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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欣身体震颤了下,白家蛊、原家血,至死方休!这是阿妈自她懂事起就告诉她的一件事,而她们之所以固守在原家寨子,以及要与安家联姻,原因就是这。白家蛊是所有原家人的噩梦,他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要的是原家女人的血和命。
周晴,不是,应该说是白晴眼底满是愧疚:“小欣,对不起,我们骗了你。我是蛊王的载体,它必须要吸食最纯正的原家血得到能力提升,否则它会与我一同湮灭。所以我们混进了寨子里面,把目标锁定在你身上,只要把你骗出寨子,就可以带你回白家,从此以后你就成为我们白家的血人。”
残酷的真相撕扯着原欣的神经,她茫然抬头问:“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这么傻,抛弃阿妈跟他们出山,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就把她给带进白家了。
原欣又问:“那胜哥呢?他对我的感情,也都是假的吗?”
白晴沉默了下来,别开了头,不敢去看那双惊慌失措的眼。整件事里,最让她愧疚的就是她与二哥同时欺骗了原欣的感情,她骗了她的友情,而二哥骗了她的爱情。她们利用她的纯真,将她骗得团团转,最后更是要把她带回火坑。
“不,我不信,我要去问胜哥。”原欣慌慌张张从床上下地,走了两步差点栽过去,白晴大惊,连忙追上去拉住她,“小欣你不能去,二哥若是知道一切后,你就再没机会逃跑了。”见她仍在挣扎,只得用力抱住她的腰,不让她移动分毫。
“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小欣,你小声点,求你了,要是被二哥听见的话,我和你都完蛋。”幸亏白胜与她们的房间隔开的,并不在一处,否则如此大动静早就引起他的注意了。
终于原欣不再挣扎,身体却在往下滑,白晴拉不住她,与她一同跌倒在地上,抬起眼就见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唇死死咬住不让哭声溢出。上前抱住原欣,附耳在她耳边轻声道:“小欣,你逃吧,乘着现在二哥还不知情,你赶紧逃,逃得越远越好,再也不要被白家找到。”
小欣太单纯了,到了明天她的异状一定会被二哥有所发现,到那时再想逃根本就不可能了。只有乘着此时二哥心情大好,又胸有成竹的时机,逃得无影无踪,才可能逃过此劫。
原欣没有说话,只默默流着泪,说不出的悲伤与难过,这种欺骗和背叛以及阴谋背后的算计,对她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痛。等到情绪渐渐平复时,才觉浑身冰凉,她们两人竟坐在地上一个多小时了。
侧头去看身旁眼染忧虑的白晴,对她却生不出怨恨来,“我走了,你怎么办?”
白晴苦涩地笑:“傻丫头,我骗了你,你还顾虑我?记住,逃走了之后,先别急着回原家寨子,因为二哥定是要沿原路找你的,最好是在外面绕个圈,在哪躲上一阵子,然后再回去。以后都不要轻易相信别人,多留个心眼,快走吧,别耽搁了。”
原欣默默拿起包袱,拉开门后回头凝看了眼白晴,轻声道:“小晴。。。。。。”开了口话却堵在喉间说不出来,因为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再见吗?她姓原,而她姓白,再见时就是劫难。
最终转身而走,再没有回头看一眼,匆匆下了楼,没入了夜色中。
白晴看着门外消失的身影,心情很是复杂,只迟疑了一下,就做了决定,立即也收拾了东西连夜离开。她把原欣放走,父亲定不会轻易饶恕自己,白家的刑罚可不是常人能承受的。于是就在当夜,她与原欣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旅店,各奔东西。
第118章 从此不见(原欣番外 2)()
原欣并没有回寨子,因为她觉得没脸回去。可能再没有像她这样的傻子了,倾心的男人从头至尾不过是为了她体内的原家血,那些花言巧语不过是诱骗的手段。
而且重回寨子,就代表着她依然要走回老路,与根子结婚,生生世世呆在寨子里面。这不是她想要过的生活,可是决定容易下,实践起来却很难,尤其是她毫无在外生活的经验。
在寨子里,每家每户都是自给自足,可是到了外头却是没钱寸步难行。之前有白胜一路付着相关费用,那晚离开前白晴塞给了她两百块钱,这就是她全部的家当了。哪怕她再省吃俭用,也还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没有办法只能开始打工挣钱。
因为怕白家人追来,所以不敢在一个地方多留,每次打工挣到够去下一个城市的费用就立即离开,过得十分艰苦,可算颠沛流离,可她一直紧咬着牙根坚持,这是她选的路,没有回头路可走。
辗转来到了柏城,一个还算比较大的城市。离那个知道真相的夜晚已经有将近一年时间了,这一年里基本没有发现白家人的可疑行迹,原欣也在心里稍稍放松下来。于是决定暂且就在这座城市安定住下,找个稳定一些的工作,因为她并未正式读过什么书,能力也有限,所以找的工作最多就是去店里端端盘子这些。
后来经人介绍说去夜场里面做服务员工资要比外面端盘子高很多,于是她就走进了一家叫“幻梦”的夜场。并非她运气好,在夜场里没碰上什么色狼,而是因为有心术异能,所以在遇到坏人时使出迷心术,一次次都化险为夷了。
对原欣来说,走进“幻梦”,最幸运的事,并不是工资确实要比以前赚得多,从而生活得到改善,而是认识了张谦睿。他是一个很清俊的青年,因为是吧台内的调酒师,每次她去端酒时就会与他接触,几次下来就熟悉了。
有一次她又碰上了毛手毛脚的客人,男人到夜场里寻欢,酒一喝多就上头了,也就会不管不顾起来。正想旧计重施时,忽然身旁伸来一只手握住了那醉酒男人的狼手,回头一看正是张谦睿。灯光在他脸上摇弋闪过,可见他微冷着脸色警告那名醉酒男人,很快保安过来处理了这处纷争。跟在他身后一起回到吧台前时,他就提议:“不如你跟着我学调酒吧,做我的助理如何?”
原欣惊讶莫名,真的可以吗?她只知道似乎老板很看重张谦睿,而他的调酒术据说也是远近闻名的,很多客人都是慕名而来,就为了喝他调配的酒。若是能做他的徒弟,那真是再好不过的事,再不用跑去招呼客人还要担心被吃豆腐。
从那天开始,她就正式拜师学艺了,张谦睿在教课的时候十分认真,不仅是工作时间会带她,更会在业余时手把手教她如何运用腕力去甩那酒瓶子。他的性情也是温和好说话,从不会因为她没做到位就肆意指责,就是在这种氛围下,他们之间的关系开始变得微妙。
渐渐的,她开始越来越多的时间会去偷偷瞧他,而下班后又总是想起他。其实原本在经历过一次被欺骗的爱情后,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很是畏惧这种感情的变化。可是张谦睿的好,是那种她想阻挡都阻挡不了的,根本就控制不住对他的心动。
直到有一天,他在下班时,忽然凑到她耳边轻声问:“我可以请你去吃碗面吗?”她有些不敢置信地侧头去看他,只见他脸颊有些微红,那红晕都染至他耳根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羞赧的样子。几乎没有迟疑的,她就点了头。
两人相携着走出夜场,往附近的一个面馆走去,热腾腾的面把他们的脸都给熏红了,却是浑身都暖融融的。等到吃完后,张谦睿送她回去,突然就拉了她的手,面上一热,却没有挣开,就那样两人等于是确定了关系,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
热恋里的两人,永远都不会时间过得漫长,只觉太过短暂。他们工作时凑在一处,不工作时也凑在一处,很自然的她把她最宝贵的第一次献给了深爱的他,他们钻在被窝里山盟海誓,一起向往着美好的未来。
但偷吃禁果的后果很快来临,她怀孕了。当例假迟迟不来时,她就偷偷跑去医院检查,这一查把她给吓蒙了,更是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办?失魂落魄从医院里出来,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立即去找张谦睿商量这事。
可是在去往张谦睿租屋的路上,可能是出于某种感应吧,随意往街对面看了眼,就整个人凝固住了。那边听着一辆面包车,车上下来两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化成灰她都认识,正是那骗她出原家寨子的白胜,另一个长相与他酷似,应该也是白家人。
身体比脑子先反应过来,已经躲进了墙后,正巧白胜转过脸来,险些被他给发现。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了,不是那种心动的加速,而是恐惧。白家人追来了!就像是一道惊雷突然劈下,把她从美梦里劈醒,所有一切与谦睿美好的愿望都不可能再实现。
白家蛊对原家血有着敏锐的嗅觉,只要她在这里,他们就可以凭借蛊的感应找到她。突然白胜和身旁的男人四处环视,似有所觉。原欣心中一颤,她不能再留下了,多留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可是谦睿要怎么办?
借着对地形的熟悉,绕了别的路跑离了那处,用最快的速度冲回了夜场宿舍,收拾能带走的东西,又悄无声息地潜出了夜场。按理她该立即跑去车站,乘坐最快的大巴车离开这里,可是她却躲在了夜场对面的小卖部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门口处。
她知道,谦睿如果见她迟迟不去他那边,就会来夜场宿舍找自己,因为每天都在一起,两个人都没有什么通讯设备,一向就是这样你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你的方式。等过一个多小时,就远远见到谦睿往这边走来,他一如既往穿着那身白色衬衫黑裤子,英俊不凡。
痴痴地凝望着,直到他的身影走入了夜场,眼角的泪终于滑落。提了提手中的背包,她知道,此一别会是永远。她不能把危险带给谦睿,尤其是现在的她怀孕了,若怀的是女孩,那么极有可能带给他灭顶之灾。白家是没有人性的,为达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只有远离他,才可以把危难带走,她走了,白家人自然也会在这座城市消失。
谦睿,把我忘了吧。这是我仅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从此不见。
巴士车缓缓而行,离柏城越来越远,也离她的谦睿越来越远,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擦也擦不去,她把头扭向车窗那边,不想失控的情绪被别的乘客发现,就是抽泣也都死死压在了喉咙里。两段爱恋都是无疾而终,可她从没后悔爱上张谦睿,是他教会了自己什么是爱。
因为柏城重遇白家人,原欣知道白家从没放弃过寻找她,他们一直都没有死心。从此她再不敢麻痹大意,也再不敢多与人相处,更加不敢长时间停留一座城市。四处漂泊的日子很苦,可是她有女儿在身边就不觉得苦了,每当巨痛侵袭而来时,她就抱着小玥回忆着那与谦睿共同度过的美好时光,即便很短,却也足可以她回味一生了。
或许真的就是原家女人的宿命吧,几乎每一代原家女人产下的都是女儿,她也没有例外。生下小玥之后,她就感觉到自己的心术能力消失了,这对她来说是极不利的一件事,因为她没有了自保能力。孤儿寡母在外,难免会受人欺负,于是她学会了卑谦看人脸色,尽量不与人起冲突。
到得小玥稍微大一些的时候,原欣找了个懂武功的师傅来教女儿,因为她们身份特殊的原因,她必须防范于未然。学习防身术,对小玥来说是必备的,女儿很听话懂事,并没有因为说生活困苦,性情变得扭曲,反而有着一股很强的韧性。
原欣并没有把原家与白家的恩怨告诉给女儿,她希望那些事可以慢慢湮灭在时间的洪流里,所以就连心术这回事,她也从未教过女儿。有时候身怀异能并非就是好事,还不如做个普通人,无忧无虑的好。
一年年过去,小玥长成了大姑娘,而她也老了。可能是她们行踪不定,这期间里再没有遇见过白家人,想着可能对方也放弃了吧,毕竟这一过就是二十年啊。
人随着年龄老去,想得就会越来越多,她时常会想远方的阿妈是否身体安康,而放在心底深处的那个人,她却不敢去深思,因为怕思念一起就会泛滥。其实她心里很明白,这么多年,张谦睿不可能一直活在过去,他应该是已经组建了新的家庭,与妻儿们过着幸福的生活。
这样就好,远远思念着,只要他幸福。
刚给小玥学校那边挂了电话,她说这个长假会回来,确定了车的班次后,特意去菜场买了好多菜回来,精心准备了一桌,听到门铃声传来,心中一喜,小玥回来了。
女儿去学校就读,因为离得远,基本上得一学期才能回家一趟。兴匆匆地打开门,却惊愣在当场,犹如被人一桶冰水从头浇到脚。
门外的人朝她咧嘴一笑,透着阴森:“小欣,我们终于见面了。”
作者有话说:这两段故事都只在正文里通过片段的回忆与阐述来组织的,现在就把它完整的呈现在大家面前。有人可能觉得原欣很傻,可是从她所处的环境站在她的立场去想想,其实她并不傻,只是最初的她太过单纯了,根本不知道人性险恶。
第119章 烟雾弹(小魔头番外 1)()
我叫容磊,今年五岁,是个妈妈不疼,爸爸不爱的孩子。
先讲讲这个名字的由来,在我出生刚满月的时候,爸爸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抓周这一说,就别出心裁的想用抓周来让我选择名字。可是人家抓周是到周岁的时候才有这个仪式的,我一个刚满月的娃能有什么作为呢?连爬都不会爬,更别说自己意愿了。
而且,别人抓周放的是笔、墨、纸、砚、钱币、书籍等,爸爸却搞了个金、木、水、火、土五行,妈妈为表参与,给在其中多加了个石,金取其本意就是一只金戒指,木自然是一块木头,水用了一瓶矿泉水,火是打火机,土是花园里的一块泥,石顾名思义就是随处可见的鹅软石了。
抓周的方式更令我扼腕顿足,妈妈抓着我的小手,采用点兵点将的方式,点到哪个就是哪个。不用说,最后点到了石头,我的名字被定为磊。这是后来有次爸爸跟妈妈两人在与别人介绍我名字由来时被我听到的,庆幸当时幸亏我点到了石,要不然以他们的思维逻辑方式,点到金叫鑫,木叫森,水叫淼,火叫炎,土叫垚,不觉一阵后怕,都不如磊啊。
也因为三块石头组成了磊字,于是我小名就叫石头了。
至于妈妈不疼、爸爸不爱这个观点,并非我杜攥,而是有理有据的。打从我出生,妈妈就把我当个玩具似得,哭的时候逗我笑,笑的时候又惹我哭,不哭不笑时就挠我痒痒。妈妈说我是狮子座的,就该打小锻炼与培养,可怜我因年幼,连抗议的权利都被剥夺。
而爸爸却因为我从产房出来时,第一个交付到他手中,然后痛痛快快在他怀里撒了一泡尿,至此就再没给过我好脸色。其实我心里跟个明镜似得,他爱妈妈胜过我,但凡妈妈哪天对我好一点,他那张脸就拉得比谁都长。
这也就罢了,我最恼的是他们居然乘我还在睡觉的时候,偷偷跑去国外补度蜜月了,直接就把我扔给了爷爷奶奶,你说还有哪对父母像他们这样不负责任呢?我才五岁啊!
所以我决定,绝不原谅他们。既然抛下我跑出去玩,那么我也不让他们就此玩得省心。
午后时分,我与奶奶一同来到游乐园门口,跟随而来的保镖去排队买票了,我左右观望了下,诡秘一笑,抬头道:“奶奶,我要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