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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爹还真有本事,生的两个女儿脾性竟然完全不同。一个想要忠臣良将,一个却要为非作歹。”素颜打趣,“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上官靖羽一口水险些呛在嗓子里,憋红了脸轻咳两声,“同父所生,也是有所不同的。”
素颜撇撇嘴,“少往自己脸上贴金,还好你没长歪,不然我骂的就是你。”
闻言,上官靖羽点头,“幸好幸好。”
“承认不对就好好改。”素颜起身,走到一旁开始捣鼓她的暗器盒子。
这话,让上官靖羽苦笑不得。
但是想想,就连素颜都这样说,若是旁人不了解,还不是觉得她这个上官家小姐,也是个与父亲一般为非作歹之人?
百姓,大抵都是这么想的。
所以前世上官家灭门的时候,天下人都是拍手叫好的吧!
不过有了梨香这件事,问心庵那头是不是会受影响。事实确实如此,天亮之际,有大批的军士调度,城中禁严。
果然被萧东离说中,这两日不要出门。
东都城,到底是乱了起来。
就在华丰埋了上官梨香回去之前,官军已经包围了问心庵,厮杀声、哀嚎声伴随着火光冲天。看似简朴的问心庵,此刻已经陷入刀光剑影之中。
官军攻入了地道,那些还在纸醉金迷的富家子弟,被快速引到密道逃离。
一瞬间,问心庵乱作一团。
护庵的尼姑们本就是女子杀手乔装,此刻再无装下去的必要。
大批的军士包围问心庵,与这些守护庵堂之人,展开激烈的厮杀。
最后,愣是将官军逼退庵堂之外,形成了双方对峙的局面。庵堂内部,到底还有什么未知情况尚无法知晓。到了最后,实在没办法,庵堂内的护院们便用了,来不及逃走的管家子弟性命为要挟,逼迫官军退兵。
兵部派出重兵围剿,也是投鼠忌器。
荣贵领兵伫立小土坡上,冷眸望着眼前的局面。
将士上前,“将军,如今打又打不得,冲也冲不得,退还退不得,这可如何是好?”
“可有请示尚书大人?”荣贵问。
将士道,“尚书大人还在与诸位大臣商议,这里头有数名大臣之子,还有刑部尚书的独子,怕是”
“娘的!”荣贵啐一口,“都是败家的玩意儿,有钱跑这儿送死来了!”
“将军,现下如何是好?”将士问。
荣贵搔了搔头,“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用得着你来嚷嚷?滚滚滚,都特么给我睁大眼睛盯着,出了纰漏都给我把脑袋留下。”
又有将士急匆匆的跑上来,“将军,里头送出来的名单。”
“什么名单?”荣贵蹙眉。
将士道,“那头子说了,一个时辰杀一个,再不退兵,到时候全杀了同归于尽。”
荣贵倒吸一口冷气,只觉得心肝颤颤,往名单上一看,险些手抖,“怎么镇国将军府也搀和在里头?我勒个乖乖真是要了命了!”
傅少鸿也在名单之列,也就是说,现在傅少鸿在问心庵内
那么如果傅少鸿出了什么事,也就是让傅家绝后。谁人不知傅家的镇国将军之位,乃御赐世袭之爵,三代单传
“马上送进宫,不得有误!”荣贵冷声厉喝。
将士拿了名单撒腿就往宫里跑。
这下子荣贵算是彻底头疼了,里头一个个都是娇生惯养的宝贝疙瘩,伤了谁都是大事。
第169章 他说,这是求得讨好的意思()
名单入了六部衙门,瞬时炸开锅,谁敢轻易上呈皇帝,一旦皇帝怪罪,这丢官卸职都是小事。身家性命,一家老小估计都得报销。
局势当下就逆转之下,军士不敢强攻,而问心庵内,每隔一小时就会斩杀一人。
芙蕖几乎是疯似的从府门外头跑回来的,上官靖羽正小憩醒转,还跟素颜念叨着芙蕖怎的一去不回。这倒好,芙蕖一下子撞进门来,扑通就给上官靖羽跪下,“小姐,小姐救命啊!”
上官靖羽愣住,“起来说话?”
“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救什么命?”素颜想要将芙蕖搀起。
哪知芙蕖就是哭,死活不肯让素颜搀她起身,“小姐,小姐,外头出事了。官军包围了问心庵,问心庵里出事了。”
“这是朝廷之事,与你何干,与我何干?”上官靖羽蹙眉,“你跟问心庵有什么关系?”
芙蕖拼命摇头,哭得眼睛都肿如核桃,“不是不是,不是这样。奴婢刚刚从食为天回来,得知问心庵里囚禁了好多的贵家子弟。”
说到这里,上官靖羽才算明白过来。美眸微微眯起,长长的羽睫半垂着,“你有认识的人在问心庵里头?”
“少将军”芙蕖哽咽着,话语有些局促,“奴婢奴婢”
“傅少鸿?”素颜蹙眉,有些不解的望着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缓步上前,“芙蕖,起来好好说话。到底怎么回事?”
芙蕖拭泪,将在食为天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无外乎是官军包围问心庵,问心庵拿贵族子弟的性命对朝廷要挟。
“奴婢这才急急忙忙从食为天跑回来,小姐,少将军他也在其中。”芙蕖抿唇,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快。
“他是少将军,自然有镇国将军府罩着,关你何事?”上官靖羽不紧不慢的坐定,“你是相府的丫头,平素也没什么交流,怎的对他上了心?”
还不待芙蕖解释,素颜陡然问,“芙蕖,你是不是喜欢上那臭小子了?他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芙蕖没说话,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事实上,这话让她如何说起,说两人很早就已经有过肌肤之亲?在那一次冰敷之后,傅少鸿便开始偷偷来找她?虽说二人始终保持着男女之防,但女子对于第一次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子,总是心生异样。
久而久之,少女之心难免会
蠢蠢欲动。
何况那傅少鸿,算起来也是个俊俏男子,又是一张的油嘴,寻常女子哪里挡得过?一来二去的,芙蕖自然就动了小女儿家的心思。
“真的动了心?”上官靖羽不问其他。
芙蕖不做声,半低着头。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继续道,“芙蕖,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想知道,他在你心里多重?”
“小姐?我”芙蕖抿唇,“有、有一点。”
“什么?”素颜惊叫道,“你怎么看上那个纨绔子弟了?那臭小子成日流连烟花之地,而且对阿靖还动过非分之想。这些,你不是不知道,你可知道镇国将军府的后院,有多少没名没分的女子吗?那都是拜傅少鸿所赐。你”
上官靖羽抬手,制止了素颜未说完的话。
“奴婢都知道,可是小姐,奴婢也是心不由己啊。”芙蕖跪在上官靖羽跟前,俯首抽泣。
“世间之事皆可掌控,独情之一字”她自己也是感同身受,女人之于爱情,犹如含笑饮鸩酒,谁都拦不住。
起身,上官靖羽没有继续说下去,抬步便往外走。
“阿靖你去哪?”素颜忙问。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望着外头的皑皑白雪,听着回廊里被风吹得“哩哩啰啰”的竹简声,“去无影小筑,你去帮我找他过来。”
三王府是绝对去不得的,她能见的也只有重锡,而不是萧东离。
素颜一怔,“阿靖,这事你还是别管了,镇国将军府的事,与你何干。”
“与我有关的不是镇国将军府,是芙蕖。”上官靖羽转身朝着大门而去。
芙蕖起身仲怔半晌,有泪滑过唇边,半苦半甜。
————
无影小筑。
他总是会比她快一步等着她,白衣不改旧模样。
此刻,他是重锡,不是萧东离。
眉心朱砂一点,薄唇微微扬起迷人的弧度。端坐轮椅,笑看佳人缓步行,踏雪寻芳近跟前。清浅的吐出一口气,他伸了手,“过来。”
上官靖羽莞尔轻笑,点头走过去,乖顺的将手递到他的掌心。
他的掌心温热,刚好能温暖她的冰凉,“天气冷,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
“我知道,问心庵出事了。”她开口。
重锡淡淡的笑着,眉心朱砂略显黯淡,“这不是你该管的事,你也管不了。”
“傅少鸿”她犹豫了一下。
他颔首,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蹲下身子,仰头看他低垂的眉眼,“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想求得讨好的意思。”他直言不讳。
上官靖羽愣了愣,“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想来这傅少鸿教了你不少。”
“你觉得是你长得像你爹,还是你爹长得像你?”他反唇相讥。
她仲怔,一时间竟答不上来。良久才小声嘀咕,“何时变得这般能说会道?”
他也不管,只是勾唇笑道,“考虑得如何?”
闻言,上官靖羽起身,环顾四下。芙蕖和素颜不知去了哪里,青墨也不在,所以四下无人,倒也无伤大雅。想了想,她才松一口气,“事先说好,你能否帮上忙?若不能,你就不必献身了。”
篱笆墙外,传来阵阵马鸣声,他指了指外头,“听见了吗?”
外头早已有人随时待命。
上官靖羽一愣。
“那就算了。”他转动轮椅转身欲走。
“慢着。”她骤然上前挡在他身前,躬身垂腰,主动将唇凑上去。薄软的唇在他的唇瓣上摩挲而过,轻如鸿羽,如雪落唇般轻柔。
正当她将要起身的那一瞬,腰间颓然一紧,却有一股力道直接将她托起,唇上的力道立刻从柔软变得极具侵占力。唇齿相濡,那是属于她的馨香,属于他的温度。
呼吸着彼此的呼吸,聆听着彼此的心跳。
端坐在他的双膝上,上官靖羽面颊绯红,若开尽微微的桃花色,双眸略显迷离。柔软的靠在他的怀里,将冰凉的额贴在他脖颈的肌肤处。
他小心的替她拢紧披肩,雪后天亮,拥着她看那一墙的蔷薇花开。
外头的马鸣渐行渐远,就算她不来,他的人也是预备着随时出发。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吻我。”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带着少许轻颤。
她蹙眉,似乎他们之间从来都缺少互动。总以为,凡事不过是水到渠成。却从未想过,每个人都要往前走一步,才能靠近彼此,而不是等着对方走过来。
与其等着,不如往前走。
见她愣愣的看着他,他眉目微扬,笑得如孩提般干净,“忘了告诉你,傅少鸿是我让他去问心庵的。”
第170章 他想站起来()
她愕然愣在当场,“你”下一刻,她一拳砸在他的胸口,“骗子。”
他得意的笑着,双眸如月弯弯,“原就没打算瞒你,只是”他顿了顿,“想你想得狠了,没能忍住。”
上官靖羽噗嗤笑出声,“没见过这般无耻的,还有光明正大的理由。”
重锡不语,晶亮的眸子,反衬着雪光。
她站在那里,衣着清素,容色娇俏。嘴里哈着白色的雾气,身后盛开着美丽的蔷薇花。明眸皓齿,顾盼流连,十指紧扣,数不尽天下风流。
“你说,问心庵能拿得下吗?”她问。
他点头,“能。”
“为何?”她蹙眉。
天色越发亮堂,他眯了眯眸子,“因为二哥不会允许问心庵的存在。”
“那会怎样?”她不解。
“知道为何二哥非要拿下问心庵吗?”他问。
上官靖羽摇头,对于这些朝堂与江湖之事,她确实知之甚少。
“问心庵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如果你没有钱,或者欠下大笔的赌债,都能用一样东西偿还。”重锡深吸一口气,眼底的光深了少许。
她越发迷惑,什么东西能与财帛相提并论?是权力?可是官家子弟纵然家里有钱有权,这些儿女都是游手好闲之人,能有什么真实的权力可以出卖?
重锡道,“只要你手里,有任何一个朝廷官员的隐私或者秘密,都能拿来跟问心庵交易,换得赌资或者女人。”
音落,上官靖羽身子一僵。
“想通了?”他笑看着她。
她只觉得心头一窒,“你的意思是,太子爷的手里,掌握了不少朝廷官员,不可言说的秘密?”
“父皇想废太子,已经想了很久。朝中人人都是长眼睛的,风往哪儿吹,他们这些人还看不出来吗?身为太子,既然上头已经没有了庇护,而朝中百官也开始转舵。所以拿在手里的,才是真真的好东西。”他不紧不慢的开口,“事实证明,他是对的。”
“这些年,但凡父皇开口训斥太子,总会有朝廷官员上谏。便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太子还是太子,二皇子还是二皇子,保持了朝中的平衡。”
语罢,他笑了笑,却感到她手心微凉,当下蹙眉,“吓着了?”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面色有些难看。
他那双指节分明的手,小心的替她拢了拢披肩,“外头凉,进去说吧。”
“我喜欢这儿。”良久,她垂眉开口。
“你在想,你爹会不会也有证据落在太子爷手里。因为丞相大人看到了太子府的指环信物,不但没有继续追究,反而就此遮掩。而对于梨香诈死去了问心庵,亦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太了解眼前的女子,如今的她一心只想逆转丞相府的局面。
殊不知,人心难改,哪有这样容易。
上官靖羽看了他一眼,继而点了头,“你说的都对。”
犹豫了一会,她问,“你觉得,会有吗?”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他一笑,也不正面回答。
她缩了手,心里却有些慌。
如果太子爷要挟父亲,又该怎样?太子骄奢淫逸,势必不是明君之选。皇帝不会不知道,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实在不堪委任江山重责。
太子若是倒台,万一破罐子破摔,牵扯出丞相府
她爹做的那些事,她多多少少是知道的,桩桩件件,那个不是杀头之罪?
“所有的密件都放在一个箱子里,而这个箱子,在官军闯入问心庵之际,便交给了问心庵的主簿,太子爷的心腹带走。”重锡不紧不慢的说着,“只不过当时太混乱,人和箱子都失踪了。”
羽睫骇然扬起,上官靖羽不敢置信的盯着他,“失踪了?”
他点头,“连太子都找不到,你该放心了。如今但凡有点知情的,都想找到这个箱子。那可是大朔的半边江山,谁不想让自己的秘密,永远消失?又或者拿住别人的秘密,就此要挟,扩充自己的势力。”
“会在哪里?”她蹙眉。
重锡摇头,轻叹一声,敛了眸中月华,“只要不在二王府。”
身子一僵。
二王府!
没错,只要不在二皇子手上,一切都有挽回的余地。
想必她爹,应该也知道这些内幕,所以抢回箱子的事情,她爹也会去吧!
东都城,果然乱了。
外头还是如旧繁华,内里早已暗潮涌动。
“那个傅少鸿”她言归正传,旁的都插不上手,这傅少鸿倒是要管一管,否则如何跟芙蕖说起?
“有青墨在,他不会有事。”他温和的看她。
音落,便有一道白光瞬时朝她而去。
重锡心惊,伸手便握住,竟是一个雪球,被他立时捏碎。转身便看见素颜双手叉腰,略显不屑的撇撇嘴,“真是不懂情趣。这么好的天气,这么好的雪,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