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太监慌忙躬身行礼,“奴才该死。”
“还看见了什么?”李季问。
小太监道,“好像刚才有个黑影,有阵冷风。”
李季一个巴掌扇在小太监的脸上,“瞎了你的狗眼,这儿哪来的黑影?你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我把你也丢到明渠。还不赶紧去开闸门,打量着等骨肉腐烂,要熏死人呢?”
这话一出口,小太监慌忙颔首,“奴才遵命。”
说完,急急忙忙的朝着一旁跑去。
李季望了一眼平息的水面,随手便将食盒也丢下了明渠。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说得真好。等着闸门一开,这水就会流出皇宫,从此山高水远。
翌日,李季才跟皇帝汇报。
萧盛瞅了李季一眼,“干净了?”
李季颔首,毕恭毕敬的跪着,“皇上放心,以后绝不会有傅家后人的存在,倒是多了个傀儡傅念归。”
“如此甚好。”萧盛点了头,“今儿个是几号?”
李季忙道,“回皇上的话,腊月十八。”
“后天,就该是老三成亲的日子了。丢了儿子,还能安安稳稳的成亲,委实了不得。”萧盛不冷不热的开口,缓步走到窗前站着,“最近那头,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年关近了,最近东都城里安静得很。听说三皇妃觉得年底了,傅家的事情该早早了结,所以跟着三皇子一道,将傅家一干人等妥善安葬。说是就在今日!街上,难得又热闹起来!”李季平静的回着话。
萧盛轻叹一声,“朕的忠臣良将,死得真惨。可惜朕这赏赐,如今也无人能领。”
“丞相大人的榜文写得好,说是一不小心镇国将军府走水,孙媳为了护着老夫人而没能跑出火场,倒是可惜了。”李季依旧跪着。
慕乘风进了门,“卑职参见皇上。”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有探子说,东西在上官靖羽那儿,你只要拿到东西,一年之约可提前结束。朕会给你解药,让你尽快离开。”萧盛不紧不慢的说着。
慕乘风深吸一口气,“三皇子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他们成日在一起,怕是很难下手。”
萧盛睇了一眼,“这是你的事,朕只要结果。”
听得这话,慕乘风行了礼,“卑职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必须要拿到。腊月二十之前,见不到东西,就别怪朕不念多年的情分。”萧盛挑眉。
事实上,萧盛心里何曾有过情分,慕乘风心知肚明,却也是无可奈何。寄人篱下,受人牵制,也是无力挣扎。
慕乘风颔首,“卑职遵旨。”
音落,慕乘风转身离去。
李季眸色微垂,始终没有抬头。
“傅家果然是上慈下孝,令人羡慕。”萧盛拂袖出门,“随朕去瞧瞧老八吧!”
李季行礼,“奴才遵旨。”
所谓老八,便是八皇子。皇帝最近对八皇子宠爱有加,朝中有人私底下揣测,是不是皇帝把希望都放在了八皇子身上?
那么,是想立八皇子为储君?
若是如此,萧盛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找到了合适的初衷。
为八皇子,清除一切障碍。
只因八皇子年幼,将来必定无力左右,这些有功有劳的——老大臣
第423章 莫名其妙的拦路者()
今儿个是傅家出殡的日子,大街上不少百姓自发的站在两旁相送。傅家也算到过荣耀的巅峰,可是谁都没有想过,最后竟然只剩下一个傅念归。
傅家几乎是满门皆灭,不得不叫人怀疑,那场大火到底是怎么来的。
可是所有人对此讳莫如深,一点口风都探不到。
不但东都不太平了,连青墨和素言也遇见了阻碍。一路上,背后总有人拖着他们的行程,时不时有人出来打个酱油。
为何说打酱油呢?
因为每次杀手出现,马车总要有所损伤。但——又似乎是有两拨人在追赶着自己!
可偏偏青墨,又要护着素言,不管对方来意如何,人才是最重要的。马车不管会不会损伤,保住素言才是他最重要的事情。
原本按照青墨的行程,此刻应该到了甘州,可是现在半道上马车修来修去,甚至于半夜还要打上一架,以至于到了现在,他还没能赶到甘州。
素言躺在马车里,青墨下了车拿着水袋去打水,想了想便从怀中取了小瓷瓶出来。药不多,算上今天的总计也就是两颗,若是腊月二十还不能赶到甘州,素言怕是——
思及此处,青墨急忙起身,拧好水袋的盖子,随即起身跳上马车。
哪知刚要走,四下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不少黑衣人。一个个冷剑寒光,目露杀气。这帮人应该是要杀人的,而不是来捣乱的。
心下一怔,青墨握紧了冷剑。
来人很多,而青墨是不能轻易离开马车的,否则伤了素言,他追悔莫及。可投鼠忌器,毕竟是兵家大忌。
这些杀手武功奇高,青墨跟着萧东离多年,以前也有杀手追杀过他和萧东离,宫里的暗卫身手都差不多。而眼前这些人,应该是大内高手。
几下交锋,青墨有些吃力,只守不攻也不是办法。
蓦地,手背上被拉出一道血痕,青墨眉头陡蹙。
说时迟那时快,四个黑影从天而降,齐刷刷道一声,“快走!”
青墨也顾不得其他,勒了马缰驱车就跑。
四人双手环胸拦住一干黑衣人。
甲:目露凶光。
乙:面无善意。
丙:宫中走狗。
丁:该杀!
音落,四人面面相觑,猝不及防突然出手。武功之高,联手之默契,极为罕见。但四人还是费了不少时间,才算把这些人全部杀死,无一活口。
四人站在那里,黑衣蒙面,歪着脑袋看着马车消失的方向。
甲:主子吩咐,不许太早。
乙:不许太晚。
丙:必须腊月二十到甘州。
丁:我——在轮子上做了手脚。
三人一怔,齐刷刷扭头看他,崭齐的翘起大拇指,异口同声道,“高!”
青墨已经数不清这是第几回,轮子又坏了,马车又停在了半道上。胸中一口愤懑之气,这四个人像极了魑魅魍魉,又不像他们。若是他们,为何帮了他又要为难他?难道四鬼不知道,他是要赶着去甘州给素言续命吗?
若不是他们,这四人到底是什么玩意?一路上,一边救他们一边又搞破坏。青墨本就不爱说话,如今一张脸更是冷到了极点。
照这样下去,要什么时候才能赶到甘州?
不单单青墨觉得发生的事情难以理解,便是上官靖羽,也是纳了闷,总觉得身边发生的事情有些诡异,有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可到底是什么,上官靖羽也不明白。
正要回房的时候,却被萧东离拽进了一旁的暗处。
她正要开口,却见萧东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示意她不要出声。上官靖羽蹙眉,定睛一看,窗户上似乎有人影掠过。
不多时,一名黑衣人从她的房间里窜出来,飞快的窜上了屋顶,而后逃之夭夭。这个过程中,非但萧东离没有出手,便是三王府里的暗卫,也是毫无动静。
“你故意的?”上官靖羽问。
萧东离勾唇,“若不如此,他岂能得手。”
“你知道他要的是什么?”上官靖羽想了想,忽然快速的跑进房间,从柜子最里头抽出一个暗格,暗格里是个小盒子。她小心翼翼的取出小盒子,盒子的锁已经被破坏,很显然里头的东西——一定丢了!
果不然,等着打开盒子,里头空空如也。
“是龙凤印鉴?”萧东离站在她身后。
“你明知道,为何还要放他走?”她握紧了盒子,“这是素颜的东西,是素颜用命换来的,怎么能——”
“既然素颜给了你,就是想护你一命。只要能护着你,其他的东西,丢了就丢了吧!”萧东离坐了下来,容色清浅,仿佛丢的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事实上,如今的龙凤印鉴确实已经无关紧要,该取出来的东西,该看到的东西,上官靖羽都已经取出来看到了。所以对于上官靖羽而言,现在的龙凤印不过是素颜留下的纪念品。但——她知道,萧东离也知道个大概,而宫里那位却并不知晓。
“是皇上?”上官靖羽扭头看他。
萧东离点了头,“看那人身手,应该是慕乘风。”
“皇帝要赶尽杀绝,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重重关上盒子。
“你的东西,怎么丢的我就怎么拿回来,如今只是时间问题。”萧东离慢条斯理的倒上一杯水,递给了上官靖羽,勾唇淡笑,“你放心,爷给你做主。”
她愣在那里,“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我想知道——”
“御羽山庄已经安排妥当,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带上你的三十万禁军,跟我里应外合就好。”萧东离半垂着眉睫,笑得淡然自若,“你的仇,我来报;你的恨,我来解。我不在乎天下,不在乎会死多少人。朝代更替,屠戮是在所难免,总归要有牺牲。而我只在乎——你所在乎的一切。”
上官靖羽握住他的手,发觉他的手心有些微凉,“爷,我在乎的是你。”
萧东离唇角微微一抽,眼底的光有些复杂难解,反手握住她的手,他直接将她拽过来抱在了膝上,“阿靖,爷永远都会陪着你,在你身边。”
“永远是多远?”她问。
他宠溺的吻着她的鼻尖,“直到我最后一口气。”
心里突然疼了,上官靖羽抱紧了他的脖颈,“我爱你。”
他像个孩子般笑了,带着少许羞赧之色,却将她愈发的抱紧,恨不能融在骨血之中。
温馨提示:明天开始写腊月二十哦!!!!!要成亲了!!!!
第424章 送匕首的父亲()
天空下着雪,瑞雪兆丰年,这话是一定都不错的。腊月二十的长街上,白雪覆盖,全东都城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一袭红妆,如同画中走出来的人,美而不艳,丽而不俗。似雪的肌肤,在大红喜服的衬托下,竟透着几分光感,越发的吹弹可破。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上官靖羽挽唇笑了笑,可是下一刻,又敛了容色。
如果素颜还活着,如果素言在,如果娘还活着,如果。乳。母也没死,那该多好。
可惜现在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身边——还有个苏月。
“今儿个是小姐成亲的大好日子,小姐为何愁眉苦脸,应该高兴。”苏月举止轻柔的替上官靖羽绾发,“小姐的青丝真好,跟缎子一样。”
“苏月,你说现在的人都是怎么了?没有权势没有富贵,就不能活吗?要那么多的功名利禄,那么多的钱财做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上官靖羽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苏月笑着,“小姐,人心不足,再多也不够啊!”
“念由心生,浑然是一点都没错。”上官靖羽点头。
上官凤从外头进来,苏月便识趣的领着所有人退下。
“爹。”上官靖羽起身。
望着一身红嫁衣的上官靖羽,上官凤的眉头微微皱起,“你跟你娘真的很像,尤其是穿上嫁衣,让我想起了当年你娘嫁给我时的模样。”
语罢,上官凤缓缓坐下,“阿靖,要嫁人了。爹掌心里的宝,如今要成为别人的宝了。舍不得,也得舍。”
“爹,女儿永远都是你的掌心宝。”上官靖羽跪身,给上官凤磕了个头,“爹永远都是爹,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上官凤将她搀起,却将一柄匕首交给了她,“这东西削铁如泥,你可别小看了这样的短小精悍。给你防身,但爹希望,永远都用不着。”
别人的女儿出嫁,父亲总是送什么传家宝,送一些金银珠宝的嫁妆之类,可是上官凤却送了一把匕首。不知道婚庆之日,送这些利器极易招惹血光之灾吗?
上官靖羽稍稍迟疑,“爹?”
上官凤直接将匕首塞进她的手里,“拿着,收好。爹给你的东西,都是保命的。要金银珠宝,哪怕是奇珍异宝,爹都有。可爹不稀罕,爹知道你也不稀罕。爹只在乎你的命,你是否幸福,别的——都无所谓了。”
闻言,上官靖羽接过匕首,匕首很短,放在袖中神不知鬼不觉。这是个好东西,上官凤不是说了么?削铁如泥!
见状,上官凤张了张嘴,到底没能说出话来,许是有些悲伤,摆了摆手就红着眼睛往外走。宠了半辈子的女儿要嫁人了,当爹的心里不好受。
可是男人,又不能跟女人一样哭哭啼啼的,只能把悲伤放在心里。父爱如山,沉重而沉默,却让人跟着难受。
“爹,阿靖昨儿个去了一趟国寺,见到了一衍大师。大师说,是喜,也是劫。阿靖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可是爹,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希望爹能好好的。阿靖,还想陪着爹,让爹能够颐养天年。”上官靖羽站在上官凤的身后,轻柔的开口。
上官凤站住脚步,“是喜,也是劫!是孽,就该结!”
劫,也是结!
“好好准备吧,等着吉时一到,就该上轿了。”上官凤快步走出门去。
上官靖羽定定的站在门口,望着父亲快速离去的背影,爹应该是知道一些什么,否则方才不会欲言又止。
也不知三王府安排得如何了!
思及此处,她低眉望着手中的玉指环,下意识的转动着,但愿——是喜结连理的结,而不是在劫难逃的劫。
三王府里,皇帝的赏赐已经抬了进来,一大箱子一大箱子的赏赐,足足有十大车,足足有近百个箱子。箱子很沉,被一一抬进了大堂。因为是大喜日子,所有的贺礼都被放置在一处,皇帝的则另外摆放一个房间。
成亲结束后,才能清点入库。
望着被抬入三王府的箱子,汤伯微微皱眉,扭头望着面无波澜的萧东离。今日的萧东离,一身大红喜服,不管是当初的痴傻之人,还是今日的淡薄皇子,一惯的丰神俊朗,一惯的风华绝代。
他与上官靖羽,真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公子?”汤伯眉色微扬。
萧东离抬手,示意他不必多言,很多事心里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眼见着箱子全部抬入了三王府,李季才笑呵呵的上前,“恭喜三皇子,贺喜三皇子。这与丞相府千金的婚事,真可谓是一波多折。也难得,到底是修成正果了。”
“是很难得。”萧东离淡然,“不过,既然是来道喜的,那我就收下。”
李季皮笑肉不笑,“奴才这厢还有事,这就告辞了。”
“慢走,不送。”萧东离缓缓吐出一口气。
“见着这副嘴脸,就觉得恶心。”汤伯冷然。
“那以后,就不必再见了。”萧东离瞧了他一眼,“可都办妥了?”
汤伯颔首,“公子放心,一切无恙。”
萧东离点了头,“那就好。也不知青墨,是否到了甘州。”
想了想,汤伯道,“约莫是到了,这都腊月二十了,路上再耽搁,这会子也该到的。想必此刻,已经在十一王府了。”
“那么,时间就刚刚好。”萧东离仰头望着天,雪还在下着,素白素白的。只是不知道,过不了多久,是三王府的红绸染了白雪,还是用鲜血,浸染白雪呢?
也许,连青墨都没想到,昨儿个素言吃完了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