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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笛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打量着国师。
白鹍终于忍不住了,想起那时的画面就觉得有趣,笑得肩膀颤抖。
千鹤宁看不见阳间事物,反而感觉极为敏锐,感受到两人的异常更气愤了:“果然是你!”
虞吾月不以为然耸耸肩:“可惜了,你穿的太多,什么都没看到。哎可惜了。”
“哼,不知羞耻!”千鹤宁面如冠玉的脸都被气得泛红了。
“看你这么愤怒,要不让你看回来?”虞吾月厚脸皮突然把衣襟拉开,张开怀抱,做石榴姐姐状,“来,脱吧,我是不会反抗的。”
千鹤宁惊呆了,这女鬼怎么能如此不要脸!
“你!”
“哎呀忘记了,你是个瞎子,看不到”
“不要脸。”
“当着两位公主一位后妃的面脱裤子的男人才是不要脸吧。”
“还不是你害的!”
两人斗嘴着旁边的玉笛和白鹍都无语了,你们一个是皇后一个是国师,要不要这么孩子气!
这时虞吾月突然不按套路地直接尖叫:“救命啊!非礼啊!”
千鹤宁仓惶地追过去捂嘴:“你闭嘴!”
“救命啊!非礼啊!”虞吾月欺负他是个盲人,在殿内故意扭来扭去地逗他,还发出让人暧昧的声音,“哎呀讨厌!不要碰那里!”
“哎呀好痒!国师不要嘛”
“哈哈哈哈,国师来抓我啊抓到了就让你亲亲抱抱哦”
千鹤宁气急败坏,这声音传出去他的清白还要不要了!别人肯定都会怀疑他对皇后出手!
“你闭嘴!不许跑!”
“站住!”
“别叫了!”
一人跑一人追,两个成年人看起来像是少年男女约会嬉戏似得,追逐着谈情说爱。
同时被无视的玉笛和白鹍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走了出去,白鹍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师父我出去给你守门哈!你慢慢玩!”
第13章 命不久矣()
千鹤宁离开坤德宫时颇为狼狈,不是指个人形象,是指气质上的。
第一次遇到如此不讲理的难缠女鬼,明明是他被骚扰,倒过来嚷嚷的仿佛他在骚扰!
踏出坤德宫千鹤宁才松了一口气,摸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晏瀛派来的人已经等在宫门,传唤他去御书房。
千鹤宁去的时候,晏瀛焦急地在御书房内走来走去,一看到他来不及挥退下人就问道:“国师,难道是皇后?”
“并不是。”千鹤宁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帮助那欠揍的女鬼隐瞒阵法的事,或许,是因为她是自己唯一一个看清楚的“人”吧,又或许,是因为可怜她芳年早逝?
千鹤宁压下心头自己对自己的不解,解释自己去坤德宫的原因。
“微臣之所以特意过来坤德宫是前几日微臣弟子夜观星象,看到帝星旁边的伴星昏暗,光芒日渐暗淡,今日经过坤德宫也发现坤德宫气势衰微,呈衰落迹象,进去验证一番,发现皇后娘娘命不久矣,陛下还请做好准备。”
“什么!”晏瀛恍若重创,整个人都被这个突然的消息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还能活多久?”
千鹤宁语气淡淡:“不过一载之数。”说这话时,他特意朝坤德宫的方向看了看,他这也是警告,警告一年之后这女鬼必须离开。
一年,短短一年的时间,他还能有机会跟她重修于好吗?
晏瀛彷徨了。
曾经两人暴怒争执时,他恨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夏燃夕,可是如今真的听到夏燃夕生命垂危时,他心里惶然若失。
夏燃夕正当盛年时期,怎么就。。。。。。
同样的消息,不同的人听到自然是不同的心情,如果说晏瀛还是余情未了,心怀伤悲,阮清依就是大仇得报,心生快意。
“夏燃夕活不到一年了?”阮清依太过高兴,不得不反复确认,“真的?”
阮月霏也是喜气洋洋,娘娘终于要熬出头了,等到皇后一死,不用怀疑皇后之位只会落到娘娘头上。
“是的,国师当着下人的面说的,不会有错。”
奶娘也附和:“没错,国师何等身份,国家大运都能预测,更何况是个人生死。”
阮清依不顾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夏燃夕,你也有今日!逃过了我的算计又如何,你到底是逃不过天命!”
说完立刻提醒两位心腹:“现在你们都可以把那些手段缓缓了,既然她注定是个短命鬼,我何苦多费心思,留下把柄被皇上发现就不好了。”
“是。”阮月霏跟奶娘极有默契的对视一眼,脸上是止不住的喜悦。皇后病危,娘娘却是有孕在身,这稳妥的高升,等到娘娘当了皇后,她们的身份也会水涨船高。
“一年,哈哈哈哈,夏燃夕,恐怕夏家抄家灭族给她带来的打击不是一点半点,抑郁成疾,郁郁而终,多好的结局啊,省心省事!”
阮清依正在得意畅想未来,突然门“哐!”的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
阮清依正要怒骂:“是哪个贱。。。。。”
“人”还没说出口,就看到站在门口刚刚放下腿的晏瀛,满脸怒气,逆光站在午后的阳光下,满脸漆黑的犹如一尊杀神。。。。。。
因为千鹤宁的提醒,晏瀛对“夏燃夕”包容许多,虞吾月再次提出想出宫回夏家看看弟弟时毫无阻拦就通过了,一个下人不带也同意了。虞吾月看着晏瀛那眼里隐忍的愧疚与后悔,心里如同盛夏天里喝了加冰的可乐一样,冰冰凉透心凉,开心到飞起
虞吾月不打算带玉笛出宫,她是宫内唯一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
“你留在宫里,盯着娥皇宫,不要出手,不管那边发生什么,我不回来不要轻举妄动。娥皇宫再得意也只是一时的,要想让人灭亡,必先让人疯狂,你要稳住。”
玉笛沉稳的点头,知道她要出宫对付阮家,为了帮助娘娘报仇,她必须在后方稳住,话不多,只两个字:“放心。”
“还有武成雪,盯着点,他是重要的一环,别让他跑了。”
“好。他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复仇,应该不会走。”
“武成雪却是锱铢必较,是个小心眼的人,你盯着他,也别让他反感,可以当客人对待他好点。”
“是。”
“我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别在我前面走了,等我回去会被你主子揍的。”
提到夏燃夕,玉笛露出难得的笑容,她就知道,皇后娘娘最是护短的。
虞吾月拍拍玉笛的肩膀,毫不留恋坐上晏瀛派来的马车,朝宫门处驶去。。。。。。
万象楼里,千鹤宁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一个人跟自己下盲棋,闻言拿着黑色棋子的手立刻停顿在了半空中。
“皇后出宫了?去了哪里?”
白鹍道:“听说是回娘家探望弟弟。”
“不对,我被利用了。”千鹤宁狠狠把棋子丢回棋盒,拳头在棋盘上用力一捶,棋子齐齐跳跃。“该死的女鬼!她是故意引我过去的!”
白鹍很是意外,师父情绪一向波澜不惊,就算被后宫女人纠缠也只无奈郁闷,这样明显的愤怒真是少见啊。
“师父,不是您还让人家吐血了吗?”
“她故意的,早就有所准备。”千鹤宁现在才明白,自己做了虞吾月的推手,现在想来,后宫散布流言让他进宫的没准就是虞吾月自己。
“不管这些,现在立刻马上,去把皇后的车驾拦下,她绝对不是回夏家,是去对付阮家。她附身就是为了帮皇后报仇的。”
白鹍依然不解:“可是,阮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也对啊。
阮家迫害夏家的事他是看出来的,只是他不参与政治,不好插手。
千鹤宁皱眉:“总得盯着点,天道有序,不能因为一个女鬼坏了秩序。”
白鹍戏谑:“师父,该不会,是您想她了吧?”
千鹤宁转头,无神的眼睛看向白鹍的方向,扯起嘴角阴沉的笑了:“听说七皇子在招伴读,要不把你送去?八公主对你很有好感。”
“不要!”白鹍满脸惊悚,连忙改口,“师父是正直之士,一定是不忍苍生百姓受苦才会去盯着那女鬼的!”
“这还差不多。”千鹤宁这才满意,催促道,“赶紧的,套马车来。”
白鹍赶着马车风风火火赶到皇城门口时,皇后的马车已经走远了,千鹤宁随手掐诀,指点了方位就朝虞吾月的马车离去的方向追过去,总算追上了。
“停下!”顾不得马车的颠簸,千鹤宁掀开车帘冲虞吾月的马车夫喊道,“我有事要面见皇后!”
第14章 算命摊子()
马车夫转头一看,愣了,这不是国师大人吗?
“娘娘,国师要见您?”
车厢内半天都没有动静。
马车夫勒马,回身:“娘娘?”
车厢内依然一片寂静,千鹤宁立刻意识到不对劲了,亲自走下来,在马车前作揖“皇后娘娘,得罪了”,然后直接撩开车帘。
里面空无一人。
马车夫傻眼了:“人呢?”
千鹤宁狠狠咬牙:“溜得真是比兔子还快!”
“咦,师父,车厢里有东西?”白鹍眼尖地发现马车车厢内的座椅上有张薄薄的纸片,忍不住的伸手去拿,手还没碰到就见那纸片直接燃烧起来,吓了白鹍一跳。
“师父,是个纸人!自己烧起来了!”
千鹤宁拧眉想了一下:“大概是个替身纸人。。。。。。我还以为这项技术已经失传了。。。。。。”
白鹍看着那纸人烧的连灰烬都没有了,完全不从下手,皱着眉头发愁:“师父现在怎么办?京城这么大,难道还要满城找?”
“不用。”千鹤宁被虞吾月又摆了一道,满脸都写着不高兴,语气也听上去不那么愉快了,“回去。”
“啊,好。”白鹍没想到师父今日这么好说话,还以为以师父的脾气要倔着追查到底呢。
千鹤宁想了想道:“我想吃以前吃过的那家的糕点,你去买,我在这等你。”
白鹍也激动了,出来一趟还有这福利,真是太棒了!
“好!”说完立刻跑的不见了影子,身后千鹤宁看着被忽悠走的弟子露出高深莫测的笑。
手里掐个诀测算一下方位,千鹤宁对车夫随意吩咐一句:“你在这等着,等他回来之后送他回万象楼。”说完毫不留念就走了。
等到白鹍兴高采烈抱着几大袋子的糕点回来时,就只看到正靠在座位上打呵欠的车夫。
“咦,我师父呢?”
车夫笑得一脸憨厚:“哦,国师大人说他有事先走了,让您回来之后自己回去。不过您别担心,上来吧,我送您回万象楼。”
白鹍傻眼了,师父竟然甩下他一个人溜了!
“师父!你为什么不带我!”
。。。。。。
阮府所在的东宁街今日格外热闹,一是因为附近有集市,东宁街是最繁华的商业街,人山人海本就人多;二是因为阮府正对门的巷口竟然摆了一个算命铺子。
算命铺子!
阮府那是什么地方,当朝贵妃的娘家,国舅爷的府邸,摆个早点铺子隔得远远的,一个江湖骗子还把小摊摆在正对面的地方,十足十的挑衅。
也因此,附近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闲人。
一位发须皆白身着麻布衣裳的算命先生盘腿坐在一个旧的看不出颜色的蒲团上,面前是简单的一个矮旧的短腿木桌,桌上裂痕斑驳也不知是用了多少年,铺着毛毡,毛毡上只有一支毛笔一个砚台一叠纸,桌旁支起一张写着“测字,神算”两行四个字的布幡,布幡也是灰扑扑用了很久没洗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落魄。
周围的路人看到了议论纷纷。
“哪里来的老骗子,竟然敢把算命铺子摆在国舅爷大门前?”
“外地来的吧?看到是个富贵人家就摆这里是打算毛遂自荐?”
“见钱眼开了把,别一个算不准被大户人家打断腿!”
不单单是路人,阮府门房那里的人也在好奇观望,还开了赌局算这算命的老骗子能在门口呆几日再被公子赶走。
对于旁人的议论纷纷,虞吾月视若无睹。她闭目盘腿坐在蒲团上,脑子里炯炯有神的想的却是这假发假脸在大冷天的还挺保暖的,像裹了厚厚的围巾帽子。
观望许久之后,还真有实在是走投无路没办法,上门做了虞吾月算命铺子开张以来的第一桩生意。
“先生,可以帮我找个人吗?”
一个焦急的声音在虞吾月面前响起,虞吾月睁开眼,却见一个四十出头商人打扮的中年男子焦急地看着她。
虞吾月抬头:“测字还是算命?”
“我找人。”
“那就测字吧。”虞吾月把笔墨纸砚推到中年人面前,抬抬下巴,“写个字。”
中年人没办法,要不是急的走投无路,也不至于来找个算命先生。想了想自己早上还背着儿子进城,半天功夫就跟儿子走散了,自己在城中也没什么势力,实在是求人无门。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写下一个字:
“背”
一边写,中年人一边自我介绍:“我是外面镇子上的人,平日做点小生意,今天是城里赶集的日子,我就带着儿子也出门凑凑热闹,结果走到东门外失散了。”
虞吾月拿过毛笔,笔杆挡在“背”字中间,指指上面的“北”字道:
“你儿子虽然在东门走散,却要去北门寻找。这‘背’的上半边不正是个‘北’字?”
中年人急了:“现在还能找到?会不会被人骗走?”
虞吾月又指指下半部分:“底下是个‘肉’,是骨肉相逢,那肉字的匡子,像个城门门洞,中间两个人,令郎现在在北城门的门洞里,还有两个人在陪着他。去吧,你儿子遇到好心人啦,在那里等你呢!”
“多谢!多谢!”中年人激动地起身就朝北门的方向跑了。
跑了。。。。。
跑了。。。。。
身后虞吾月伸出尔康手:
“你还没给钱啊——”
辛辛苦苦测个字,为你排忧解难,竟然不给钱!
虞吾月相当的气愤!
群众看热闹看的哈哈哈哈,笑得格外开心。
第一桩生意,就做了白工。
得亏是集市,人多,很快就迎来了第二桩生意。
来人身份特别,一身青衣,带了个盖着黑纱的斗笠,看身形像是一名年纪不大的瘦弱女子。
“我测字。”女子声音纤细,文文弱弱的似乎颇为羞涩。
“请。”虞吾月示意对方写字之时特意朝对方腰间看了看,看她腰包鼓不鼓,会不会又赖账。
“先生请放心,我不会赖账的。出家之人不。。。。。”说到一半女子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连忙闭嘴,然而虞吾月已经听出未完之意,朝她的斗笠黑纱看一眼,嘿嘿一笑:“那就好,不然老夫今日就只能喝西北风度日了。”
女子抿嘴一笑不接话。
虞吾月低头一看,纸上写的是个“青”,青衣的“青”。
“测什么?”
“测终生。”女子头埋的更低了,以她的身份问出此话实在属于不恰当。
虞吾月笑眯眯抚须叹道:“清不清,静不静,‘青’是‘清静’的各一半,偏偏又不是‘清静’。你出家不合适。如果你想出嫁,找个好男人,还有生儿育女的希望。你看,‘青’的上半部分像个‘生’,下半部分是‘育’的底部,是不是?”
女子羞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