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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怜儿无奈的摇着头。
刘玉不语,望着府内乱作一团。心想,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以她近期对上官靖羽的接触看来,上官靖羽绝非昔年的无理取闹之人。
这么大张旗鼓,怕是另有玄机。
只是上官靖羽一句“要活的”,让暮雨意识到了危险的存在。
挨个院子的搜,每个房间都不曾遗漏,连灌木丛、阁楼、库房都不曾放过。但搜遍了整个丞相府,依旧没有碧儿的消息。
一个大活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丝毫的踪迹。
“芙蕖,你去那儿看看。”素颜也是急性子,眼见着搜不到人,跟着加入了搜寻的队伍,转身沿着荷池向花园中心走去。
芙蕖点头,绕着荷池边走着,仔仔细细的搜寻每一个假山。假山有点打滑,她拎着裙摆小心翼翼的爬上去,依旧没有发现一点蛛丝马迹。
轻叹一声,也只能爬下来,又往黝黑的假山洞瞧了瞧。里头漆黑一片,想必碧儿也不该来此啊。
抱着最后的希望,希望碧儿还活着。
芙蕖扯开嗓子喊了两声“碧儿”的名字,无人回应。
“难道掉下去了?”芙蕖蹙眉。
莫非昨儿个碧儿来的时候,不慎脚滑跌入了荷池?
芙蕖心惊,急忙跪在荷池边,定了神去看满是残荷的池水。阳光下,池水泛着涟漪,波光嶙峋。底下又有淤泥漆黑,很难看清楚是否有人沉塘。
下一刻,陡然有手捂住了她的口鼻勒住她的脖颈,瞬时将她拖入假山洞中。
第75章 阿靖巧计闹相府3()
奋力的挣扎,芙蕖觉得自己的脖颈,都快要被人勒断,顷刻间脑子跟着缺氧发晕。她拼力伸手去抓身后的人,终于抓到了那人的头发。全力狠狠扯下,那人吃痛的“哎呦”一声,瞬时松开了她。
芙蕖也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起身就要往外跑。
哪知刚刚起身,随即被人一个耳光扇在地上。耳朵里嗡嗡作响,随即便有一双手开始撕扯她的腰带。
脑子里的记忆陡然浮现,她惊恐的想起那个夜里,那个疯狂似魔的男子。
“放开我!”一声愤怒而惊惧的嘶喊,芙蕖拼命厮打着紧压着自己的男子。
换来上官宁静低狠冷斥,“贱人,当什么贞洁烈女。敢跟本少爷作对,都没有好下场!看我今日不办了你?”
芙蕖骇然惊醒,“长公子!”
上官宁静五官扭曲,整张脸狰狞毕现,“你再敢喊出声,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乖乖从了我,许是我会不计前嫌,给你个通房的名分。否则就凭你跟上官靖羽那贱人,如此对付我和我娘,我就能杀了你!”
“放开我!你敢如此,小姐不会放过你的!”芙蕖恨然入骨,身子止不住颤抖。那一夜蔓草丛中的疯狂,她至今心有余悸,怎么可能让上官宁静碰她。
“在丞相府,我弄死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你不过是个贱丫头,我倒要看看,上官靖羽该怎么给你讨公道。”上官宁静疯似的撕扯芙蕖的衣衫,狠狠吻上芙蕖的脖颈。
记忆倒灌,芙蕖挣扎着,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喊,“救命!救命啊”
陡然间,芙蕖觉得身上一轻,刚刚还疯狂压着她的上官宁静,突然失了重一般。
人呢?
芙蕖哭着拢了衣襟,战栗着紧贴石壁抱紧了身子。
外头,素颜一鞭子将上官宁静卷离山洞,直接丢在了洞外。眸色素冷,几近咬牙切齿,“上官家养的好儿子,我算是领教了,果然是畜生不如!”
音落,一鞭子抽得上官宁静哭爹喊娘。
素颜下了狠手,鞭子自然不会留情。
一鞭子下去,上官宁静背后的衣衫皆碎,背上皮开肉绽,瞬时鲜血渗出,染红了衣衫。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拼命的匍匐,拼命的翻滚。
他想跑,奈何脚下被素颜的鞭子缠住。
素颜嗤冷,“现下就让我教教你,什么是羞耻!”腕上陡然用力,上官宁静惨叫一声,顿时被掀上半空。素颜陡然凌空,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将其踹飞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引得上官靖羽也跟着赶来。
一大帮的男男女女赶到场的时候,只看见上官宁静像狗一样的趴在地上哀嚎,背上几道鞭痕不断淌着血。
素颜脱下外衣遮在芙蕖的身上,将芙蕖小心的搀出山洞。
芙蕖面色惨白如纸,整个人都瑟瑟发抖。
“怎么回事?”上官靖羽冷然。
便是不必问,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芙蕖抬头,泪眼朦胧的望着上官靖羽,而后低下头不语,不敢直视上官靖羽发狠的眸。四下都是议论纷纷,一个个或笑着交头接耳,或冷蔑的冷眼旁观。
“都给我闭嘴!”上官靖羽怒斥,“谁敢嚼舌头乱说一通,我就拔了谁的舌头。”音落,她看了芙蕖一眼,极力压抑微颤的声音,“回去换身衣服。”
芙蕖颔首,推开了素颜,亦步亦趋的朝着鸿羽阁而去。
素颜低眉,正好看见上官靖羽袖中攥紧的拳头。不由的轻叹一声,上前附在上官靖羽的耳畔,把方才的事简略说了一遍。
事关芙蕖的声誉,纵然所有人都看见了,但能少说就少说。
这点,素颜还是明白的。
“上官靖羽,你就不打算给我个交代吗?”上官宁静眼见着所有人都来了,料定上官靖羽不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自己动手。
待管家将其扶起,整个人都如发狠的狼,随时准备咬死她。
上官靖羽不说话,一张脸黑沉到了极致。一步一顿,长长的裙摆逶迤在地,发出窸窣之音。
便是那一刻,四下陡然一片死寂。
便是恢复斗志的上官宁静,见着她这副模样,也跟着心底发怵,惊颤着退后几步,“你、你想干什么?我可是丞相府的长公子!你要是敢、敢对我怎样,我就告诉爹!爹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终于,她站在了他面前,眼底的光狠戾至绝,“上官宁静,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不就是一个丫鬟吗?我是长公子,要个女人怎么了?”他切齿。
上官靖羽颔首,“芙蕖是个丫鬟,可是丫鬟怎么了?丫鬟就该任你凌辱践踏?何况,你有跟我要过她吗?”
她这一问,四下的奴才们都不在说话,一个个面色怪异。堂堂相府嫡女,竟然会为了一个丫鬟说话,为了一个丫鬟,与相府长公子对峙。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上官宁静壮着胆子冷喝。
“身份?”上官靖羽笑了笑,便是这样的笑,教人心底直发毛。她徐徐转身扫了众人一眼,忽然旋身,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上官宁静的脸上。
上官宁静不防备,瞬时被打翻在地。
连带着众人也跟着懵了。
暮雨忙道,“阿靖,他好歹是”
“是什么?”上官靖羽冷嗤,“是长公子?”
暮雨头一回见到上官靖羽发狠的模样,一时间竟有些胆颤。
倒是杜怜儿,轻咳两声搀起了上官宁静,“宁静,你还是回去休息吧,阿靖正在气头上,你何必呢?”
“上官靖羽!”上官宁静发了疯似的冲上去。
素颜拦在前头,手中的鞭子晃了晃,愣是让他没敢再上前一步。
“好!”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既然今日,你们人人都与我讲规矩,那我就跟你们讲讲,这丞相府的规矩。都给我竖起耳朵听清楚!”
四下一片肃然。
“宁静,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她冷然睨了上官宁静一眼,“没错,你是丞相府的长公子,可是你也别忘了,嫡庶尊卑,谁能更改?”
“嫡为长,长为尊,怪只怪你娘,没坐上相府夫人的位置。我才是相府嫡长,你竟然直呼我的名讳,丝毫没有半点尊敬,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不管你们怎么想,我也不管你们怎么看,今日爹不在,丞相府我说了算。你们若是有异议,等我爹回来,自己去跟他说。”
“他若觉得我过火,自然会来惩罚我。我便等着你们,来请爹的罚!”
她斜睨上官宁静,唇角微扬,“够不够清楚?”
第76章 杖打宁静又为何?()
音落瞬间,谁都不敢吭声,甚至于没有一人敢直视上官靖羽。
上官宁静哑然失语,一句话都说不出。
事实上,上官靖羽的话,挑不出一星半点的错漏。每个踏入相府的人,不管是姨娘还是主子,受的第一句训就是:相府嫡长不可违。
说的,便是上官靖羽。
而素日里上官凤对上官靖羽的溺爱,是众人都看在眼里的。
上官宁静咬了唇,转身欲走。
“慢着!”一声低缓的轻喝,上官靖羽挑眉。
“怎么,长姐的人打了我,我这厢已经不计较,你还不许我回去看大夫?”上官宁静回眸,咬牙切齿。
上官靖羽看了素颜一眼,笑了笑,“素颜为何打你,这里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我说了,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丞相府若是由着你胡来,改明儿个,这相府里的丫鬟们,一个个都该是你长公子的通房丫头了。”
音落,上官宁静咽了咽口水。
暮雨蹙眉,转身看着所有的丫头要么红了脸,要么显得极为畏惧。
对于上官宁静这个小霸王,底下的丫鬟们有时候也私下里议论,委实不像样。彼时有三姨娘护着,相府也就两位公子,丞相也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得上官宁静越发没有规矩。
正所谓家宅不宁,何以宁天下?门户不净,何以净山河?
“你什么意思?”上官宁静切齿,“难不成连你也要打我吗?我再不济,也是这相府的长公子,是爹的儿子。你就算是嫡长,早晚也要从相府滚出去!”
“是。”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是早晚要滚的,但不是现在。来人,去拿板凳过来!”
“你、你要干嘛?”上官宁静步步后退,忽然撒腿就跑。
下一刻,素颜一个凌空,稳稳落在了上官宁静的前头,手中的鞭子晃了晃,“再跑,我就再给你几鞭子!你要是觉得扛得住,我是绝不会介意的。”
“阿靖,宁静到底是你弟弟,不可打。”暮雨忙道。
杜怜儿也跟着上前,“宁静还小,方才挨了两鞭子,就当是扯平吧。”
刘玉看了上官致远一眼,这才轻叹一声,“阿靖,得饶人处且饶人。”
上官靖羽笑得冰凉,眸光阴测测的扫过所有人。谁都不知道,她为何今日非要处置上官宁静,但素颜却猜到了少许。
谁都可以不懂,她却铭刻在心。
这世上有欠债的,就有讨债的。有情债,也有血债。情债还一生,血债血偿还。
板凳还是被抬了上来,上官靖羽缓步上前,“我不要求多,二十大板,一了百了。谁要是敢求情,我就连谁一块打。你们若是觉得皮厚,大可也跟着尝尝滋味。横竖今日这板子,我是打定了。”
音落,素颜一脚踹在上官宁静的膝盖肘上,他惊呼一声,瞬时扑在了板凳上。素颜鞭子一挥,长长的鞭子,瞬时将上官宁静牢牢的绑缚在板凳上。
上官靖羽干脆在假山石上坐下来,淡然道,“少一个板子,别怪我不客气。谁敢手下留情,趁早给我滚出相府。所有人背过身去,没我的吩咐不许抬头。给我打!”
奴才们也是无计可施,只能悉数背过身去,垂头不敢抬眸。
一头是强硬尊贵的嫡长女,一头是嚣张跋扈的长公子。
今日显然是上官靖羽占了上风,谁要是在这关口触上官靖羽的霉头,只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上官靖羽的态度已经摆在这里,谁敢多说半个字。
没办法,奴才们只能拿起了棍子,狠狠的朝着上官宁静的屁股上打去。
凄厉的惨叫,让背过身去的家奴们都跟着心惊胆战。暮雨从未料到,上官靖羽真的敢对上官宁静下手,一时间听得那惨叫声,也跟着心烦意乱起来。
杜怜儿轻叹着摇头,见着已然开打,便悄然离去。
刘玉刚要开口,被上官致远握了一下手,也只好作罢,保持缄默。
重重的板子落下,疼得上官宁静鬼哭狼嚎般的大叫。他娇生惯养了那么多年,何曾有人敢动他一下,如今吃了这苦头,眼泪鼻涕紧跟着就下来。
原本还盛气凌人的脸,此刻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
“长姐,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哎呦,疼啊娘啊爹啊长姐你太狠心”他哭着喊着,此刻什么颜面身份地位,都不及这屁股来得重要。
“十七、十八、十九、二十。”素颜抬手,“好了,刚好二十个。”
上官靖羽点头,“长公子之事到此为止,一个个都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舌头如果太长,命就不会太长。给我去找碧儿,今日太阳落山之前,必须找到。”
若然碧儿还活着,只能尽快找到。否则入了夜,会有什么变数,就很难说了。
音落,所有人躬身行礼,逃命一般四处散去。一个个都吓得不轻,却也不敢多生事端,更不敢乱嚼舌头。
暮雨不做声,碧儿
休想找到。
“阿靖,他晕了。”素颜解开鞭子,才发觉上官宁静竟晕死过去,“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二十大板都熬不住。”
上官靖羽蹙眉,“素颜,抬他回丹桂阁,他不必再住西厢房了。”又扭头朝着管家道,“去找个大夫给他瞧瞧,别闹出人命来。”
管家颔首,“老奴明白!”
站在一下子空了的荷池边,上官靖羽面色凝重。侧目望着暮雨渐行渐远的背影,上官靖羽的心里,有恨也有忧。
碧儿失踪,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完全可以当做不曾发生过。
她偏要计较,本就有些无理取闹。
所幸给碧儿冠了一个窃盗之名,才算名正言顺。暮雨不会没察觉她的真实用意,但那又如何,她要做的,就是打草惊蛇。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是最容易出错的。
不管是兴奋还是愤怒,都一样。
只是,这事该如何收场,她确实要好好想一想了!
*
素颜送上官宁静回丹桂阁,进去的时候,总觉得这个院子有些阴森森的,说不出的寒意阵阵。
等着将上官宁静送回房间,又吩咐了人守着,素颜才退出房间。
哪知站在回廊里,隐约听着有奇怪的声音从不远处的房间传来。
“谁?”素颜蹙眉,抬步朝着那地方走去。
第77章 一朝出事狩猎场()
房门外上了锁,里头隐约能听见一个女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这丹桂阁看着倒是极为富贵,雕栏画柱,丝毫不逊色于鸿羽阁。
不过这里会关着什么人?
素颜刚刚入府,自然什么都不知道。
行至门外,素颜稍稍推开门,外头落了锁,只能推开一道极小的缝隙。她眯着眼睛往里瞧,里头漆黑一片,视线因为一时适应不了,根本看不清楚。
里头有女人低低的笑着,笑声格外怪异,“冤有头债有主,冤有头债有主。不是我不是我”
忽然,那声音变得如见鬼般的急促,“相爷,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不要打我好疼我也是被骗了、被骗了”
那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
素颜听得云里雾里,听这话,应该是某位姨娘。
跟上官宁静在一个院落的,就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