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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
这里的被子很轻,盖在身上很不习惯,好象什么都没有似的,我睡觉的时候几次把被子揣到了地上,但不知怎么的,我总是感觉到被子又会很快盖了回来。难道被子自己长腿了?那也不见得非要往我身上爬吧?终于,在第四次被子重新盖回身上的时候,我猛的睁开了眼睛,我倒要看看是怎么回事!
“哎?”眼前的情景的确把我吓了一跳,“丝”正跪坐在我旁边,帮我把被子重新盖回身上,看我醒来后还看了我一眼。
“哎… …这是… …你怎么… …”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鬼才知道今天到底是撞了什么邪,“丝”居然会自己行动?
“我… …我不知道,主人。”丝那秋水般的眼睛望着此刻正大眼瞪小眼的我,虽然她的嘴没有任何动作,我也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但我却清楚的感觉到她在说话。
这个发现更让我大吃了一惊,她居然还有了自己的意识?怎么可能?她是我的精神体啊,我的体内不可能由于两个意识存在的啊?
慢着… …昨天的白狐好象侵入过我的体内,难道这个是白狐的意识?好象也不是啊,我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那白狐哪去了?
“她进来后被我吃掉了。”
丝又说话了,我查点当场昏了过去。
我坐在床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丝,丝跪坐在我的对面,一脸茫然的表情。现在有一个重大的问题需要我来解决,那就是,丝为什么会变着这样?
“我真的不知道。”她大概是知道我在想什么,急忙解释道。
“闭嘴!不用解释,我正在想呢。”我盘腿坐在那里,两眼看着棚顶,开始整理着一条条的线索,试图找出丝拥有自我意识的原因。
“我昏迷后… …”
“那时候你体内进来了一个人。”
“白狐侵入… …”
“被我吃掉了。”
“接着是丝有了自我意识… …”
“昨天晚上还是我带主人回来的。”
“你别打岔!”我对她吼道,异体和本体心灵相通的能力还真麻烦,我想什么事情她都知道,她没有自我意识的什么还不觉得什么,有了自我意识居然这么烦人。
我那么大声的吼,她即没有生气,也没有哭,依旧睁着大眼睛望着我。这个举动让我觉得很奇怪。
“我和主人是异体和本体的关系,本来就是同一个人,怎么会生自己的气呢?”
听了她的解释,我默然了,我和她的关系居然由于她有了自我意识变得这么复杂,明明是两个意识,却是同一个人,真不知道我会不会被她搞成精神分裂。没有办法,既然发生着这样的事我就得认命,当初我变成女孩都挺过来了,现在只不过是丝会说话了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终于明白一些,白狐是同化别人的精神体,吞噬掉对方的意识,可我的情况特殊,我的意识在本体上,精神体上没有任何意识,结果把白狐的意识反吞噬了,导致丝发生了些变化。不过我却发现丝的很多举动都和白狐很相似,也许是因为吞噬了白狐之后的关系吧,我突然想起了我昏迷时候做的那个梦,那是不是在吞噬时候,由丝传过来的部分白狐的记忆呢?要是这样的话,也许我可以从丝的残存记忆里面找到一些五雷冥动咒的线索。
白狐看到五雷冥动咒后曾经自语的“难道他还没有死”里的他是指谁?难道… …
那个梦中出现的犹如天神般的男人身影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隐约感觉到五雷冥动咒似乎和这个男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你在想什么?”看着规规矩矩的坐在我对面的丝,我突然问道,因为我发觉我没有办法感觉到她在想什么,奇怪,我们不是同一个人吗?怎么她知道我想什么我不知道她想什么呢?
“什么也没有想,其实我的思维也是你的意识提供的,所以你不知道我想什么,因为那本来就是你潜意识想的。”丝飘到冰箱边,开门给我拿了罐果汁出来,拉开了盖子,双手捧到了我面前。
我真的感觉有点渴,一把抓过来干了个底朝天,看来她还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刚有点感觉她就知道了,看来真的是同一个人,不过她却活生生的在我的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能和我说话,这感觉… …我还是觉得别扭。
“习惯就好了,你想说这个吧?”丝歪着脑袋,笑咪咪的看着我,那得意的表情似乎在哪见过。哦,好象我幸灾乐祸别人时候就是那个表情。
“知道就行了,不用说出来打击我。”我嘟囔道,居然拿自己的恶习摆了自己一道,可笑啊。刚想把果汁罐扔掉,丝却先一步在我手中拿过,准确无误的将它抛入垃圾桶中。
我无语了,没有想到有了自我意识的丝有的只我本身的另一个意识,我还以为丝有了生命了呢?白高兴了一场。真不知道这是我异体的异变还是特殊能力。要是异变我也就认了,要是特殊能力… …想到这里,我头痛不已,这个异体的能力也太变态了,先是变女孩,现在又是自己和自己说话,这岂不成了… …
“传说中的精神分裂,恩,症状的确很像。”丝很不和时宜的插了一句,气得我差点当场吐血,可我有什么办法,这的确是我想的啊,难道还能给自己一耳光不成?
我无奈的趴在床上看着电视,既然已经这样了,想再多也是徒劳的。
突然发觉好象有点不妥,转头看看旁边,丝也悬浮在空中和我一样津津有味的看着电视,曲线分明的身体隐约闪耀着一层洁白的光晕,以前她还没有任何意识的时候,我一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工具来看,也没有怎么注意,现在居然第一次发觉原来丝居然这么的美丽,但…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她是全裸的。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丝当成一个活生生的人来看待了。的确,虽然精神体状态的丝只是一个人型,还和人有很大的区别,但这种飘逸灵动的犹如精灵般的状态似乎比人类更有一种致命的诱惑力,何况她还离我这么近,简直是触手可及。
我不禁咽了口唾沫,脸涨得通红,急忙把视线转到电视上,再也不敢乱看。
“很好看是吗?”丝依旧在看着电视,头也没有转一下,“我也是一直这么认为的。看两眼又不会死掉,主人你其实不用那么紧张。”
我当场绝倒,要是一个真正的女孩和我说这种话,我一定去买块豆腐撞死算了。可偏偏是和我同一个意识的丝说出来的,这种自己揭自己老底的行为早晚得把我搞成真正的精神分裂。
中国国务院会客厅。
一名略微发福的老人在一干人等的陪同下,与一位外国元首亲切的交谈着,下面记者的闪光灯不停的闪烁着,记录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老人突然间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伸出手来揉了揉自己的左肩,似乎那里有什么病痛发作了。
“胡主席,你不要紧吧?”身后一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里老人最近,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出于大局考虑,他在翻译完一段话后的瞬间向傍边的工作人员嘱咐了几句。
老人摆了下手,示意自己没有事,可以继续,但神色间依旧可以看出痛苦之色,看来这一切都是硬撑下来的。这是一次很重要的会面,关系着两国邦交的正常化进展,无论如何也不能出现状况的,何况过几个月还要出席一个联合国的会议,这次的会面更是意义重大。
原定两个小时的会面还是提前半小时结束了,因为老人知道自己无法在撑太久了,于是匆匆结束了会面,在随行人员的陪同下,来到了休息室。
“胡主席,您先休息一下,我已经通知过了,医生很快就到。”那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显然是老人的贴身亲信,将老人扶到沙发上躺好后,倒了杯热水放到了老人面前的茶几上。
老人斜靠在沙发上,强忍着左肩传来的阵阵疼痛,苦笑道:“人老了,身子也不中用了,老是有毛病,你们不用太担心了。”
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鬓角斑白的老人急冲冲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提医药箱的年轻男孩。门口的几个人看到这个老人后立刻闪开了一条道路,放老人进到了屋子里。
“主席怎么了?你们怎么搞的,人都病倒了才来通知我?要是这次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们怎么负责!”这个老人一进来就把在场的几个工作人员骂了个遍,看样子这个老人在这里很有地位,骂得几个人大气都不敢喘,只是低着头不停的认错。
胡云痛苦的脸上挂上了一丝笑意,自己当主席也已经十几年了,没有想到这个当初一直跟着自己的主治医生张火雷的火暴脾气一点都没有改,自己拿这个固执的人一点办法也没有。不过这个老张的脾气虽然大,医术的确很高,要不是这些年他的强制治疗,估计自己的身体早已经垮了。
“老张啊,你不要在训他们几个了,是我叫他们这么做的。”胡云实在不忍心看几个年轻人再挨训了,急忙出声叫停。
张火雷也没有心思再去训这几个跟班,于是走到胡云的身边,仔细的检查了一下。
“老胡,你的胳膊怎么了?”他发现了似乎所有的疼痛都来源于左边的肩膀,于是出声问道。
胡云揉了两下肩膀,钻心的疼痛让他再也不敢乱动,看来这次的病似乎很严重。
“我也不知道,只是突然间很疼,还好象里面有东西在爬一样。”
张火雷除下了胡云的外套,一个工作人员接了过去。
“我早就和你说过多注意身体,你就是不听,”他一边继续除下胡云的衬衣,一边唠叨着,“不过我记得你以前也没有这种病啊?怎么会突然… …”
突然他停住了,似乎是惊讶得再也说不出来,两只眼睛瞪得溜圆,眼神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眼前的情景他行了一辈子的医也没有见过,他本以为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或受风着凉引起的病变,没有想到胡云的左肩上居然出现了一块指甲大小绿色的印记,而且是在皮肤下泛上来的颜色,似乎还在慢慢的不停变化着形状。
“这是什么?”张火雷努力的思索着以前接触过的病历和看过的医书,但却一点头绪都没有,似乎这是一种从来没有人得过的怪病。怎么会这样呢?居然没有任何前兆的突然发病,理论上是不太可能的啊?
“怎么样?老张,我的病要紧吗?”胡云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的老朋友这么紧张,不由得自己也有些担心,急忙询问道。
“恐怕有点棘手,我先给你开点药,这只能减轻你的疼痛,我回去再和其他医生研究一下才可以定下怎么治疗。”张火雷知道胡云的脾气,所以也没有隐瞒什么,实话实说了。
胡云苦笑了一下,道:“这次我的病又要麻烦你了。”
张火雷笑着拍了拍老朋友的手,“和我还客气什么,就算我和你不认识我也会尽力去治的。”
“爷爷,你治不了的,别费力气了。”一直提着药箱在他身后的少年突然开了口,“这个爷爷得的根本就不是病。”
029章 反复
胡云这才发现老张的身后还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从一进屋,他就一直站在老张的身后,虽然没有刻意的去躲藏自己,但他站在那里却让人有一种似有似无的感觉,似乎他和这个空间是一体的。
“这个孩子是?”胡云很吃惊,他虽然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但他能这么多年和人打交道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孩子应该不是一般人,他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即使在这个到处是年轻精英的房间里也丝毫不比其他人逊色。
“我大儿子的孩子,我孙子,”张火雷把这个男孩拉到了前面,介绍给了胡云看,“这孩子今年高一,学习挺好的,就是不怎么喜欢说话,一天到晚鼓捣一些奇怪的东西,最近说是想学点医术,我女儿就把他送到我这里来了,小孩子刚学了几天就乱说话,你别太在意。”
“我说的是真的,信不信都可以。”男孩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本来这件事就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他才懒得解释那么多。
张火雷很是气恼这个不听话的孙子居然这么给他添麻烦,刚想出声训斥几句,却被胡云拦住了。
“你说我得的不是病,那你说是什么?你怎么知道的?”胡云觉得这个男孩说得很认真,不像是没有理由顺便乱说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
这个男孩看了看周围都瞪着眼睛看他的一圈人,一副波澜不惊的态度,回答道:“这个爷爷你是中了人家的诅咒,医术是治不了的。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我还不想说。”
老张差点把鼻子都气歪了,真不知道自己儿子怎么管教这个孙子的,居然和国家主席说话都这么没礼貌,真是有辱门风,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肯定早就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了。
“诅咒?”胡云陷入了沉思,他这几天一直在做同一个噩梦,难道真的是中了什么人的诅咒?他现在位高权重,有敌人算计他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可问题是算计的方法居然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诅咒。
“我只知道这么多了,不要问我怎么破解,我不知道。”这个男孩又扔下了一句话,转身走了出去。
“老胡,真不好意思,这孩子太不听话了。”张火雷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豁出老脸来收拾这个孙子留下的烂摊子。
胡云摆了摆手,笑道:“没事,这孩子就是说话太直接了,大了就好了。你先回去吧,我的病还要你多费心了。”接着招呼那个翻译模样的中年人,道:“小李,你一会儿去把老黄找来,说我有事问他。”
那个中年人答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张火雷不解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十几年的老朋友,搞不懂他到底现在是什么想法。
“老胡,你找老黄干什么?你真的相信我那孙子的话?”
胡云笑了笑,也没有解释什么,岔开话题问道:“你那个孙子很有趣啊,以后叫他经常过来玩吧。对了,他叫什么名字?”
“张叶玄。”张火雷随口答道。
※ ※ ※ “啊~~~~真是无聊啊!”我伸了个懒腰,看了一上午的电视,此刻全身酸痛,感觉比跑几公里还累,看来没有事做也是一种痛苦。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从我后背摸了上来,在我的肩膀处停下,轻轻的揉捏着,感觉说不出的受用,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干的了。
“丝,我好象没有叫你出来吧?你下次不要擅自做主好不好?”我立刻抗议道,我得叫她知道谁现在才是老大。
“我是潜意识的思维,你觉得累我当然会出来帮你按摩,这和自动拍蚊子的反应是一样的,属于潜意识的条件反射。”丝这么说着,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下。“你没有必要把自己分成两个人来看,小心会精神分裂。”
晕,她还教育起我来了?我只是对这种突然间的待遇提高不习惯而已,还真当我怕你不成?
翻了个身,突然腿被一个坚硬的东西咯了一下,掏出来一看,是那块白狐留下的紫色石头,上面依旧刻着那奇怪的花纹。
“对了,你有关于这个石头来历的记忆吗?”我看到这块石头,才想起我还有事情没有问,于是向正飘在空中给我按着后背的丝问道。
“你还是不明白啊?我和你是同一个人,你知道的我才知道,你不知道的我怎么能知道?”丝又开始不厌其烦的给我解释起了我们之间那本来就已经很混乱的关系了。
我没理她,自己一个人研究起了这块曾经差点搭上我一条命的小石头。
这块石头看起来和在河边经常见到的鹅卵石没有什么区别,通体紫色,表面似乎有层很淡的光笼罩。我把它翻了一个面,背面刻着一个古怪的花纹,样式和五雷冥动咒很像,但很多地方又有所不同,不过线条很简单,没有五雷冥动咒那么难画,只有简单几笔而已。
我突然想起白狐死前曾经用一团黑色的火焰将展览馆的石墙烧溶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