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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骆清染便低下了头,垂下眼帘,内疚不已。
第5章 十年重逢(5)()
“清染!”
夏思远看起来似乎是喜出望外,赶紧把二人带了进去,备了好酒好菜才道:“大概,十年未见了吧?”
骆清染的思绪根本没在这个点上,自然也没有闲暇聊天,便开门见山:“这次来,是想求你帮忙。”
“有什么忙,一定帮。”夏思远倒也不像个外人,这点令车夫有些很开心。
等到骆清染把前前后后说完,夏思远才淡淡的皱眉,“如果我擅自代表楼邪出马,自然可以解决龙息危机,但若是被幕王知道,想来我这项上人头不保。”
骆清染自然知道他说的不是玩笑话,十年内,幕城河的改变在天堑大陆人的眼里是极端的,爱一个东西便如珍宝一般捧着,恨一个东西便想方设法以极其狠毒毒辣的手段摧毁,自然若是夏思远背叛幕王帮了龙息,想来日子也不会好过,最坏是小命不保。
本来找夏思远就令骆清染觉得内疚,如今又听他这么一说,内疚更甚,“罢,我还是另寻他法吧,如果战苍术出了什么事,我想,我也活不成了。”
说罢转身欲走,车夫有些焦急,好不容易遇见了一个可以帮忙的,现下又要放弃,难免有些不乐意,但是骆清染要走,他自然也没有办法的。
“等等,清染,我可以帮忙。”夏思远见骆清染要走,赶紧喊道,就连思考也未曾思考。
大抵是看见骆清染现下的样子,狼狈不堪,眼眸里尽是疲惫之意,最初骆清染在楼邪国的印象,是一个天真俏皮的姑娘,从到和幕城河相恋,再到嫁到龙息国,现在的她看起来整个人多了几分成熟,但这成熟根本不足以让她更加出彩,反而看起来有些心酸。
骆清染还想说什么,却被夏思远给打断了:“你不要说太多,其中的利害关系我也知道,但是帮你出于我个人意愿,于他人无关,而且现在战苍术想来也是凶多吉少,若是今晚启程连夜赶到溯世,是否可以把危害降到最低?”
骆清染点了点头,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这种情绪这种感觉已经超越了感动,虽然她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总觉得鼻子一酸。
车夫低声道:“将军,真是个好人。”
正当夏思远收拾好了行李准备骆清染一行人走的时候,将军府突然被一群重兵包围,在一片拿着火把灯火通明处,幕城河搂着一个女人出现在将军府的门口,语气慵懒:“这么晚了,夏将军准备去哪儿?”
骆清染有些震惊的看着幕城河,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难道他早就知道自己求他不成,便来找夏思远么?不,不会的,她以前就知道幕城河这个人疑心病很重,所以从来没有把自己认识夏思远告诉他,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派了人跟踪她!
可是,为什么他要这样做?
现在的幕城河真的让人越来越猜不透了。
夏思远倒也不慌乱,淡然如斯道:“今日偶然遇见从龙息国来的皇后,见她在长安城被人欺负,便邀到府上赔礼道歉,毕竟是龙息国的客人身份尊贵,怕幕王朝政太过于繁忙,不敢打扰。”
幕城河嘴角微勾了勾,玩把着怀抱中女人的青丝,“唔?是么,那这么晚了打算?”
夏思远应对如流,“打算带客人去看看夜景罢了。”
“将军南征北战,比我这个坐享其成的皇帝更是辛苦,所以将军在府上好生休息半把个月,期间就不必外出了,来人啊,把夏将军的令牌拿着好好保管,至于这龙息国的小皇后嘛,还是住皇宫里比较安全,夏将军以为如何?”
第6章 他派人跟踪她?(1)()
夏思远鞠了一躬道:“但听皇上安排。”
呵呵,这哪里是让夏思远好生休息,分明就是变相的禁足,他自己不肯帮忙也就算了,现下竟也连累了夏思远,想想自己还真是罪恶的人啊。
临走的时候,转过头看看夏思远,本想说句抱歉,夏思远却做了个调皮的表情,表示骆清染不要太担心他,这家伙,怎么可能不担心!
想想第一次遇见夏思远的时候,两人都才十来岁,骆清染虽然长得非常接近小家碧玉,但是不怎么凑巧内心果然是如火一般,疯起来连自己都不认识,难免会结交些仇家,每次都是夏思远来善后,夏思远的理想是长大后当一名将军,这下也算是功德圆满了,但是到了龙息她也不后悔。
战苍术给她无微不至的关怀,真的很令她依赖和感动。
回宫的路上,骆清染有些不舒服,但是也未曾表露出来,幕城河和那个女人走在前面,而她和车夫走在后面,身份是那样的卑微不堪,以前他是太子,而她只是朝廷命官的女儿。
现在,他是皇帝,而她不过是个小国的皇后。
差距越拉越大。
“你说要怎么惩罚你——龙息国的皇后,擅自勾搭朕的将军呢?”幕城河突然转过头
骆清染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眸子深如潭水,她丝毫不畏惧道:“若是能帮龙息,我愿意付出一切。”
他莞尔,“付出一切?朕想要的一切都在朕手中,你还有什么是值得朕欣赏的?”
骆清染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毅然道:“是,你什么都不缺,所以我把自己给你,任你差遣,当牛做马绝无怨言。”
大抵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他笑的有些狂傲,深色的眸里竟无半点笑意,他十指修长,纤细的手指慢慢的握住她的下颚,眼神尽是轻蔑,“你这么做,战苍术知道吗?”
似是戳到了痛楚,她整理了情绪道:“只要能救他,付出什么我都愿意。”
“即便是你的身体?”
他的手更加用力,捏的她的下颚生疼,但是她的眼眸里不含半分杂质,“是,我愿意。”
蓦地,他突然放开她,哈哈哈大笑:“你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再和朕说这个,论及美貌不及朕后宫的花锦,论身段,你比不过朕眼前的美人,朕除是眼瞎,否则如何会看上你?”
他怀抱中的女人嘤咛一声,娇羞的说了句:“皇上贯会取笑妾身。”
骆清染看着幕王抱着的这个女人,她的身段的确算得上是上等,细的不盈一握,时而小娇羞的样子惹人垂怜。
没错,现在的她,根本毫无姿色可言,从战苍术到了溯世国之后,她骆清染根本没有睡过一天的好觉,整日整日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紧接着又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赶来楼邪,现在的她可谓是颓废到了极点,乌青乌青的黑眼圈,发如枯草,尽管她长得标致,可是心一下子老了几岁,人也不会太好看。
此时此刻的她彷如被抛弃的玩偶,任人摆布和嘲笑,却无力反抗。
不知道是哪儿挤出来的力气,微微的说了声:“相信我,我会是最特别的。”
像是饶有兴趣一般,亦或是很欣赏她此刻的狼狈样子,他嘲讽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哦?特别之处么?朕发现在这天堑大陆的女子都羞涩的很,你若是特别的话,就在朕面前把衣服脱了,让朕开心开心如何?”
这分明就是借机羞辱她……
但是此刻她却别无选择,战苍术还被扣在溯世国,眼下只有他出马才能救自己的夫君。
第7章 他派人跟踪她?(2)()
“罢了,朕明日备马让人送你回龙息,至于龙息的危机,朕不会……”话还未说完便被她截断。
“只要能让幕王开心,在所……不惜。”
她堂堂龙息国皇后,却到楼邪国受如此屈辱,但是此刻她却不能做出一副懦弱的样子,这里不仅仅有楼邪国的皇,还有楼邪国的士兵,都看着这一幕。
她脸色羞红,呼吸急促,慢慢的解开自己衣带,隐隐约约露出粉色肚兜,眼看一件衣裳就这般落了下去,只觉得眼前一闪,一股清风掠过,衣裳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眼前尽是他不解的眸光:“再怎么说你也是龙息国尊贵的皇后,若是让别人听见,还说朕怠慢了客人,今晚去朕的寝宫等朕吧。”
本听见前面一句她是有些惊讶的,以为他至少会放过自己,没想到后面一句直接打入原型,原来,他不可能放过到手的猎物。
去他寝宫之前,骆清染先回了下偏殿准备。
一进偏殿内便看见车夫急急忙忙的迎上来:“那个好心的将军怎么样了,还有今日甚传小姐您在众目睽睽之下脱衣服……”
骆清染摆了摆手道:“别问了,我很累。”
这车夫是战苍术的心腹,也算是她是战苍术的妻子,所以给她当车夫的,但是一路以来,骆清染对他都恭敬的很,从来未曾把他当过下人看待。
车夫见骆清染未曾否认,怒起:“你这样做如何对的起战王?”
骆清染情绪爆发道:“你觉得如何做才对得起他?难道,是眼睁睁的看着龙息国被溯世国吞噬吗?或者此刻你要给我晓以大义,战苍术的个人情感强过整个龙息国?现在我所受的所有屈辱不都是为了龙息吗,为了战苍术能活着不是吗!”
车夫有些心疼的看着骆清染,“对不起,小姐,你这样做,战王会很心疼的。”
也许是他从未看见过一个女子如此牺牲自己为了一个喜欢的男人,若说这个世界上最崇拜的战苍术,那么第二个崇拜的便是眼前这个坚强到令他心疼的女子。
骆清染在偏殿洗了个澡,穿戴整齐之后便打算去幕城河的寝宫,临走之前车夫看着骆清染,想要把她喊回来,声音却哽咽在喉咙里始终发不出来音。
她回过头对着车夫道:“能不让战知道,便不让他知道,拜托了。”
车夫点了点头。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孤寂,但更多的是坚强,令人可怕的坚强。
本以为到了他的寝宫他会在里面等他,等自己进去的时候,服侍她的奴婢说幕王还在处理朝政,想来他虽然残暴但的确是个明君,跟随他的人大多数都是忠心耿耿,幕王要他们命他们绝对不会说个不字。
很想知道他到底有什么魅力令曾经先皇都驯服不了的大将军,现在竟俯首称臣,自然,她是没有亲眼看见,但,总是听说的多。
对于他的传闻,总是带着些传奇色彩。
这个寝宫是他新建的,据说他登基之后便把寝宫都整顿了一遍,本以为他的寝宫定是奢华金贵,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简简单单,可以用简单大方来形容,说句不好听的,比不上她在龙息的皇后寝宫。
桌子上还摆放着未处理完的奏折,推开寝殿的窗户,外面一阵花的芳香。
实在不能想象一个嗜血残暴的君王,在生活方面,竟这般的讲究。
正看着四处走了神,突然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打在她身上,抬起头,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流金锦绣长靴,接着便是幕城河那张带着戏谑神色的脸。
第8章 他派人跟踪她?(3)()
好似被抓住在做坏事的孩子一般,她居然有些手足无措。
他凑进她的发间,猛地深吸一口气,悠悠道:“你倒是迫不及待啊,还特地洗了个澡?”
她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半晌才憋出了个“我没有……”
他戏谑更甚:“没有么?今天朕的子民都看到了,你迫不及待的在朕的面前脱衣服了呢。”
她脸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朕又不是鬼,不必死人一般的脸。”他随意解下自己的龙袍淡淡道。
感觉到身后的人开始脱衣服,她显的有些慌乱,但是此刻自己又不能做些什么。
但是他只是脱了龙袍,贴身的亵衣还未脱下。
“你爱战苍术么?”他突然问道。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她倒没有那么紧张了,恢复了些精神,“我很爱他,不能没有他,他就是我的全部。”
他唇角微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她入怀,温润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她赶紧闭上了双眼,生怕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一幕。
“睁开眼睛。”他命令道。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却始终不敢和他对视。
“告诉朕,你那么爱他,为何还肯献身于朕,救了他又如何,你已经不贞。”
骆清染想起在溯世国生死未卜的战苍术,不知道哪抽出了力气,反驳道:“贞洁算的了什么,人若是死了,什么都没有了,人这一辈子只有一次,最愚蠢的便是以世俗道德的眼光去处理一个人的生死,只要他安然无恙,我万劫不复,也毫无怨言。”
她说的轻声却决绝的很,竟令他无言语对。
他没有回答,而是抱起她,只听得他在耳边道:“那就履行义务吧,你既然把自己给了朕,朕必定不会怜惜你……”
终于担心的一刻要来临,感觉到自己被他扔在了龙床上,闭着眼睛她呼吸有些急促,内心跳个不停,彷如猝死一般。
然而预想的事情并没有发生,睁开眼,却看见他坐在龙床边,一脸的玩味。
“你不是要……”想说的话始终因为羞耻没有说出口。
她一脸不解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眼眸之中寻找答案,他只是替她掖好被子,语气柔和道:“好好休息吧,偏殿那儿太潮湿,今晚你就在朕的寝宫。”
“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的问了出来。
本以为他不会告诉自己原因,却没想到他想也未想便道:“我很爱她,这辈子朕只会拥有她一个妻子,不会临幸别人。”
在天堑大陆,特别是帝王世家,绝对不敢说这辈子只想拥有一个女人,因为作为帝王必定是要开枝散叶的,后宫专宠一人怎么可能实现,更别说把嫔妃叫做妻子,饶是战苍术那般宠她,但却也有上百个嫔妃,虽与她待的日子最长,但是偶尔也要雨露均占,走走其他嫔妃的宫殿住一小晚。
突然觉得嘴里尽是苦涩的味道,不过这是该庆幸,至少她在十年前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如今他也能幸福,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么。
“朕会帮你。”说完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景,突然觉得好像才重新开始认识他一样,以至于,十年前到底是不是他,现在也产生了疑惑。
第二日早朝,幕城河给众大臣提议了帮助龙息国的事情,便遭到了一干人反对。
“皇上,不可啊,龙息虽然是块肥肉,但是因此得罪了溯世,怕是不好……”一老臣苦口婆心道。
幕城河不屑的抬了抬手:“哦?你的意思是说朕怕一个小小的溯世?”
第9章 他派人跟踪她?(4)()
那老臣赶紧改口:“溯世固然比不上我楼邪,但是若是无端发起战争,想来对我楼邪也没有好处吧?”
又有一老臣插嘴:“老臣听闻龙息皇后亲自来求皇上,皇上遣回她便是,实在没有必要因为一个女人而让两国陷入战争啊。”
骆清染从寝宫清醒的时候,便听见门外的小宫女说着好像是幕王早朝发怒,砍了几个重臣。
虽然觉得幕城河这个人令人琢磨不定,但是他这般暴戾以前还真是没有见过。
正打算起身,门外突然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便是殿门被推开,是他走了进来,他神色有些疲惫。
唤了声奴才进来给他更衣,他就这般熟视无睹她的存在。
等他换好衣服,从慢慢的走到骆清染面前,薄唇微启:“朕已经办好了那件事情,你且在宫中好好住下,等战苍术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