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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熟睡。她**起身拿起他的浴巾裹住身子,尽量轻柔不吵醒他。走到电视机跟前拿起手机看时间,3点45分,想抽烟却想到曦瑞是个不抽烟的男人,必定也讨厌自己抽烟。于是甩甩头走进浴室冲澡想让自己清醒一点。
看着莲蓬头下的水柱从冷到热她在想是不是该为了曦瑞戒烟。很快水就热了但她却还心乱如麻索性什么都不想了,就只这一刻让自己享受一下。
洗完澡她就坐在床边边等头发干边看曦瑞,但是关了灯的。坐在黑暗里就那么看着,慢慢天便有些泛白了。突然想继续躺回去,然后在她盖上被子的时候曦瑞醒了,这个男人将手伸过来抱住她,仿佛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没有丝毫陌生。她嘴角噙着笑窝进他怀里亲吻他的下巴,然后安心闭上眼。
这次她做了噩梦,梦见自己很多年前充满争吵和盘子碎片的家,还有因为战争被夷为平地的老家一带所有的房子,自己站在冒着烟的废墟上寻找着,却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只是盲目而焦急的寻找,手被划破了鞋子也掉了满脸的烟灰可她还是在找,在废墟里翻,知道自己双手血肉模糊,没有疼痛感。血滴进废墟,她茫然的站着。
然后她醒了,额头上有冷汗。却想起来自己今天休息,于是心情稍好一点却再也睡不着了。
曦瑞今天也没有上班,她没有问是不是因为迁就自己。
起床,洗漱,曦瑞从食品柜里拿出牛奶面包嘱咐密米一定要吃,早餐必须吃。在得到肯定答复之后打开电视看凤凰卫视,顺便还开了电脑办公。
密米的手机响了,蔷薇打来电话说让陪着逛街。密米的着装品位一贯和蔷薇不在一条路子但蔷薇使出最厉害的纠缠招式最后密米还是架不住了,只好投降。那边曦瑞提议要开车送她俩过去市区,密米微笑着同意了。
中午十分阳光还是带有丝丝暑气,曦瑞瞥见密米有点体力不支便提议午餐后再继续,至于谁请不言而喻。三人晃进某间地方特色浓郁的菜馆挑了靠窗的位子坐下,马上有服务生递上菜单一人一份,曦瑞却合上自己那份只让两位女士点自己喜欢的,密米不依于是两人亲密的同看一份。这让坐在对面的蔷薇显得落寞,服务生下去之后三人才发现他们的到来引起了这间菜馆不小的骚动。密米杨丞琳式的头发配上可爱连身裙,蔷薇妖娆的大波浪卷发在额头上用墨镜卡住,黑色裹胸裙和银色高跟鞋无一不散发出冷冽的妖娆。而男主角的帅气和随意更是引得在场所有女孩频频注视的目光,恤,米色短裤和同样白色的板鞋是迁就密米的意思,她知道。
一切都很美好。
午餐过后蔷薇提出分头行动,然后准时在世纪广场集合。得到同意之后曦瑞和密米两人逛到了市区最繁华的商业街,站在巨大的广告前两人都看见了上面关于见证真爱永恒的一句话。曦瑞拉她进店,她微笑摇摇头‘栓住彼此的爱,是不需要戒指的’。曦瑞却坚持‘不是拴住,是为了证明彼此更加相爱’。
曦瑞为她套上戒指的那一刻,仿佛她真的相信了真爱的永恒,但实际上她蓦然想起自己昨晚所做的梦。
自己拼尽全力都要寻找的那藏在废墟底下的,其实是婚姻带来的战争和伤害。
33…他的呵护 她的灾难()
隔天上班开会的时候赢玛莎便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
那枚白金戒指并不特别耀眼,简单的款式套在他中指上却还是吸引了众人惊奇艳羡夹带着惋惜的眼光。
当时心里明白了几分,眼里透出阴狠的神色,好容易挨到会议结束,很快她换上和平时无异的柔美笑容将话委婉的问出口:“曦瑞,你手上的戒指不错,可是应该有另外一只和它配对吧?方便告诉我们另外一只戒指的主人么,我们大家都很想送上祝福”。
曦瑞并不曾停下手中的笔,过会儿他顿了顿还是停下,‘赢经理,我想有些事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已经有了稳定的对象以后会和她结婚,我们之间应该保持该有的距离,你很聪明知道的。之前你在她面前说的话做的事包括欺骗她我们已经订婚,那伤害了很多人,你在我眼里是个聪慧的女子,请不要让我失望。以后请叫我傅总,好了你出去吧”。
过了一会没有动静,抬头看却见赢玛莎还站在不远处,侧面看过去盘得完美的头发和黑色套装,依旧还是完美身形此刻看来却显得憔悴不堪,她将头转过来面对曦瑞,已是满脸泪痕,衬得妆容精致的脸很狼狈,这是一向追求完美的赢玛莎所不能容忍的。但现在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她哽咽着说道:“周密米凭什么能够得到你的心?每个人都很可怜,但为什么只有她的自怨自艾能打动你?我不会放弃的”。说完她骄傲走出去将门带上。
留下傅曦瑞独自沉思,自己当初对赢玛莎的赏识和照顾该是不该?
赢玛莎对着卫生间的镜子沉着补妆,上粉,打腮红。准备结束她掏出手机给许峰打电话。
许峰这个人,好色且极为阴险为人处事圆滑,配上忠厚可靠的外表让他仕途一路坦荡。当然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密米顶头上司,绝对而直接的掌握着她去留的问题。正是春风得意的当儿,接到了赢美人的邀约电话,晚上在某宾馆谈事情,如此暧昧的邀约让他没法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3518房间,门没锁。许峰直接推门进去迎接她的是赢玛莎美艳的红唇和只裹着半透明睡衣的的身体,眼前一切瞬间让许峰把持不住,但却没忘了将门反锁。卫生间透明玻璃隔层 那头靠墙竖放着一台dv,镜头里浑身**的两人尽情上演着激情的戏码。等到两人皆气喘吁吁许峰更是躺在床上睡了过去之后赢玛莎起身**走向卫生间拿起dv操作完之后塞进事先放在边上的包包接着开始洗澡。她洗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加倍爱护自己的酮体。
洗完澡回到许峰边上叫醒他‘许经理,有个小忙需要你帮我,你知道我很少求你的’。
许峰脸色一暗,‘说吧,什么事情’。
“周密米,你知道吧。”
“她啊,怎么了?”
“让她滚,就这么简单”。
“。。。什么原因我想知道,过你不愿说就算了,但这需要时间,不能突然而又毫无预警的开除一员工,你知道的;这是正规单位”。
“一个礼拜够么,要不十天好了,那是我能够容忍的底线。”
此时许峰猛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突然想起之前自己的某个眼线之一给过他一个八卦是关于周密米的,当时他没太当回事儿也就没注意听男主角是谁,这当口儿记性却突然好起来,周密米是傅曦瑞得地下小女朋友。脑子迅速转了一会儿他并没思索出什么对策来应对这位刚和他激情过的美人儿,于是只得装作认真的回答‘行,没问题。不就一个小不点嘛,包在我身上了,但这事儿急不来,一急就会被人看穿这样有失我们自己的身份,为了那么一个小员工不值得,放心吧’。
在得到许峰的亲口承诺之后赢玛莎点了下头拎着包包便出门了。
留下许峰开始思索整个事情的厉害程度,但他无论如何也思索不到此刻装在赢玛莎包里的东西,而正是那东西日后让许峰着实痛苦了好一阵子。
于是密米的新一轮苦难来临。
这天上班密米刚要问别人点儿什么,耳边便传来marster那个许峰跟班的哧鼻声‘整天不知道在混什么,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开会的时候耳朵也不知道哪里去了,眼里一点工作的热情都没有死气沉沉的,不想干趁早滚蛋!少留在这里丢人现眼!’
密米知道是说给自己听的,但是没有回应他的无理取闹,默默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外走。这时门内传来marster的声音‘整天冷着个脸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呸’。
然后是众人附和的嬉笑。
34…arshal的死穴()
天阴沉沉像半扣着的锅盖,来场暴雨是迟早的事。
就这种天气场下高尔夫爱好者还是很多。远远看见站在发球台上倚在球车边等待开球的客人,众人见了密米反应基本上犹如黄世仁瞅见了杨白劳一声大吼接着一把扯过来指着前组面目狰狞的说:“巡场!你要是不去给我盯着前面叫前面打快点儿我就去你们经理那投诉你!”
震了密米一个哆嗦,‘是的我马上去,过会儿我会回来给您答复’。
‘黄世仁’先生答:“最好是,还不快去”!
于是转瞬只剩巡场车那显眼的车尾快速消失。
于是场景换到前组。
果岭边的灌木丛里一个球手和一个球童正找球找的不亦乐乎,但由于听见球车过来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向密米这边忘过来,发现是巡场两人继续埋头苦找丝毫体会不到‘黄世仁’们在球道上傻站着的那股气儿。于是密米抚了抚刘海微笑踏上果岭,此时埋头苦找的那位放弃找球也过来了。
“先生你好,后边两位托我过来询问一下咱们是不是可以让他们先过去。您看?”
“你他妈别不要脸,你看见我们慢了吗我们凭什么要让,我*!”
当时密米很想甩手给他一个耳光,但是忍住了。
“那算了,没关系你们继续。”上车,倒车。
“巡场你等下,我们???”
“没事没事我知道你们不用说了不让也没关系。”密米说完开车回去。
那边秃顶的两位似乎还想争辩什么但是密米毫无兴趣再听下去,这激怒了两位潜在的暴发户因子。
其中一位说道:“**的,不就一个屌巡场么。拽个屁啊,老子是这里的业主,我不买房子你们吃个屁啊。”另外一个附和: “本来就是,搞得老子心情都不好了。待会回去投诉她”。说着还是将速度稍微加快了。
密米强忍心里的愤怒回复‘黄世仁’:“吕总,已经和前面沟通过人家已经加快速度这样吧,待会再堵住你咱们就跳洞”。 “恩,还是巡场厉害一过来前面就跑了。谢谢你啦小妹妹。”
下班之前,手机响起。接过来一听是marster。
“周密米你是怎么搞的,今天又有客人投诉你了,你到底会不会干啊不会干趁早滚蛋!人家是这儿的会员,现在说要退卡!指明说你不会说话不配干巡场,丢不丢人啊你!自己过来签罚单!还有你听好,三次有效投诉已经产生,罚单上注明了最后警告。你没有多余的机会了。”
“知道了。”
此时marster边上的许峰露出了冰冷的笑。
夜色已经慢慢笼罩周围,淅淅沥沥的小雨也开始飘了起来。密米踏着缓慢的脚步走在下班的路上,没有带伞。雨越下越急夹裹着黑暗来势汹涌,一个个球童从她身边奔过要她快跑但是她摇摇头微笑。还是慢慢的走。
渐渐头发湿了,眼睛开始模糊,顺着下巴开始滴水。短短十分钟的路程她走了很久,间或停下来但又觉得古怪,于是默默开始又往前走。
那十分钟,在她而言过了好久。
回到房间便倒在椅子上,杨雯照旧没有回来。事实上最近这段时间她开始有规律的短暂失踪,谁也不知道她去哪了,密米更是。显然此刻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再去关注一个背叛自己的朋友,不,应该说是室友。
趴在桌子上不知过了多久隐约听到有手机来电声,挣扎着想起来却感觉头痛欲裂。
旧疾复发,她知道。
从她八岁开始就纠缠她折磨她的头痛,妈妈不知耗费了多少钱和心血却始终没有将它断根。中药西药偏方不知用了多少,有时候是煎熬过的不知名的绿色植物,有时候是剥了皮的蟾蜍躺在白色瓷碗里,有时候是妈妈在屋后小路上倒中药渣子的背影。这些情景经常出现在她梦里以至于她现在痛恨自己为什么还是无法摆脱。
强撑着按下通话键,只几个字对方便听出了异样。
那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本想抱怨女儿最近怎么没有问候短信,但是在听到密米有气无力的回答马上便惊叫起来,她知道。那个可怜的女人,她知道女儿的头痛必定是受到了打击,从她最后一次带着女儿离开医院时医生拉过她到一旁说过一小段的话。她知道,密米根本再受不了打击,因为医生对她说:“你的女儿需要的不是药物的治疗才能使她的头痛痊愈。中度自闭可以用药物控制,神经衰弱可以用药物控制,但这些都不是主要的。你们需要看的是精神科医生,而不是脑科”。
身体,和心里。
时间越久,差别越大。
35…曾伟鑫的杀手锏()
电话被搁在桌子上开了免提。密米已经不想睁眼,想着卫生间的热水好像怎么烧也烧不开。
母亲哽咽着说:“要不,要不你明天就别干了。妈妈有时候想,当初让你回来是不是做错了?本以为可以就近照顾你就不用在外漂泊那么辛苦。你很要强你妈我知道,可是你看看你每天把自己弄的这么累,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付了医药费。你说这样下去怎么行?别干了,明天辞职收拾东西回家玩一段时间也好,大不了妈妈我每个月贴你三百块零花。”
密米强摁着太阳穴安慰道:“没事妈妈,老毛病了吃粒止痛药睡一觉就好不用担心了。早点休息。”
无力的拉开抽屉翻药,找到盒子之后拿在手中半晌却落泪了。原来真的没有人可以绝对保护自己哪怕是最亲的亲人和最爱的爱人。她可以隐瞒曦瑞,隐瞒姐姐隐瞒楼剑隐瞒住所有人却隐瞒不了一个不争的事实,她失败了。
败给了命运。
关了灯上床盯着上铺的架子,头还是抽疼,根本睡不着。强迫自己闭上眼而眼泪顺着眼角淌成细细的河流随即没入枕头。
那边的蔷薇却出事了。
距离密米上次约出曾伟鑫已经过了好久,她请求曾伟鑫放过蔷薇。拿出理由拿出依据,有条有理全是现实的东西,他俩成不了。但最终从曾伟鑫那轻佻的笑容里知道,他不愿放过她。
就在今晚,在曾伟鑫的卧室。蔷薇木然的坐在床沿,没有抬头她说‘我又有了’。那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他起身,拥住蔷薇。
“等过两天空了我们去选戒指,然后找个时间去拜访你的父母。这次不管后果怎样我都要做,大不了我们离开。”
“我好害怕,我真的害怕怎么办?”
“别怕亲爱的,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也没有什么是带不走的。”
蔷薇并不明白曾伟鑫这句话的真正含义。但是她没有怀疑,被曾伟鑫抱在怀里她没看见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险。
仅仅三天,只有三天,所有人都知道了曾伟鑫的突然离开。
被人高薪挖角去了某个蜚声国际亚洲排名靠前的高端球场。因为他的专业技术和管理能力毋庸置疑,出道时间不长便在业界挣了个“养草能手”的名号。本来野心不小现在更是光芒闪耀。
无人关心蔷薇的感受,或许在众人的眼里本就是觉得蔷薇和曾伟鑫的游戏到了结束时间。
蔷薇打他手机空号,空号,总是空号。才悲哀的发现除了他的手机她根本找不到其他能够联络到他的方式,一个也没有。没有任何预兆,不曾留下只言片语,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她便陪在蔷薇身边,看着她迅速凋零枯萎憔悴的可怕。她吃不下东西,怎样都吃不下,密米在她床头柜上拿走一碗又一碗冷掉的馄饨。也并不怎么说话却没有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