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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可能就背得出容爵一个人的号码。只好拨出这串数字,记得当时走之前,应该是把他的手机又塞进他的外套里面,而路东背人的时候,她用外套给他披上的。铃声响了一阵,就在她以为不会有人接了,电话却忽然通了,那头传来陌生的男音:“喂?你哪位?”
愣了一愣,拿到跟前确认下号码没打错,于是问道:“请帮我叫路东接电话。”
对方沉默了下,“你等等!”然后就听到他在扬声喊:“东子,电话。”
很快电话换手到路东那边,简单心有疑虑,但仍然是先问了容爵情况,得到的答复却是依旧昏迷不醒,症状没有任何好转。她听到对面甚为噪杂,似乎有人在议论什么,不由问道:“你医院那边怎么如此吵?这样不会影响容爵吗?”
路东沉默了一秒,“我们没有在医院,爵哥的父亲来了,把爵哥接回了别墅,这里有一个医疗团在为爵哥诊治。”
容爵的父亲?认识他至今,从未听他提起过家人,曾一度以为他可能就是个孤家寡人,或者有悲伤的过去,所以她未曾问过他家人的事。如今看来,她对他了解的太少了。
从醉翁亭出来,夜凉如秋,风刮过来灌进领子里,觉得丝丝寒冷。那时出来得匆忙,她其实就在睡衣外面套了件黑色夹克,走了几步才想起她是开了车过来的,又再转回头去。容爵的别墅她认识,曾经她还在那住了一段时日,现在的情形她也不可能就此不管他,尽管他父亲来了,甚至把相关医疗都接手过去。
安旻锋那里也没得出什么结论,但如果容爵是被白家蛊毒给害,那么就是医术再高明,设备再先进,也是无济于事的。当她心事重重赶到别墅时,远远就看到里头灯火通明,只迟疑了片刻,就从车里下来往内走。
门前有人拦住了她的去路,并不是以前别墅里熟悉的佣人,幸而路东从里走出来,否则她可能连门都迈不进去。但进了别墅后,她没有见到容爵,而是被路东带到了二楼的书房内,那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几乎第一眼,她就看出这男人是容爵的父亲,他虽然面色严肃,可轮廓五官与容爵是一个磨子里刻出来的,可以说容爵遗传了他的英俊,相比之下这人的气质要比容爵更冷一些。
容尊上下打量眼前的短发女人,这就是爵心心念念惦记的人?真看不出那小子是看上她哪点,上回他受伤是为她,这次呢?基于对儿子的放养教育,他基本不会去干预容爵的私事,所以上次也就知道个大概,他是为了一个女人与欧阳家周旋,却差点把命给送进去了。并没有去彻查这女人的身份,既然儿子要自个动手,那他也不会强自干预。
后来爵醒后不久就跑来柔城,虽然借用了朝远集团达到目的,但他却并不介意。本来家族企业就是姓容,儿子要用到无可厚非,他一向教他为达目的可不择手段,该狠时就要狠。确实没令他失望,倾刻之间就把欧阳家族给覆灭掉,是他容尊的儿子该有的雷厉风行。
东子打来电话时,他也心中一惊,爵怎会如此大意又出事了?儿子的能力他是知道的,甚至都超越了他。立即调了私人飞机赶过来,发现事情比他想象得还要严重。医疗团已经诊治了一夜,到现在都还没头绪,连爵究竟生了什么病都没查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容尊收回心神到眼前,先试探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把爵给迷得团团转,很显然当初爵嘴上说得强硬,到底没舍得对她下手。
简单只迟疑了一秒,就回道:“简单。”在她来说,这个名字更适合自己。
“这次爵是怎么回事?怎么会突然就发起这病的?”这问题他刚才其实已经问过路东了,东子含含糊糊也说不清楚,一看就知是隐瞒了一些内情。
“半夜里,容爵突然就呻吟痛苦起来,我叫也叫不醒他,见他身体忽冷忽热,以为是发烧,就立即喊来路东一起把他送进了医院。”这是实际情况,她在考虑要不要说出白家蛊毒的事,却没想她的神色中迟疑都落进了对方眼里。
容尊肯定地说:“你知道原因吧。”
心里一跳,简单直视他的眼,正待开口,忽闻门外传来路东惊喜的声音:“容叔,爵哥醒了。”两人都一惊,立即搁下没结束的谈话,同步往门外走。简单就在门边,先容尊拉开了门,一把揪住路东衣袖急问:“他在哪?”
路东看了看她身后的容尊,见他点头后才道:“你跟我来。”
此时简单一门心思只念着容爵,没有注意身后那道探视的目光紧紧盯在她后背上。对于她焦急的反应,容尊还算满意,刚才看她进门后一派从容,全无紧张之色,他故意放冷态度,她居然也无惧意,就这临场应变能力足见她有些本事。
其实容爵也就在二楼的某个卧室内,一走进门,就见旁边穿着白大褂的一干医护人员还在为他做身体检查,而他已经半靠在床头,看到她进来,立即朝她挥了挥手道:“过来。”
简单也没管在场人很多,更没管她身后还站着某人的父亲,就快步到了他身旁,坐在床沿压低身体问他:“你怎么样?”容爵对她如此听话很是满意,抬手捏了捏她的脸笑道:“没什么事了。”刚才醒来后已经从医护人员口中知道自己的特殊病情了。
“那你现在觉得还有哪里难受吗?”
容爵摇摇头,除了有些无力,并没有觉得任何异样。冰凉的小手抚上他额头,皱了皱眉道:“你手怎么这么凉?”目光瞥及她领口内,一看即知她里面穿的是什么,拉了她的手往被窝里塞,嘴里埋怨:“也不知道多穿一点。”
简单却是松了口气,他额头一片温热,不再滚烫,也不再是冰凉一片,应是没事了。这病症没想到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是不是白家的蛊在作祟?安旻锋也说蛊毒发作时只会有一阶段,然后就要过上一阵子再次发作,但每次发作起来都比上一次要厉害,直到最终蛊毒蚕食尽人血。
容尊把这一幕都看在眼里,心里暗道他这儿子是栽了,那眼里只看得见一个人的感觉他也曾有过,小晴于他就是这种。轻咳了几声,提醒那边浑然忘我的两人,这屋子里可还拥挤着一大堆人。把医护人员都屏退了,关上门他拉了张椅子坐下,才沉声道:“爵,现在可以跟我说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吧。”
容爵却耸耸肩道:“你不是也看到了,不过就是生了场小病而已。”
简单却突然开口说话:“这可能不是一场小病。”她决定还是摊开来讲,白家的事因她而起,很有可能容爵遭遇的这些也是因为她,或许她可以悲壮一点直接冲过去找那白家父子,可下场只会一个,就是她沦为血人,对容爵一点帮助都没有。
自从经历过一次失去之痛后,她就心里发誓要时时抓住容爵的手不放开,所以她绝不会意气用事。尤其是除去心术之外,依能力而论,容爵绝对要比她强许多。对付白家,就是需要使非常手段,才可能致胜。
于是她把刚才去找安旻锋的事,以及容爵可能是中蛊都讲了出来。屋内一片寂静,都陷入了深思,谁也没注意到本来安然静听的容尊此时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容爵思虑一周后,直觉摇头道:“不太可能,就如安旻锋所说的,那桌上的菜都是我们事先点好了在桌上,白家父子才过来的。就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们如果要下蛊,肯定会有什么破绽,尤其我还是全程都在关注着他们。”
这细节之前安旻锋也讲过,白家人不大有机会下蛊。
“你们确定说的是白家的蛊吗?”容尊忽然发问,打断了两人商讨。
第51章 白家蛊原家血()
容爵转过目光去看自己父亲,微觉讶异,他从未见父亲脸上出现如此奇怪的神色,向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是雷打不动的沉着冷静,不像现在这般面现惊惶。
忽然容尊从椅内站起身,抛下一句:“你们先休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路东本靠在门外正抽烟,忽见容尊面色阴沉走了出来,看到他冷声道:“东子,跟我来。”连忙踩灭了烟蒂,紧跟了上去。
进了书房后,容尊直接问:“告诉我那个叫简单的女人是什么来路?”
路东迟疑了下,心中讶异,以前容叔从来不管爵哥的事的,还是道出了他所知道的有关简单的相关事宜。等听完他所述后,容尊愣在了当场,“你说她姓原?本名叫原玥?”
当门被关上后,容尊坐在椅子里沉寂不动,脑中一片混乱。尘封已久长远的记忆,又要被挖出来了吗?原家女人白家蛊,那爵体内的。。。。。。最终长叹一口气,摸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容尊抵达庄园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还没进门就见到白晴焦急的等在门口来回踱步,他快步走上前。“尊,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阿爵真的遇到了白家人?他。。。。。。”白晴满眼都是焦虑,甚至更出现了惊慌。
容尊环住她腰往内走,“先进去再说,你身体不宜多吹风。”等进了书房后,白晴再忍不住问:“尊,阿爵体内的蛊王真的苏醒了吗?你快告诉我他的症状。”
“忽热忽冷,温度都是达到极致,医生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他得的是什么病。在即将天亮的时候,他又突然奇迹般的醒过来了,那些病症全部消失。”容尊冷静的讲诉儿子刚才的病况,眼中却浮现担忧,因为眼前的女人眼中已经出现恐惧。
白晴犹如失了魂魄一般,嘴里怔怔出声:“是蛊王,它醒过来了。我躲了这么多年,白家还是找来了,我二十九年不敢见阿爵,以为只要捱过了这第三十年,白家蛊王的阴影就可烟消云散,没想到偏偏就在这最后一年,还是出现了白家人,把阿爵体内的蛊王给唤醒了。”
她茫然抬眼看过来:“你说那白家父子叫什么名字?”
“父亲叫白和平,儿子叫白韩宇。”
“白和平?呵,他不叫白和平,他叫白平,是我大哥,我还有个二哥叫白胜。因为只有他们体内的蛊,才有可能在接近阿爵的时候,唤醒蛊王。”
白家蛊并非每一个都能力超凡,甚至发展到后来,除去他们这支脉系,其他白家人养蛊都不过是家族仪式,更有人惧怕蛊虫反噬而不再养蛊。白家后支中,听着白家蛊可怕,实则真正懂蛊的没几个了,所以要唤醒蛊王,唯有真正能力超强的同脉蛊虫。
容尊面色肃穆,沉声问:“那现在蛊王苏醒后,要怎样做才能救阿爵?”就算他平日对儿子一向清冷惯了,可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心中焦急。
白晴面色惨淡,眼里深浓的哀忧:“无解,我当初压制蛊王沉睡不醒,也是凭借孕体传递强行令它休眠,原本只要过三十年,它无法醒来就只会在沉睡中死去,可是现在,除了原家血填补,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制止它的反噬。”
“原家血?”容尊的神色变得诡异,他眸色变了几变,“意思是只要找到原家人,就能救阿爵?”白晴没注意到他神色,只心灰意冷地点头:“话是这么说,但原家血也分几等,其实原家与我们白家很相似,发展到后期,原家血都不纯粹了,只有族长一脉才传承了心术异能,传闻是要饮尽原家最纯阴之血,蛊王才能得到满足,从而为己所用。可这方法太过阴毒,否则当年我也不会。。。。。。”
“晴,我有件事没在电话里告诉你,阿爵身旁有个女孩,就是上回害得阿爵差点中枪而死的那个,她名字叫简单,但她本来名字不是这个。”
白晴有些疑惑,不明白他这时候讲那女孩做什么,此时他们要考虑的不是该如何救阿爵吗?却听容尊沉稳的声音在耳边:“她姓原,叫原玥,她的妈妈叫原欣。”
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陡然睁大眼睛,眼中有着不可置信,她急急抓住他的衣袖问:“你说那女孩叫原玥,她妈妈叫原欣?”容尊点点头。
原欣。。。。。。快三十年了,她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居然隔了三十年,当年她把事情真相讲出来时,原欣指着她鼻子痛骂:白家人全是畜生!她无言以对。
白家人确实禽兽不如,为达目的不惜一切。当初她与二哥隐藏姓名假意做走投无路的两兄妹,被好心的原欣给收留,却没想是引狼入室。二哥白胜利用花言巧语让原欣对他倾心,他们最初的计划就是要把她从原家老寨骗出去,因为原氏族长能力极高,她虽然在生下原欣之后丧失了心术,但其本身却已可通灵,若是被发现他们身上流的白家血,绝对是无法走出那寨子的。
原本她就不太接受白家这种养血蛊的方法,可是无奈蛊王在她体内,若是三十岁之前不用原家血来喂食,她就会被蛊王反噬而死。面对生死,谁不自私呢?后来把原欣给骗出原家老寨,心里就一面愧疚着一面又麻木着,看着原欣就像是看着等待祭奠的生物。
直到她偷听到二哥与大哥打的电话后,着实震惊了,他们居然筹划的不是用原欣的血喂蛊王,而是想要二哥引诱原欣生下女婴,用那女婴的纯阴之血来祭奠蛊王。因为刚出生的婴儿,没有受过世俗污秽,是最最纯净的,这种原家血会让蛊王的能力升级到最高。而如果原欣没能生下女婴,生的是男婴的话,那她心术就不会消失,再退而求其次用她的原家血。
如此阴毒的法子,她再也忍受不了。乘着二哥还在与大哥商讨之际,立即拉了原欣就往外跑,等跑到很远地方后,她把一切都吐露给了原欣听。至今都还记得当时原欣的神情,她的脸上是极痛,眼底是愤怒的绝望,扬着手指骂:你们白家人全是畜生!
随后就见她满脸泪痕扭头奔跑,怔怔地看着,身影越来越小,那是她最后一次见原欣。
等到醒神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白家费劲心思把原家女人给诱骗出来,为的就是喂食蛊王,如今却被她给放跑了,她这回去还能有命?脑中不过思虑一周,就决定也脱离白家,原欣说得对,白家人都是畜生,这样的家族她不想再呆下去了。
至于蛊王反噬,就任它去吧。反正还有两年可活的,总比行尸走肉般为白家做伤天害理之事要好得多。本以为此生就此了矣,没想到后来会遇见容尊,更没想到会把芳心遗落在他身上,生命不再变得没有意义,于是百般研究蛊毒之术,想要在三十岁前找到法子压制蛊王。那时她已经怀孕,当她真正找到那解决方法之时,却是不敢置信,居然白家蛊王要以如此阴毒之法才能转移。
或许真的是报应,一切都是既定的命运,她曾经犯下的恶与孽,要在今天全都报应在自己儿子身上。“尊,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当初是我们白家欠了原欣,却没想到隔了这么多年,原欣的女儿却来到阿爵的身边,那她的妈妈原欣现在还好吗?”
容尊摇摇头:“我不知道,我是从东子口中问出一点有关那女孩的事,他知道得并不多,好像原欣与那原玥并不在一起。”
“既然事情走到这一步,看来是该把事情告诉阿爵的时候了。”白晴嘴角犯苦,“自从生下他后,就从没见过我这个妈妈,他一定是怪我的吧。”
容尊迟疑道:“这时候能见吗?不是说蛊王母体不能离得太近,否则就会。。。。。。”苏醒两个字压在了唇边,现在蛊王都已经苏醒了,又何谈母体离得近与不近了,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