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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异过后,婉儿欣慰地笑了。
“等一下,宁兄,你们要去哪儿?”
就在苏轻一行人就要登上马车时,听到了喊声。苏轻一行人转头望去,远远地,只见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往这边笔直射来,转眼间已到近前,却是即墨玥和冰或。那一声想必是即墨玥喊的。
“宁兄,嫂子。”二人向万俟宁和苏轻拱了拱手。
万俟宁也拱了拱手,苏轻福了福身。
“宁兄,你和嫂子这是要去哪儿呀?可否让我俩一同前往?”停在苏轻和万俟宁身前的即墨玥“啪”一声打开扇子,问道,气息丝毫不乱,好像他是慢步踱来的,而不是刚刚疾奔而来的。
冰或依然奉行沉默是金的原则,脸上波澜不惊,加上那定立的姿态,好像他才是那个等别人跑过来的人。
“月兄,或兄,我们只是去街上逛逛,如果二位不嫌无聊的话,就一起来吧。”万俟宁微笑道。
“哪会,哪会,能陪宁兄和嫂子上街,是我们的荣幸。”即墨玥笑嘻嘻道,“是吧,或兄?”即墨玥碰了碰冰或的手臂。
冰或点了点头。
“那就好,”万俟宁嘴角噙着淡淡的笑,“青川,再添一辆马车吧。”
“是,爷。”青川躬身领命而去。
苏轻在一旁始终不吭一声,静静旁观,有一个疑团在她脑中盘踞,怎么也想不明白。嗨!还是找机会问问自家相公好了。
万俟家的三辆马车在宁阳城的大街上缓缓前行。
万俟宁和苏轻同乘一辆马车,青川驾车。
“相公,我听大家说,你和冰哥哥、风王爷是很好很好的朋友,但是你们之间好像很客气,总是互相称兄,为什么不称大哥、二弟、三弟呢?”马车里,苏轻终于有机会问那个刚才困扰她的问题了。
“娘子,有句古话说得好,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和冰兄、风兄都不是感情浓烈之人,只是互相欣赏而已,并没结拜为异性兄弟。”万俟宁微笑道。
“哦,原来如此。”苏轻还以为传说有误呢。
苏轻撩开马车上的帘子,向外望去,街上人群熙熙攘攘,而且,竟然还有……发色、肤色、眸色各异的异族人。
“相公,没想到我国民族还挺多的。”苏轻指了指那些金发碧眼、红发高鼻的人。
“哦,那些想必是雪国和炎国人,我国国民黑发黑眸者居多。”
一路上,万俟宁为苏轻详细讲解大街上所见的一切。
苏轻才知,宁阳城是一个边贸城市,经济发达,风俗受邻国的影响,较为开放。
在宁阳城的大街上,到处都是炎国人和雪国人开的饭庄和商铺。
据说,在邻国雪国,女子的地位比较高,只要有才学,女子还可入朝为官。
而在炎国则恰恰相反,女子的地位极其低,堪比奴隶,可以任意买卖。
一路行一路看,不知不觉已是晌午。
“娘子,饿了吧?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吧。”
“嗯,那咱们去炎国人或雪国人开的饭庄怎么样?我想尝尝别国的饭菜。”
“好,就听娘子的。”万俟宁的语气里含着一丝宠溺,“青川,去雪域饭庄。”万俟宁撩起前面的帘子对青川吩咐道。
“是,爷。”
“娘子,雪域饭庄是雪国人开的饭庄,咱们先去尝尝雪国的饭菜。”
“谢谢相公。”
突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顷刻就如*般掠过万俟家的马车。
拉车的马长嘶一声,紧接着,马车剧烈倾斜,苏轻一个不稳,惊呼一声,向前跌去。
原想着要撞个头破血流了,不料却稳稳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娘子,小心。”
吁——车外传来青川安抚马儿的声音。马儿终于在青川的安抚下,安静了下来。
这时,苏轻才意识到自个儿还呆在万俟宁的怀里,脸颊蓦然烧得通红,心跳如擂鼓。万俟宁身上的气味清爽如春草,不似一般豪门望族的公子,衣服上熏着各种香味。
晚上睡觉时,苏轻虽然也与万俟宁同榻,但她总是刻意离他很远,至于熟睡后自个儿抱着万俟宁睡的事,苏轻本人却是不知晓的。所以今日突然被万俟宁抱在怀里,苏轻顿感不自在。
“相公,我没事。”苏轻微微挣了挣。
万俟宁小心将苏轻扶正。
“青川,怎么回事?”万俟宁边说边跨出车厢。
“爷,是他们,在街上纵马狂奔,惊了我们的马儿。”
苏轻用手掌冰了冰自个儿发烧的双颊,调稳了气息,也出了车厢。
只见蓝烟、紫潇、即墨玥和冰或拦住了四个骑马的男子,那四人的马儿不安地在原地不停踏步,嘶声不断。
马上四位皆为异族人,深眸高鼻,气势不凡。
居中那个貌似主子的人,更是仪表非凡,一张脸竟是艳光四射,让人看一眼就忘了呼吸,在出色的即墨玥和冰或面前,竟丝毫不显逊色。但眉宇间却有不容人忽视的威严,冷而艳。
“四位好大的面子,在宁阳,还没人敢像四位那样纵马狂奔呢?”即墨玥啪一声打开绢扇,脸上笑意盈盈,眸光却极冷。
冰或本就漠然的脸上,更是结了一层冰。
“让开!我家主子有急事,耽误不得!你们不是都没事吗?!”马上一个侍从打扮的少年高声呼喝,声音尖利无比。
那位冷艳公子一直稳坐于马上的,气定神闲地任自己的侍从撒泼,自个儿却默默打量这一群人中光华最盛的万俟宁,让苏轻顿觉厌恶。
这年头,做错事的人比受害者更大声,更理直气壮。
万俟家从来行事低调,今天乘的马车也是小而普通,侍从也极少。怪不得马上那位少年狗眼看人低了。
“哦?!”即墨玥不怒反笑,“好一张尖牙利嘴,这反倒是本王的不是了?”
即墨玥脸上含笑,但那语气却极冷。
即墨玥这一声“本王”,立即让街边围观的众人炸开了锅,其实众人早已隐约猜到万俟宁一行人的身份,毕竟万俟宁一行人那惊为天人的容姿,再加上被众人口口相传的传说,不难猜到万俟宁一行人的身份。
就连那位冷艳公子这时也不免惊了惊,一丝疑惑在眼中闪过,看向即墨玥。随即眸间闪过一丝了悟,看来也猜出了几人的身份。
毕竟万俟宁三人可不是什么手机之辈,即使在邻国也是传奇一般的人物。
“沙利,不得无礼。”那冷艳公子边说边滑下马,他身边的三位也纷纷下马。
“在下雪晏,”那冷艳公子边说边向众人拱拱手,竟是标准的风国礼仪和字正腔圆的风国的语言,“因有要事,赶路不免急了点,惊扰了各位,在这里给各位赔不是了。”
难道这几位是风国的混血儿不成?苏轻心中纳闷。
“公子如此明理,甚好。只是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宁阳城的这条街上,行人众多,历来不许人纵马狂奔的。在下不怪公子,但公子的行为与法不容,免不了还是要到府衙走一趟的。”万俟宁淡淡道,声音里完全听不出喜怒,也没打算自报家门。
“月兄、或兄,我们继续赶路。”万俟宁边说边扶苏轻进了马车。
即墨玥和冰或依言进入马车,青川三人也坐到马车前面,驾车继续向前。
“让一下!让一下!是谁纵马扰民?”苏轻本想问问自家相公,就这么算了吗?却听人群中传来几声吆喝。
苏轻撩开车厢侧面的小帘子向外望去,只见人群里挤进三四人来,身穿官差服装。也就没再说什么。想必自家相公不喜欢和官家打交道。
玩了一天,直到夕阳西下,苏轻才恋恋不舍地同意回家。
苏轻一行人刚刚下了马车,就见刘管家已在府门口候着。
“少爷、少夫人。”刘管家躬身行礼。
“刘叔,有什么事吗?”万俟宁边进门边温声问道。
苏轻听说,刘管家是万俟家的老管家,刘家好几代都是万俟家的管家,而他本人从小和万俟老爷一起长大,与万俟老爷是亦仆亦友的关系,在万俟家的地位不容忽视。
第564章 从来不苦14()
所以,万俟宁对他也很是尊敬,一直以“刘叔”称之。
“昨天来的两位客人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一直吵着要见您。”刘管家不急不缓回道,因为万俟宁交代过,苏家大小姐、二小姐来的事不要让少奶奶知道,所以并没指明客人身份。
“好,我知道了。”万俟宁微微拧了拧眉,然后转向苏轻,“娘子,你先回梅园,好吗?”
“是,相公。”苏轻恭敬应道。
虽然万俟宁拧眉的动作只是一闪而过,但苏轻还是捕捉到了,她很好奇,自家相公向来一派风淡云轻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客人让他烦忧呢?
只是碍于在众人面前,苏轻不敢公然违逆万俟宁的吩咐,只得乖乖与婉儿、梅秀和梅慧一起向梅园走去。
“婉儿,你知道昨天我们家来什么客人了吗?”苏轻终究压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于是开口问道。
“昨天我和您一起游湖去了呢。”婉儿应道。
“哦,那倒是,”苏轻点点头,然后转向梅秀和梅慧,“你们俩知道吗?”
婉儿也望向梅秀和梅慧,眼神凌厉。
“嗯?!”梅秀和梅慧吞了吞口水,“不知道!不知道!”两个丫头一个劲儿摇头。
哦?!有古怪哦。苏轻眨眨眼。到底是什么样的客人,让上至刘管家,下至她屋里的两个丫头,都这么守口如瓶呢?他们还真当她苏轻是痴儿啊!她可把他们不同寻常的表情都尽收眼底了。
“宁哥哥,我和苏凰都来了快两天了,都没见着你。”万俟家的客厅里,苏凤娇滴滴地向万俟宁撒娇。
一旁凑热闹的即墨玥鸡皮疙瘩起了满身,不禁抚了抚自己的手臂;而冰或的眼里则蒙了一层冰霜;刘管家面无表情。
“是啊,宁哥哥,我们这次可是专程来见你的呢。”苏凰用比苏凤更娇软的语气道。
看来这两人在声音上也要暗中较一番劲呢,即墨玥暗中嗤笑。
“两位姨姐,这几日俗务缠身,一直脱不开身招待二位,我深感抱歉。”万俟宁淡淡道,话虽客气,口气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凉薄。
“那宁哥哥这几天有空吗?可不可以陪我们姐妹到宁阳城的街上逛逛?”苏凤暗瞪了苏凰一眼,假装没有听懂“姨姐”这两个字,笑眯眯地向万俟宁继续撒娇。
“恐怕要让大姨姐失望了,我这几日依然很忙呢。”万俟宁的口气里似有不耐,又似没有。
“那宁哥哥怎么有空陪那个傻子上街游玩?!”苏凰厉声道。终究是被宠坏的富家小姐,三句话不到就露出刁蛮本性。
她此话一出,就有几道冰冷的目光投在她身上,冰或本就冷然的目光更如冰箭一般射向她。苏凰生生打了个冷战。
“哦?不知苏小姐口中的傻子指的是哪位?”万俟宁眯了眯眼,口气极轻道。
不知为什么,苏凤、苏凰觉得自个儿从脚底直冒寒气。怎么回事?
呼哧!呼哧!苏轻边跑边大口喘着气。
这也太倒霉了点吧,她上山逛个庙会,也会遭人追杀。
婉儿已被几个黑衣人绊住,苏轻慌不择路,一路逃入后山茂密的树林。
貌似她一个痴儿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吧?大不了就是小小恶整了几个老实人而已嘛,至于引来这么一群凶神恶煞吗?
苏轻急急向后望了望,见一些不明人士正和黑衣人交手,她也顾不了许多了,逃命要紧,不管替她阻挡黑衣人的是谁,她也只能在心里先谢谢他们了。
然而,还是有三个黑衣人摆脱了那批不明人士的阻挠,追了上来。
“站住!”苏轻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断喝。
苏轻暗叹了一口气,继续奋力向前奔跑。她苏轻要是听他的话停下来,她就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谁知道这群人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她可不认为自个儿乖乖停下,他们就会放过她?还是努力逃生比较有胜算。
咻!一条软鞭带着风卷向苏轻的双脚。苏轻的脚踝处顿时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原来鞭上还带着刺。
哎呦!苏轻痛呼一声,向前扑倒。
苏轻奋力想要爬起来,却惊恐地听到沙沙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每一步都好像踩在她脆弱的神经上。
苏轻强忍疼痛,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正准备站起来继续逃命……
“是谁吵我睡觉?”一道柔若春风的声音轻轻飘来,那稍显不客气的问话因这温柔的声线显得诚恳无比。
还弓着身的苏轻,抬头望去,只见从不远处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轻轻滑下一个人来——白衣胜雪,黑发飘飘,绝美如仙……他竟然还孩子气的揉了揉睡意浓浓的双眼,活脱脱一个森林中被人不小心惊醒的仙子。
苏轻和黑衣人都不禁一呆。
“非……非花?!”待看清那人的面貌时,苏轻惊喘一声。
完了!完了!这个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人间疾苦、不懂人心险恶……的美少年,知不知道明哲保身的道理呀?!面对这几个凶神恶煞,不乖乖地躲在树上睡觉,竟然还天真地问人家,是谁吵他睡觉!他到底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啊很危险!!!(某作者:你还是担心你自个儿吧。)
“快跑!非公子。”苏轻边喊边冲过去,抓起非花还在揉眼睛的手,撒丫子狂奔。
命苦啊!她一个人都自顾不暇了,如今还要抓着一个弱不禁风的美少年逃命,她今天到底是倒了哪辈子的血霉呀?!
“为什么要跑?”某人依然没有危险意识,望向苏轻的眼中竟然盛满疑惑。真不知道他是傻呢还是天真呢?
“因为……有人……要……追杀……我们,呃,不,是……我……”苏轻边跑边喘,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别问……那么……多了,总之……快跑!”苏轻忙着逃命,并没发觉身边弱不禁风的美少年跑得轻松自在、气定神闲,丝毫不见喘,也完全没有逃命的样子。
“别跑了,后面已经没人了。”非花闲闲道。
非花边说边定住身形,苏轻依然往前冲的身子趔趄了一下,被非花拉了回来,差点撞上非花的胸膛。
“呃?”苏轻疑惑地向后望了望,真的发现后面追着的三个人竟然不见了,难怪他们跑了这么久都没被追上,也没听到喊打喊杀的声音。
难道他们被那些神秘人士给解决掉了?
松了一口气的苏轻,这时才感觉自个儿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尤其是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再也迈不动一步了。
呼——苏轻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如泥,完全顾不得形象不形象了。
苏轻瘫坐在地上直喘气,非花在一旁淡淡望着她,目光如水。
呃?不对,那些黑衣人好像很多,要是有其他黑衣人追上来怎么办?苏轻蓦然一惊,慌忙向四周望了望,树林里静得出奇,有星星点点的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暖风徐徐,空气清冽如泉,真是一个美好的所在。
苏轻都有点怀疑刚才那一场生死追杀是她做的一场梦了。可是脚踝处传来的阵阵刺痛提醒她,刚才那一场惊魂不是梦。
“我想我们最好还是躲躲吧,以防那些人在追上来。”苏轻边说边勉强起身,全身的骨头和肌肉都在叫嚣着要罢工。
“哦。”非花淡淡应道,上前扶了苏轻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