顺势“啪啪!”连抽了第三人的耳刮子。
被一拳砸得眼冒金星的家伙知道遇上狠角色了,再联想到栽倒在“虎贲”拳脚下的大哥们,顿时吓得连连后退,连老大的名字都不敢报,谁不知道这个狠毒的年轻人是虎贲的师兄师弟?报上胡彪的名头估计下场会更惨。
“别动手,我们马上滚,这位大爷,您先冷静一下,冷静,我们马上离开。”他退得远远地靠在墙角,伸出双手做安抚状,生怕金杨误会他有什么举动。
金杨看也不看他,径直朝蜷缩在地上呻吟的横老段走去,猛地一脚踢向他的腰部,接着连续几下踢向横老段的大腿,大家几乎听到了大腿骨裂的声音,横老段疼得连惨叫都不出来。
如果不是老太太被眼前的惨状吓得大声惊叫,白小芹疾呼“不能打,打死人就麻烦了……”金杨兴许还不会放过他们,难得没穿警服没报身份,要一个个收拾个够。
金杨停手,冷冷朝两个躲在墙角的小喽啰说:“给我带话给胡彪,以后别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否则……”金杨一脚踩在横老段的肥脸上,用力拧着,“滚,马上滚!”
两个小喽啰小心翼翼地抬起浑身筛糠似颤抖的横老段,屏住呼吸走出房间。
老太太吓得浑身哆嗦,看着金杨朝她走来,嘴巴颤动着,说不出话来,只是抬起手像赶蚊子似地挥舞着。
金杨黯然一叹,柔声道:“不要怕,我不是坏人,我是少兵的朋友……”
“少兵的朋友,不……”老太太蜡黄的老脸上瞬间出现一丝血色,浑浊的眼神中闪烁着一道怒火,“滚,少兵没有你这样的朋友,你这个流氓地痞,赶快滚!”
金杨愕然,想了想从兜里掏出警官证,“伯母,我是警察,您看,今天是来告诉您……”
老人抬手打掉递过来的警官证,声音嘶哑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