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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若智非常深沉地看了她一眼，嘴角抿起一道高深莫测的微笑。
穆巧苹：“小智，你，你不会是没有使用过这种头盔吧？”
何若智：“……”
穆巧苹：“……”
何若智苦笑道：“在地球上我们使用的电子头盔，从来都不是这样复杂的！”
穆巧苹恍然大悟，抿嘴笑道：“原来，原来是这样，这根本不奇怪啦，因为地球是原始生态保护区啊！”
“这是什么意思？”何若智不解。
穆巧苹有些尴尬地解释道：“小智，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哦。嗯……如果说我们现在的宇宙是一只鸡蛋，那么整个太阳系就是蛋黄，五大星域则是蛋白，蛋壳外面则是资源丰富的混沌世界。”
“我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何若智皱眉道。
“那个……太阳系是人类最早居住的星系，原本文明确实非常发达没错，但是也因为太过发达的缘故，所以在两百年前，当太阳系所有资源都消耗殆尽时，大部分有能力的人都争先恐后地离开了那里，来到了现在的五大星域。从那之后整个太阳系的文明就一直停滞不前。对文明世界来说，太阳系只是富有历史价值的保护区而已，而太阳系出生的居民，也就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一样。”
“这——”
何若智这才知道，原来地球人这么受人看不起。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配得到尊严。
何若智耸了耸肩，他虽然无法改变自己是一个地球人的身份，但却绝对可以改变地球人在别人眼中的看法！
“你，你没有在生气吧？”穆巧苹察言观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若智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耸耸肩道：“确实有点无法接受，不过我绝对不会向女孩子发脾气的。对了，你刚才说什么混沌世界，那是什么？”
第十一章 机甲驾驶
“混沌世界就是联邦之外的星域啊。联邦经过两百年的发展，资源也已经渐渐紧张了，所以各大星域都盯紧了外围更加富饶的资源行星。可是那些行星的自然环境和开采难度都非常大，为了培养适合的星际矿工，不少星域都使用重刑犯进行人兽基因杂交，培养出身体强壮的半兽人，用来担任异星矿工。这种方法虽然为联邦获取了许多资源，不过不少资源行星却已经渐渐被半兽人占据了。这些人一方面需要文明世界的科技和机械，另一方面又对文明世界抱有巨大的恶意。他们亦正亦邪，善恶难辨，所以那些资源行星就被称为混沌世界。”
何若智还是头一次听到兽人这个名词，心道：这些人还真是可怜，先是被强迫注入了什么野兽的基因，弄得人不人鬼不鬼，接着又给运到环境恶劣的资源行星上劳作，甚至要活活死在那里。
如果自己遭到了这样的命运，说不定早就和人类为敌了。
却听穆巧苹幽幽道：“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为了自己的野心和欲望，就可以恣意操纵他人的生命和……尊严。也许直到人类毁灭的那一天，这种情况也不会发生丝毫改变吧？”
何若智一愣，不知道为什么穆巧苹身上会传来如此浓重的忧郁气息。
穆巧苹淡淡一笑道：“先进入网络吧，很简单的，到里面我会慢慢向你解释。”
……
“用户黑翼已经登入系统，初始排名315473542，金钱1000。”
一阵悦耳的音乐声过后，何若智晕晕乎乎登入了网路，虚拟实境系统令他好似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一样。
这个世界的空气特别清醒，所有建筑的感觉好像地球上十八世纪欧洲的风格一样，非常华丽奢靡。
何若智正站在一座大城前面，周围都是穿着气派的俊男美女，天空中不时有机甲划过，远方传来了火光和爆炸声，好像正在发生一场剧烈的战斗。
“小智？”
一个清秀脱俗的大美女疑惑地问道，她的红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小苹果，初始排名是什么意思？”何若智问道。
“初始排名指的是你在五十亿网络用户中的战斗力水准，网民必须经过机甲战斗才能提升自己的排名。在宙斯世界中，这个排名是非常重要的，因为它代表着一个人的机甲驾驶水平。排名高的人在现实世界中，往往能够找到一份好工作，就算他没有什么过硬的学历也没有关系，所以要好好努力哦！”
“是这样吗……”
穆巧苹解释说，现在的宇宙以武为尊，再加上星际网络最开始就是为了让不同星域的机甲骑士互相交流战技，才建设起来的，所以看起来会比较注重军事方面的内容。
不过宇宙这么大，也不是所有地方都能用同一个网络连接。
基本上现在的宇宙一共架设有三套网络。一套是专门为西方文明世界服务的宙斯网络；一套是专门为东方星域服务的盘古网络；第三套则是混沌世界的兽人们所使用的混沌网络。
所以就算在宙斯世界里排名第一的人，也未必就是天下无敌的强者。
“那么说，在这里要学会驾驶机甲非常容易了？”何若智的眼睛亮了，他原本就是为了学习机甲驾驶，才进入网络的。
穆巧苹点点头，又道：“不过……”
“什么？”
“呃，网络里有各种各样的机甲培训学校，可是一般来说收费都不便宜，基本上完成最初级的课程，总要三千金币以上。”
一个金币相当于一个信用点，也就是三千元的巨额数字！
何若智身无分文。
“这个……”
“想办法赚钱吧。”穆巧苹笑容满面地说，“在虚拟网络上也有很多能赚钱的行当呢！”
何若智歪着头想了半天，也想不出自己这个“自然保护区来的原始人”能够干什么赚钱的行当。
除了抢劫。
*****
“对不起先生，我们的初级机甲培训课程收费打完折是两千八百元，请先支付百分之七十的学费，谢谢。”
何若智已经被七家机甲学院拒绝了。
绿野城是专门为网络新人设立的城市，所以在这座城市里拥有许多机甲学院，无论是连机甲都没有摸过的初学者，还是在宇宙开荒中战功赫赫的王牌机师，都可以在这里得到提高。
但却没有一间足够便宜的。
何若智郁闷。
找了半天他倒是找到一间不用预先支付学费的机甲学院，这是某家太空开荒公司设立的培训班，一切全都免费，唯一的要求是等到学员学成之后，能够为公司服务一段时间。
但是当教官看到何若智的能力测试结果之后，气得连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
“你是猪吗？精神力居然连四十点都不到，天哪，你是从哪儿来的乡巴佬？”
“地球。”何若智冷静地回答。
“地球？该死的，滚回你的老家去吃泥吧，愚蠢的地球人！”
何若智被一脚踢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头顶出现了一个胖乎乎的老头形象。
“少年仔，想学开机甲啊？”老人笑眯眯地问。
何若智点点头。
“你又没有什么钱？”
点点头。
“你的精神力只有三十五点？”
还是点头。
“很好。”胖老头大力一拍何若智的肩膀，“好小子，你简直天生是我徒弟的材料，放心好了，我霍达克是整个绿野城最出名的机甲教头，我的学校设施优良收费合理，绝对是你最好的选择。”
“可是——”何若智非常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老人，看上去他自己都胖得有点走不动路的样子，看连机甲的驾驶舱都不一定能挤的进去，会是合格的机甲教练吗？
“去！难道你不相信我？呐，这是我和宙斯服务器曾经排名第一的机甲高手暗黑堕天使的合影，这是我曾经和印月星系侵略怪兽作战的录象。靠！我怎么说都是星际上有身份有地位的人，难道还会来骗你这么一点零花钱吗？来来来，把这份合同签了，我保证你在半年之内学会驾驶武装机甲，成为一名响当当的机甲骑士，学费只收你八百元！来啊，还犹豫什么，爽快点啦！”
何若智接过合约，看起来倒好像没什么问题，不过总觉得里面有点什么古怪的样子。
何若智犹犹豫豫地将八百金币划入对方的帐户，霍达克笑逐颜开。
“这就对了嘛！现在你已经成为了天宇网络机甲学院的一名光荣弟子，很高兴吧？”
“那个……能不能先看看学校在哪里？”
一阵寒风吹来，扫起了地面上一片金黄色的落叶。
何若智看着眼前的“天宇网络机甲学院”，发呆。
荒芜的学院内只有一栋三层高的小楼，楼前摆放着两台最低层次的机甲。
除此之外，就是儿童滑梯、旋转木马、海洋球之类的玩具。
第十二章 机甲起源
一些拖着鼻涕的孩子正在非常高兴地玩耍着。
“你……你这家学院，明明就是专门面向未成年儿童的。”
“老兄啊。”霍达克打了个哈欠，语重心长地说，“你的精神力只有三十四，这些学生里好多人的数值比你都还要高，你以为自己比他们好多少？”
“你又说从这里毕业之后能够驾驶武装机甲！”
“唉……我看你那么期待的样子所以配合一下你嘛！说真的反正你精神力这么低，肯定无法在现实世界中驾驶武装机甲啦，那倒不如找两款机甲游戏爽一下就好了么，何苦来这里搞什么飞机咧？”
何若智阴阴一笑。
霍达克忽然打了个寒颤。
何若智看了看校门口的一株大树，又眯起眼睛看了看霍达克的脖子。
何若智忽然飞起一脚，闪电般从大树旁扫过。
“啊扎！”
霍达克只感觉到一股狂风从面前掠过，脸上一阵刺痛。
大树发出了难听的声响，从树干处整齐地断裂，轰然倒地。
霍达克不由吞了一口口水。
网络世界中的玩家身体数值和现实世界完全一致。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傻乎乎的地球小子确实拥有如此暴虐的怪力！
“你要教会我驾驶机甲，否则就宰了你。”何若智淡淡地说。
“这，这……”霍达克欲哭无泪。
天哪，要让一个精神力不足四十的地球人学会驾驶武装机甲，这就好比教会一头猪掌握相对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啊。
我完了！霍达克发出了痛苦的哀鸣。
在对方阴鸷的眼神胁迫下，霍达克不得不战战兢兢地开始了第一堂理论课。
“这个这个，今天咱们先来讲讲武装机甲的历史，可，可以吗？”
霍达克满脸媚笑。
“随便你，你是老师。”何若智大马金刀地坐在课堂上，一张脸铁青。
霍达克轻轻咳嗽一声道：“这个……我并不是不愿意教给你，问题是按照你的精神力水平，根本无法驾驶最新型的机甲。”
“我可以驾驶农用机甲。”
“农用机甲和武装机甲完全是两码事！要知道，在武装机甲的研究道路上，驾驶者的操控方式一直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难题。因为农用机甲的日常动作很可能只有几十个，最多上百个，但是武装机甲却至少需要作出上万个复杂的动作，才能满足战斗的需要！”
一说起机甲的历史，霍达克立刻沉静下来，脸上再也没有了那股市侩的表情。
“最开始的驾驶者，采用古老的按钮式操纵方法，也就是和驾驶战斗机类似，驾驶舱内摆放着键盘以及方向感等等工具，按动某个特定的按钮来实施攻击。”
这种方法的缺点是显而易见的，过于简单的操作导致复杂格斗动作无法完成。
所以这个时期的机甲，还是像过去的战斗机一样，以远射为主。
但是随着引擎和装甲的不断发展，机甲骑士的躲闪功夫也越来越纯熟，远距离射击越来越不能起到攻击的效果，在战斗中经常会发生这样一种情况——双方相隔几十公里远，互相用导弹和电磁炮加以射击，因为十分耗费能量的缘故，在一个小时的“激烈”战斗之后，就不得不毫发未伤地回到母舰中去补充能源。
这种滑稽的战法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一种新型机甲出现了。这种机甲可以用华丽的身法躲闪敌人笨拙的攻击，然后迅速逼近敌人，在武器无法攻击的死角，用手中的光束刃或者电热斧轻而易举地击碎敌人。
由于大量减少了远程武器的使用，这种新型机甲的能耗也大量减少。
他们通常可以持续作战七十二个小时以上，战场生存率远远超出第一代宇宙机甲。
而这种能够施展出华丽的超武斗术的新型机甲，也配备了和传统机甲截然不同的操纵系统——电子神经元接驳装置！
这，就是当今宇宙通行的操纵系统！
电子神经元系统，是在仿生学取得重大科研成果之后才加以研究的全新计算芯片。
相对于传统的计算芯片而言，电子神经元就好像是用化学产品制成的大脑一样。
不但拥有强大的计算能力，更加重要的一点是——电子神经元系统可以和人类的大脑直接相连！
驾驶者在进入座舱之后，只要戴上一个类似头盔的装置，该装置就可以自动搜集人脑产生的电波，转化成命令输入电子神经元；同时将机甲所搜集到的种种数据，直接通过电子神经元反馈到人脑之中！
也就是说，人脑和电脑达成了有机统一，可以直接操纵机甲作出各种复杂的动作！
但是电子神经元终究是人工合成的产品，不可能和人脑达成百分之一百的协调，在人脑和电子神经元之间还存在着一个同化率的问题。
同化率越高，就证明两者越和谐，机甲就能发挥更大的战斗力。
但是目前为止，最高的同化率也仅仅在百分之七十左右。
所谓的精神力，就是用来描述同化率的单位，精神力越高的人越有可能驾驶高级的机甲，至于精神力过低的人，比方何若智这种么，则会被所有的机甲“排斥”！
原来如此！
何若智总算明白毛病出在了什么地方。
“那么有什么办法吗？”
霍达克有些为难地说：“这个……在大多数低端的武装机甲上，往往还安装有手动控制系统，如果你的手速足够快，也许可以勉强模拟出电子神经元的操纵效果。”
“这是什么意思？”
霍达克说：“举个例子，在一般的操纵模式下，机师通过雷达观测到敌机以及各种数据，他会在脑中对这些数据进行分析处理，然后通过脑电波向机甲下达攻击指令，这整套动作大概要花费0。5秒钟的时候。然而如果采用全手动的方式来操纵，那么在这个半秒钟的时间之内，你的双手至少必须完成超过三十二个动作！而且真的到了战场上，有时候必须连续不断处理好几分钟的情况，没有一名驾驶员的双手能够完成这样高强度的动作，除非你的手腕里面埋的是钢筋！”
何若智眼前一亮，只要有办法就好。
“我要试一试。”他冷漠地说。
霍达克耸耸肩：“好吧，我带你去模拟训练舱尝试一下，然后你就会知道这究竟有多么困难。小伙子，做人就该认命，有些东西不属于你的，就不应该痴心妄想去争取……”
“不。”何若智坚定地回答，“人类最高贵的品质，就是梦想！”
第十三章 惊人训练
霍达克无奈地带何若智来到了模拟训练舱。
这是一台光秃秃的驾驶舱，没有机甲的四肢以及头部指挥中心，专门用来进行教学。
“好吧，我们关掉电子神经元系统……”
霍达克嘟嘟囔囔坐进了驾驶舱道：“我现在全力做一个最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