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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看看表,已经六点多。
“算了,不跟你扯了,我郊区还有个客户要见,回家洗洗该是来不及了,你也抓紧休息下,三十多的人了,别老以为自己还年富力强。”
临关门还不忘补充一句:“你的车子我已经让助理停在地下车库,钥匙在左边抽屉。我可提前和你说好,即便是你回来,她也还跟你没关系着呢,若是老天开了眼让她突然想明白了,我跟你可没什么道德可讲。”
“已经领教过了,伙同别人给我下套,还骗了我这么多年说你们在一起,这已经不是不道德的问题了,可以说是非常无耻了。”
路东得意又无奈的反驳:“谁让你仗着人家喜欢你就总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给人家当哥哥,让我有机可乘的人可是你自己。就算你恨我恨得牙痒痒,那也是自己活该!”
。。。。。。
总之,认识路东的人都领教过,他的道德观一直都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并且让人无从反驳。
第四章 有她的城市()
路东走后,顾临川一个人静静的站在窗边许久。
他深邃的眸子俯视着L市参差错落新旧不齐的楼宇和逐渐拥堵川流不息的街道。
这个在沉睡中慢慢醒过来的城市,日出、喧闹、和车水马龙无一不能唤醒他封存多年的记忆。
“嘀嘀嘀。。。。。。”
桌子上的手机闹铃响起,打断了顾临川的思绪。
他缓步走到桌前,从包里拿出药瓶倒出两粒,就着杯子里已经凉透的水吃了下去。
多年来夜以继日的工作方式严重透支他的身体,除了肠胃功能变差许多,头疼的顽疾日益加重,临近回国这两天更甚。
他的医生说药物只能辅助治疗,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找到病根才有希望治愈。
然而顾临川却只积极接受药物治疗,他认为只要按时吃药,是病总是会好的,这个世界上应该不会有时间愈合不了的伤口。
踌躇片刻,他拿起抽屉里的车钥匙下了楼。
路东知道他一贯内敛低调,特地为他选了一辆黑色的复古越野。
顾临川坐上车,缓了缓头痛的症状,便发动车子沿着转角带着刹车缓缓地开了出去,刚绕过柱子迎面便快步走来一个长发娉婷的女子。
他踩下刹车,静静的坐在车里,等待着对面那个只顾着看手机的女子步履匆匆的一步步靠近,直到撞到他的车头前,满怀东西散落了一地。
那张脸还和从前别无二致,褪去了青春时期的莹润饱满,清瘦了一些,却更成熟了,少了一些张扬的东西,多了一份细致与内敛。
那一刻,久别重逢,却又恍如初见。
从隔着八年漫长的时间河,到如今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眼前,直到此时此刻他才有了清醒的意识,对这个城市和她而言,他又回来了。
他坐在车里静静的看着沐西蹲在明亮的车灯下捡东西,黄色的灯光将她发丝后面的侧脸镀上了一层光晕,她侧头讲着电话,即便是眉头微皱,却还是那样光彩熠熠的眉眼,不说话的时候甚至仍旧给人一种懵懂无害的错觉。
然而这么多年虽一直没有联系,顾临川却知道她感情生活以外的一切,他知道当初那个整日跟在他身后无所事事作天作地的小沐西如今不仅是著名的畅销书作家,还是知名杂志的策划人。
他正兀自发着呆,刚落地的助理萧何就打来了电话。
“老大,我到了,您交代的相关资料我都带过来了,大概十分钟以后就到公司。”
“好。”
顾临川看着车前的女子站起身,向后拢了拢散落的长发,清丽的脸泛着微微的红晕显得灵气逼人,她对着他向后摆了摆手,大概是什么东西落在了车底示意他向后挪一下。
顾临川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互动晃了神。
“对了顾总,临行前肖老师嘱咐我提醒您别忘了儿童福利院的事情,黎女士希望尽快和您见面。”
正说着,李沐西已经走到车窗旁敲了敲玻璃,顾临川一只手拿着电话,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随着玻璃的的敲击声,他的手指下意识的动了动,心跳似乎乱了起来。
“顾总?您在听吗?”
萧何许久听不到回复,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
顾临川这才回过神,冷声道:“知道了,下午五点我开完会过去,你将我今晚的邀约全部推掉。”
正准备挂掉电话,他再看窗外,沐西身边已经多了一个打扮张扬的男子正举止亲昵的和她说话。
他见男子对她拉拉扯扯,她却神态轻松自然,心里竟有些不快,叫住正准备挂电话的萧何道:“对了,你一会儿下了飞机去帮我买一束向日葵。”
一向干脆果断的萧何突然没了动静,好一会儿才用迟疑的语气问道:“老大,您说的是花吗?”
“是!”
萧何一反常态的啰嗦起来:“老大,这花的包装有什么要求吗,几朵比较合适呢,需要有什么特殊寓意的配花吗?”
“老大。。。。。。?”
见顾临川不回答,萧何虽然已经佯装镇静,但几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强烈的求知欲。
“需要问这么多吗?”顾临川的声音冷了下来。
“额。。。。。。老大,这种事情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这还是头一回遇到,没啥经验啊。”
“算了,不用你去了,你把附近花店的定位发到我手机上吧。”
萧何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语气突然变了轻快了起来。
顾临川皱了皱眉,语气冷硬道:“萧何,你是不是不想回国了,要不一会儿下了飞机你直接办理返航。”
“不不不,顾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想,我马上就把定位发给您。”
顾临川扔下电话,见李沐西正笑着帮对方整理衣领,心中不快更甚,一脚油门便将车子开了出去。
出了地库,顾临川将车子靠绿化带停了下来。
他走下车,靠着车子点了根烟,在明亮的晨光中站了一会儿,看着不远处马路上渐渐饱和的人流车海,他反倒突然宁静了下来。
那冷到冰点的的神情一点点回暖,无论如何,这不再是异国他乡,而是一个有她的城市。
久违的车水马龙再牵肠挂肚,都不过是想来一场相遇的托词。
第五章 有品位的艺术家()
李沐西火急火燎的进了单位,小文员孟星便已经将装订好的初稿递交了过来。
“沐西姐,这一期听声部分的初稿,您看一下。”
“主编来了没?”
李沐西接过稿子透过玻璃墙朝江洲渔的办公室看了看,空无一人。
“已经来了,不过正在山总办公室呢。”
“动作还挺快。”
李沐西一屁股重重的坐在椅子上,将桌子上一堆杂七杂八的书本文件推到一边,清了块狭小的位置安静的看稿。
没一会儿程山就拉着江洲渔直接杀了过来。
一进门,程山及时收住了脚,换了一种进门方式,沿着墙边垫着鞋尖慢慢的挪了进来。
“小宝贝儿,瞧你这乱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公司的策划总监在仓库里办公呢。”
“嫌我这乱又没请你过来,省的你一会儿出了门还得往脚上喷消毒水。”
“没办法啊,谁让你名气大呢,我这不是来求你办事的么。”他挑了挑眉,一脸的不怀好意。
洲渔倒是见惯不怪,手插在口袋里大摇大摆的踩着散在地上的样刊就走了进来。
“你丫别用高跟鞋戳我书行不行。”
沐西捡起门口的书,拍了拍灰尘又码到了已经没有空地的沙发上。
洲渔往桌子上一靠,顺手拿起一份样刊翻了翻。
“关于特刊用谭璇的照片你是怎么想的?”
沐西扔下手里的笔,靠在转椅上转摇了摇,摊手道:“我没想法啊,你是主编你同意就OK!”
洲渔放下书,纤长的手指一边敲击着桌子一边左右打量着沐西和程山,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好吧,那就这么定下来吧。”
“我去,什么路数?”
李沐西坐直了身子,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上次他超预算签模特,大换血摄影团队你不是还要用我的水果刀划烂他的脸吗,这次怎么这么干脆,难道你不知道谭璇的照片有多贵?”
说完她起身凑近一脸得意的程山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
“说,你是不是把我们如狼似虎的女老板给潜了?”
“我去你的!”
程山一把推开她正襟危坐道:“西西啊西西,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人洲洲可以做主编而你就只能做个策划了吧,什么叫眼光什么叫魄力,好好学学吧。”
洲渔大手一挥,洒脱道:“我无所谓啊,反正你俩也是合伙人,又不是花我一个人的钱。”
“阴险呐。。。。。。”李沐西连连摇头。
洲渔将耳边的发丝撩上耳朵,艳丽的五官带着精致的妆容几乎美的让人挪不开眼,她轻轻的对着沐西挑了挑眉梢说:“承让承让,而且这事儿还得交给你去办,谭璇的夫人黎琳,一个低调但却很有名的女画家,刚好是我油画老师的师妹,我刚刚跟老师打听过,你猜这位谭夫人最喜欢谁?”
“。。。。。。喜欢谁?”
李沐西带着椅子连连后退,被他俩不怀好意的眼神看的浑身发毛。
“喜欢你啊,我的西川大作家。”
程山兴奋道:“你早年的书她都看过,明老师说她可是你的忠实读者!”
“呵,”沐西干笑“没想到我的读者群这么广,这么有威望的中年艺术家还看我的小说。”
程山毋庸置疑的点点头,一脸别说你不信其实我也不信但是就是好开心的贱嗖嗖的表情。
沐西看向洲渔,“让我去也可以,你跟我一起。喝酒应酬你拉着我也就算了,但人黎琳可是个有品位的艺术家,估计喝喝茶聊聊油画什么的就行了,这事儿虽说比喝酒简单,但不是我强项啊,我只跟着你去露露脸就行了吧。”
洲渔连连摆手,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我已经问过了,黎琳最近只有今晚有空,明天她要和她侄女飞去南方散心,我下了班还要去给闻闻开家长会,本来我就已经进了家长黑名单了,如果再不现身,你干儿子可就要没学上了。你就同情同情他这个有妈没爹的孩子吧!”
沐西只好退而求其次,看向一边置身事外的程山。
“你看我也没用,黎女士最近不接待男客。”他得意摊了摊手。
“这什么奇葩规矩。”
李沐西把稿子往桌子上一扔,“就算她不见男客,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她面前,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看的出来。”
程山抓起笔筒里的笔对着李沐西就劈头盖脸的扔了过去,扔完拍拍手抬起屁股就走。
李沐西敏捷的一脚蹬下高跟鞋跟着他扔出了门外,扭头对洲渔说:“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他是不是觉得我最近有点好欺负?”
“得了吧,你们俩哪天不掐两次,我们这杂志都不能叫荆棘丛。”
第六章 人到中年不如狗()
见程山走远,洲渔敲敲桌子问:“你周末相亲相的怎么样?”
李沐西这才想起昨天赶稿间隙还遵母命忙活了个相亲的事情,答应人家考虑一晚上的,一个通宵熬过来竟然给忙忘记了。
这可是人命关天了不得的大事,沐西忙翻了翻乱七八糟的桌子找手机。
“我跟你说,人家可是个忠肝义胆重情重义的好儿郎!”
“怎么,难不成上来就说要和你结婚,舍己为人,为民除害?”
洲渔穿着紧身的深红色的针织连衣裙,散淡的靠在沐西的桌子边摆弄着她刚做的指甲,身材高挑玲珑有致,脚踩一双正红色的细高跟皮鞋,修长的腿白的跟葱段一样,如此明媚艳丽的打扮,在她那张人畜无害光芒四射的脸上竟一点也不显庸俗,反倒平白的多出了几分高级感,脸长的精致迷人也就算了,连一头齐肩的大卷的都比别人更柔顺光滑。
沐西很没出息的吞了吞口水:“谁娶了你才是为民除害吧,你也不看看,就我们单位有对象的女同事,有哪个敢带男人见你。”
洲渔不以为然,“你啊,那个姓路的富二代不是一来你就把我给硬塞出去嘛,我早说了,你要是去拉皮条,业绩一定好。”
“你还有脸提路东,就那样一花花公子你居然一次都没勾搭上,简直是徒有其表的纸老虎。”
“我徒有其表?你可拉倒吧,事实证明那花花公子路东才是徒有其表,丫骨子里对你不知道有多深情呢。也不知道上辈子哪儿得罪你了,怎么就这么白眼儿狼呢。”
“还用上辈子吗,这辈子他就够对不起我的。”
“不就是和别人合伙把你那心上人弄去开房了么,趁早醒醒吧,自己单相思人家还得道德约束人家不能出去开房是吗。”
“我追顾临川追的举校皆知,他还这么做不摆明是跟我过不去。”
“人家路公子追你也是追的举校皆知,不说还贴过大字报嘛,你偏偏去喜欢一个根本不care你的人,我觉得明明是你跟人家过不去才对。”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等哪一天你心上人和别的女人去开房你还能这样云淡风轻若无其事我就佩服你。”
洲渔甩了甩头发,“那基本不可能,像你这种追着去倒贴人家都不要还要找别的女人开房的丢人事还真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
李沐西因为这件荒唐事被洲渔和余晓日来来回回刺激了好几年,显然已经麻木,她终于在资料夹里找到了手机,从一堆未读信息里找到秦宇七点半发来的信息。
“李小姐,冒昧一早打扰您了,关于昨天请求的事情请问你愿意帮忙吗?”
这个秦宇的女友前一段时间出了车祸,毫无知觉的在医院里一直躺到现在,本来就反对她们在一起的秦母就更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守着植物人过下辈子,秦宇又自然不愿意做始乱终弃的渣男,况且国外有成功救治这种病情的案例,于是秦宇为了让他那个牛哄哄的妈找关系联系国外的专家治疗谎称愿意分手并且接受他妈给他安排的相亲。
秦母虽是L市宇宁医药集团的的董事长,叱咤风雨的女强人,却和李沐西那个只知道加班做手术的妈是关系极好的大学同学,而且秦父和李家夫妇还在同一个医院上班,虽说是关系极其亲近,但李沐西自幼和秦宇却只见过寥寥数面,又因为从小就被李木杨和顾临川两个颜值超高成绩超优秀的家伙荼毒,一般的男生她是看不上眼的,所以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印象。
不过秦宇大概也是因为两家关系亲近到时候也容易脱身,才想让李沐西帮忙演一出仙人跳来糊弄糊弄他妈。
李沐西想来想去,自己也总不能这样一直明目张胆的单着任由她们来回揶揄,是时候找个炮灰在前面挡一挡,省的自己单身就是为了立贞节牌坊一样像是整天将一片痴心死不悔改挂在了脑门上。
一个是棒打鸳鸯趁火被打劫,一个是一厢情愿又自作多情,说不上谁比谁更惨,只能说都挺郁闷的,便心一横,眼一闭,果断回复:“冒着被我妈一手术刀毙命的风险,帮就帮吧,只不过你适可而止,别让我这老姑娘晚节不保。”
发完消息扔下手机,沐西扬了扬下巴,不可一世道:“就让你们见识一下,姑娘我也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改天介绍我男朋友给你们认识。”
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