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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那女人纠正道。
小豹子不懂为什么女人都是一个调调,也都全是那么喜欢鸡蛋里挑骨买。他斜睨了一眼对方道:“反……反正我的意思你能懂就好了干嘛那么喜欢挑毛病?对了,谁是那个……那个‘洛阳王’?他为什么会花钱请你来保护我?”
“不懂的就要学,我这是教你呐;我也不知道‘洛阳王’为什么要花钱请我保护你,因为我们这行是只顾办事不问理由的。”
“你……你干的是哪行?”小豹子好奇的问。
“我……”那女人还真不好解释,支吾了一会她又道:“我们这是……这是一种服务业;只要有人出得起价钱,我们什么都做。”
对这种小核子她当然不好说自己干的是“杀手”这行业,也亏她想得出“服务业”这名词。不过倒也蛮贴切的。
小豹子“噢”了一声,不过他的表情已经都告诉了人家他还是不太懂这到底是哪种服务业。
“好了,我们可以走了。”那女人休息了一会想必已恢复了体力,她站了起来说。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的真话?”蘑菇了半天小豹子居然蹦出了一句这种话。
“你……”那女人吃了一惊,她当然也根本没想到对方竟然怀疑起自己。
“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没有理由不相信我。”
“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一个刚刚还狠揍了你一顿的人吗?”小豹子开始刁难对方,虽然他明知道她说的全是实情。
“这……这一码归一码我刚刚揍你是……是因为你‘戏弄’我(急切中她实在想不出更奸的字眼。)而我现在要带你走则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你怎么可以混为一谈呢?”这女人已发现这小子难缠极了。
一想起刚才那一顿小豹子就好像觉得屁股仍在火辣辣的隐隐做痛,不觉中他又做起了“文章”。
“唉,你这女人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讲话那么没良心呢?”
他叹了一声,讲的话故意留下了个尾巴。
“没良心?”这女人还真被他搞迷糊了。
贼兮兮的偷望她一眼,小豹子倏然道:“打一开始就是你在戏弄我,还说是我戏弄你,如果不是你先戏弄我,我又怎么可能戏弄你?你想想看,你若不装鬼戏弄我,我当然也不可能‘戏弄’你,总之……”
“够了——你这小鬼到底有完没完?如果你再满嘴‘戏弄’‘戏弄’的,我会剪了你那舌根子。”这个女人没想到自己无心的一句“溜嘴话”竟然被他大做文章,如果再不阻止的话她知道真会被这人小鬼大的家伙给“戏弄”的没完没了。
伸了一下舌头,小豹子忍住笑意,差点连肠子都打结了,他却装成了一付可怜相。
“你……你又不是‘清官’,只……只准你放火……”
“州官”与“清官”这可是一字之差,这种张冠李戴的事小豹子可是最擅长。
“叭”的一声,小豹子这句话说完脸上己经捱了一巴掌。
“你要再胡言乱语,小心我打掉你门前大牙。”那女人当然生气,哪个女人会喜欢自己被人冠上那种“名词?”
其实小豹子这一次可是真的冤枉,不过他却想到自己捱这一巴掌的原因一定和“清官”
这两个字有关,他记下来了,有机会他一定要找个人问问为什么会捱巴掌。
“像你这种动不动就喜欢动手打人的女人,我……我怎么敢跟你走?我不走,要走你一个人走,我还有事没办完。”小豹子显然有一点火了……不过他真正不能走的原因还是没找到东方星星。
“看样子你这小鬼不用强的你是不怕是不?”那女人和他扯蛋了半天,她已经不耐烦了。
这下可好,小豹子生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性格,他见人家居然出言威胁,牛脾气一犯,二话不说坐在地上,一付大爷不走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那女人一见小豹子摆谱,心火也陡然而生,她出手就又准备去制小豹子的穴道。
“如果你想一辈子扛着我走的话,那么你就动手好了。”小豹子冷冷的说。
一个大姑娘家当然不可能一直扛着个男人走路。虽然小豹子还小,话说回来像他那么大的男人在某些地方甚至已经有做爸爸的。
于是她还真不敢出手。半晌后她叹了一口气道:“小祖宗,你……你行行好,就算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不知道什么叫危险,你也总该听说过‘北四疯、南贺兰,要相见,难又难’这句话吧!”
小豹子当然知道过句话,他更明白“四疯堂”与“贺兰山庄”从一开始就处在一种微妙对立的局面里。
“我不知道你这位‘四疯堂’的小少主怎么会跑到了‘贺兰山庄’,但是我知道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愈远愈好,因为一旦这的人发现了你的真正身份,恐怕你这一辈子都甭想离开了。”
那女人话说的一点也不假,小豹子更明白,只见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一遍后还没说话呢?那女人接着又道:“你说你还有事没办完,是什么事?如果我替你办好了你是不是就可以跟我走了?”
小豹子跳了起来,他高兴的上前直摇着人家的手道:“太好了,太好了,如果有你这么一位女英雄肯出面的话我一定跟你走,一定……”
摇了摇头,这女人还真是拿他一点脾气也没有,她说:“好吧!告诉我你到底要我替你做什么?”
“帮……帮我找一个人,不,不,是帮我救一个人……”小豹子偷瞄对方一眼嗫嚅道。
“谁?”
“星星,一颗最亮,最亮的星星。”小豹子一想到东方星星尚在“辣手”贾裕祖的手中,说出来的话己带着恐惧、焦虑。
虽然只有短暂的相处,这女人已然对小豹子的个性多少了解到一点,那就是如果真没替他办好这件事情的话,恐怕只有真的要扛着他走了。
听完了小豹子述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那女人沉思了一会然后道:“好,我替你回去找她,可是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那就是你必须一步也不准离开,直到我回来。”
小豹子连连点头,就差没跪下来发誓。他说:“找不回她就算有人拿轿子来抬我,我也不敢走哇。”
摇了摇头,那女人自语道:“小小年纪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好赌的,而且连人也敢拿来当赌注,简直荒唐透顶……”
小豹子耳尖,他可把人家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也哪嚷着:“这里面一定有鬼,因为我明明知道那是‘么豹’……”
瞪了他一眼,那女人没好气的道:“豹、豹、豹、豹你个头,经过这次教训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随便和人家再赌?”
第七章 假表姐连演假戏
“皮条花”在那林子里又遇到那黑衣,“皮条花”不理解黑衣人为何躲在这林子里,那黑衣人却讲了一个令人泪下的故事。www。
黑衣人一下子掉入了回忆里,其实他之所以一直逼问“皮条花”的原因,主要的是想确定一下对方到底是不是“贺兰山庄”的人。有一对表兄妹,也是一对羡煞人的恩爱情侣。
男的嗜武如狂更学医如呆;有一天为了采集一种罕见的药草,男的暂别女的买棹出海去寻那一味只有生长在东海小岛上的草药。
哪知海上遇上飓风船沉了,原本一个月就可返程的人一直在岛上整整待了五个月才遇救脱险。当男的回到住处才发现女的竟已他嫁。
男的在心灰志消之后斩断情丝,不再去想那个女的。谁知道有一天他得到一个消息说那女的即将难产,而产妇肚中的孩子却是他的骨肉。
于是这男的不顾一切的闯入了女的家,也见到了女的临终一面;他才知道女的在眼见日渐隆起的肚子,而又没有自己任何一点讯息下才不得不下嫁他人。因此悲剧产生了,女的丈夫在得知这种事情后,在一次酒宴里下了毒,砍了那男的双臂,更挖了他的双目。
“那男的是你,那狠毒的丈夫就是贺见愁喽。”“皮条花”听完了这个故事不禁心酸道。
“不错,要不是为了我的女儿我早已杀了贺见愁。”黑衣人空洞的双眼让人不寒而栗的道。
“怎么讲?”“皮条花”奇怪的问。
“因为贺见愁,虽然砍断了我的双臂,挖了我的双眼,但是我的功力还在,我还有脚,我仍然可以杀他,但是我杀了他又有什么用?我仍然出不了这座林子,再说他对如美一直像亲生父亲一般,她跟着我来……未必比跟着他来得幸福……”“那……那你要我带你出去的目的是什么?”“皮条花”同情道。
“我只是想见一见我的女儿如美,十八年了,她也应该十八岁了,听你的谈吐,看你的功夫,你应该比她大很多是不?”
谈起女儿,这个黑衣人竟然面上有一种慈祥的表情。
“皮条花”好想说你又看不到,但是她知道像这样的一个悲惨的老人他求的哪怕是摸一摸他女儿的头发,他也会死而无憾。
“我……我比她大……”“皮条花”心里酸酸的道。
“其实我出不出去都无所谓,最起码在这里贺见愁尚没少过我的吃喝,出去以后……”
是的,一个瞎子,又没双手的人又要如何生活?“但是我不出去,我知道我永远也见不到我女儿,因为她,永远不可能到这里来……”黑衣人突然有了种矛盾。
“贺见愁为什么不杀了你呢?”“皮条花”实在想不透的问。
“他是在为他自己留退路,他如果杀了我万一有一天如美知道了她自己的身世后,他们之间必定会因为我而反目,但是只要我还活着事情就不会变到不可收拾。”
“皮条花”明白了,她也不禁为贺见愁高人的心计而感到悚然。
“现在到底要如何?我的意思是你还要不要出去呢?”看了看天色“皮条花”有些心急道。
“算了,我不想出去了。如果你肯帮我的忙就请你在遇到如美的时候转告她一声,她还有一个亲生的父亲就离她只有咫尺。”黑衣人儿经琢磨,他颓然一叹道。
“皮条花”明白他顾虑的是什么?虽然她可以带他出去,但又怎么可能照顾他呢?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碰到你女儿我会告诉她这件事的,对了,等一下我会用刀留下刻痕在树上,如果你随时想出去只要随着刻痕就可以了。”“皮条花”还真聪明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变通的办法。
“慢点。”黑衣人一见“皮条花”要走,突然道:“你能不能帮我交一样东西给刚刚在这的男孩?因为我喜欢他。”
“皮条花”实在不明白这个黑衣人怎么会喜欢上小豹子这种坏得出奇的家伙。
黑衣人居然弯下腰用脚伸入怀中拿出了一小布包,等“皮条花”接过去之后他才道:“这个男孩颇……颇像我小的时候,所以……所以我希望他能从我这学到一点东西,不过这孩子玩心甚重,学武对他来讲可能不容易被接受,因此这付‘擎天弓’他应该有兴趣才对。”一个人能够仅凭一面之缘就喜欢上对方,除了像这老人所说他们俩是“臭味相投”、“打小坏起”外,“皮条花”实在找不出更好的解释了。
做了一个手势,“皮条花”发现“尼克森”还真听话居然明白自己的意思,只见它一个纵跃已前行开道头里走进林子里。
本来尚奇怪小豹子怎么可能穿过这“迷魂桃花阵”找到黑衣人住处的,现在“皮条花”
己明白了原因。
因为人会由心生幻觉,而动物却不会,也难怪后来小豹子独自一人掉进“迷魂桃花阵”
后怎么也走不出来。
“皮条花”一出了林子,她就发现她被那黑衣人害惨了。无他,因为此际天己泛白,曙色乍现。
略一思忖,她招呼了一声“尼克森”,就朝着后山逝去。
小豹子自“皮条花”离开后就连一步也不敢离开他现在站的位置。
望着天上的星星,他心里一直在祷告上苍能保佑“皮条花”,保佑她顺利平安的救出小星星。
然而当天际最后一颗星星也消失的时候,他还没看到“皮条花”回来。
于是他慌了,也实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蓦然——一声狗吠自远处传来,小豹子整个神经一紧,他快步前奔,一个踉跄后他抱住了“尼克森”的颈子,又是亲,又是揉,这一人一狗那份亲热劲还真够瞧的。
“星星呢?小星星呢?”小豹子突然想起了最重要的事情,他猛摇着“尼克森”问。
“天亮了,我没办法只找到‘尼克森’。”“皮条花”来到小豹子身旁,有几分疲惫道。
“什……什么?”小豹子结舌道。
“我看我们只有另想办法,或者等到明天晚上再说。”“皮条花”也有点过意不去。
“完了、完了,这下完了……”小豹子喃喃念叨。
“什么完了?现在才是开始。听着,你现在立刻带着‘尼克森’回去,装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如果有人问起你昨晚去了哪你就随便编个理由知道不?然后……”
“皮条花”安排了一条妙计,这条妙计还真是令小豹子听得咋舌不已。
小豹子装傻的功夫还真有两套。
当他带着“尼克森”回到贺如美为他安排的精舍前,天已经完全亮了。
只见那精舍前早已聚集了许多人,有黑皮六、有“歪嘴巴”,更有昨晚才认识的颜桂、唐阳。
当然还有咱们那位柚子脸、大小眼、塌鼻子、厚嘴唇够人呛的大小姐——贺如美。
“赵公子——赵公子回来啦——”不知是哪位眼尖,一看到小豹子出现立刻鸡毛子鬼叫,尖着嗓子喊着。
于是每个人就像抢元宝似的全都涌了过来。
于是贺如美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顾不得众人在场飞也似的搂住小豹子嘴里直念着:“你……你跑到哪去了嘛,你到底跑到哪去了嘛,害得人家到处找你……”
“赵公子,赵公子,咱的小祖宗,你……你要再不回来咱们这些当班值夜的可都惨喽……”
“是啊!好在你回来了,要不然大伙全都要上吊啦……。”
众人七嘴八舌的简直把小豹子的头部都给吵昏了。
他推开了兀自抱着自己不放的贺如美,然后环视了一下别人那种“怪异”的眼神,他忍不住道:“咱……咱的大小姐,你……你快把咱的脖子给扭断啦……”
贺如美有些舍不得的放开了他,嘴里轻啐道:“死……死相……”
她这种扭捏作态的样子差些没把小豹子吓得逃走,他苦着脸道:“你……你们怎么……
怎么全来了?”
“还说呢?”贺如美白了他一眼道:“昨儿夜里庄里有奸细闯了进来,大家正鸡飞狗跳忙着抓奸细呢?我却怎么也找不着你,也不知你是躲了起来呢?还是让奸细挟持去了,你……你到底去了哪嘛?要吓人也不是这样玩法啊……”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小豹子发现没人知道自己昨晚的行踪后,他开始胡说八道起来。www。
“什么?昨晚庄里来了奸细?唉,我怎么错过了这种热闹场面呢?我……昨晚我喝醉了,好像……好像我和……对对,就是和这二位大哥……”小豹子故意想了一下突然指着颜桂、唐阳二人接着道:“我和他们好像聊了一会,然后……然后我就回房又喝了点酒……等我醒来的时候我也不晓得怎么会睡在了后山的草地里……”“原来是这回事,你简直就是害人精嘛!”又白了小豹子一眼,贺如美嗔道:“以……以后不会喝酒就少喝点……你看喝醉了连自己怎么跑到外面去睡的都不晓得,要是有个什么爬虫之类的咬着了可不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