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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爵不得不手往回缩,退后一步顿住,阴鹜的目光盯紧聂云枫,脸色骇人,口吻森然:“你要跟我打?”
聂云枫微微冷淡地笑着,一派清俊淡雅的风采卓越之极,漫不经心的眸中闪过冷冽的寒意,“她是我未婚妻,还请容先生放尊重一点。若真要赐教,那么聂某也不妨讨教一二。”
简单惊诧地看他,早知这男人非池中鱼,可之前给她的感觉都算温和,没想现在散发出来的气场却是如此凌厉,完全没有被容爵的气势给压倒。两个男人就在她惊诧的目光中打在了一起,一黑一白,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无比清晰,却也越加令她惊异。
容爵的身手,她是早就知道的,与他斗了这么多个回合,从未打赢过,在功夫上相比,她是完败。可这聂云枫,她知道他曾是黑道大哥,在打架上肯定是一把好手,但他的拳脚套路明显不是流氓斗殴的路数,反而与容爵的自由搏击术神似,而且招招目标明确,出手狠辣,尽往关节处打,擅用脚,点踢勾扫,搭配上身动作,可说是干净利落、一气呵成。
两个人明显是不分轩轾,容爵在聂云枫手上讨不得好,而聂云枫要想胜他也不易。他们的眼中都流露出了欣赏,男人在战场上,永远都会因棋逢敌手而惺惺相惜。于容爵来说,若不是这个男人今天要跟他争简单,或许还能成为朋友;而于聂云枫来说,若不是今天他的身份尴尬,还真不想与容爵为敌。
就在两人打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忽然二楼楼梯上面传来一道沉稳柔和的声音:“小单。”
简单回过头,眸间染上暖笑,“爸。”又转向他身旁的男人:“丁市长。”
聂云枫一个收势往后退了几步,而容爵也没再紧逼上来,脸色紧绷看向台阶上面的两个男人,一个正是张谦睿,另一个则是柔城的市长丁年。
今日的订婚宴也曾给丁年发过邀请函,但被推托有公务在身而拒了,却原来是被张谦睿给邀请上了二楼,看这架势是想给他们做证婚人?门都没有!
简单看都没看他,只柔声对聂云枫说:“云枫,我们上楼吧,爸跟丁市长都等急了。”说完就携手与聂云枫往二楼而走。容爵目光一厉,想也没想就登上台阶要再去抓简单。
容尊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阿爵,你闹够了没有?”这小子当真是无法无天,不管今天这订婚宴还办不办得下去,如今子琪的爸爸叶峰在此,怎么也得给人一个交代,他倒好,根本把这一切都无视,眼里就只看到简单一个人。
看了这么久,到二楼突然出现张谦睿与柔城市长丁年时,就知今天难善了,而简单找上门来无可厚非,是他们容家理亏在先,可这小子也该看看场合才是。
可他的喝止却没有影响到容爵,连顿一下动作都没,身形依旧快如风闪到简单身旁,一手扣住她的手腕,另一手格开聂云枫,然后一个转身把人抱起跳到了台阶下。眼光一扫,厉喝一声:“东子!”他竟然带着简单往大门那边冲去,而路东迎头而上堵住聂云枫。
这变化都只在眨眼之间,快得让所有人都愣神在原地,等到反应过来时,厅内已经不见两人身影,酒店外一声汽车咆哮,转头去看时只见车子的尾烟在飘。
容尊当真是哭笑不得,他那宝贝儿子居然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劫人而走,把这一众宾客给撂在了酒店里头。长叹一声,看来也只好他来收拾残局了,转身看向那处恼怒万分的叶峰,无声哀悼这维系了十几年的老朋友可能是不保了。
最终叶峰在怒意腾腾下拉着女儿扬长而去,扬言与他们朝远集团势不两立。
容尊在后头唯有苦笑,白晴突然开口:“尊,你错了,我们都错了。阿爵若失去简单,就像鱼失去了水一样无法存活,这一年来,你有看过像今天这样生龙活虎的阿爵吗?”
她像是失去了浑身力气般,双肩垂落,缓缓朝着门外走去,那身影有着说不出来的悲戚。容尊连忙疾步上前,圈住她腰说:“晴,对不起,我不该瞒你。你若想回芜水村,我陪你一起回去。”如果真的是错,那么就让他一起来弥补吧。
白晴凝目看了他好一会,最终点点头。这个男人是她丈夫,他爱她之心可昭日月,她又怎会不懂他隐瞒的意义,可是,那是青叔啊,是她的亲生父亲!若不是今日简单突然出现,讲出事实,尊是否打算瞒她一辈子?
离开,是为了不想受白家蛊术的束缚,可是离得再远,也断不了血缘的牵连。
想到简单,白晴立即去翻找手机,她得打电话给阿爵,告诉他所有的事。
正在这时候,路东从二楼走下来,脸上神色颇为古怪,容尊皱眉问:“他们怎么说?”在刚才事情急转而下变得不可收拾后,就派了路东上楼打探张谦睿等人如何打算,考虑是不是要去赔罪。混账儿子闯了祸,把人家未婚妻给劫走了,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却见路东嘴角抽了抽后,迟疑再三才说:“容叔,二楼根本就没什么订婚宴。他们就开了个包厢,我上去的时候,那包厢门也没关,里头说话声传出来听得很清楚。”
“他们说什么?”
“他们似乎在谈耀光集团集资协助市政建设的计划,而聂云枫像是中间人。”
容尊表情一凝,与白晴对视了一眼,终于眼中闪过了悟,不由啼笑皆非。这分明就是简单为他那宝贝儿子布的局,根本就没有那什么订婚,她纯粹是来搅局的,也就阿爵头脑发涨听到她说与那聂云枫订婚,连去二楼看一眼都不曾,就开始发疯!
那么后面这一切,也都是简单设计好的?不由开始同情起儿子来,什么人不惹,要去惹上简单。既然与叶家的这门婚事已经吹了,虽然场面是难看了点,但看阿爵与简单两人之间,即便没有恢复记忆,都有了这么猛烈的火花,看来是也不用他们去操心了。
再看这边,容爵拖着简单冲出暮色年华酒店,凶猛地把她推进了车内,“砰”一声甩上车门,然后真就以豹子的速度钻进驾驶座,把中控锁给锁上。油门一轰,车子给飙了出去!
简单在汽车发动之前,就已经有了先见之明把安全带给牢牢系上了,所以在车子突然冲出霎那,只是身体起了个势就反弹回来了。甚是感慰豪车的椅子就是舒服,这么一个震颤力度下来,一点都不觉后背疼。
瞥了眼身旁男人的面色,黑得可比包公了,眼底怒焰肆意乱窜着!忽然凌厉转眸过来,与她的视线对上,火花在空中触碰,几乎都能听到无形的“噼啪”声。
最终,她耸了耸肩,笑着转头兴致勃勃欣赏窗外那极速掠过的街景,换个视觉来看世界,其实会有很大的不同。她是不担心容爵会把她带去哪,对他最后强带她走的表现,觉得还算差强人意,至少是达到了她破坏他订婚的目的。
给她这么一闹,他与叶子琪恐怕是再难有可能了,也算是对叶子琪承诺的有了交代。当然,最终的目的还是成全自己,她对容爵早有势在必得之心,又怎么可能看着他与别的女人步入婚宴殿堂呢?就算是订婚,她也会介意!这个男人是她的!
第93章 以子之矛,陷子之盾()
当车子唰的一下停在机场门口时,简单微有惊讶,还以为他会愤怒的把她带进任何一个他的据点,然后把她给生吞活剥般的折磨一番,来发泄那狂燃的怒意。
却见那本来怒意沉沉的男人,此时冷着一张脸,面上看不出意欲作何,情绪藏得深不见底。从车头转过来,拉开车门,毫不客气地拉了她的手臂往外拽。蹙了蹙眉,还是顺着他走下了车,跟着他的速度快步朝机场内走。
被箍得死紧的手腕很疼,已经是一圈红印出来了,可见前方的他有多用力。而他像是全然没感觉一般,一路拽着她冲到了台前,“最快去柏城的机票!”
柜台后的航空小姐微笑着提醒:“先生,请把您的身份证出示。”
“shit!”一声低咒从容爵口中吐出,扭头就走,手依然没有松开,他一路以决然之姿走进了贵宾会可间,把她往里面一推,然后“砰”的一声把门给关上。简单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从窗户那边向外看去,见他握了电话在与谁说话。
从这侧面看他,依然可分辨出那高大英俊沉面隐怒的气势中夹杂着碜人的冷酷,心上微有波澜,不明他此举何意,只略略感觉到他必然也在出招了。她以势如破竹之态斩断他与别人的姻缘之线,他并非是受人以胁甘心认输的男人,所以,她等着看他接下来走哪一步。
凌人的视线直射而来,透过玻璃窗,狠狠看着她,让她看明他眼中的阴戾。收了电话推门而入,三步并成两步就到窗前把她紧紧控在怀内,一手拉上窗帘,与外界隔绝。狭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简单仰着头看他,想从他的表情中分辨一二他的意图。
他的双臂绕过她的后背,紧紧收拢着直到几乎那人嵌进他的骨头里,俯下的脸凑到离她一寸之处,双眸对视,直直看进深处。“简单,你听着,你会为你今天所为付出代价!从今天开始,我会赌上我所有容氏资产,也要把张谦睿的耀光集团给整垮。对了,还有聂云枫呢,他就算有政界人物撑腰,我容爵也有办法让他在柔城消失!”
简单盯着那双怒焰满载的眼良久,讽笑道:“容爵,总是威胁有意思么?还是你容爵对付女人就只会用威胁这一招?行径当真是卑劣又无耻!”
某人气得深吸一口气,凌厉的眉峰紧蹙,口气森冷:“有没有意思,做了才知道。简单,你别以为我不知你动机,不就是想砸掉我的订婚宴,自己上位吗?”
清澄的双眸骤然眯起,审视眼前这张妖媚的脸,不得不承认男人阴毒起来,句句话都是淬练过的长钉,伤人心肺,彻底!“容大总裁,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云枫与我正情浓,我至于要挖空心思上你的位?如此良辰美景实没必要在此耍嘴皮子,若你无事可说,不如各自回酒店完成订婚典礼。”
不等容爵发飙,她又添了一句:“抱歉,我未婚夫不太喜欢别的男人离我太近,还请挪开尊手。”要说伤人的话,不就是一张嘴皮翻翻嘛,她还不信戳不中他的死穴!
沉默而死寂!彼此的眼都火燎燎死盯着对方,拼得是谁的气场压过一切,越僵持得久,越发可见容爵的脸色阴沉骇人,犹如地狱来的恶魔之声在空间响起:“你再说那三个字试试看?嗯?未婚夫?”
简单心中松了一大口气,介意就代表在意,从这一点可看出,容爵对她不再是毫无感情,这个赌她赢了。面上却依旧倔强且表现得不屑:“说了又如何?云枫本来就将会是我未婚夫,若不是你把我强掳出来,我们的订婚仪式已经落成了。”她就是喜欢玩火,既然怒了,就让怒焰点拨到最高。
却见容爵忽然收起眸中怒焰,唇角牵起诡异的笑,“简单啊简单,我刚就说过已经洞察了你所有动机,就在刚才,东子已经在电话中告诉我二楼根本没有什么订婚宴,不过是你们几人故摆龙门阵而已,无非就是想诱我入局。”
简单沉下脸,心里恨得牙痒痒,那路东还真是对他忠心呢,劫女人时挺身而出挡位,转个身立即就把有利消息汇报过来了。
忽然唇被攫住,翻江倒海般的唇舌席卷而来,毫不费力就顶开了她的牙齿,瞬间就勾住她的舌吸吮,那加注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在吻,而是野兽在噬咬,似乎要要她生吞入腹般的狂猛。实在受不了这痛,牙齿用力嗑了下去,在尝到血的味道的同时,自己舌上也疼痛袭来,容爵居然也毫不犹豫咬了她,却仍死死纠缠不放开。
别人说接吻最终的目的是为相濡以沫,而他们却是相濡以血,犹如两头抵死相残的兽,不把对方杀死绝不放开。就在两人理智全无之时,门外传来轻敲声,路东的声音在外:“爵哥!”听着有些迟疑。
容爵身体一僵,终于松开了撕咬,两唇相抵,幽眸深不见底。简单别开脸,嘴里还残留着彼此的血沫,道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只觉紧箍的手一松,身体得到了自由,可当他抽身而离时,却觉暖意也离去了,更仿佛有什么在失去。
门后路东的脸色十分复杂,尤其他飘过一眼看简单时,有着重重疑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是却又惧于容爵骇人的脸色,最终只是把手中的证件和机票递过来。容爵垂目,定了有那么两秒钟,忽然勾唇而笑,此时他的唇边还有着血丝,显得笑容有些狰狞。
他回身重新拽住简单的手,然后抓过路东手中的东西,就往外走。步伐快得惊人,简单跟在身后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一直到了安检口时,他嘎然止步,她一头撞在了他坚硬的后背上。
刚才路东递过的证件等物,她也看清了,加上之前他口出的威胁,大致是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是打算现在就杀去柏城,然后砸下容氏所有资产与耀光斗吗?不得不说这男人失去理智后就跟个孩子一样,只会耍脾气斗狠这般,根本不考虑后果。暗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会有办法制止他发疯的。
可是接下来的事却大大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容爵勾着一丝残忍的冷笑,撕碎了其中一张机票,然后把余下那张和她的证件塞到她的手中。凑到她的唇边低声道:“你不是说我只会做威胁这件事么?现在我如你所愿,收回之前的话。简单,我刚才一直在想,你狠扎了我一刀后,到底该怎样还回去会让你觉得比我还痛呢?”
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双慑人的眼睛,直觉他下一句话会让她痛入心扉,可却无法阻止他将残忍进行到底。
“你做这么多事,无非就是为了得到我,那么我就让你爬得越高摔得越疼。从现在开始,你与聂云枫订婚也好,结婚也好,都与我容爵再无干系,给我滚回你的柏城去,再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一记杀招,以子之矛,陷子之盾!她扬起所有斗志,为的就是赢回他,可他却用自己成为那杀人的长矛,攻向她这面盾!
死死瞪着眼前这个猖狂而又满脸决绝的男人,一种巨大的空茫自心灵深处蔓延,他够狠,真的够狠!哪怕他已对她有了情,也不惜斩断一切来报复于她,满心的苦涩终于泛滥。一个女人最大的苦衷,就是她为爱而谋,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与智慧,而情到深处,却再无计可施。
握着证件的手,指节泛起了青白色,那坚硬的证件刻进了掌肉之中。想要瞪圆双眼不服输,可酸楚汹涌如潮淹没而来,终于,一滴晶莹的泪珠滴落而下,落在光洁如镜的地砖上,一滴、两滴、三滴。。。。。。如断了线的珍珠。
不想如此示弱,用手背去抹,却是。。。。。。泪已满面。
沉痛的闭了闭眼,万般艰难嘶哑开口:“容爵,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如你所愿。”
转过身,傲然走进安检处。背后灼热的目光始终跟随,可她却再没有回一个眼神,等一切检查完毕,加快步履走进候机大厅,潸然而落的泪立即收住,眸光因被眼泪洗刷过而显得熠熠闪亮。对付容爵,她又怎会无计可施呢?虽然他这一招出的绝,可她立即还他一记“绵柔掌”,再锋利的矛,碰上的不是坚硬的盾,而是软如海绵,又怎可能刺破?
眼泪在某种情况下,会是一把尖锐的武器,直击对方心脏。
除非他真的对她无情,那么她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