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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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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颜呢?”独孤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姬雪。

    姬雪红着眼眶,一句话都没说就跑出去了。

    院子里坐着神情自若的上官靖羽,一声不吭。

    撑着满是伤痕的身子,独孤抓着桌案上的剑就冲了出去,“素颜去哪儿了?”

    “你现在才想起她,会不会太晚?她让你留下来的时候,你走了。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如今,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追问她的下落?”上官靖羽用剪子,修去了兰花盆里的枯叶,“你从哪儿来,就回哪儿去吧!”

    “人呢!”独孤冷然。

    青墨拦在跟前,“你不是我的对手。”

    独孤切齿,“人呢?是死是活?”

    素言张了张嘴,姬雪也不知该从何说起,彼此都沉默不语。

    “素颜——当然还活着。”上官靖羽依旧神情淡然,脸上无怒无喜,“不过这辈子她都会生不如死,靠着药物来熬过每一个日日夜夜。”

    素言稍稍蹙眉,她忽然明白了上官靖羽的意思。

    素颜临死前的不甘,不忍,不舍,才是最痛的。

    独孤身子一震,“她去哪儿了?”

    “四海为家,走到哪儿算哪。也许找个角落躲起来,半夜的时候一个人疼得满地打滚,又或者——放声的哭,反正不会有人知道。”上官靖羽没有抬头,只是专心的收拾着自己的兰花,那口吻好似知道素颜在哪,偏偏又不愿告诉独孤。

    若赌气,又似约定。

    “她的毒——可解?”独孤一怔。

    上官靖羽冷笑,“解不了,能拖着一条命,苦熬着罢了!”

    闻言,独孤拖着身子就往外走。

    “你去哪?”姬雪站在马下。

    独孤睨了她一眼,“找。”

    音落,人已策马而去。

    “小姐,她身上有伤。”素言蹙眉。

    上官靖羽的手,稍稍停顿了一下,终归“咔嚓”一声将一枚枯叶剪下。眼眶泛红,有泪无声无息的涌出眼眶,滑落在地。

    她苦笑一声,低低的道了一句,“真是报应不爽。”

    “他应该会去找素颜吧!”姬雪站在门口,流着泪,望着独孤绝尘而去的背影,“在我心里,始终相信,他爱过素颜。只是他不知该如何表达,更无法越过心里的障碍。”

    “我不管他心里怎么想,素颜死了就是死了。我也不管他为素颜做过什么,至少素颜死而有憾,我便无法原谅。他欠素颜的,就拿下半生的颠沛流离来偿还。”上官靖羽哽咽着,眸色冰凉。

    谁都没有说话,无言的结局对素颜而言,却是最好的解脱。她此生追求自由潇洒,唯被独孤一人牵绊。如今,总算最后放了手。

    下辈子,应该也会自由下去吧!

    也许,独孤会走遍了大朔的山山水水,去寻找那个根本不会再存在的女子。没有身后的羁绊,他会觉得生命里少了一块很重要的东西,就像心窝里被人剜了一刀。冷血的人,没有血,终也会觉得冷。

    回头的时候,身后早已没了聒噪的她。

    等着想要去握住她的手时,只剩下了飘渺的空气,和永无止境的思念。

    终有一天,他会发现,没了那个女子,就算报了仇,自己也不会痛快,反而更加痛苦。因为那个可以与他分担痛苦的人,不会再回来,他也不会再找到她。

    直到多年后,他找遍所有她待过的地方,看见那座静静立在兰花丛中的孤冢。上头刻着:爱妻萧氏素颜之墓。底下的落款却是:未亡人独孤,挚友上官靖羽亲刻。

    日期,是一月之期的第三天。

    他会幡然醒悟,原来不是找不到,而是看不到罢了。原来她早已长埋地下,留给她的唯有冰冷的墓碑。

    他终究会痛彻心扉,明白那些年,她找他追着他,该有怎样的执着,承受了怎样的痛苦折磨。可惜到了最后,她死而有憾,他抱憾终身。

    只因,他来晚了。

    就算为她一人独闯龙潭虎穴,一人独挑百余人,一人血战数日,取得灵丹妙药。她也不会再知道了,甚至于连一句对不起,都来不及说出口。

    白色的冥币漫天飞舞,精致的小瓷瓶被埋在墓前,因为她再也不需要解毒药,再也不会疼不会毒发。

    一壶浊酒泣相逢,由来多少事,皆付北风中。

    孤冢一座,酒鬼一人,谁叹凄凉?

    生不能同在,惟愿死而不离。

    恩怨多少前生事,何如死生堪与重。

    一念成错,万念成殇。

    往事难追,唯酒一壶,从此与卿——长醉不醒。

第366章 真正的奸细()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生活纵然淡若清茶,却也极为安逸,极为舒适。历经风波之后,所期许的不就是这样的日子吗?

    红枫落尽,冬意寒凉。

    东都城外民生凋敝,东都城内依旧歌舞声声。

    芙蕖只觉得肚子有些阵阵疼痛。

    往常疼痛,间隔时间较长,只是这一次——勉强从床榻上坐起。想着自己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芙蕖咬着牙,朝着门外喊了一声,“嬷嬷。”

    听得房内的动静,嬷嬷急忙跑进门来。

    乍见芙蕖痛苦的捂着肚子,嬷嬷心下一怔,慌忙上前,“怎么了?”

    “好疼。”芙蕖咬着牙,“好疼。”

    嬷嬷是过来人,掀开芙蕖的被子一瞧,当下眸色陡沉,“见红了,赶紧躺好。”音落,嬷嬷将芙蕖躺平,二话不说跑出门去,“丫头,去叫稳婆。老王,赶紧去烧水,姑娘要生了。”

    听得这话,安静的小院瞬时热闹起来。

    叫人的叫人,烧水的烧水。

    嬷嬷从柜子里取了一片参片塞进芙蕖的嘴里,“姑娘含在嘴里,待会有气力生。头一胎,有些累,姑娘无论如何都要撑住。为了孩子,也为了姑娘自己,明白吗?”

    芙蕖重重点头,额头满是汗珠子,身子绷得生紧。腹部的阵痛越来越密集,疼得芙蕖死死抓着床褥子,禁不住喊出声来。

    疼,真的好疼,几乎是撕心裂肺的疼。

    没经历过生产的人,不会明白这种唯有女人才能忍受的剧痛。

    犹如数根肋骨,同时折断之痛。

    便是男儿,只怕也未必能忍受得住。

    稳婆是早就已经说好的,如今听得消息,赶紧过来接生。房门紧闭,丫头不断的送去热水,端出来的是一盆盆的血水。

    芙蕖的喊声还在继续,眼泪与汗珠子一块滚落。撕裂般的疼痛,刀绞一般的剧痛,仿佛全身的每一处细胞都在顷刻间崩裂。

    双手死死抓着床褥,指尖几乎把床褥抓破,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断裂淌血。

    “头出来了,憋着一口气,用力。”稳婆焦灼。

    芙蕖深吸一口气,忽然一声嘶喊,只觉得身子一下子轻了很多。

    “出来了出来了!”嬷嬷欣喜若狂,看着稳婆熟练的剪了脐带,用帕子将孩子身上的血迹清洗干净,这才放入襁褓中裹着。

    “我、我看看,是男孩——还是女孩?”芙蕖面白如纸,浑身是血是汗。她流着泪撑起身子,“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嬷嬷淌着泪,“恭喜恭喜,是个男孩。”

    傅家,有后了。

    嬷嬷小心的将孩子放在芙蕖的怀里,而后开始与丫头一道清理床榻上的血,以及芙蕖身上的血。她没让傅少鸿失望,也没让自己失望。虽然她很恨傅家,可在傅少鸿死后,傅家流放,她的怨恨也就消失了。

    剩下的,是思念,无穷无尽的懊悔。

    如果他走的时候,她肯给他机会,如果她看到那封信,也许他现在能抱一抱他的亲骨肉,抱一抱他的亲儿子。然后幸福的告诉她,“傅夫人,恭喜恭喜,傅家有后,咱们一家三口永远不会分开。”

    “姑娘,孩子叫什么名?”嬷嬷问。

    芙蕖醒过神来,低眉望着躺在自己怀里,浑身通红,睁着双眸胡乱瞧的孩子。孩子还小,其实根本什么都看不见。可就是这样一双眼睛,干净得让人心疼。一出生,就没有父亲的孩子,像极了她小的时候。

    有泪沿着脸颊不断滚落,芙蕖极力克制着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嬷嬷心疼的取了帕子为芙蕖拭泪,“月子里是不能流泪的,否则出了月子,会落下迎风流泪的毛病。姑娘别难过,好歹孩子平平安安的出世,无论是对孩子的父亲,还是对姑娘自己,也算是有了个交代。”

    芙蕖点头,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睛,颤抖着唇几乎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抚上孩子幼滑的脸,哽咽着道了一句,“就叫念归吧!傅——念归。”

    嬷嬷听得这话,背过身去就落了泪。

    一念何时归,君胡不归?

    一念何时回,君胡不回?

    一念何时诉,午夜断肠。

    一念何时终,此生难解。

    少鸿你看,咱们的儿子。你看到了吗?若你魂魄有灵,可否魂兮归来?哪怕只是看一眼,哪怕握一握孩子的手,吻一吻孩子的脸,都好!

    念归、念归,声声念,何时归?

    却是再也回不来了。

    孩子出生了,他姓傅,随父姓。

    ————————

    不单单是芙蕖生了,年玉莹也跟着生了个儿子。如今萧东铭是太子,年玉莹自然是太子妃,而年玉莹的儿子理所应当是皇长孙。

    母凭子贵,如今的年家,已经不可一世。

    朝中乃太子外戚,朝外手握重兵。谁都知道,不能滋长年家的气焰,可谁都没办法,除非北昭被驱逐境外,否则这种局面就会长此继续下去。

    富州战败的消息传来的时候,朝廷震惊,年世重亲自挂帅出征,大批军队奔赴尧州等地与北昭正式拉开战局。

    而富州沦陷,首当其冲应该是蒿城,是故年世重的大军不日将抵达蒿城。

    蒿城这个寂静了很久很久的城池,一下子要面临北昭与大朔的两股强力,就看谁先下手为强。

    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北昭大军和年世重的军队,都往这儿赶。咱们如今想走,只怕也走不得了。”青墨凝眉,握紧了手中剑。他刚从蒿城回来,蒿城已经全部警戒,展开了对战北昭大军的姿态。想必也是熬着,等待年世重的大军到来。

    “那怎么办?”素言焦灼。

    上官靖羽已经八个多月,现下奔波劳碌极为容易产生意外。

    “我的胎像尚算稳固,可以的。”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无论是落在年世重手里,还是北昭手里,都不会有好下场。咱们去甘州!”

    素言颔首,“先吃饭吧!”

    今天的鱼汤很好,浓白浓白的,看着很鲜美。但也不知为何,上官靖羽刚刚喝了一口,便觉得有些怪异。心头一怔,低眉望着碗中的鱼汤,平日里喝的似乎不是这种味道。

    思及此处,上官靖羽扭头望着老李头,“这汤是谁熬的?”

    老李头道,“还是柳妈熬的,这鱼是早上小雨送来的活鱼,很是新鲜的。”

    “小姐怎么了?”素言很快明白,小姐发现什么不对劲了,急忙抿一口鱼汤,“味道没什么区别啊!”

    上官靖羽娇眉微蹙,“我觉得不太一样。”

    说着,她把汤勺往嘴里送去。

    下一刻,萧东离骤然起身,一把按住了她的手,以指尖沾了少许鱼汤置于舌尖,“无毒。”

    柳妈这才松一口气笑道,“我就说吧,回回做菜老李头都用银针试探,无毒才敢上桌。我怎么可能在菜里动手脚,怎么可能下毒呢!”

    萧东离眸色陡沉。

    “姑爷?”素言乍见萧东离恢复如初,心下一窒,想着不好,要出事!

    果不其然,萧东离冷眸剜过柳妈的脸,“是无毒,但是你在里头下了东西确实是真。”

    音落瞬间,青墨已经冷剑出鞘,冷剑划过柳妈的脖颈,却被她轻巧避开。柳妈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十数步之外。

    “想不到,你吃个饭还带着剑。”柳妈冷笑两声。

    “早就防着你了!”青墨嗤冷。

    否则,他何以进出小院,都要随身带剑。

    素言慌忙奔向上官靖羽,“小姐,你怎么样?”

    “肚子——好疼。”上官靖羽面色发白,浑身冷汗嗖嗖的往外冒,“爷,好疼啊!”

    “是催产药。”萧东离深吸一口气。

    “这个孩子,皇上要定了。”柳妈眯起危险的眸子,“只是我没想到,萧东离,你藏得这么深。明明痊愈,却还装疯卖傻。”

    萧东离嗤冷,“你能带着面具,我为何不能?若非我先前功力未曾恢复,你以为自己能活到今日?”

    音落,柳妈已经掀开了脸上的皮面。

    萧东离冷笑,“果然是你。”

    青墨一怔,“怎么会是你?柳莺。”

    “柳莺是谁?”上官靖羽捂着肚子,面白如纸。

    “就是已故长公主的。乳。母,先太后娘娘的贴身侍婢。出自江湖,武功奇高,擅易容之术。长公主失踪,你也跟着失踪。为何现在回来?”青墨切齿。

    柳莺五官精致,虽说是四十余外的人,却丝毫看不出岁月的痕迹。丝毫不逊于,二三十岁的妙龄女子,“我回来自然是有,必须回来的理由。”

    素言搀着上官靖羽往外走,“小姐,咱们走。”

    “如果不是你们要走,我不会出此下策。”柳莺面色微恙,“我本不想伤人,只想要上官靖羽肚子里的孩子。”

    “痴心妄想!”老李头切齿。

第367章 最接近死神的距离() 
“萧东离,你就不怕我把所有人都杀了吗?”柳莺深吸一口气。

    “打从老李头接下我的杯盏开始,我就知道你才是奸细。”上官靖羽额头的汗珠子不断滚落,“自己人是不忌惮在我面前展露功夫的,尤其是看到我有危险,怎么可能还藏着掖着。唯有细作,宁愿我受伤,也不敢轻易展示武功。”

    “由此,我便知道,你才是细作。你越刻意隐瞒身份,我就更确定,就是你!再加上你对素颜表现的那种的殷勤,根本是出自内心。”

    “素颜体内的那股力量,就是你的。你想护住她的命,不断在她睡着的时候,为她输入内力。我当时不明白,为何你要这么做。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她的。乳。母。”

    柳莺眸中含泪,“长公主若不是因为你们,根本不会死。我答应过皇后娘娘,要护长公主平安。如今我就算死,也没脸去下面见皇后娘娘。”

    老李头掀开皮面,正是汤伯,“今日,你休想动孩子一根毫发。”

    这么多人,纵然萧东离武功没能恢复,也一定可以跟柳莺一决高下。

    柳莺望着素言勉强将上官靖羽搀上外头的马车,而后策马离开,唇角扬起冰冷的笑意,“你们以为,就算杀了我,便能跑得了?上官靖羽快生了,再耽搁下去,别说是孩子,一尸两命都极有可能。”

    “蒿城已经关闭了城门,你们上哪儿去找稳婆?这村子里的稳婆,昨儿个夜里都没了。除了我,你们谁会接生?”

    音落,四下一片死寂。

    “你!”青墨长剑直指。

    传闻,柳莺武功奇高,乃出身魔宫,当年因为男人而叛教离开。后来,江湖上便没了柳莺的踪迹。

    却没想到,她进了宫。

    魑魅魍魉稳稳的落在院子里,四个人齐刷刷坐在长凳上,翘起二郎腿嗑瓜子。

    “叛徒!”四人异口同声。

    萧东离眸色陡沉,瞧了青墨和汤伯一眼,“走!”

    三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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