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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哪里臭了。”古三月抱起脚闻了闻,“只是出了汗,有点酸而已。”
玄止端着水盆蹲在她身边,看着她宠溺地笑道:“脚放下来。”
古三月脚踩入水盆里,玄止握住她双脚,就要给她洗脚。
“你干嘛呢?”古三月踢了踢,溅起大片水花。
玄止含笑道:“给你洗脚。”
“我只是让你打洗脚水,没让你给我洗脚。”
“可我愿意给你洗。”玄止再次握住她的脚,并在手心比划了一下,然后抬头问道,“三三,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爱吗?”
古三月点头:“嗯,真爱就是你给我洗脚。”
玄狐狸摇头:“非也,真爱就是,你的脚不仅大,味道且有点重,我竟然没有吐。”
片刻的沉默后。
“滚!”
一声咆哮,山河震动。
“玄止,你活腻了,竟敢嫌弃我的脚大,还说我脚臭。”古三月穿上鞋,取下紫云刀,追着玄止满山跑。
“我说句实话而已,三三不喜欢听实话吗?”
古三月扛着刀叉腰喘气:“我喜欢听好听的实话。”
“那好吧,三三,你真好看,比我长得还好看。”
古三月怒吼:“玄止,你是故意在侮辱我吗?”
玄止无辜地摊手:“你说要听好听的实话,我说了你又不高兴。”
古三月突然想起时伊美的话,于是仰起脸问道:“那我长得好看吗?”
“三三想听我怎样回答。”
古三月眼睛转了转,换了个问法:“那你觉得时伊美好看吗?”
玄止想都不想便摇头:“不好看。”
“那桑榆好看吗?”
“不好看。”
“那我好看吗?”
玄止立马回道:“好看。”
古三月嘴角一勾,正要扯出点笑。
结果只听玄止又叹了句:“唉,自从喜欢上你,我已经没有了正常的审美能力。”
“那你的意思,是在说我丑了?”
玄止摇头:“不敢。”
“那也就是说,你心里有这个想法。”
玄止又摇头:“没有。”
“那到底是没有,还是有想法却不敢。”
玄止:“”
这话听着怎么有点耳熟?
古三月一掌打向树上,玄止飞身跳到另一棵树上,古三月站了站,然后扛着刀转身就走。
玄止正往前跑着呢,没听到动静,回头一看,古三月早走了。
他急忙贱吼吼地追过去:“三三,三三我错了,等等我。”
古三月突然从暗处窜出来,一掌朝他打了过去,并直接将他按在地上。
“我去。”玄止怒骂了一声,捂着胸口咳嗽,“这这就是真爱。”
古三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整个人压在他身上,并故意使劲往下按。
玄止一个翻身,反把她压了下去,亲吻着她,低声道:“长得好不好看不重要,吹了灯都一样,好用才是王道。”
“滚!”
第303章花钱买个国师()
古三月带的军,起了个霸气又响亮的名字,叫虎狼军。
虎狼军从东篱开始出发,一路北上,连破四座城。
终于,在攻下第四座城后,古三月整顿休兵。
而打了个半月的仗,连破四座城后,敌人对他们的情况,也算有了大致的了解。
是个人都知道,虎狼军营里出现了一幕特别壮观的现象。
怎么个壮观法呢?
据说大齐国师整天追在南曲古将军身后嘘寒问暖,敌军听了这个消息后,很是不屑。
大齐国师谁不知道,那可是整个九华大陆响当当的名号,他是大齐人,怎么可能会帮着南曲将军攻打北燕。
于是众人一度怀疑,追在南曲古将军身后的这位国师,八成是冒充的。
他们一致认为,多半是将军为了充门面,找来的冒牌货,指不定是楚幽馆里的哪个小馆。
而敌军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虎狼军营中。
彼时,古三月正端着她的海碗蹲在营地吃饭,她听了传说后,从碗里抬起头来:“说谁是小馆?”
“说国师是小馆。”回话的是那位胆大的探子兵。
“哦,那就算是吧,他本来就是我养的小馆。”古三月心里想的是,既然玄止的身份被人误会了,那就干脆误会下去。
然而她说这话时,玄大国师就在不远处,正好听见了。探子兵正要起身行礼,玄止手一摆,示意他不要站起来。
古三月扒了口饭,又继续:“男人嘛,夜深人静的时候总会有需求,但出门在外,尤其是像我们这种常年行军打仗的人,带着女人出来总归不太方便。我也是无奈啊,只得带个小馆在身边,其实用起来,也都差不多。”
探子兵也扒了口饭,边嚼着饭,边回答:“可将军身边的跟着的并不是小馆,是大齐国师,我们都知道。”
古三月摆了摆手:“他不是什么国师,就是小馆,我花五十两银子买回来的。”
“这么廉价?”
古三月一脸嫌弃的表情:“可不嘛,像他这种年纪的小馆,你以为多值钱啊。”
探子兵急忙追问:“将军在哪买的,小的也去买一个。”
“在”
古三月正要吹嘘,玄止摇着扇子朝她走了过来,邪气地笑道:“将军你亏了,竟然花了五十两,上次有个胖女人,花五两银子买我,老鸨当时就答应了,结果你却要出五十两,啧啧,冤大头。”
“我”古三月一口饭卡在喉咙,吐不出咽不下。
玄止瞥了眼比她脑袋还要大两倍的碗,摇头嫌弃道:“将军控制着点饭量,你每晚压得我都喘不过气。”言毕,他摇着扇子,特别风骚地走了。
探子兵看着玄止风骚远去的背影,心神荡漾了下,一瞅古三月冷冰冰黑压压的脸,立马甩了甩头,所有欲念都消失了。
“将军慢慢吃,我吃饱回营了。”
其他人也都赶紧识趣地离开,只留古三月一个人端着碗蹲在空空的营地中,显得特别突兀。
古三月半晌都没缓过神,气得不行。
于是她猛地扒了几口饭,气势汹汹地回了营帐。
“玄止!你竟然嫌弃我吃得多,我晚饭才吃了两碗。”
玄止看了眼她手中的海碗,无奈地笑道:“你两碗饭下去,半桶没了,你在吃饭前,还干了两个酱肘子,四根玉米棒子,吃了五个咸鸭蛋,其实我很关心,你现在渴不渴。”
古三月瞪着眼,看了他半晌,突然把碗一放,咧嘴笑道:“你不用担心养不起我,以后我挣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好好在家给我带孩子,操持家务。”
玄止忍着笑,忍得脸都红了。
古三月拍了拍胸脯:“你放心,我有一把好力气,就算以后不做将军了,也能养得活你们爷俩。”她一脸自豪的表情,看了眼空碗,“去把我碗洗了。”
玄止坐下来,低下头摸了摸鼻梁骨,忍笑道:“我在考虑咱俩合不合适。”
“合不合适都没办法了,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人,也没人敢要你,除非她不要命了,无论男女。”
“过来。”玄止朝她招招手,古三月走了过去,玄止一把将她拉入怀中,把她抱在腿上,用白色的绢帕为她擦嘴角的油渍,动作轻柔,眼神宠溺。
古三月微仰起头,嘀咕道:“玄止,我怎么觉得你像在照顾一个小孩子。”
玄止看了眼她胸前,痞气地笑道:“确实还是孩子。”
晚上的时候,将士们都坐在营地中赏月,中间摆着瓜子花生,还有切好的大西瓜。
古三月换了身轻便的衣裳,看上去风度翩翩,英气逼人。
而玄止穿着一身牙白色长衫,气质儒雅,倾世无双,手中轻摇的折扇,更为他平添了一份超凡脱俗的仙气。
他们两个一同从营帐中走出来,就像华美的月亮,刹那间点亮了整个夜空。
于是众军全都不约而同地站起身,齐齐把路让开。
古三月摆手笑道:“你们坐,我跟玄止随便找个地就行。”
她虽然说没事,但大家还是给他们腾出一大片空位置。
古三月拉着玄止坐了过去,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席地而坐,军中没那么多讲究。
嗑瓜子,吃西瓜,谈天说地讲笑话。
氛围热络起来后,有人提议:“将军,你给我们唱支山歌呗。”
有人附和:“请将军唱歌。”
“将军唱歌。”
“”
于是众人齐齐拍手鼓掌呐喊。
古三月一个劲地摆手:“不行,我不会唱,真的不会唱。”
“将军唱一个,唱一个。”
“将军唱一个。”
玄止翘着腿,一只手托腮看着她,其实他也想听古三月唱歌。但见她脸红得不行,于是只得出声替她解围。
他站起身,抖了抖袍子,邪笑道:“看来你们将军是真的不会唱,那我替她唱吧。”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齐齐叫好。
古三月诧异地看着他,不会吧,这也行,还真在楚幽馆混过不成?
玄止睨了她眼,然后便唱了起来,歌声出口时,古三月浑身一震,像被电到了似的。
他唱的歌并非那些什么妹啊郎的,而是词律很优美的小曲,最重要的是他的嗓音,沉雅动人,极其富有磁性。
听着他的声音,古三月只觉得心口痒痒的,酥酥麻麻的,恨不得将他压在身下,对,就是这么简单粗暴的邪恶念头。
于是,古三月荡漾了,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沫。
“玄止。”她拉了拉他的裤腿,摇了摇,“我们不看月亮了,回去睡觉吧。”
“”玄狐狸正唱得兴起,猛然听到惊天喜事,呆愣愣地看着她。
古三月舔了舔唇,只觉口干舌燥,她却故作严肃地开口:“我晚上咸鸭蛋吃多了,有点口渴,你去给我倒水。”
“你确定是咸鸭蛋吃多了?”
古三月:“”糟糕,猥琐的心思被他看出来了。
玄止忽地笑道:“我觉得跟猪肘子吃多了也有很大的关系。”
“”还好,她那点猥琐的念头没被看出来。
军营的生活,大部分情况都是紧张的,偶尔能轻松一下,是在打了胜仗的基础上。
休息三天后,古三月紧接着攻下一座城。
不过很神奇的是,栖川枫一直没出现。
她正在擦刀,玄止在营帐内看地图。
“哎,玄止,你说栖川枫最近怎么没来找我了?”
玄止睨了她眼:“你想他了?”
古三月被他堵得一脸铁青。
“我想个鸡毛,我是觉得奇怪,他是不是又在谋划什么。”
玄止起身伸了个懒腰:“他约莫在研究四季阵法,一年内大概不会再来烦你。”
“就你那四幅图?”古三月撇撇嘴,“我不相信四张纸,还真能敌得过百万雄兵。”
“我也不信,但有人信就好。”
古三月接下来要攻打的是榆城,驻守榆城的赵太守,是她爹曾经的好友,也是个忠心耿耿的大臣。
看着城门上的“榆”字,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唉,其实我并不想跟他兵戎相见,毕竟他是我爹以前的好友。”
“各为其主,生死有命。”玄止淡淡地说了四个字。
一路下来,古三月才算彻底见识到了玄止的淡漠,真是把生死看得很淡,确切的说是把其他人的生死看得很淡。
无论多残酷血腥的画面,他都只是摇着扇子,淡然地吐一句:“富贵在天,生死有命。”
古三月看了眼身后的夜飞承,犹豫了瞬,于是下马走过去,对他吩咐道:“你去城中跟赵太守说,如果他愿意归降,那这场仗就没必要打。”
夜飞承皱了皱眉:“这,赵太守应该不会归降吧。”
“你都没去怎么知道,你快去。”
古三月是故意让他去,就为了试探他。连破四座城,她一直都在观察夜飞承的动静,而他并无异常,越是如此,她心里越是不安。
夜飞承进城后,古三月眯了眯眼,偏头问玄止:“你说他到底什么目的,我现在怎么有点看不明白了。”
玄止早就知道了一切,但他却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因为有些事,他觉得古三月此生都不要知道为好。
第304章将军家的小相公()
北国的天气,总是比南方来得要早,还在九月中旬,天气便逐渐凉了下来,尤其是清晨跟傍晚,带着丝丝凉意。
风一吹,梧桐树叶飘落满地。
栖川枫刚服过药,脸色稍微好了些,他站在桐树下,对面是凤栖宫。
凤非梧桐而不栖。
那是他专门为她修建的宫殿,然而在那夜大火后,便再也没人住过了。
“小全子,她破几座城了?”
“回禀陛下,南曲古将军已经破了四座城,现在正在榆城外。”
凤云杉捂着嘴咳了咳:“你通知夜飞承,让他助古将军一臂之力,早些攻入业安城。”
因为他快坚持不下去了。
“是,属下这就去通知。”
“嗯,你下去吧。”
宫中的并无多少人,空空荡荡,就像一座大战后被抢夺干净的死宫。
他迈步朝着凤栖宫走去,一步一步,走到殿外,脑中回想起去年那场大火,眼泪顺着苍白的脸流下。
月月,云杉对不起你,今生欠你的,只有来世再还了。
众人都以为凤云杉狼心狗肺,利用完古将军,却又在大婚夜将她烧死。
其实真实情况是这样的。
凤云杉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在宫中时,便时常受欺负,后来古月救了他,保护他,帮他。
然而在他十八岁那年时,他生了一场病,很久都不见起色,并且越来越严重,当时大夫告知他活不过二十五岁。
当时他虽然很沮丧,但也看得开,只是唯一放不下古月,后来他在一间酒楼买醉,听到隔壁房的谈话声,说是太子准备登基后,就收回兵权,并除掉古月。
他当时一听就吓到了,为了保护古月,他跟晋王联手除去了太子。也是从那时起,他有了做皇帝的打算,因为只要他做了皇帝,就可以保护古月。
他登基称帝后,恰好栖川枫出现了。
栖川枫本来就野心勃勃,而且潜伏在北燕多年,他得知凤云杉命不久矣,于是就假扮成江湖郎中,说是可以医治好凤云杉的病。
但其实他是用野姜蛊,将蛊虫引入凤云杉体内,保住他命的同时,也把他控制住了。
中了野姜蛊,五年后就会失去理智,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像个行尸走肉,施蛊者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去年凤云杉跟古月大婚之时,刚好是凤云杉中蛊五年期,于是栖川枫就控制他放火烧死了古月。
古月死后,成了古三月,她只当是凤云杉忘恩负义,哪里会料到是栖川枫的一场阴谋。
后来栖川野来到北燕,发现凤云杉中了野姜蛊,将他体内的野姜蛊取出,用另外的蛊虫代替为他吊着命。
他身体内的蛊虫被引出来,神识也恢复正常,他想起中蛊期间做过的很多混账事,自责,内疚,悔恨。
而他的生命也到了尽头。
他知道古三月恨他,一心想攻打北燕,想将他从帝王之位上拉下来。他并生气,反而还很高兴,如果说能够用整个北燕换她一笑,那他觉得值了。
他拿起笔,在白色手绢上写下几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