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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柔儿姐姐向来是与小姐同食同住,负责贴身侍候着小姐,而她呢,则是苦命的负责跑腿,忙前忙后的负责小姐的饮食起居。
屋子里没有回应,对小怜来说也是见怪不怪了,她想着,或许是柔儿姐姐与小姐昨晚睡得太晚,这会儿估计还没醒吧。
没办法,人家命好,哪怕人家比小姐起得还晚,架不住小姐喜欢,也是不会责备于她的。
小怜轻轻的推开房门,在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刹那,一股淡淡的异香扑面而来,深深的嗅了嗅,刹那间让人产生一种晕眩的感觉。
狠狠的甩了甩头,令自己清醒几分后走进屋子,她首先便是习惯性的看一眼平日里柔儿晚上用来安歇的软榻。
只是,很奇怪,软榻之上并未看到柔儿的身影,而软榻上的锦被却是有一半拖在地上。
柔儿姐姐去哪儿了?难道今日姐姐起得早了些,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方才推门时,发现门并未栓上。
等等,那是什么?
那不是柔儿姐姐的绣鞋吗?
绣鞋在此,柔儿姐姐能去哪儿?
思及此,小怜显得有些心慌意乱,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她不知该如何处理。
对,小姐呢?去看看小姐是否无恙。
心里有了想法,小怜自然不再迟疑,她回头看了眼大开着的房门,本想看看屋外是否有人经过,也好着人去前院通知王爷和王妃。
可是,门外空荡荡的,除了她,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来不及多想,她还是举步往室内走去。
随着脚步渐渐逼近,她心里闪过一丝不安,地面上散落的衣衫让她感觉到有些害怕。
屋子里逐渐清晰的喘息声,让她不得不怀疑,这间屋子里,除了她,绝不止小姐和柔儿姐姐两人。
第205章 家丑不可外扬()
准确点应该说,这间屋子里有男人,因为,刚才那声音很显然是属于男人的。
想到这儿,她有些想要退缩,她不太敢继续往前走,她怕她即将看到的那一幕会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她从来就不是那种只求富贵,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她只想好好的跟着小姐,尽心尽力的服侍小姐,好赚取那微不足道的工钱,能让弟弟读得起书。
小怜的直觉和想法是对的,可是,她却是低估了自己的好奇心,若是这一刻,她能遵循自己心里的想法,先悄无声息的从这儿退出去,然后去禀报王妃,再跟着王妃一起进来或许事情会有另外的发展。
“啊?”进了里屋,看到眼前的那一幕,她惊呼一声,但很快她便捂住了自己的嘴,想要退缩,只是,她的脚像是生了根似的无法挪动,甚至有些发软。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得赶紧离开,这么不堪的一幕,让她看了去,她还能有活路吗?
小怜认出,那个本不该出现在这儿的人,那个赤红着双眼的男人正是她们家王爷。
而她刚才还在担心不已的柔儿姐姐。
这一刻,她除了羞愧,还有气愤。
羞愧是因为这不堪的一幕,让她见到,气愤则是因为自家小姐。
小姐对柔儿姐姐向来不薄,她怎么敢在小姐屋里做这等龌龊之事儿,别说是被人看见,若是让人听见,小姐的名声还不得全被这贱蹄子给毁了吗?
她越想越气,恨不得冲上去,朝那个贱人狠狠的踹几脚。
可是,还尚存的理智让她停止了心中疯狂的想法,她得去告诉王妃,让王妃来替小姐做主。
心里有了决定,她拔腿便想跑,可是,就是因为她先前的迟疑,一切都迟了。
就在她拔腿的同时,一个粗壮有力的手臂拉住了她,只是轻轻一扯,她便踉跄一步,待她再稳住脚步时,她已倒在了那张肮脏的床上。
她想逃离,想惊呼,想要有人来救她,可是,这一切只是她的奢望,在这间屋子除了恶魔,根本就没有人能救她。
挣扎间,她意外的发现了,躺在床最里面的,那个不是她们家小姐又是何人。
霎时,她整个人感觉就像是被人突然在头上猛的敲了一棍似的,一下子没了反应。
令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却是铁一般的摆在了自己面前。
这一刻,她绝望了,她知道,自己逃不开。
她气愤,愕然,不可置信的死死的瞪着那个老男人。
这个恶魔,这个疯子,真是她曾经盲从的那个王爷吗?
不,他不是,这个人,疯狂的将她撕碎,这个人,不顾她的拼死挣扎。
这个该遭天打雷辟的男人。
她恨,她不仅仅恨这个天杀的老东西,更恨现在帮着这老东西,按住自己手脚的这个叫柔儿的贱人。
当齐刘氏兴匆匆的带着丫鬟婆子,拥着名绣坊的师傅走进西院的时候,很远便看到齐媚儿所住的那座院子的院门大开着。
看到自家女儿如此上心,她自然是高兴的,她还指着媚儿嫁进皇家之后能得太子爱,然后好救出她的宝贝儿子呢。
只要一想到,媚儿进宫的日子已提上议程,她就好像看到了她的宝贝儿子站到了她面前似的,让她激动不已。
憧憬着美好的未来,让她心情大好,脚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些。
看着敞开的房门,齐刘氏微微一笑,拍拍了被她拉着的名绣坊名师的手,举步便往屋子里走去。
自然而然的,跟在她身后的那些人也随着一同往里屋走去。
“啊!天啦!”
惊呼声此起彼伏,刚一脚踏进屋子里的人,一个个瞪着眼,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有胆小者更是尖叫一声跑了出去。
见到这不堪的一幕,齐刘氏只觉眼前一花,若不是名绣坊的师傅掺着她,她或许此刻已经倒在了地上。
突如其来一幕,不仅粉碎了她心里的幻想,随着刚才跑出房间的那些人的尖叫声,本该围在院子外面的护院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纷纷的赶了过来。
就连刚在丫鬟的服侍下梳洗完毕的唐蜜,也不由的好奇的任丫鬟搀扶着走进了屋子。
转瞬间,在齐刘氏还未定下心神,想到该如何处理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屋子里已是熙熙攘攘的站满了人。
别说什么家丑不可外扬,这下子,她就是忍气吞声,也无法将这桩丑事可掩藏了。
她强撑着,捂着她那早已痛得颤抖的心,佯装冷静的安排着一切,连余光都懒得再看。
“都给本王妃记住了,今日之事,仅止于此,不可外传,若发现走漏了半点风声,本王妃定严惩不贷。
现在,尔等都给本王妃从屋子里退出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都给我把嘴关严实喽,否则,本王妃不介意让你永远也开不了口。
晴儿,先安排人送易师傅回去,至于教学之事稍后再议,安排好后,你再去将管家和府医请来,速度要快。”
名绣坊的易师傅,年约三十左右,长相虽不出色,但却也眉目清秀。
没人知道她的来历,但长久以来她开的名绣坊却以卓越、新颖的绣功闻名整个京都城内外,可以说,名绣坊若不是因为她,又怎会在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风雨后仍在京都屹立不倒。
今日郡王府里所发生的这一幕,被她看了去本就是意外,若换作常人,齐刘氏大可让人先将其拘了再说,但这位易师傅,她却是不敢轻举妄动。
先且抛开这位易师傅神秘的身份,就是那些崇尚她的官家夫人与小姐,也不是她刘嫣敢轻易挑战的。
是以,她才想着晴儿好好的先安排人送其出府,至于其它的,等处理了眼前的烂摊子,再作打算。
可谁知,就在她做好安排,回过神来想要与其寒暄的时候,屋子里外,早就没了易师傅的身影。
见状,她不禁有些心慌。
易师傅的为人,她不甚了解,此次能请她进府,全是为了媚儿,可谁知结果尽是
想着,她心里又不禁暗骂起齐媚儿来。
真不亏是贱人生下的孽种,简直跟她娘一样下贱,一样上不得台面。
她怎么就那么耐不住,怎么就
与此同时,对齐霁,她心里也是有怨恨的,
自家丈夫是怎样的人,与他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近二十年,她又怎会不知他。
从前,她可以忍受着,让他一个个的纳进府来,甚至,他对府里的丫鬟时不时的动手动脚,她亦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没想到,她的纵容竟然造就了今日的荒唐。
那两个下贱的丫头还好说,睡了也就睡了,是收了,还是发卖出府,那都是一句话的事儿。
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
唉,真是作孽啊!
齐媚儿的名声她可以不在乎,齐媚儿是否能进宫,她本来也该没太大的反应。
可是,谁让她现在就指着这个小贱人入宫,指着她能得太子,然后好救他唯一的儿子。
依现在的情况看来,这一切都是要化作泡影了吗?
不,不行,那个小贱人的死活,她可以不在乎,但她儿子的命,一定得救,不论付出任何代价,小贱人进宫之事都不能生变。
晴儿离开后,没过多久,郡王府的管家与府医相继而来。
直到站在院子内,他们也没弄明白发生了何事,只是知道晴儿在替夫人传唤他们,支支吾吾的,也没能说明白。
来到小姐的屋前,发现,这屋子外面,除了唐姨娘主仆外,倒也没见其他人的身影。
而在唐姨娘的身后,小姐所住的屋子门大开着,随着空气的流动,从屋子里似乎还传来一阵阵似有若无的香气。
“老奴见过唐姨娘。”
“奴才见过唐姨娘。”
“奴婢见过唐姨娘。”
见唐姨娘挡在门外,并没有让路的意思,管家等三人只好纷纷见礼。
不管怎么说,哪怕姨娘在府里算不得什么正经主子,但,人家好歹也是王爷的宠妾,他们做为奴才又岂能怠慢。
“起来吧,你们且先等着。”
唐蜜今日的态度还算随和,没了平日里的高冷,这样的她好像更能让人接近。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管家三人定然不会不听,只得默不作声的候在屋外。
而唐蜜则是返回屋内,脚步匆匆的往内室走去。
当她走进内室时,仍在继续,这让她不禁怀疑,这个老东西是中了邪了不成。
当然了,不解归不解,她也知道该以什么为重。
看了一眼,脸上难掩气愤立在一旁,双眼恨不得喷出火来的齐刘氏。
她心里不禁暗暗嗤笑一声。
这又是何苦呢?既然这一幕会像钉子一样深深的扎在心里,又何苦逼着自己站在这里,不都说眼不见为净吗。
这一刻,她不禁有些同情这个严谨了大半辈子的女人。
这个女人,与齐霁算是少年夫妻了,齐刘氏,闺名刘嫣,名门世家出生,因是家中独女,自小便集万千宠爱于一生。
像她这样的出身,再加上她不俗的容貌,很多人都以为她会进宫为妃。
可是,没曾想到,她怎么就相中了那时候还只是个小小参将的齐霁呢?
第206章 不辞而别心情烦闷()
起初,这桩婚事刘府当时的家主,也就是齐嫣的父亲也是不同意,可,自古以来,哪有拗得过子女的父母,哪怕这个年代婚姻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他们刚成亲的那几年,确实是幸福的,齐霁对她疼爱有加,很快他们便有了第一个孩子,哪怕只是个女儿,可齐霁也是相当喜欢的。
就在她们喜得千金的同年,齐霁立下战功,升为将军,那个时候,虽然他并未掌握实质的兵权,但,对于一个穷小子来说,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因为他的高升是在喜得千金之后,是以,他对这个长女更喜爱了些,总是逢人便说,这个女儿是他的福星。
饱暖思欲,古人诚不欺我。
日子过好了之后,人的心也变了。
那个时候,她独自一人在京都抚养着女儿,且肚子时同时还揣着一个,而那个让她疏离了父母兄长的男人却是在边城过得恣意逍遥。
待他身负重伤,再一次立下赫赫战功,被玄尊帝封为郡王召回京都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高兴。
可是,当见到他的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除了惊,根本就没有喜。
也是那个时候,她方知道,原来,他在求娶她的时候,其实在乡下老家是有婚约的。
而那时的他,为了娶她,不管不顾的毁了家里为他订下的婚约,同时将这一切瞒着她。
如果,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带回来的那个女人,想必她是感动的。
至少,她会认为,她抛却所有,疏离父母所嫁的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真意,是值得的。
可是,事实却偏偏那么讽刺,在她任劳任怨的为他守着家门,辛辛苦苦的养育着他的后代的同时,他带给她的却是一个怀了身孕的女人。
那时的她,哪怕不再依仗娘家,可她仍是那个骄傲的高门贵女。
骄傲如她,心里自然是不悦的,可是,为了能牢牢的抓住丈夫的心,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与贤惠。
为了那个男人不与自己离心,她将所有的委屈打碎了咽进肚里,接受了那个被他带回府的女人。
事后,她才知道,原来,那个大着肚子,跟着他从边城一同回京的女人,就是曾经与他有过婚约,后来因为她,他毁了她婚约的那个女人。
当她知道真相的时候,她只觉得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好讽刺。
难道这就叫风水轮流转吗?又或者说是,天理昭彰,报应不爽。
曾经因为她而让另一个女人伤心,而现在,那个女人只是将这一切还给她罢了。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她不再纠结,只想着好好的抚养自己的孩子,从此以后,那个曾经被他当做天一样的男人,想怎样就怎样吧。
就这样,齐霁变得越来越放纵,直至演变出今天这幕。
不过,她就不明白,她喜欢白莲那个女人,但也不至于现在连她的女儿也不放过,要知道,这个孽种也是他的女儿,她可是即将要成为太子侧妃的人。
眼前不堪的、无比丑陋的一幕,深深的抨击着她的心,可是,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的她,还知道当务之急是要为他遮丑。
郡王府,不能因为这件丑闻而落人话柄。
郡王府能有今天的地位,这不是那个男人一个人的功劳,这里也有她一半的功劳。
而整个郡王府的荣耀,以后都是属于她儿子的,她不能任由他将它给毁了。不管怎样,她都要想办法将这件事压下来。
“姐姐,管家与府医到了,姐姐可是要在这屋子里见他们?”
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想了想,唐蜜还是开口问道。
刘嫣敛了敛心神,渐渐的,她的心归于平静。
呵,这都是报应,任她白莲也不会想到,她死心踏地、哪怕伏低做小也要跟着的男人,会对她女儿下手吧。
哈哈报应!报应!
“都是自己人,让他们进来看看吧,依我看,王爷的情况有些不正常。”
这个时候,她丝毫不在意小怜望着她时那可怜兮兮,求救的眼神。
看不见昏睡过去的在自己名下养大的庶女,看不见柔儿那个不要脸的贱人一幅卖力讨好齐霁的嘴脸,更看不见,齐霁那个恶心的男人此刻醉生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