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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落,便有一道白光瞬时朝她而去。
重锡心惊,伸手便握住,竟是一个雪球,被他立时捏碎。转身便看见素颜双手叉腰,略显不屑的撇撇嘴,“真是不懂情趣。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雪,竟然还坐在这里聊天打屁。摆什么臭矜持?换做是我唔”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雪球在素颜的脸上开了花,上官靖羽站在重锡身后,笑得直不起腰来,“看你还敢得意!”
“上官靖羽!”素颜一声吼,急忙扒拉开脸上的残雪,躬身便往地上抓雪揉球。
趁着这个空档,上官靖羽早就揉好的雪球已经快速飞出去,一个接一个砸在素颜的身上。
安静的院子,瞬时热闹开来。
这个本就花样的年纪,是该开开心心的,无忧无虑的过活。
芙蕖站在门口,略显无奈的看着拼命砸雪球的两个人。
她,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开心的模样。
要知道,在相府,上官靖羽再得宠,那也必须规规矩矩,像个相府小姐的模样。走路有走路的规矩,说话有说话的规矩,就连吃个饭睡个觉,都是方方正正的。
见状,芙蕖也跟着笑出声来。
方才素颜都说了,那些人便是去问心庵的,她心下虽然担忧,但想着有重锡在,这事想来是可以解决妥当的。
“小姐小心!”芙蕖惊叫着。
上官靖羽一怔,数个雪球在脸上开了花,发髻上,眉目间,全是白雪覆盖。
芙蕖愕然,急忙冲上去掸落她身上的雪,“小姐没事吧?”
“帮我。”上官靖羽道。
“是。”芙蕖急忙蹲地上抓雪。
“喂,你们恃强凌弱,不公平!”素颜被上官靖羽砸得哇哇叫。
上官靖羽难得抛却大小姐的身份,可以在所有人面前恣意的做一次自己,跟芙蕖一道笑着跑在雪地里,“用雪埋了你都可以!”
“这是我看见的,最美的一场雪。”身后,重锡淡淡的笑着,宛若晕开初春暖阳,足以教人如沐春风。眼角眉梢微微上抬少许弧度,那是真的微笑。
手,移向膝盖,而后逐渐握紧,眼底的光稍稍黯淡。
他用力了,额头满是汗珠子往外冒。
到底还是
深吸一口气,他预备放弃,却有一双微凉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背,“我扶你。”
他抬头,刚好迎上她温暖的眸。
轻轻的摇头,掸落她的手,他拼着一口气,双手死死扣紧了轮椅的扶手,缓缓撑起。
那一刻四下瞬时死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
第171章 你到底跟谁在一起?()
上官靖羽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连带着心脏、灵魂,都跟着剧烈的颤抖起来。视线死死盯着眼前徐徐站起的男子身上,他站得好吃力,甚至于不能称之为站。
双手抵着扶手,靠着臂力和少许的双腿支撑力,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子,抬头时,朝着她笑得温和。温软的声音,带着几分激动的轻颤,难得的情绪波动。
他说,“阿靖你看,我早晚会抱着你,走完以后的路。”
那一刻,她脸上的痴愣表情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双眸噙泪,笑得比哭还难看。
下一瞬,他已经重重回落,坐回了轮椅。
她知道,他尽力了。
可是,那就是希望。
是所有人的希望。
也是她的希望。
素颜如释重负,看了芙蕖一眼,领着她退出去。
上官靖羽便蹲在重锡的跟前,双手轻轻抚上他的膝盖,“有感觉了是不是?”
他点头,“从你上次扎完针,就已经有些酸麻的感觉。”
“所以只要我照着你的办法,继续施针,你早晚能站起来,就和以前一样?”她问得小心翼翼,却难掩话语中的颤抖和哽咽。
眸光璀璨,他勾唇轻笑,“是。”
温暖的手,抚上她的面颊。
四目相对,一个容色倾城,一个俊彦绝世。若说世间还有璧人,怎及眼前成双?
“平素还会疼吗?”她问。
眼底的光带着少许黯淡,他点了头,不愿瞒她,却又打趣道,“将你相府的好酒送我少许,我便不疼。”
“酒多伤身,等到我治好你的腿,便不许再喝了。”她起身,握住他的手,竟觉得有些濡湿。想来方才那一站,他费劲了所有的气力,只为给她希望,让她更安心。
重锡望着她的眸,笑得清浅,却也只是笑而不语。
如何能不喝?
怕是此生都戒不掉了。
——————
二王府。
萧东铭蹙眉,“你说什么?丢了?”
风烈颔首,“消息是这样说的,人和箱子都没了,不知去向。想必现在,太子殿下也在找这个人。”
“问心庵主簿李贺?”萧东铭揉着眉心,临窗而坐,“去找,无论如何必须赶在太子之前把东西找到。关键是箱子,至于人能留活口自然是最好,不能留的话,就看着办吧!”
“卑职明白。”风烈点头。
此刻,多方势力都开始找李贺和消失的箱子,这可关系着朝廷诸位大臣的身家性命。
或触及贪污弊案,或触及卖官鬻爵,更有甚者,乃官官勾结的罪证。
皇帝最恨结党营私,若是证据确凿,只怕不会手下留情。
拿到箱子,就等于拿到了朝廷的制动权。
风烈刚要离开,却听得萧东铭道,“辰宿近来如何?”
闻言,风烈蹙眉,“他二爷该明白他的性子,禁足后便没了声音,反倒不哭不闹,有些”
音落,萧东铭轻叹一声,拂袖走出去。到了院子里又顿住脚步,“那丞相府呢?”
风烈道,“上官姑娘时常从后门出去,但是不知道为何,马车出了相府,咱的人就会跟丢。”
“跟丢?”萧东铭不解,“为何会跟丢?”
“不清楚,总是途中有变,等到咱的人回过神来,早就没了上官姑娘的踪迹。似乎在上官姑娘身边,总有人随时护着,不叫人轻易探出她的去向。当然,去一些耳熟能详的地方除外。去食为天,或者国寺,急不会有人拦着。”风烈也是不解。
二王府出去的探子,算不得一等一的好,但是对付上官靖羽这样不会功夫的女子,算是绰绰有余的。
这其中
萧东铭冷然,“这话为何早前不报?”
风烈瞬时觉察到事情的严重性,随即垂头不语。
“该死的东西!”萧东铭拂袖而去,“她现在在哪?”
“出去了,还没、没回来。”风烈迟疑了少许。
萧东铭没有去哪,就等在相府的后门,一辆简易的青布马车,蔽在偏僻的一角。他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转了性子,做起这守株待兔的事情。
以往,都只有旁人等着他,却从未有他等着的事情。
虽说当时都说得清楚,只是交易,然则
如今是担心?是嫉妒?抑或是莫名的心中烦躁。大抵是因为辰宿被禁足,他心里不痛快的缘故。萧东铭也只能如实告诉自己,解释此刻的焦躁不安。
白茫茫的世界里,足足等到了夜幕降临前夕,上官靖羽的马车才算缓缓而归。
“二爷,回来了。”风烈悄然上前,凑到窗口低低的开口。
指尖撩开车窗帘子,萧东铭凝眸望着渐行渐近的马车。
终于,马车停下,上官靖羽从车上走下来,面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笑意。是那种清浅,却发自内心的笑,不点而朱的唇角,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
微光中,她一如既往的身着素色。
长长的裙摆上,精致的蔷薇花随着她的步子,盈盈而动,在雪色中绽放了一地的娇艳。
还不待上官靖羽进门,门口已经被陌生的男子拦住。
素颜瞬时上前,“什么人,也敢在相府门前放肆。”
“是我。”萧东铭就站在后头。
上官靖羽徐徐转身,雪地里,她如安静绽放的蔷薇,美丽而带着锐利的刺。视线触碰的瞬间,眸中璀璨瞬时敛去,唇边的笑意逐渐消散无踪。
“二皇子。”她躬身行礼,不卑不亢极具礼数。
素颜冷笑两声,“二皇子什么时候,也干起了守株待兔的勾当?怎的如此清闲,守着人家的后门,有趣吗?”
上官靖羽蹙眉,“素颜,不得无礼。”
闻言,素颜撇撇嘴,冷睨了萧东铭一眼,默不作声的站到一旁,手中抱着自己的长鞭。芙蕖不敢多言,行了礼也自然退到了一旁静候。
“你去哪儿了?”萧东铭问。
上官靖羽羽睫微扬,“出去走走。”
“具体地点。”他声音微冷。
深吸一口气,上官靖羽稍稍凝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二皇子也管得太宽了些。”
“你到底跟谁在一起?”萧东铭上前一步。
上官靖羽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这话问得好生奇怪,我自然与自己的婢女在一起,二皇子方才不都看见了?难道还要我将十里长街的街坊都请来,教二皇子一一过问一遍吗?”
“是吗?”他陡然上前,惊得上官靖羽骇然急退,脊背重重撞在了墙壁上。
第172章 如何才能做你的,心上之人?()
素颜刚要上前,却被风烈挡在了当下。相较而言,她绝对敌不过风烈,何况此刻出手也不合时宜。毕竟上官靖羽都没有开口,自己冲上去
忍了性子,素颜狠狠瞪了风烈一眼,咬牙站在那里静观其变。
“二皇子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上官靖羽想要抽身离开。
然则刚迈开一步,腕上陡然生疼,愣是被萧东铭拽住了手腕。
“你作甚?”她面带愠色,“放手!二皇子不是答应过吗?我们彼此保持最安全的距离,这对谁都好。否则,你可食言,我亦不惜自毁承诺。”
闻言,萧东铭冷了声,“自毁承诺?从我那日走出相府,你便没了自毁承诺的权力。你要知道,如今的自毁承诺,那就是欺君。”
上官靖羽缩回手,“那就是我的事,最坏的结果也不外是一拍两散,谁也落不得好。”
她言语坚定,相府嫡女的骄傲气质,让她的话多了不少可信度。
上官凤对她,那可是众人皆知。
萧东铭嗤笑两声,“其实你我本不必闹得这般僵冷,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各自安好。”
“多谢。”她掉头就走。
“但是,你也得听我把话说完吧!”他道。
她顿住脚步,扳直了身子,面若霜冷。
萧东铭缓步走到她跟前,“东都城不太平,我担心你的安危。何况你的身份,动辄关系着二王府和相府,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想你被人利用而不自知!我是为你好!”
上官靖羽凝着他的脸,继而笑得微凉,“这么说来,还要多谢二皇子的护佑之恩?让你的人,离我远点。我虽然是你未过门的皇妃,可我也是相府嫡女,不是谁都可以左右的。”
“你的性子倒是硬气得很。”萧东铭蹙眉。
多少女人对他温柔相待,多少人女人想要与他共赴巫山,只为了二皇妃的位置。
她竟如此不屑一顾,甚至于,就算圣旨昭告天下,名分已定,她也要划出一道沟壑,摆明彼此的位置,视他如瘟疫,死活不肯靠近。
上官靖羽没有吭声,也不回答,完完全全的漠然视之。
不管他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她还是她,是上官靖羽。她让自己置身萧东铭的世界之外,以免沾上不该沾染的人,到时候给自己添堵。
然则,她却忘了。
萧东铭不仅仅是个皇子,还是个男人。纵然取向有些问题,但是与生俱来的,属于男人的征服欲就在那里摇摇摆摆。得之不知惜,不得则求之欲狂。
“这段时日,就不必出门了。”萧东铭忽然笑了笑,转身就走。
“慢着。”上官靖羽蹙眉,“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望着萧东铭带来的人,开始驻守相府后门,心下有些不安。若然出不去,那她如何去治腿?难得有了起色,她岂能放弃!
萧东铭回头看她,“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我可不想自己的皇妃,还没过门就有所损伤。”
“这是相府,不是你的二王府。”她冷然。
他点了头,“我倒是忘了。那我去跟相爷说一声,想必他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也会如此决定。由我的人保护着你,便是天下人也不敢非议。”
“我不用你保护。”上官靖羽嗤然,“把你的人带回去,我不需要。”
“那就由不得你了。”萧东铭一笑。
上官靖羽冷然,“素颜!”
音落瞬间,素颜纵身飞起,旁的不行,轻功倒是一等一的好,眨眼间已经近至萧东铭身前。长鞭瞬时甩出,直接勒住了萧东铭的脖颈。
“二爷!”风烈的剑也不是吃素的,下一刻就抵在了素颜的脖颈上。
不管谁动一动,都是要命的结果。
“你敢对我动手!”萧东铭冷然直视素颜,冰冷的视线,终归落在上官靖羽身上,“你就不怕”
“若是怕,就不会动手了。”上官靖羽淡淡然的回答,“我只想告诉二皇子,不必你保护,我自然有以死相护之人。就好像有些人在你心上,就算穷尽天下都是无可取代的。既然如此,何必枉费心思?”
“二皇子自去做你的高不可攀,我做我的自由来去,有什么不好?非要弄得两败俱伤,才算好的吗?”
萧东铭凝眸盯着她,眸中神色极具复杂。
良久,他忽然问,“如何才能做你的心上之人?”
上官靖羽朝着素颜使了个眼色,素颜瞬时抽回鞭子,继而冲着风烈怒道,“长不长眼睛,没瞧着我都撤回来了?拿开你的破剑,就这么点本事,还敢出来丢人现眼。”
风烈一愣,素颜直接掰开他的剑,外带冷嘲热讽。
分明是她落在他手上,这搞了半天,风烈倒是觉得,是自己败在了素颜的手中。晃了晃脑袋,他拧眉狠狠瞪着素颜。
素颜嘴里发出“嗤嗤”声,表示不予计较。
“心庙太小,容不下二皇子这尊大佛。”上官靖羽稍稍行礼,领着素颜和芙蕖朝门内走去。
萧东铭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去的背影。心头却反复叨吟着她那一句:心庙太小,容不下二皇子这尊大佛。是容不下,还是压根就容不得?那小小的心庙,又是给了谁呢?给了那个人?
眼底的光,晦暗失色。
深吸一口气,徐徐吐出的瞬间,眸光狠戾冷冽。
“二爷,那还要派人守着吗?”风烈问。
萧东铭冷哼,“滚!”
语罢,直接回了马车。
风烈轻叹一声,默默跟着回去。
及至这些人都撤离,素颜才松一口气,急忙跑回鸿羽阁。
上官靖羽依旧淡然从容,没有因为萧东铭而产生半点情绪波动。
“走了走了,都走了。”素颜笑道。
她睨一眼素颜欣喜的模样,不觉莞尔,“何必那么在意?他本就不是我在意的人,不管怎样都好,与我何干?”不在心上,自然不会被其左右了自己的情绪。
素颜若有所思,觉得也甚是有理,“是这个理。”想了想道,“下次,我也装看不见。”
芙蕖倒了一杯水递给上官靖羽,“小姐,奴婢去给您备膳。”
“恩。”上官靖羽颔首,“你放心,有青墨在,傅少鸿会回来的。”
话虽这样,芙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