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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楼邪国开始,她感觉她每一次的行动,都是被他牵引着走的,以至于现在方寸大乱,不,她一定要夺回主动权,不能任由他在她面前作威作福!
现在她必须要弄清楚关于战苍术和妹妹的事情,然后再带着两人回龙息,永远永远都不会来楼邪这个恶魔的地方了!
“幕城河——我十年前是负心于你,那又如何?你若是敢对我妹妹如何,今日我便和你同归于尽!”骆清染突然拔下自己的头簪抵住幕城河的锁骨,再一点点的靠近脖子,那一股跳跃的血管,仿佛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幕城河根本没把她当回事,只是深邃的眸子紧紧深锁她,半晌,才道“骆清染,这十年来你的确是一直没有变,当初心狠,现在一样心狠,只是,朕把这条命交给你,就问你敢不敢取走?”
说实在话,如果幕城河死了,想来这天堑大陆一定会重新洗牌,说不定到时候溯世独大,战苍术也不用受到两国的威胁,但是如此一来便失衡……
见她犹豫不决,他突然玩心大起,这个游戏的赌注就是把命给赌上,他意犹未尽道:“昨晚朕也许太粗鲁了,龙床上全是你妹妹骆丝染的鲜血呢……当初你和朕在一起,朕都没有碰你,现下你妹妹全部偿还了,你觉得开心吗?”
感觉到骆清染全身在颤抖,拿着簪子的手臂也抖动的不行。
“你闭嘴……”她气的浑身颤抖。
他神色轻松,看起来一点也不为自己的安危紧张,“朕偏要说,昨天晚上她还求我放过她,朕没有听,反而更加粗鲁,大抵是因为十年前你伤朕太深了,为了表达朕对你的恨意,所以全发泄到骆丝染身——上——了。”
他一字一顿道。
她已经被怒气给操纵了意识,手中的簪子不听话的狠狠的刺向他的脖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他眯着眼眸,嘴里“丝”了一声,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如此他还是邪邪的笑了:“你果然比朕心狠。”
她突然觉得有些心慌意乱,慌乱的推了他一把,大喊了一声“来人……来人!”
她跌跌撞撞的跑着出去的,根本不敢看身后他此时此刻的模样。
是夜,静的可怕。
全皇宫的御医们全部聚集在他的寝宫,为他保命,而她骆清染此刻还坐在自己的偏殿。
门被踹开,一个女子带着一堆人走了进来,那女子是花锦,她对着身后的侍卫道:“把这个龙息国的皇后给我抓到地牢里去!”
众人不由分说的便上来,架起她。
她没有反抗,反抗也没有用,如果这次她死了,倒也不失为一种解脱。
不过最重要的是,她想知道,如果她被抓了起来,战苍术会不会来看她,或者告诉她,到底他怎么了。
第24章 祸起楼邪(4)()
可惜她打错了如意算盘,她在水牢里被关了三天三夜也没有见到战苍术,心,开始一点点的凉了起来。
如果说前一两天她由着信念支持她,相信战苍术会来,那么第三天是那般的难熬。
幕城河清醒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花锦和骆清染。
他笑出声以至于扯到伤口,痛的他皱眉,“清染,你还是怕朕死了?”
她露出了错愕的表情,随后才恭敬道:“皇上,我是骆丝染,清染的妹妹。”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瞥了一眼花锦,花锦似是心领神会,便转身对众人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到众人都退下之后,他才道:“骆清染呢?”
花锦一脸愤怒,“那个女人居然敢伤害皇上,臣妾已经把她打入水牢了,准备用骆家陪葬!”
话刚说完便被突然坐起来的幕城河打了一巴掌!力度过大,花锦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
“她是朕的猎物!你这贱婢胆敢动朕的猎物?花锦,朕不好好提醒你,你还真当自己是朕最爱的女人了?”他不怒自威,花锦在原地吓的瑟瑟发抖,赶紧磕头道:“是臣妾不好,皇上莫要息怒!”
总是想要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但是就好像一块铜墙铁壁,根本刀枪不入,不管她花锦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半分宠爱,这些年她做他的棋子,虽然是心甘情愿,但更多的,是奢望得到一点爱怜。
“明日给骆丝染加封,为朕的宠妃,再过几日朕便亲自去边关征战。”
花锦赶紧道:“可是皇上,你的伤势……?”
幕城河挥了挥手道:“无关紧要,这些日子我让战苍术秘密回国做好准备,想来已经差不多了,明日战苍术会带一大批粮草和兵马悄悄渡我楼邪,溯世那边已经得知了消息,似乎正在筹备。”
花锦点了点头。
骆清染在水牢里待了三天三夜,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满池的脏水淹没了,这水一天比一天高,前几日还在膝下,现已经涨到胸口了。
战苍术依然没有消息,这无疑是一种折磨。
好在第四天的时候,牢门被打开了,依着刺眼的光芒,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战苍术!
骆清染嘴唇干裂,严重脱水,喃喃不清道:“苍术。”
可是跟着战苍术来的还有一个女子,那个女子便是花锦,花锦依偎在战苍术的怀抱之中,看着眼前犹如落水狗一般的骆清染,低声笑道:“啧啧,我们是来放了你的。”
骆清染没有说话,只是灼热的看着战苍术,期望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如果他肯解释给她听,如果他说,这一切都是幕王的阴谋,那么她一定会冰释前嫌,因为,不管怎么样,她都是相信着他的啊。
可是他没有,他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的注视着她。
等到花锦把她放了下来,她虚弱的几乎站立不稳,她凑到他的跟前,声音孱弱道:“你没有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他点了点头,“是有件事情想和你说。”
第25章 祸起楼邪(5)()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内容是他和幕王以及楼邪和溯世还有龙息之间的关系。
他淡淡的开口,“我在这几日回了龙息一趟……”
她虚弱的笑道:“我以为你不愿意搭理我……”
那个了字还没说出口,接下来他说的话足够把她的信念一个个全部击垮。
他说,“清染,我已经诏告了龙息的所有子民,废黜龙息皇后。”
这句话好像一双强有力的大手,生生的扼住了她的脖子,令她不能呼吸,她以为是自己耳聋,便又问道:“苍术,你说什么?”
他看着她心痛心力交瘁的模样,并不为之心动,而是继续重复了那句,足以把骆清染伤的体无完肤的话,“清染,你已经不是我的皇后了,你已经被废黜了。”
感觉想哭,却没有力气,只觉得一股眩晕的感觉冲击着她的头脑,她强忍住,“你说的是真的吗?”
他从袖口里拿出了一道圣旨,放到了她的手上。
她这几日一直被吊在水牢里的,手脚被铁链束缚,整整四日,手脚感觉已经没有了知觉,长期泡在水里已经感受到了浮肿,但是她没有灰心,甚至还有期待,期待可以和战苍术冰释前嫌。
可是看着眼前这道圣旨,她用浮肿的手指慢慢的抚过上面的字,是,是战苍术亲笔写的,他的字迹,她自然认识,字字如刺一般,深深的扎在她的心中,前面的没有看清楚,只看清楚最后几个大字,废黜皇后,钦此。
大抵是因为这几日受的刺激够多了,也许是因为痛心过度,她竟然笑了起来,声音温柔:“天堑第780年,我嫁入龙息,与幕王断绝关系,与骆府断绝关系,谁在我耳边说,说,会护我一辈子。”
“天堑第781年,龙息国内乱,贼人派了几波杀手潜藏于宫中,我站在了谁的面前替他挡下了致命一剑。”
“天堑第782年,谁又中了奇毒,我为他亲自用嘴把毒吸出来,然后昏迷三天三夜,醒了之后,谁握住我的手说,再也不会让我受到伤害?”
“我只记十年前,我还是一个倔强的少女,过不了在骆府任人欺凌的日子,谁告诉我,只要跟着他,便再也不用过苦日子了,原来这一切,不过是黄粱一梦,原来我活在梦里,原来!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任人背叛的弱女子,对吗?”
“我苦心孤诣的想要过正常人的日子,我想要和妹妹吃得饱穿的暖,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果,罢,战苍术,我只问你一句,你是否是真心休了我?你若说是,从此我便和你断绝一切联系,我,骆清染今后生死于你无关!”
她笑着说完,眼神里尽是冷漠和嘲笑。
她没有嘲笑战苍术,只是嘲笑自己太过天真,最是无情帝王心。
战苍术,你真的这么绝情吗?
只要你说一句,你不是真心,你刚刚说的,做的这些不过是气话,是有人逼你,你是迫不得己,只要你说出口,那么接下来不管你会如何对我,我都不会放在心上……只要你一句真心。
“好,从此没有任何联系。”战苍术薄唇淡淡的吐出这句话。
第26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1)()
扯下胸前的衣物,露出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她轻声:“嗯,再也没有任何联系,“这道靠近心脏的伤疤,只当是被狗咬了。”
骆清染走出水牢的时候,根本没有再回过头看战苍术一眼。
现在的她可谓是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亲情没有友情更没有……爱情,连个完整的家都没有,她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就如流浪狗一样,真是可笑。
太阳大的刺眼,在水牢里浸泡久了,连这个世界都变的陌生了,抬头看看天日……却被一道挺拔的身影给挡住了。
“呵呵,幕城河啊,看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解恨。”
没错,挡在她前面的,不是别人,正是当今皇上,幕城河,这次的楼邪行就感觉像是一个做不完的噩梦,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尽头。
他并没有笑意,而是抱着摇摇欲坠的她道:“你曾经送了一个吊坠给朕,说是你娘的遗物,朕忘了告诉你,那东西早在你背信弃义之后,朕把那东西丢到了骆府。”
她听见之后,恶狠狠的睁大眼睛,“那是我最宝贵的东西,你居然……”
“当初是你先不仁不义在先,朕岂可落后?对了朕忘了告诉你,那吊坠似乎与溯世国有些渊源,而且你和骆丝染并不是骆书今的亲生女儿,你娘当初本不是楼邪人,而且被你爹纳入三房的时候,早就怀有身孕,这些你可知?”
她急急的挣脱,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的也直直的看着她,他果然没有说话,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她快虚弱的要死掉了,却强制让自己清醒,“我本来什么都没有,你现在说这些也没用,我已不是龙息国的皇后,战苍术已经把我休了,现下,我求幕王帮我一个忙。”
大抵是惊讶于她什么资本都没有,竟然还敢求他,他饶有兴致道:“哦?什么忙?”
她突然跪了下去,本就已经麻木的腿,此刻更是没有知觉,是不是快废了,她三拜九叩对着幕城河道:“求幕王杀了我,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我也不想再人世间受尽苦楚,我不敢奢求你什么,只求,我们至少还认识,你杀了我吧。”
这天,太阳大的吓人。
她就这样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杀了她。
她从未这么卑微过,在他的记忆里,她好像总是那般,即使是弱女子,性格却是硬的很,在骆府吃尽苦头却想着有朝一日翻身,即便是过着最艰难的日子,她也会积极向上,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跪在他的面前,那般卑微,求他杀她。
他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冷若冰霜道:“朕舍不得杀你,你若是死了,朕这十年来岂不是空等了,你可知道,到底是有多恨你,才会把自己的亲生父皇给杀了吗,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主宰你骆清染的生死!”
她蓦地站起身来,语气轻柔,“你若是现在不肯杀我,以后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惊讶于她瞬间充满勇气,但,这才是她啊,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他点了点头:“嗯,朕,等着你来杀朕,如何?”
第27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2)()
她不在看他,此刻她骆清染要回骆府,找到那块吊坠,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娘的东西留在骆府。
“幕城河,好好照顾我妹妹,你既然已经占有了她,想来也该对她好点。”
这是她临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幕城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未曾阻拦。
骆清染,你终究会回来,要知道,这楼邪国,这皇宫里,才是你的庇所,有朕的地方,才有你骆清染生存下去的希望,十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神啊,她真的好累,好想就地长眠,早死早投胎,那样也好。
骆府依然是骆府,什么也没变,唯一变的是她又一无所有的回来了。
推开骆府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孙氏,孙氏看着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脏兮兮的骆清染,顿时嫌弃道:“哟,这不是被龙息国皇上废黜的皇后嘛?还嫌不丢人,还回骆府干什么?”
骆清染不看她,只是直直的往里面走去。
她见骆清染没反映,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骆清染道:“贱丫头,你早就和骆府断绝关系,我们是不会再收留你的,你若是再不走,老娘可是要喊奴才们了。”
骆清染依然不理她,还想往里走,那孙氏见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恶狠狠的踹了骆清染一脚,踹的骆清染摔倒在地。
之后还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前些日子还敢来摆什么皇后的谱,有种当个楼邪国的皇后来看看?一个贱婢而已,不晓得是哪来的野种,让骆府养了这么些年,真是城府深!”
骆清染发誓,要是没有被关在水牢里受尽折磨,她一定要和孙氏打一架,但是现在不行了,自己已经是虚弱的快要死去了。
她对着孙氏挥挥手道:“你知道,为什么战苍术要休了我吗?这其中可是有大秘密,你过来,我告诉你,让人听见了不好。”
孙氏虽然狐疑为啥突然她对她说这个。
但是好奇心使然,她不得不靠近她,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刚凑上去,侧耳之时,便听见她道:“孙氏你这个贱人,乌龟王八蛋,姑奶奶我要是有力气,绝对要把你打的桃花满天开!”
说罢便感觉自己的耳朵传来了一阵刺痛。
转过头却看见,骆清染那贱人居然咬着自己的耳朵不放!
“野种,放开老娘!”孙氏被咬的呜呜叫,无奈骆清染好似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就是不放。
“来人——来人——快把这个贱婢拉开啊!”孙氏哀嚎起来。
听闻声音之后,顿时来了几十个家丁,手上拿着家伙,对着骆清染就是一顿狂风骤雨一般的殴打,即使被打的吐了几口鲜血,骆清染依然没有放开咬住孙氏耳朵的牙。
“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给老娘使劲把她弄开啊!”孙氏痛的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其中几个家丁拿着大木棒恶狠狠的打着骆清染的后背,骆清染感觉自己的肋骨快要被打断了……
这一辈子什么本事没学到,挨打的本事学的不少,从小被打到大,感觉自己毅力超强,明明被打的惨目忍睹,她居然此时此刻想到的是这个。
第28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3)()
实在不行了,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不放开孙氏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