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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慢慢来,看来,还真是有够淡定的。
喝过体贴的沁儿奉上的温水,方见她慢调斯理道:“你们可以别这样看着我吗?你们的眼神让我感觉怕怕的,我今天可是做好事来着,我可是救下了两条人命,你们可不可以对我好点儿?”
第98章 一场骚乱()
刚才熟睡着倒不觉得,现在她感觉自己胃里空空如也,有一种饿到前胸贴后背的感觉,可是沁儿这丫头不先顾及她的胃,反而一直问个不停,难道那位表少爷将她送回府时,什么也不曾说?
“沁儿,那个那个皇甫公子将我送回来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菩萨保佑,保佑那家伙没在束畅面前胡说八道,没将她找他借银子的事情告诉束畅。
“奴婢不知道,表少爷将小姐抱进‘寄畅园’安顿好后,跟哥哥聊了许久,至于聊的些什么,奴婢一无所知。小姐,您今天救了谁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哦,也没什么,只是今日街上发生了一场骚乱,有一辆坐着孕妇的马车发了疯,冲进了人群,而马车上的孕妇也因此而动了胎气,从而引发了早产,你家小姐只是顺手帮了一把而已。”
一诺避重就轻,道的是云淡风轻,可沁儿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险象,如若不然,小姐又怎会昏迷过去?
“姐姐尽拣轻的说,若真如姐姐所说的这样,姐姐又怎会晕倒,又怎会正好由那位大哥哥送回来?”不待沁儿提出质疑,耀琪却提了出来。
闻言,一诺默然,这两个小家伙能不能不要太机灵,能不能不要反应太快?
真是跟聪明的人打交道,偶尔想耍耍小聪明都是件难事,唉!
“哎呀,你们俩能不能别问了,事情本来就不复杂,只是意外而已,你们别太紧张了,我之所会晕倒,那都是累的,你们想想,我既要救人,还得为人接生,所有的事情全由我一人完成,能不累吗?”唉,真是的,她已经够苦逼了,现在还要被两个小鬼‘审问’。
“沁儿,我饿了,你能不能先让我填饱肚子,然后再来问啊?”一诺佯装着可怜兮兮的冲沁儿要求着。
不要说对付沁儿,就是这府里的任何一个,这招可怜兮兮的样子百试百灵,屡试不爽。
“好的,奴婢先让丫头婆子们为小姐弄些热水来,小姐先沐浴,奴婢再去为小姐准备吃的。耀琪,跟沁儿姐姐一起,给沁儿姐姐打个下手吧。”虽难缠但却异常贴心的沁儿走时顺带着将耀琪给拉了出去。
看着两人的背影,一诺顿觉松了口气。
本就没什么可解释的,被这两个小鬼一问,她倒是有了一种心虚的感觉。
太子东宫
自将一诺送回将军府后便立即回宫的皇甫煜熠一回到东宫后便进了书房,一坐便是一个时辰。
这一个时辰里,他一言不发,就连随他一起回宫的凌风也是跟着一站就是一个时辰。
凌风立在书房中央,定定的注视着自家殿下,就那么看着他陷入沉思,不闻也不问,他有些茫然了。
主子这是怎么了,想什么想得如此出神,难道是因为严小姐?
很有可能,毕竟主子在出宫之前都是好好的,虽然偶尔也会有些令人费解的神情,但却不像此刻。
“凌风,去帐房支十万两银票,就说本宫要用。”话不多,沉默了许久的皇甫煜熠终是开了金口。
哪怕他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惊死人!
“是!”东宫帐房里的所有财富本就是太子殿下私人的财产,太子要用,谁敢多问,作为属下,他遵命去取就是了。
可是,他不得不去想,难道殿下一坐便是一个时辰,想的就是这事儿?就是为了这区区十万两银子?
他可不信!
太子手下之人办事向来有效率,没多久,凌风便取了银票又回到了书房,恭敬的将银票全数递于皇甫煜熠。
皇甫煜熠连看都未看,便将其收入囊中。
“凌风,对今日之事,你怎么看?”
没由来的突然一问,让凌风有些反应迟钝,实在是太跳跃了。
“今日大街上所发生的那一幕,你怎么看?”见凌风没反应,他便知这家伙定是还没回过神来,故重申一次。
闻言,凌风一震,心里对自家主子简直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记得自己尚未来得及将所查到的线索和心中的怀疑向主子禀报,可主子恁是能猜出那场骚乱并未意外。
“想些什么?本宫问你话,为何迟迟不作答?”这臭小子越来越过份了,难道不将他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这小子越发迟钝了?
“是,启禀主子,属下只是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主子怎会有如此一猜?”主子不真正发怒,对为主子效力的这些兄弟们来说根本不足为惧,是以,凌风此刻倒也不急,反而反问起来。
“少贫嘴,先老老实实回答本宫的问题。”对于凌风的大胆,皇甫煜熠不以为然,继续追问。
“就在严小姐为那匹拉车的马儿包扎由属下砍伤的伤口时,属下有趁机查看过,在那匹马儿的臀部,靠近后腿内侧的位置有一根被深深扎进马儿皮肉的暗器,只是那暗器太小,若不细看,在那种慌乱的情况下,着实不易发现。”说着,凌风便将自己从马儿臀部取下的那枚暗器呈了上去。
那是一枚小小的梅花镖,体积小巧,做功精细,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可是,这种梅花镖,似乎从不曾见过,更不曾听说过,江湖之中有什么人是以这梅花镖为武器的。
“梅花镖?你可知这梅花镖出自何处,江湖中又有何人用这种武器?”果然,对这些,皇甫煜熠是不知的。
“属下不知,也未曾听说过江湖之中有人以这梅花镖为武器,不过,属下觉得这事儿可以向睿王妃或是慕家二小姐打听打听。”
慕家四姐妹中的三姐妹曾经那可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而她们的师父更是威名远扬,若江湖中真有人以这梅花镖为武器,那么,相信他们定会略知一二,哪怕睿王妃和云王妃及她们的师父因淡出了江湖而无从知晓,那慕家二小姐和她的师父‘快手神偷’风御行也定会知晓。
“无需去叨扰云王妃和睿王妃,至于那慕家二小姐和她师父,向来喜好四处云游,哪怕有心相问,也不知该向何处问,罢了,吩咐下去,让他们暗中打听,而你将军府外的守卫戒严。”瑶儿即将临盆,琪儿也是多有不便,就连睿近来都留在王府照应着两府,他又怎么忍心去叨扰她们。
“是,属下遵命!”主子的安排,凌风除了领命,还能怎样,再说了,主子的顾虑也不无道理。
自家主子对云王妃那份隐忍的情,他们可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之所以会急,那是因为,人家云王妃现在已是有夫之妇,且那人还是主子的兄弟,主子还惦记着人家这样真的好么?
先且不说以这两家的关系不寻常,就是他们家主子若是一直忘不了云王妃,那么他们的太子妃上哪儿找去,难道真要等到皇上皇后为主子挑个,若是那样的话,他们家主子也太可怜了。
“马车主人的身份可有查清?”好端端行驶在街道上的马车,却是遭人暗算,这种事情不排除仇家寻仇,是以,他得弄清楚马车主人的身份。
“听街上的乡邻议论,那辆马车乃户部侍郎府上的马车,车上之人乃户部侍郎何大人的儿媳妇,同时那位少夫人也是顺天府尹戚大人的千金,而当时,侍郎府少夫人正是从戚府返回的途中。”这些讯息可不仅仅是道听途说,他可是经过查证的。
当然了,对于这一点皇甫煜熠自然是信得过凌风的。
“哦?何大人?戚大人?难道凶手与这两位大人有仇?还是说,原因还有其它?”心中生疑,皇甫煜熠大胆猜测着,但却又不排除,凶手挑上侍郎府的马车只是巧合,因为当时街道之上只有这么一辆马车,凶手无从选择,而他要对付的对象却是一诺?
等等
脑海里突然有个念头一闪而过,答案仿佛呼之欲出,难道真是那样?若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般,那么凶手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备车,去将军府!”
那丫头应该睡醒了吧,他得去看看,既然她想得到帮助,而他也欲帮助于她,那么,他是不是该讨要些好处?
舒服的泡了个澡,一诺觉得整个人神清气爽,在沁儿未来之际,她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拿了一条干净的方巾,绞着自己的头发。
看似轻松无意,实则她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
怎么办?皇甫煜熠态度很显然是不愿助她,而束畅她还不曾见过,也不知那个小气的家伙将她的秘密透露给了束畅没有。
唉!这下该怎么办?五万两,她该从哪儿弄去,难道真要提议让煜阳入股?
不行不行,还是不行,早先束畅在向自己说明煜阳的身份时,听那语气和态度好像并不太赞同自己与他相交,也不知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若是她与他之间的关系更近一步,也不知是否会给秦大哥带来不便和困扰。
算了,要不,再见到钱老板时与他协商一下,让他再给自己一些时间,让她凑够了银子再盘下‘聚福楼’吧。
唉!活了两世,有幸生存在两个不同的世界,这一次,她算是真正体会到了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的难处了。
怪不了别人,只怪她自己在初入这个世界的时候一心只想着要回去,根本就没想过赚钱的事儿,现在好了,遇上难处自己无法解决了。
一诺一边梳理着绞干的秀发,一边独自懊悔着。
“启禀小姐,属下有事禀报。”就在一诺暗自苦恼时,门外传来了束畅的声音。
听那高扬的声调,貌似此刻这小子心情很不错。
“这么晚了,还有何事,进来说吧。”穿着自制睡袍的一诺并不觉得自己这身打扮将束畅招进屋里来有何不妥。
反而是束畅挺识分寸,并未应邀进屋,而是站在门外说了声:“小姐,皇甫公子来了,想见小姐。”
第99章 自以为是()
什么?一听说皇甫公子,她自然不会想到是煜阳,因为那家伙每一次来见她都不走正门,每次都像做贼似的不是翻墙就是飞檐走壁,她还记得她嘲笑过他许多次,一身功夫原来都是用来爬墙之用。
一诺知道束畅所说的皇甫公子定是那皇甫煜熠,但她有时候觉得很是奇怪,为何沁儿在称呼皇甫煜熠时都称表少爷,而束畅却从来都是别别扭扭的称一声皇甫公子。
以为那人定是在前厅,遂不假思索的一把将房门拉开,随口问了一句:“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
束畅来不及回答,一抬眸便见一诺身着一身奇怪的装束站在自己面前。
束畅赶紧将头垂下,低低的仿佛要将自己低入尘埃!
束畅的窘迫一诺倒是没注意到,而那位背对着她,站在夜色中的那人倒是让一诺一愣,不过,她仍不曾意识到自己的装束有何不妥。
“哟!今儿个晚上吹的是什么风啊,怎么会将皇甫公子给吹到了我这‘寄畅园’?”想着白天这个男人对自己不以为然的态度,骄傲的一诺心里还是有些生气,但看在他送自己回府的份上,她这样还算是给他留了几份颜面。
听见那熟悉的声音,皇甫煜熠缓缓的转过身来,入目便是一诺不检点的穿着。
一袭白衣穿在她身上,虽看上去很适合她,且也挺养眼,但这种服饰却是他不曾见过的,总觉得有些不伦不类,有点儿像那种勾栏院里不正经的女人所穿。
她倚着门框,不雅的穿着,配着她那种轻佻的语气,再想着她曾经所做出的种种,他更是不受控制的将她与青楼妓子联系到了一起。
他几不可见的轻蹙剑眉,眼里闪过一丝怒火。
他不明白自己心里的不舒服从何而来,就是看见她如此露骨的穿着便有一股无名之火在腾腾燃烧。
深深的看她一眼,她仍倚着门框,满脸的挑衅,根本不曾觉得自己的行为举止有何不妥。
这让他心中更是恼火,直觉今晚自己真是犯贱,他为何要那么心软,为何要颠颠的踏着夜色来见她?
看看,人家不知道有多好,或许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帮助,早前之所以会找他,想必也只是想要试探一番吧?
被怒火充斥的皇甫煜熠就不曾想想,他于一诺算什么?一诺又怎会那么无聊的想要找些事由去试探他呢?
他如此认为,似乎太过自以为是,自为感觉良好了。
他想过就此离开,但只要一对上一诺那挑衅的双眸,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升起一种想与之较量的怒火。
两人之间低迷的气压和那几不可见的剑拔弩张虽让束畅觉得莫名,但他却隐隐感觉太子殿下与小姐之间定是发生过什么。
可不管发生过什么,他相信太子殿下定不会对小姐不利,而小姐也不会对太子殿下做出太过份的事情,因为他(她)们中间夹着将军,是以,他们行事多少会有所顾及,不至于让彼此难堪才是。
思及此,束畅想要逃离这种低沉的气氛,低垂着头,余光微扫,见那隐在夜色中的黑影趁无人注意悄悄的隐去,他也有样学样的,一步一步往后退移。
直至束畅慢慢移出‘寄畅园’,互相瞪视着的两人仍那样互瞪着,根本不曾发现束畅的行为。
“看来,严小姐并不曾烦恼,那在下叨扰了,告辞!”臭丫头,不知好歹,亏他将她的事情放在心里,连夜赶来,可她对自己却
不知为何,一诺对他不屑的态度让他觉得很是胸闷,他就不明白,为何向来不在意他人眼光的自己,为何会在乎一个臭丫头的眼神,更何况,这个臭丫头还不知是敌是友。
“慢走,不送!”这四个字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话一出口,一诺便恨不得把自己舌头给咬断。
她都说了些什么?这个男人方才言下之意貌似是冲着白天他们所谈的那件事情而来,可她却一逞强像是要撵人家走呢?
一诺在兀自懊悔,暗骂自己的好强,嘴硬,而已是转过身去欲举步离开的皇甫煜熠听见一诺的话后心中一片涩然。
他并非真心要离开,他只是想试试那丫头,可她却是真心不希望他留下,真心不愿见到他,难道她就如此讨厌他么?
走?不走?
走,那便代表着他有心想帮她化成了泡影,那今晚的行为便真的成了笑话。
不走,人家似乎压根儿不需要他,若他执意留下,是不是显得有些太自找没趣?
心中盘算着,纠结着,这一刻他心里竟是升出一种懊悔,他该在‘漪风阁’时便爽快的应了她的,若是那样,也不至于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样。
他缓慢的举步,慢慢往外移去。
“等等,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也不知你有何事需要找上我,还是说清楚比较好,否则,我担心自己会总猜想着你要说的事情而睡不着。再说了,来者是客,好歹你也是秦大哥的表兄,秦大哥不在府中,我总该代替秦大哥略尽地主之谊吧。”本不想留他,可看他缓缓离去的身影,她怎么会见鬼的感觉到一种落寞?
听到梦寐以求的挽留声,皇甫煜熠毫不犹豫的顿住脚步,不再迟疑,一转身便穿过那大开着的房门,进了屋内。
随着轻风一阵,一诺愕然,这人真的是那位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实则对人清冷的皇甫煜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