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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许婉那个女人的出现,又或者说,堡主没让许婉那个兴风作浪的女人给迷惑住,今日的秦家也不会变得如此冷清。
夫人走了,少堡主也走了,剩下的这些人里,哪一个不是自私自利的只为自己作想,这样的秦家,迟早败落。
心有凄凄焉,兀自感叹的权叔甚至湿了眼眶,看着那早就没了身影的方向,久久无法回神。
今日的朝堂上显得特别的沉静,众人神情严肃,一个个立在原地,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不敢弄出一丝响动,只有那一双灵耳异动,准备随时捕捉上位者吐出的信息。
坐在高位的玄尊帝精神显得有些萎靡,给人的感觉,说好听点儿是精神不振,说直白些,就像是没睡醒似的,脸色苍白,见不到一丝红润,眼窝深陷,就像许久不曾入眠的样子。
总之,在煜熠看来,短短半月未见,他的父皇竟是变成了这样一幅模样,原来丰神俊朗的模样早已不复存在,现在在他面前,坐在高位上的只是一个干瘦、颓废的老头。
对,就是老头,现在的玄尊帝,从他身上着实看不到从前的样子,他整个人干干的,瘦瘦的,面色泛青。那威严高贵的龙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松松垮垮,极不合身,因此也折损了不少皇帝的威严。
父皇这是怎么了?这是此刻煜熠心中最为急切想知道的答案,自他回宫,父皇便宣称身子不适,几日来不见任何人,也不上朝,是以,他从回宫就不曾见过父皇。
他曾好奇的想要去母后那儿打听消息,可是,打听到的消息令他气愤之余最多的还是担忧。
原本,母后上一次见父皇还是一个月前,那也就是说,父皇有近一个月没去看过母后,更不谈宿在坤宁宫了。
这种现象太过反常,也极为不合理,父皇怎么能这么对母后?不管父皇纳入多少新欢,但按祖制,一个月内宿在皇后宫的日子也是固定的,不可改变的。
更何况,宫中近十年来都不曾迎过新人,那也就是说,近十个年头,父皇都不曾纳妃,那么,最近父皇搞什么鬼?别告诉他父皇近来都宿在毓妃那儿?
父皇今日上朝,看似挺让人意外的,实则他心里清楚,是他昨夜让李公公送去的折子起了作用。
当齐霁匆匆而来,庄严的踏进大殿时,看到的便是满朝文武低眉顺眼,一言不发,而皇上则是精神不振的单手支撑着头,靠在龙椅上。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齐霁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跪倒在地上,行了君臣之礼。
从李公公宣读了口谕之后,他心里便一直忐忑不安,来皇宫的路上,心里一直胡思乱想着,猜测了君心。
他也想从李公公那儿打探点儿消息,可无奈李公公压根儿懒得理他,甚至可以说,从头至尾,他连李公公的尊容都不曾见到。
从抵达郡王府门前到他亲自迎出门接旨,再到他随着一同来到皇宫,他一直不曾见到李公公,若不是他认识那声音确实非李公公莫属,他甚至都要怀疑有人在戏耍于他,假传圣上口谕了。
进了宫,他本以为李公公会与他同行,可谁知人家一进宫门便坐着马车扬鞭而去,而可怜他身子虚弱还得一步一步的行至大殿。
在他的印象里,李公公并非这种不懂礼数之人,哪怕在这朝堂之上,大家都心知肚明,李公公是个特殊的存在,有时候,他甚至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平日里,他对人还算得上谦和,不偏不倚,只是,今儿个的他确实反常。正因为李公公的反常,这让齐霁很是不安,再联想到近来的那些市井传言,他的心更是一片荒芜。
“齐郡王身子可好了些?咱们年纪都大了,也经不起折腾了,有些事儿还是悠着点好啊。”
一听到齐霁的声音,原本坐在高位精神不济的玄尊帝立马打起精神来,高高在上的睨视了一眼跪在下方的齐霁。
开口便是关心的话语,一句咱们年纪都大了,让人乍一听去觉得很是亲各舒坦,但最后一句却又是让人无尽的遐想,甚至,直到最后,明知道他身子虚弱,也不曾让他起来说话,仍由着他跪在大殿之上。
“微臣多谢皇上关心,休养了些日子,微臣感觉好多了。”听着玄尊帝明着关心,暗里警示的话语,齐霁终于落实了自己心中所想,因此,惊出一声冷汗。
他小心的与之周旋,心底却是在暗忖对策,该如何是好?眼下看来,他的如意算盘是要落空了,媚儿与太子的婚事怕是没有着落了。
思及此,他小心翼翼的微抬头,用余视扫了眼太子所在的位置,暗中观察着煜熠的神色。
只见立在众皇子之首的煜熠此时是面不改色,就好像对这君臣之间所言完全不懂,又好似这一切皆与他无关的样子,总之,从他的面色看不出丁点儿端倪。
“好就好,好就好啊,郡王可是我玄尊国之栋梁,若是因为风月而误了身子,那可是我玄尊的损失,郡王可要多保重啊。”许是对齐霁的态度尚还满意,玄尊帝一边嘱咐着,一边示意着一旁侍候着的小太监给齐霁赐座。
“多谢皇上体恤,皇上教训的是,微臣惭愧。”能得皇上赐座,齐霁除了千恩万谢,他还能怎样。
哪怕从玄尊帝的言语之中,他明出了明讥暗讽的意味,但为人臣子,除了承受,他毫无他法。
再说,这次事件本就是他不够小心,又怨得了谁,这一劫能不能躲过,全看坐在高位上那个男人的态度,因此,他不敢表现出任何不满。
“好了,你我君臣相交已久,那些莫须有的客套就免了吧,既然身子不适,就坐下说话,今日朕召你进宫,确有一事欲与你求证,只是不知,爱卿是想当着这文武百官的面商讨,还是你我君臣私下相商?”
此刻,实则早朝时间早已过,他之所以留下满朝文武一起等候齐霁,自有他的用意之所在。
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任他手段再高,也是无法掩藏的,只是,此次齐霁太过欺人太甚,若这一次再不与他计较,改日他定会得寸进尺。
这种事呢,他齐家可不是第一次,前有齐涵玉,那一次就罢了,也在云儿并无大碍,且云儿也不喜那丫头。
可是这一次,不管熠儿是否喜欢齐媚儿,也绝容不下这等肮脏之事污了熠儿的名声。
玄尊帝心里有气,虽不显露于表面,但实则怎么打算,又怎会轻易让人揣摸。
再说能得皇帝大殿之上赐座,是多么荣耀的事情,这足以说明皇上对他的重视,在文武百官面前他也觉得特别有脸面。
只是,只要一想到皇上方才那严肃的语气,他便觉得心里很是不安。
他总觉得,皇上召见他,欲说之事儿定与前些日子自己干下的荒唐之事有关,否则,皇上也不会那样暗示于他。
他很想回答,就我们君臣私下讨论吧,可是,这样一来,似乎彰显了他的心虚,为表示自己的问心无愧,他很是大气的说道:“微臣自认对皇上从无隐瞒,皇上想知道什么,微臣定然知无不言。”
闻言,玄尊帝嘴角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鄙夷的讥笑,只是,那笑意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呵,齐霁,给你留颜面的机会朕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一会儿可莫怪朕。
“既然如此,那就言归正传吧,毕竟爱卿病体未愈,不宜久坐。”玄尊帝高高在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齐霁,当眸光收回时,又状似不经意的扫了柳丞相一眼。
齐霁心里七上八下,不敢言语,只是揪着一颗心,等着玄尊帝开口,同时也在祈祷着,希望一会儿皇上要说的千万别是媚儿与太子的婚事。
可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越是不想面对,偏偏玄尊帝就不如他的愿。
“众爱卿皆知,齐郡王府上的二小姐早前被朕赐婚于太子,虽说只是太子侧妃,但却也是皇家给予齐家的荣宠,否则,以那齐二小姐庶女的身份,是不适合成为太子侧妃的。
原本朕以为与齐郡王亲上加亲之后,对于郡王丧女之痛多少有些抚慰,可不曾想,这两个孩子却是无缘。
近来,市井之流,对于齐郡王府的传言很是不堪,朕觉得,不论真相如何,朕都愿意相信,齐郡王向来家教甚严,那些传言定也只是居心叵测之人的恶意中伤,至于目的之所在,相信齐爱卿同朕一样,心知肚明。
第221章 螳螂捕蝉()
唉!我们都老啦,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意愿,不论外面的流传是否属实,对齐二小姐的名声都是有损的。朕问过太子的意愿,太子明言,他尊重齐二小姐的选择,既然齐二小姐已有心意相属之人,他愿意成全。
这些事情,原本只是儿女私事,朕本想与爱卿私下相商,但爱卿豁达,不介意众爱卿共同相商,不过,转念一想也无不可,毕竟太子乃未来的一国之君,他的事儿自然也算国事。
朕今日之所言,只是想向众爱卿公布,即日起,太子与齐二小姐之间的婚约取消,作不得数,自此婚嫁自由,互不相干,稍后,圣旨将会送抵郡王府,不知爱卿可有异意?”
玄尊帝一番长篇大论,所谓是明夸暗讽,不直接表明关于齐郡王府的传言,可谓是给齐家留了颜面,不论流言是否广为流传,只要皇帝不说,往后齐郡王府会如何,与皇家无关。
至于那齐媚儿,是另觅佳婿,还是被齐霁留在府中,那是齐家的事情,与皇家无关。
总之,不论齐霁如何安排,做为帝皇他都无须操心,自有史官记载。
他佯装不知的表明,哪怕齐媚儿名誉有损,哪怕她已配不上自家儿子,他也不在乎,愿意履行婚约。
但是,事实是齐媚儿的心另有所属,那么,他们皇家,乃至他们父子断然不会做那棒打鸳鸯之人,他们愿意成人之美,这一切就当是自己的儿子与齐媚儿无缘。
一切的一切说的那叫一个冠冕堂皇,既点明了齐媚儿名誉受损已不配太子侧妃的事实,又表现了自己的豁达。
哪怕齐霁心中再是不甘也不敢继续纠缠,否则,他自己与自己女儿之事便会被摆在明面上任人品头论足。
他不敢冒险,婚约没了也就没了,反正他也没打算让媚儿嫁人,犯不着继续纠缠,到最后落得个鸡飞蛋打的下场。
“微臣惶恐,是微臣家教不严,方才使得他人有机会如此的诬陷小女,不论事情真相与否,就像皇上所言,真假已然不重要,小女失了德形已被传得如此不甚,自是配不上太子殿下的。
是以,微臣谨遵皇上旨意,即日起,小女与太子殿下之间的婚约取消,今后微臣定会对小女,乃至整个郡王府严加管教。”
认了,吃了这暗亏,他也只有认了,现如今,若他还觉得那封飞镖传书上所言是假的话那他就太傻了。
呵,太子真是好计策,不愿与齐家结亲,明说就好,犯不着如此下作,毁了他的女儿,甚至想要毁了他齐家。
吃了闷亏,齐霁心情很是复杂,内心深处对太子有一股浓浓的恨意无处发泄,但却又觉得有一丝万幸。
遭人暗算,是他自己不小心,哪怕心里有恨,但却怨不得别人,现如今能保住一条命,甚至保住了齐家的荣耀,不是万幸又是什么?
可是,他心里却憋着一口气,明明知道始作涌者是谁,他却不能有所行动的那种憋屈。
“呵呵,真是太为皇兄可惜了,不过皇兄,你真的心意已决,决定与齐二小姐解除婚约了么?要知道,那些都仅仅只是传言而已,并不可信,正所谓,谣言止于智者,说不定齐二小姐是被人陷害的,而她心仪的对象根本就是他人捏造的呢?”
齐霁哪怕再不甘愿,但迫于形势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吃下了这只死苍蝇,但他想赶紧了事,却不代表其他人也与他有同样想法。
就好像此刻开口声援他的四皇子皇甫煜阳,字里行间可都是在替齐家争取呢。
在他看来,只要圣旨一日未抵达郡王府,那么,齐媚儿与皇兄之间的婚约就还能挽回。
“本宫心意已决,不论齐二小姐是否心有所属,本宫与她之间的婚约都得取消。”
沉默了许久,对于自己的婚姻一直保持沉默旁观的煜熠在自家兄弟的咄咄逼人之下终于表态了。
他的态度是那么的坚定,坚定的不留一丝余地,由此可见他要解除婚约的决心。
他不想在这大殿之上继续就这个问题周旋下去,齐媚儿他是绝对不会要的,否则,他又何苦如此大费周张的安排这么一出。
不过,煜阳为何掺上一脚?
整件事情与他没有半点干系,于他来说,齐家与他的婚约才是他最为忌讳的吧?
毕竟,现如今齐霁手上还掌管着近五万的兵权,若是齐媚儿嫁进东宫,那么齐家与东宫无疑绑在了一起,这对那小子来说,可是有弊无一利的事情。
先且不论煜阳是否有心于皇位,此次他解除了与齐媚儿的婚约,于煜阳来说都没坏处,可那小子此举是何意?
两位皇子,两种不同的态度,落在众人眼里自是有不同的看法。
暗中维护太子的人自是觉得这婚约解除的好,在他们心里,齐媚儿一个郡王府的小小庶女,哪能配得上高贵的太子殿下。
太子态度坚决实乃帝王风范,作为未来的一国之主就该当断即断,这样才能好好的领导整个玄尊。
而与太子站在对立面的人则是觉得太子此举太过目中无人,齐郡王好歹也是玄尊的功臣,他这种态度无疑是寒了老臣的心。
当然了,对于太子此举,他们心里是实则是高兴的,只是表面佯装着很痛心的样子。
不过,那些向来表示中立的大臣此刻却是静默不语,但心里却是在暗自比较两位皇子的品行。
在他们看来,齐家那些肮脏之事不用细查,明眼人一看便知与实情相差无几,甚至事情的真相更为不甚,太子拒婚,此举无可厚非。
反而是四皇子,近来举动太过反常,先是从不踏入朝堂的他在太子殿下修养之际突然出现在朝堂之上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次便是方才,皇上已然明言,解除太子与齐二小姐的婚约,这已是不争的事实,可四皇子偏偏在整件事情尘埃落定时出言质疑,此意不言而寓,其心之狠,太子殿下与他相较显然无法相提并论。
只是整个局面很是奇怪,非常的让人不解,四皇子没安好心,此举如此明显,但玄尊帝却是听之任之,不仅不开口阻止,甚至是一幅整暇以待的表情。
当然了,对于煜熠来说,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比煜阳要成熟许多,煜阳此举何意他虽不太明了,但却也知道他定是没安好心,是以,自然也就不会钻进他设好的陷井里。
对于朝堂,他自觉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煜阳这个时候想要争夺皇位,似乎已经晚了,想他皇甫煜熠从出生的那一刻,就在为自己的使命脚踏实地的准备着,难道还会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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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皇兄还真是无情呢,亏得齐家小姐对皇兄一片真心,可皇兄竟然不查证,也毫不给她解释的机会,便将婚约给解除了,真是可惜啊。”
难得有机会让他可以打击皇甫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