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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悉,刘家娘子的死因可是连资深仵作都查不出原委,说到底,都是那秦府的严小姐一番言论才令他家力儿陷入了困境。
怎么办?若是没了证据,力儿是不是就能无罪释放了。
可若从证据下手,会不会因此而激怒了太子一党。
或许,还有其他办法
他深深的看了眼贾霍,随后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一阵,便挥手示意他退了下去。
重返内室,心里谋划着接下来该走的路。
“王爷!”唐蜜整个人偎进齐霁怀里。
“你这个小浪蹄子。”
这一刻,齐霁的心里眼里脑海里,哪还有顾得上齐力的安危,这一刻,他只想醉生梦死。
甩开那个讨人厌的男人,一诺快步跑回府里,直奔‘寄畅园’。
前脚刚踏进院子,便见沁儿那丫头倚门而望,等着她归来。
见此,一诺鼻头一酸,这一刻,她再也不觉深秋的夜晚有多么的寒冷了,因为她身边围绕着时刻关心着她的贴心暖炉不是吗?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奴婢都快急死了。”听到动静的沁儿回过神来,便见一诺正缓缓信步朝她走来。
她心中一喜,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朝一诺狂奔而去。
“傻丫头,夜凉如水,你怎会如此傻傻的等在这里,不是告诉过你,不用为我担忧的吗?难道你不相信你家小姐有自保的能力?”紧紧的抱着她的贴心小暖炉,一诺觉得先前发生的一切不愉快似乎都烟消云烟了,这一刻,她真的好幸福,那种被人时刻惦记着的幸福。
“小姐,你身上好凉,快,快进屋,奴婢锅子里早就为小姐备好了热水,奴婢去让她们抬进来,好让小姐沐浴更衣暖暖身子。”感觉到从一诺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沁儿忙将她往屋内推。
“耀琪和兰姨他们还好吧?”
“小姐!”
“姐姐!”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一诺才刚提起耀琪和兰姨,那两人的声音便从院子外传来。
“小琪儿,兰姨!”
寻着声音,一诺再次迎了上去。
“小姐,你还好吧?”哪怕此时一诺已站在她面前,兰姨还是止不住担忧的问。
“姐姐,有没有人欺负你,若是有,你告诉耀琪,等耀琪长大后学了本事为你报仇。”孩子的关心向来比大人来的更加直白,在孩子的观念里,有仇必报比大人来得更加不需加以掩饰。
“在琪儿的心里,姐姐是那么容易被人欺负的?”一诺眼睫一挑,狡黠的看向耀琪。
“当然不会,在耀琪心里,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最厉害的姐姐。”孩子天真的话语总是充满着神奇的力量。
它不仅能软化人坚硬的内心,更是调剂人心情最好的良药。
虽然事实上,一诺如今会的并不多,根本就算不上最厉害的人,可是经由耀琪这么一说,一诺倒是觉得受用极了。
“哟,原来在耀琪心里姐姐这么能干呀?嗯,好,就算是为了能成为耀琪心目中的那个标准,姐姐决定了今后要好好努力,努力提升自己,争取早日达成。”
一诺只顾着安抚耀琪,许多话,此刻不方便与兰姨相商,是以,对于兰姨,她也只是象征姓的安抚了几句,顺便问了问辉叔的情况,便以夜深为由,让他们散了去。
原本沁儿是安排她先沐浴后用些吃食的,可一诺觉得,经历一番折腾,她似乎早就饿过劲儿了,此刻还真是提不起一丝的食欲。
最终,一诺决定,泡个热水澡,然后再沉沉的睡去,那样似乎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拗不过她,沁儿只好服从的下去安排。
“沁儿,你们都去歇了吧,院子里留下一人守夜就好,洗澡水明日再处理吧。”其实一诺一直弄不明白,在这古代为何总是会安排人来守夜。
难道说,在自家屋子里还会有什么危险不成?好吧,就算是有危险,那守夜之人也并非什么武功高手,难道真碰上有人夜闯时,她还能派上用场?
是,或许她能喊上两声引起府内其它人的注意和警惕,但是,拜托,估计当她开口叫第一声的时候便被人给灭口了吧?
唉,何必劳心劳力,还要白白牺牲一条姓命呢,生死由命,劫数一到,哪怕你被层层高手围护着,也是会莫名的一命呜呼的。
是以,在‘寄畅园’里,守夜依旧未变,但是守夜之人却再也不是那么傻傻的守在屋外,而是在‘寄畅园’的院子里,为守夜之人特意修建了一所小小的屋子,这样一来,一举多得,既能守夜,还能避免风吹雨淋。
屏退了沁儿,走进内室,看着大大的浴桶内冒着热气的洗澡水,一诺心情更加舒畅了。
将自己置身于温暖之中,她那近乎被冻僵的身子终于有一丝热气,终于恢复知觉了。
“小姐,您歇下了吗?属下有些事情想与小姐谈谈。”一诺正惬意的泡在浴桶里,闭目养神,屋外却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束畅的声音。
“你想谈些什么?很紧急吗?明天再谈可会耽误事儿?”谈谈谈,她今天一天跟人谈够了,此时此刻,她只想好好的泡个澡,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其它的任何事情,她现在都不想理会,一切等她睡饱之后再说。
许是听出一诺声音里隐含的一丝倦意,束畅终是不忍心强求,片刻的沉静之后,他还是妥协了。
“不会耽误事儿,属下只是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要问问小姐罢了,今夜太晚了,小姐好好歇着吧,有什么事儿咱们明日再谈即可。”
“嗯,你也早些歇了吧,不用担心,我什么事儿都不会有,放心吧。”束畅在为她担忧,她又不是木头,哪会感觉不到。
他应该是怕她因此而得罪了那位齐郡王,从而引火上身吧?
呵,公道自在人心,这天下还有王法一说,一个小小的郡王而已,难道他还真能不管不顾的取人姓命?
更何况,她严一诺向来吃软不吃硬,更不是怕事之人。
“是,属下告退!”接着门外又响起了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哥哥,你等等!”紧接着,又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跟随着束畅而去。
她知道,刚才那是沁儿,那丫头定是从自己这里什么消息也没打听到,担忧她,所以,才会想着从他哥哥那里打听吧。
“噗!”一不小心,一诺轻笑出声。
这丫头,难道她家小姐看起来就是那种柔弱可欺之人,她怎么就不相信她呢?
温暖如春的水将她团团包裹,那种舒适和惬意,让疲惫不堪的一诺不知不觉昏昏欲睡。
许是太过疲惫,昏睡中的一诺并未察觉到,就在她这‘寄畅园’的屋顶上,此时正端坐着一位不速之客。
来人心神不宁的坐在屋顶吹着冷风,冷静了许久,待他内心恢复平静后,突然感觉似乎有些不对。
想了许久,他方才意识到,屋内那丫头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自他不小心看了那一眼到现在都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可是,屋内除了静谧就连水声都不曾听到。
难道说那丫头在水里睡着了?
仔细想想,似乎也不无可能,他还记得,他不小心看那一眼时,那丫头便是将头靠在浴桶上,且还紧闭着双眼。
是了,看来她是真的睡着了,不行,若任由她这样下去,一夜过后,她定会染上风寒不可。
第83章 她要雪耻()
可,当他解下蒙住眼睛的腰封时,一诺已是躺在了床上,一床绯红色的锦被将其盖住,就连头都一并藏在了锦被之下。
自知多说不益,更有可能会弄巧成拙,无奈之下,他也只好选择先行离开。
自知那人已离开,一诺猛的一下掀开盖在头上的锦被,一双迷人的凤眼睁得大大的,满眼水雾的看着床顶的帐幔。
她的行为,在这个世界真的那么的怪异,与这个世界真的那么格格不入吗?
她已经很努力的在适应这个世界,不论是言行举止,还是别的,她都尽力在改变,可是,看来,她做的还是不够,否则,那人又怎会将她说的如此不堪。
严一诺就是严一诺,难道,她真的要为了别人的眼光要将自己改变成一个她自己都不认识的样子吗?
一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她回想着来到这个时空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做过的一切。
她想回去了,很想很想,从来到这儿的第一天起,从来没有哪一天像今夜这般想过要回去。
她不属于这里,无论她如何努力的改变,她还是与这里格格不入。
无声无息的寂静中,想着来到这里后的种种,她的眼泪不由控制的滑落了下来,顺着脸颊没入发丝。
人在伤心难过的时候就是这样,不自不觉会想起许多,且都是一些不开心的事情。
就好比现在的一诺,想着想着,无声的落泪便变成了低声的呜咽。
离开一诺的房间后,皇甫煜熠并不曾离开,在伤害了一个女人后,他怎么可能安心的离去,哪怕这个女人并不受他待见,可,她却终究是潇予在乎的人。
他确实不信任她,不仅因为她来历不明,更因为她那似仙似妖,亦正亦邪的长相。
潇予说她可能是魅族中人,可他还是不敢掉以轻心,魅族中人,可不是轻易便会出现在这片大陆的,她怎么可能是。
但是,仔细的想想,她似乎并未做什么对潇予不利之事儿,据他派人打探所知,自潇予离开之后,她向来很少出门。
但不知为什么,他对她就是无法放心。
等等,她方才好像说过,她来到这个世界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她原本并不属于这片大陆?
她说她会离开?她真的会离开吗?若是她突然离开,潇予回来,他该如何交待?
潇予临走时将她托付给他,可他不仅未曾给过她一丝照顾,还对她如此的恶言相向,他
总之,皇甫煜熠此刻心里乱糟糟的,有一丝烦闷,似乎还有一丝莫名的担忧和害怕。
他在害怕什么,他怎么会莫名的害怕呢?
这种害怕的感觉貌似只有在担心亲人时才会有,还有便是当初从煜睿嘴里听说瑶儿已经不在了的时候有过。
就在他想努力的理清情绪时,忽闻屋子里传来了一阵阵压抑的呜咽声。
她哭了,哭的如此伤心!
在他的印象里,每一次见她,她都是那么阳光活泼的恣意笑着,仿佛她的世界里不存在一丝的忧伤和烦恼。
她就好像一抹温暖的阳光,照耀在人身上暖暖的,会让人内心深处的那份阴暗得到解脱。
可,就是这个活泼的女子,今夜却是一个人偷偷的在哭泣。
听到那压抑的哭声,皇甫煜熠顿觉心尖一阵阵刺痛,他的心头此刻好像压着一块重达千金的石头,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没有勇气继续坐在这里,最终还是仓皇而逃。
向来坚强的一诺压抑着哭了许久许久,直到后来,慢慢的归于平静。
哭过后,心里的委屈好像也跟着那泪水被蒸发了不少。
擦干泪水,她在心底告诫自己,以后,不可以再哭,因为,世界不相信眼泪。
谁欺她,辱她,瞧不起她,她就该加倍的努力,用自己的成就给那些轻视她的人狠狠的一个大嘴巴子。
因此,在这一刻,一诺心里暗暗许下誓言。
皇甫煜熠,你给姐姐等着,你不是轻贱本小姐么?好,很好,本小姐偏要让你爱上本小姐,然后本小姐再一脚将你踹开。
本小姐就是要让你明白,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侮辱的,你既已犯下大忌,那么就要做好准备受到惩罚。
狼狈逃离,皇甫煜熠弃马而改用轻功,身影如风般穿梭在夜空中,几个纵跃,他已避开宫里的守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了太子东宫。
“主子回来了,严小姐的事情严重吗?”被留守在东宫的凌厉,一见着自家主子的身影,便殷切的上前询问。
“你先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离开,是为了逃避那个女人的哭泣声。
可,他一回到宫里,便再一次的听人提及她的名字,他不想听,他暂时不想听到任何与她有关的东西。
“是,属下告退,主子别太劳累,还有半个时辰便要早朝了,主子还是先歇会儿吧!”见自家主子情绪似乎不高,凌厉很是知进退的退了下去。
退出太子殿下所居住的正殿,凌厉贴心的将正殿大门从外带拢,一转身便看见从天而降的自家兄弟。
不肖多想,凌厉一看便知这小子定是紧随着殿下而来,但却因为自身的技不如人,硬生生的让殿下给甩下一大截,是以,他才会在殿下已回宫片刻之后,才见到他的身影。
“你呀!你平时就不能勤奋一些,跟着殿下出门,回宫的时候却是被殿下狠狠的甩在后头,你说,作为殿下的贴身侍卫,你这样该如何保护殿下安全。”连跑都跑不赢自家主子,还谈什么保护。
凌风自知理亏,也不反驳,只是无奈的挠了挠头。
其实他很想说,这能怪他吗?不论他怎样努力的练功,似乎总是差殿下一大截,再加上今夜殿下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回来的时候,那行为岂是疯狂二字能够形容的。
但想了想,最终凌风还是保持了沉默。
“怎么啦?出什么事儿了吗?是不是严小姐的事情比较棘手?”先是自家主子情绪低落,紧接着就连自己这个平日里没心没肺的弟弟都如此,难道真出事儿了?
见此情景,凌厉很是担忧。
他不禁猜想,严小姐到底犯什么事儿了?会有什么事情严重到连太子都解决不了的?
被皇甫煜熠莫名的一通嫌弃和刺激后,一诺心里更是坚定了要离开的想法。
哪怕短时间内她无法离开这个空间,她也要离开将军府,只是这样一来未免有些对不起秦大哥,不过没关系,相信秦大哥知道后会理解她的。
天际已然泛起鱼肚白时,她才昏昏沉沉睡去,但,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溜进房间时,她还是醒了过来。
揉了揉有些涨痛的双眼,昨晚发生的一切又不受控制的荡漾在了她的脑海。
狠狠的摇了摇头,她从床上一跃而起,用最快的速度打理好自己,随后便出了‘寄畅院’。
会想起昨夜的不仅仅一诺一人,与她一样忘不掉昨晚那一幕的还有太子皇甫煜熠。
早朝时,皇甫煜熠觉得,无论怎样,他总是无法静下心来,耳朵里总是会响起一诺伤心的呜咽声,还有她昨晚所说的种种。
她要离开?她真的会离开吗?难道她就不在乎潇予的感受?
这三种想法总是重复的回荡在他心间。
下意识,他突然发现,他好像非常担心她会突然离开。
不对,事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们是两条平行线,她是去还是留与他何干。
朝堂之上,众大臣在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见,就连他家父皇唤了他好几遍,他也没有反应。
还是站在他身后的睿王,悄悄的推了推他,他才回过神来。
抬眸,佯装镇静的看向高高在上的那人,忽地,他心里闪过一丝苦涩。
这一刻,他好像有点儿羡慕四弟,羡慕他的无拘无束,恣意妄为。
“太子近来是太过繁忙,累坏了吗?依朕看来,太子今日气色不佳,稍候记得宣太医给你瞧瞧。”玄尊帝威武霸气的端坐在高位之上,俯看堂前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