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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不能再等,他得去边疆,得去将她找回来。
可是,京都情势愈近诡异,一场血雨腥风即将掀起,他若离开,母后和弟妹该怎么办?玄尊的江山又该何去何从?
他很纠结,取与舍之间向来是矛盾和考验人心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一边是亲情,一边是爱情,在他心里同样重要,可是,若要选择起来,他又该如何两者兼顾?
夜,黑黑沉沉,让他那颗本就压抑的心更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对于一诺,虽自她离开后,从不曾给过自己回复,但,他能从其他渠道得知她所有的消息,甚至,连她每一次接到他的书信时都会露出会心的笑容,他都一清二楚。
只是,这怪异的梦境让他十分费解和害怕,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道这都是因为他太过思念她的原因?
煜熠独自苦恼着,思念着,想要暂时抛开父母弟妹,前往边疆,可是,上天却是没能给他这个机会。
玄尊二十八年,冬月初五清晨,早朝刚罢,不待众大臣退出朝堂,便见一群黑衣人,在一小队禁卫军的带领下将整个乾清宫团团围住,任何人不得进出。
满朝文武被堵在朝堂,对于眼前所发生的一切皆甚感莫名,因此,众人的眸光不由自主的纷纷看向坐在高位的太子殿下。
门外,一身铠甲,威风凛凛的中年将军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而来。
上得朝堂,当着太子殿下以及满朝文武的面,他不仅不行礼,那神情看上去反而透着几许嚣张和不屑。
“大胆程钱,大殿之上,竟敢如此无礼!”
大殿之上,林老将军一声怒吼,端的是一身正气凛然。
“林老头儿,你谁呀,你也知道这是大殿之上,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一个没有实权的老东西,你当你还是那手握十万兵权的将军么?”很显然,对于林老将军的呵斥,程钱是不买帐的。
也难怪他会对林老将军有如此激烈的抵触心理,谁让林老将军的儿子林烈便是那个压在他上头的顶头上司呢。
对于林烈,他是不服气的,在他看来,无论从年纪和经验,还有对朝廷的贡献来看,他都强过林烈,可是,他却屈居于林烈之下,只是他手下一名从四品的守城将军!
林烈那小子凭的是什么?不正因为他有个当将军的老子吗?那小子正三品禁卫军守领的头衔还不是用他老子手上所撑控的十多万兵权换来的。
他隐忍的够久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只要他能护着主子登上皇位,什么林烈,什么正三品的将军,他统统不放在眼里,到那时候,他便是开国功臣,荣华富贵任他挑选。
许是因为心里的这份邪念,此刻的程钱落在人们眼里,竟是觉得这人因为疯狂,导致他的五官都开始在慢慢的扭曲。
“大胆程钱,你找死,既然如此,老夫便成全于你。”林老将军被气得够呛,被个毛头小子如此不放在眼里,他那在战场上戎马一生的爆脾气又哪里忍得。
第246章 挑衅龙颜()
哪怕此刻他手无兵器,还是无畏的从武官那列冲了出来,步伐矫健便欲与其交锋。
“老将军息怒,您老位高权重,这等小事又何须劳您动手?”不待林老将军真正施展身手,端坐在上位的煜熠出声了。
笑眼迷人,他仍是那个谦和有礼,温文尔雅的东宫太子,只是,在他不经意间一个眼神的斜视,立刻便见一个身影突然窜出直袭大放厥词的程钱。
几经交锋,本是略占上风的程钱,渐渐的,甚感吃力,但他隐忍着,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弱势。
他所渴望的荣华富贵,绝不容许他退缩和认输,若是此战输了,无疑是在满朝文武面前打了主子的脸。
“住手!大殿之上,当着太子殿下的面,成何体统!”
就在众人一心扑在交战的两人身上时,突然,一道正气凛然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闻言,程钱像是遇到救星似的想要住手,可是,无奈对手步步紧逼,逼得他不得不继续应对。
而另一抹黑色身影,像是没听见似的,根本不予理睬,依旧招招狠辣,直取程钱性命。
那出声阻止之人见自己所言并未能成功的阻止这场决斗,脸色一沉,看那样子,大有亲自出手制止的趋势。
“凌风,够了,四皇子所言,你没听到?真是越发无理了!”凌厉的声音,却是带着一丝纵容的味道。
看似在训斥手下无理,但实则,那丝纵容的味道让明眼人心知,太子殿下对这位叫凌风的护卫很是宠爱的事实。
凌风是谁,那可是太子近身侍卫,能将太子近侍逼得在大殿之上出手,这足以看出程钱的嚣张着实惹怒了凌风。
当然了,凌风的一举一动,若是太子不允,他又怎敢有所行动?这是众所周知的道理,只是不便点破罢了。
大闹朝堂被人阻止,倾刻间,朝堂上又恢复一片肃静。
“程将军,本宫不知将军今日贸然进入朝堂,所为何事?”按理说来,禁卫军首领是可以不用早朝,直接听命于皇上或是太子的。
退一万步说,哪怕禁卫军真有事启奏,那也轮不到程钱,而是该由禁卫军统领林烈觐见。
更何况,此刻程钱前来,带着一帮不知明的黑衣人,这种不合理数的一幕落在人们眼里,相信都能看出一些端倪。
对于煜熠来说,这莫名出现的端倪,他并不太放在眼里,相较起来,他比较担心的是林烈的安危。
“呵,程某作为一介武将,哪怕只是个从四品的禁卫军副统领,但林某还是能够明白护主的道理,今日前来,只是本能的护主,再无其他。”程钱冷哼一声,态度十分的嚣张。
程某?而非未将!护主?而非护驾!
仅仅这些细微的称谓,足以证明程钱的叛变,只是,他都如此明目张胆,毫不掩藏了,他背后的主子还不打算跳出来吗?
煜熠不动声色的冷眼睥睨一周,邪魅不屑的一笑道:“哦?本宫倒是不知,原来程将军还是位忠心护主的。本宫倒是好奇,不知是怎样的主子,让你如此忠心耿耿。”
看似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却足以向在场的满朝文武表明,程钱的身份,他早已心知肚明。
不慌不乱的神情,就好像被逼宫的非他本人,又或者说,眼前发生的一切好像与他无关,他只是个袖手看戏之人。
“太子殿下何必问太多,成王败寇千古以来的至理名言,待大局一定,殿下自会知晓。”朝堂之上,程钱是那么的不屑,甚至在回答这些问题的时候,连眼神都没看向煜熠,而是以一幅胜利者姿态环视着大堂上的众人。
“呵,说的也是,成王败寇,确实没什么好怨天尤人的,只是,道理人人懂得,但,却并不是人人都能坦然接受,总是想着垂死挣扎,总是觉得自己是最好的,合该是掌管着江山的最佳人选,想想,还真是可悲呢!”
一语双关,这番话不知是在说自己,还是另有所指,只是,他这么说着,殿下众人也就那么安静的听着,一个个低垂着头,仿佛要将自己的存在掩藏至尘埃,除了与哲亲王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对视。
“四弟,如此局势,不知你怎么看?”突然的话锋一转,煜熠直击袖手一旁的皇甫煜阳。
闻言,本在冷观一切的皇甫煜阳唇角轻扬,抬起头来,满眼溢笑的看了眼煜熠道:“皇兄乃太子,不论局势如何,貌似这一切都该仰仗皇兄,至于臣弟,只是个流连花丛之人”
“呵,既如此,那么各位大人又有何见解?”
到了此时此刻,见熠阳仍一幅高高挂起的模样,煜熠不禁冷笑连连,但他很快便不动声色的将话锋转向了朝上的大臣。
至此,本是想在朝堂之上威风一把的程钱完全被人无视,就连他带领的那些在青天白日仍全幅武装,蒙着面,像是没脸见人的黑衣人也被人视作空气,抛在了金殿之外。
随着煜熠话音刚刚落下,朝堂之上瞬间有了变化。
只见,原本按着品级身份井然有序站在朝堂两侧的满朝文武,慢慢的分散开来,除了站在原地未动的哲亲王和柳丞相外,其他众人多少有些变化。
瞬息间,整个朝堂之上却是如下情景。
哲亲王与柳丞相笔挺的立在原处,毫无动容,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的,除了睿王、秦潇予外,还有好些个熟悉的面孔,比如说户部那些官员,林将军等等。
当然了,这些人明面上看去并无不妥,但众人皆知,他们其实都是太子党。
这么多年来,太子儒雅、谦和、博学多才的品性早已深入人心,再加上他嫡长子的身份,玄尊帝亲口册封太子的旨意,如此明正言顺的储君人选,自是为他博得不少的人气。
更何况,如今玄尊的朝堂之上,帝师的学生数不胜数,虽说在此次变数中难免的出了少数几个叛徒,但那些乌合之众又有什么能耐拉低太子的气势呢。
再反观朝堂左侧,不知何时起,四皇子皇甫煜阳竟是站在左侧首位,而在他身后的,除了那些平日里在朝堂之上沉默寡言,毫无建树的朝臣,还有一些与齐郡王交好的大臣毫无意外的与他为伍,就是方才在大殿之上目无太子的程钱也恭敬的站在四皇子的身后。
“这就对了嘛,本宫还以为四弟打算继续隐忍呢?”对于朝堂上的变故,煜熠仿佛不以为然,又好像是这一切早在他的预想之中。
那抹温和的笑容始终挂在他的脸上,但对于煜阳来说,这抹笑却是那么的刺眼,刺得他想要将之毁灭。
“哈哈!这么多年的隐忍,足够了,若再继续隐忍下去,恐事态的发展会有更多的变数,再说了,我的母妃也不愿再等了。”
平淡的语气,毫无疑问的将这些年来自己的蛰伏公诸于众,原来,四皇子皇甫煜阳,流连花丛,放荡不羁都只是假象,而在他内心深处,藏着的是他勃勃的野心。
“是啊,十几年的时光匆匆而逝,真是难为了四弟。”煜熠淡淡的说。
这一来二去,平淡的言语,看着就像是兄弟二人平心静气的闲聊,哪有一丁点儿剑拔弩张的紧张气势。
“皇兄倒是通透之人,既如此,我也就直入主题,不拐弯抹角了,皇兄既乃通透之人,想必对目前的局势不会看不明白,现如今,整个京都皆在为弟掌控之中,若皇兄想要皇后娘娘安好,想护长公主与五皇子周全,那么,你就该听从为弟的安排,否则”
仍是那平淡的语气,但那意有所指的话语让人听了十分不爽,就连向来还算冷静的秦潇予都想跳出来与之理论了。
不过,作为被威胁的当事人,煜熠依旧淡定的泰然处之,丝毫没有被人威胁的紧迫感。
“本宫自是看得通透,也正因如此,本宫的母后,弟妹,以及一切本宫想要守护的人或物,本宫都会好好的守护,这些就不劳四弟操心了。”煜熠平静的对答,在煜阳没挑明野心前,他绝不会傻到自己将一切挑明。
想要逼宫篡位,又想要保留名声?这天下哪有这般美事儿!
“哦?我倒是不明白,皇兄的自信从何而来?现如今,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呵,皇兄这自信貌似过了头了!”不屑的眼角一挑,兀自在这大殿之上惬意走动,四处打量着这座即将要属于他的宫殿。
也难怪此时的皇甫煜阳如此的信心满满。
眼下的京都,除了区区一万余人的禁卫军外,那些平时隐在皇宫四周不远处时刻保卫着京都安危的凰羽军早已被太子派往了边疆。
虽说目前朝堂之上哲亲王、睿王、秦潇予安在,但,现在的他们可谓是手无寸铁,尽管武功高强,又怎奈何寡不敌众。
禁卫军首领林烈早已被他派人用药迷晕,囚禁了在了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而那些原本忠诚于林烈,忠诚于皇权的将士们在百般威胁之下,为了顾及性命,自是择木而栖。
皇宫四周,他早已换上了血煞盟的人,后宫众嫔妃,早已被齐集在一个废弃的宫殿,被集中看守。
第247章 成王败寇()
坤宁宫外亦被团团围住,而他的母妃此刻正亲自监守着。
层层的威胁袭来,他就不信,皇甫煜熠还能平静的淡然处之。
坤宁宫
今日天气虽算不得好,但对于云若来说,今日的她心情倒是不错。
原因自是无他,原来,近来时睡时醒,精神不济的玄尊帝今日尤其清醒,且整个人的精神看上去非常不错,自他醒来,已过去一个时辰,他仍是神采奕奕,侃侃而谈。
“姐姐,你瞧,皇上今儿个精神看来真不错,这些日子真是辛苦姐姐了,只是,妹妹十分惭愧,这些日子也没能在宫中帮着照护一二。”
说这话的是茹贵妃,近来,因睿王妃即将临盆,且朝中局势紧张,睿王太过繁忙,所以,特意将茹贵妃请至睿王妃照顾儿媳妇。
今儿清晨,皇后娘娘便派人通知于她,皇上醒来的好消息,是以,她高兴之余便将琪儿送到了与睿王府比邻而居的哲亲王府,由哲亲王妃和云王妃照看,而她则是兴匆匆的回了宫。
“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吧,眼着琪儿就要生了,作为皇爷爷,哪能只管自己兀自沉睡享福呢。”云若皇上半玩笑的回应着。
也真是难为了云若皇后在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一颗善良乐观的心性。
也许正是因为玄尊帝突遭这场变故,在她照顾他的这段时日想明白了许多自己曾经不明白的道理,连带着,对某些事情,她也看淡了许多。
毕竟是结发夫妻,看着曾经意气风发的男人变成如此这般,让她如何不心疼,是以,她想通了,只要他人好好的,其他的真的都不重要,不论他宠着谁,爱着谁,对她来说,都不是重点,她只想他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
“那敢情好,皇上如今身子渐好,再过不了几天,睿儿的孩子也该降临,到时候,咱们一大家子一定要好好的聚聚,乐呵乐呵!”茹贵妃如是道。
若说云若皇后是因为玄尊帝这病让她放宽心境的话,那么对于茹贵妃来说,这个女人,自被封妃的那一日起,她便是无欲无求的活着,直到煜睿的出生,她才因为要保护儿子的安然成长,选择了与皇后交好。
“哈哈!痴人说梦!皇后娘娘与贵妃娘娘还真是好雅兴呢,真不明白,你们俩是单蠢呢,还是天真?”
美好沉静的气氛,就这么突然的被人打破了!
“毓妃娘娘请留步,请容奴才先去通报一声”随着那声嚣张的嘲讽之后,紧接着是苏公公凛然的阻止声。
坤宁宫的正殿大门紧闭着,但却是隔不断那些嚣张的言语。
“给本宫滚开!”毓妃嚣张无比,今日的她哪还有从前十几年里那种隐忍。
随着‘怦’的一声,想来,估计是苏公公被人扔在一旁的声响。
屋外发生的一切,屋内的人虽看不清真实情景,但却是不难想象出那场景。
玄尊帝紧蹙着龙眉,心里十分不悦,但却又很是异常的将这一切隐忍了下来。
在云若皇后的示意之下,冯嬷嬷疾步上向,将殿门打开,屋外的一切尽显于眼前。
果不其然,苏公公何止是被扔在了一旁,比之更甚的是,候在屋外的守卫和太监们早已一一被不知从哪儿出来的黑衣人制伏,不得动弹。
“大胆毓妃,竟敢带人大闹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