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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音落,人去无踪。
速度之快,快如鬼魅。
等着年世重抬步去追,那些人已经托着上官靖羽凌空飞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眸,陡然眯成狭长的缝隙,那是——御羽山庄的十二羽卫。
传说中,十二羽卫与庄主令寸步不离。
他们武功奇高,乃是受高人一手调。教,无情无欲,只认庄主令,只听手执庄主令之人的吩咐。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
年世重一跺脚,外头所有蛰伏的人悉数冒出来,一个个都只能望天兴叹。
追不着
别说他们,就是年世重,只怕也只有望尘莫及的份。
这御羽山庄背后的人,到底是谁?
为何庄主令,会在上官靖羽的身上?
他这厢恼怒,殊不知自己的年大将军府,也已经出了大事。
是的,大事,天大的事。
暮云幽然醒转,所幸他有武功底子,可听得外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当下便觉得不太对劲。将军府,何时这般安静过。
然则身上一凉,顿觉不对劲。
低眉一看,自己竟然无衣蔽体,而在他的身边,还躺着不着寸缕的年玉莹。房内没有掌灯,唯有窗外的月光隐隐约约的落下来。
微光中,年玉莹依旧沉睡不醒。
雪白莹润的身子,透着脂粉香气。她的身段不算苗条,但是极为饱满,该凸的凸,该翘的翘,那两个部位确实算得上丰腴。
她躺在他身边,这意味着什么,暮云比谁都清楚。
年大小姐,与自己这个副将同床共枕,别说他走不出这个门,只怕年玉莹也走不出这个门。可他若是就这样走,照样还是个死。
他不记得自己有没有碰过年玉莹,只记得自己刚要与年玉莹说话,便看见有风吹了白雾进门,门外的守卫一个接一个躺下,他刚想离开却也中了招。
剩下的事,他是真的一无所知。
低眉端详着身边的年玉莹,多少次,她趾高气扬的走过他的身边,多少次他都能在她的眼里看见令人嫌恶的不屑一顾。
这个美丽而高傲的女人,无视一切,也无视他。
在她眼里,他就是她哥哥养的一条狗。
如今——呵呵,真是可笑。
他们竟然这样待在一起。
不管有没有做过苟且之事,这罪名怕是脱不开了。
既然已经脱不开了,何不一偿夙愿?
这女人,他——其实早就垂涎已久,可惜她是高高在上的年大小姐,他位分低微。但如今,既然已经送到了他的床榻上,即便来日追究,也可推诿为有人下了药,并非他的主观原因。
略带粗糙的手,抚过年玉莹美丽的面庞,最后沿着她的下颚,沿着她的脖颈,逐渐的抚过她的全身。
这感觉,果然是极好的,真不愧是年大小姐。
暮云冷笑,却是翻个身,将年玉莹锁在了身下。
第249章 她无后顾之忧,我才走得安心()
年玉莹还在睡梦中,因为当时太激动,吸入的迷雾甚多,以至于到了如今还睡得迷迷糊糊。她只感觉在睡梦中,有一双手不断的抚着自己的身子。
那手,滚烫得让她不是很舒服。
她想拍掉这双手,可是身子却不听使唤。身子冰凉,仿佛有东西忽然挤入自己的身子。
那种突如其来的张力,让她疼得险些叫出声来。然则意识却还是模糊的,模糊中,她似乎看见了萧东离的影子。
睡梦中,那张俊彦的脸,只一眼就难以忘记,那种一眼刻骨的潇洒与淡漠,最是吸引她的心。不由自主,就想与他在一处。
一辈子,真好。
仿佛置身风口浪尖,痛并快乐着。
她似乎看见心爱的男人,正驰骋在自己的身上,那种餍足的低吼,就回荡在耳边。她的手,下意识的攀上,那个疯狂占据她身子的男人,指尖在他的脊背处留下道道红痕。
暮云知道她还处于意识模糊状态,却已经按捺不住对她的占有欲。
一次次的融合,让他恨不能将她吃下肚去。
那种迫切的,带着殊死一战的心思,让他的动作一次比一次狠戾,甚至于忘了她是个女子,忘了该好好疼爱,却只记得发泄自己的私欲。
睡梦里,年玉莹梦见,自己成了萧东离的女人,萧东离骑着高头大马,八抬大轿抬着她过门。从此,她便是名正言顺的三皇子。
只可惜,梦中如何,梦醒之后,全碎掉。
年玉莹是在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醒来的,身边空无一人,而她自己,不着寸缕,赤着身子躺在床榻上。
浑身上下布满着纵。欲过后的痕迹,腿根处疼得让她眼泪直往下掉,而被褥上那嫣红的血迹分明就是——她失了清白之身的显著代表。
她想哭出声,可到了最后也只剩下呜咽。
这种事,让太多的人知道,她这辈子可就全毁了。
恰当好处的,年世重归来。
第一时间冲进房间,刚进门,他便闻到了最熟悉的味道。那是行房过后的腥味,充满着整个房间,可见当时有多激烈。
年世重一声令下,当即封锁了整个年大将军府,但凡看见此事的人,都被另类归置一旁亟待处置。
暮云急急忙忙从外头跳墙而入,疯似的冲到年世重跟前,“将军,卑职保护不利,还请将军责罚。”
“你特么的去哪儿了?”年世重一把揪起暮云的脖颈,“我不是让你回来吗?你去哪儿了?说!”
暮云额头满是汗珠子,“卑职发觉不对劲,所以就、就想逃出去通知将军,哪知走到半道上就——晕了。这才刚刚醒来,惊觉府中有动静,可惜——”
年世重怒不可遏,望着窝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年玉莹,极力压低了声音,“去查。这个人一定在府里,挨个的搜身。我非把这个畜生碎尸万段不可!”
音落,暮云额头的汗珠子越发密集,还是斩钉截铁的应了一声,“是!”
只怕看见过这画面的人,都活不过今夜。
然则若是年世重得到真相,会不会觉得这是个报应?他睡了暮云的妹妹,所以暮云睡了他妹妹,如此说来,其实也算公平。
真是应了上官靖羽所言,报应不爽。
年世重拂袖而去,今夜算是彻底的赔了妹妹又折兵。徒留下嘤嘤啜泣的年玉莹窝在那里,顾自抽泣。
事实上,年玉莹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夺了自己的清白。
就好比上官靖羽也想知道,为何这块令牌的效用,会如此之大。而萧东离是否也知情,十二羽卫尚且找得到自己,萧东离没道理找不到自己。
她想知道,他为何坐视不理?
更想知道,他到底意欲何为?
十二羽卫直接将上官靖羽送到了无影小筑,而后又走得一个不剩,丢下她一个人。无影小筑小旗飘扬,底下的屋舍里灯火微阑。
上官靖羽直接推门而进,快速的跑向掌灯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她一眼就看见临窗而坐,正对着棋枰出神的萧东离。白袍在烛光下,隐隐散着微光,额前金饰流光倾斜,看似仙风道骨,实则透着少许寒气。
凉飕飕的寒意。
还是那副棋局,一副始终无解的棋局,黑白分明。
那白子显然到了绝处,不管走哪儿,都是死路一条。要想活出一条生路,简直比登天还难,莫怪萧东离下了那么久,始终没能走完。
“为什么?我要知道为什么!”上官靖羽直接走上前,略带愠色的站在他的面前,一把夺下他指缝间的白子握在掌心。
萧东离徐徐抬头看她,唇边带着笑,“我若不在,你还会问为什么吗?”
她一怔,将手中的庄主令按在桌面上,置于他跟前,“这个!还给你,我不需要。”
“十二羽卫会随时听命于你,而你现在就是御羽山庄的庄主。”萧东离淡淡的笑着,“这是我送给你的,今年的生辰大礼,就当是提前送。”
“萧东离,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我不要什么生辰大礼,我只想问你,为何要这么做?你知道的,对不对?你知道我在年世重的手里,那你为何置之不理?你说过,宁负天下不负卿,这都是废话吗?”上官靖羽不怕死,不怕落在任何人的手里。
可是她做不到他这样的淡然自若,做不到他这样的置之不理,视若罔闻。
萧东离徐徐起身,低眉望着案上的庄主令,继而笑得微凉,“你可知道,多少人对这个虎视眈眈,多少人想据为己有?十二羽卫只认令牌和我,有他们跟着你,有魑魅魍魉跟着你,我比较放心。”
“放心?你放什么心?”上官靖羽心头一窒,“你到底在做什么?”
“我说过,北昭犯境,这几日父皇就该召我入宫了。”他将庄主令放在她的掌心,“你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羽睫骇然扬起,他在为他的离开做准备。
他要让她明白,庄主令的价值所在,也要让她学会,一个人如何成长。只是她不明白,为何他如此坚持的,要将整个御羽山庄交付在她的手里。
“从今以后,你就是御羽山庄的庄主,其实一直以来,你都是。”他笑得温和,伸手揽了她入怀。
他所有的努力,只是在为她做准备。
“爷,你到底有什么打算,为何不能告诉我?”她环住他的腰肢。
“告诉你,就不是惊喜了。”他淡淡的回答。
她明知道他是敷衍,却也觉得心安。
女人对于惊喜二字,似乎总是充满着无限的好奇心和期待。男人仿佛只要拿出惊喜二字,就能让女人翘首以待。
“以后,随身带着庄主令,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示人。”他低低的吩咐,“这东西不能引起朝廷重视,否则你会陷入两难。庄主令,只是你的护身符,别无其他作用,若有必要,也许还会成为你的筹码。”
她不懂,可也细细的听着,悉数记在心里。
“我说得,都记住了吗?”他问。
她点头。
“早点回去吧,我已经让青墨通知了芙蕖和四鬼,免得他们像无头苍蝇一般的四处找你。”他松开手,望着她清浅一笑。
淡淡的笑容与平时无恙。
可是在他的眼底,她分明看见了沉重的东西。墨色瞳仁幽邃而深沉,好似凝着解不开的愁,浓烈得教人心神不宁。
“爷,皇上真的会让你出征吗?何以二皇子都轮不着,偏偏要你去?你——会留下吗?”她问。
他刮了她一个鼻子,温软而宠溺的唤了一句,“呆子。”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正面回答,她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可是她唯一明白的是,皇命如山,不得违抗。
青墨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辆马车,萧东离亲自送上官靖羽上车,目送马车徐徐而去才算松了一口气。
她必须尽快回去,芙蕖还在等着,那五个人,已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
“三爷明明知道上官姑娘在年世重手中,为何不救,反而让上官姑娘受辱?”青墨这话憋在心里,反反复复了很多次,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萧东离看一眼远处燃着灯火开着门的房间,忽然拂袖。
熄灯关门,转身走在清冷的月色中,“若无忌惮,势必赶尽杀绝。若有顾虑,便有胜算。这个道理,懂?”
青墨身子一僵,“三爷的意思是,如此年世重才会对上官姑娘手下留情?”
“海润和上官致远在朝中根基未稳,而我——许是很快就会离开东都。留下她一人,若不为她做好一切处置,让她无后顾无忧,我怎能走得安心?”他驻足,仰望着皎洁明月。
但愿明月知我心,莫负远征路万里。
第250章 父子之约1()
“三爷可以不去。”青墨道。
萧东离转头望着他,“别人不知道为何不得不去,你还不清楚吗?”
闻言,青墨垂头不语。
是该去的。
为自己搏一搏,为她搏一搏。
长宴席,天下棋,为卿搏一局,输赢随意。
——————本座是冻梨童鞋即将出征的分界线——————
上官靖羽回到丞相府的时候,芙蕖已经候在那里,但魑魅魍魉早已不见踪迹,许是觉得没脸见上官靖羽。
保护个弱女子还能闹成这样,真当丢魔宫的脸。
等到上官靖羽回去,芙蕖才敢将四鬼大闹将军府的事情告诉她。
上官靖羽道,此事不可告诉任何人,否则相府势必祸事不小。芙蕖也知道事情严重性,倒也没敢往外说,急忙点头一股脑的吞下肚子里。
只是,到了这个时候,芙蕖不忘问上一句有关傅少鸿的消息。
“他”上官靖羽一笑,“我改日让致远和先生一道去问问。”
芙蕖点头,小姐说的自然是可信的。
上官靖羽道,“夜深了,别想了,洗洗睡吧!”
是该别想了!
只是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它就不会发生。就好像很多事,你以为终究会过去的,可还是停在了心里,成了永远的坎,永远都过不去。
就好比,萧东离真的被皇帝召入宫。
从得知消息的那一刻起,上官靖羽就开始坐立不安。该发生的事情,终究发生了,无可避免。
一颗心,随之揪起,再也没能放下。
若我知道,这一别就是一生,无论如何我都会陪你去。天涯海角,生死战场,我都随你出生入死。
可上天不曾给我第二次机会。
我去,是为你收骨。
今日的天,格外的蓝,幽蓝若海水,干净得没有半点陈杂。
萧东离缓步走在长长的宫道里,换上皇子该有的沉重锦衣玉服,由刘忠领着朝道德殿走去。今儿个早朝已经结束,群臣已经散去,唯有几位重臣还留在道德殿内,等着萧东离的到来。
刘忠甩着拂尘,“三皇子大喜。”
“喜从何来?”萧东离明知故问。
刘忠笑道,“皇上启用三皇子,那可是天大的喜事,委以重任乃是另眼相看。这大朔的江山重任,如今落在三皇子的肩头,可不是大喜吗?”
萧东离也不恼,刘忠此话真也好假也罢,他的脸上依旧是淡然自若的神情,“哦,是吗?只可惜刘总管要失望了。”
“杂家看人一向不准,三皇子就当杂家是开个玩笑。”刘忠随口说着,话中多少冷热,如人饮水心自知。
萧东离不答腔,走进了道德殿。
进去的时候,萧东铭也在。
见着萧东离前来,众臣面面相觑,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召见不得宠的三皇子。虽说三皇子早前勤王有功,救过皇帝,但如今他们谈论的是朝中大事,是有关于北昭犯境。
这似乎与三皇子不相干。
太子已殁,剩下二皇子为长,这长幼有序,尊卑有别。
二皇子的母亲身为副后,距离皇后唯有一步之差。自然比三皇子的母亲——余昭仪来得尊贵。
所谓副后其实并非一种宫中职位,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
但对于没有皇后的后宫而言,这无疑已经是最高殊荣。可名正言顺的执掌六宫,行六宫事,掌皇后之权。
“儿臣参见父皇。”萧东离行了礼,也不忌身边站着谁,平静而从容,没有半点慌乱。
萧盛端坐在上,道一句,“起来吧!”
在场的有六部尚书,其中有工部尚书海润,当朝丞相上官凤。当然,还有傅声和年世重两位武将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