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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地动了下。
疼痛叫她眼泪如雨下,迷糊了眼前的视线,但她死死地瞪着那双锦靴,仿佛像这样就能传达自己的恨和痛,给靴子的主人。
“求求,求你给我个,痛,痛快杀了我吧!”
这般生不如死,叫她饱受痛苦,还不如他给她一个了断。
容珏微微垂了目光,居高临下地盯着匍匐在地,苟延残喘的方宓,面上无动于衷的神色一成不变,只微启唇,冰冷地道,“祸从口出,既然敢说,就承受后果。”
方宓呼吸微滞凝,忽然低低地笑了,这声音沙哑难听又极具自嘲和讽刺——
“原来如此。”
她知道他为何这么针对自己了,哈哈哈,原来是这样——
“是我,咳咳呵呵呵,戳中你的,痛处了吧!”方宓笑声渐渐转大,笑到口中吐血,还不停止,“你害怕了,心虚了!哈哈哈哈咳咳咳容珏,你不得好死,你和姜琳琅都不得好唔”
只是那个“死”字,还没说出口,就断了气。
容珏眼底有血色一闪而逝,他阴寒着脸,将脚从方宓背上收回来。
看也不看死不瞑目的方宓一眼。
“拖到后山,喂狼!”他踩着靴子在原地碾了碾,一挥袖转身,几步走到门口,声音低冷阴郁地吩咐道。
他不得好死?他和姜琳琅不得好结果?
只可惜,她是看不到这一天了。
他容珏,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从不信诅咒!
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方府的门一眼,容珏看着它被封上,才转身,上马车。
“回丞相府。”
暗一立即驾着马车往丞相府的方向行驶。
等他回到府,管家迎上来,打量了下他的脸色,“大人回了。”
“恩,夫人呢?”容珏脚步不停,取下披风递给管家。
接过他的披风,管家声音压低,恭敬答道,“夫人等大人用膳,等到现在,还在厅里呢。”
容珏闻言就蹙了下眉尖,忽然想起,出门前,她说过晚上等他回来用膳
一时忘记了。
走到厅里,他这紧蹙的眉更甚,一边走近靠着桌子趴着睡着的姜琳琅,一边压低声音对管家言,“以后我没回,让夫人先吃,不用等。”
管家点头垂了下眼睑,小心谨慎地应着是,心里却感到欣慰地想,大人也开始心疼夫人了。
姜琳琅睡得有些沉,大概是白天太累了,容珏走近,见她压着手臂,脸颊侧靠着手臂就睡得香甜深沉的样子,不禁摇了下头。
手伸了伸,最后还是抿着唇,微弯下腰,手从姜琳琅腋下穿过,将人打横抱起。
“唔你回来啦!”他一将姜琳琅抱起来,对方就醒了。微睁开迷离的双眼,姜琳琅困顿微哑的声音有些撒娇意味地说着。
容珏摸了摸她手上的温度,有些不悦地轻斥,“以后我没回,就别等了。”
姜琳琅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双手圈上他的脖子,闻言重新将脑袋靠在他胸前,蹭了蹭,找到一个满意的位置才安静地靠好。
“没关系说好等你回来吃饭的。”她约莫是实在困极了,声音嘟囔着,很轻地道。
容珏低眉看了眼怀中乖巧靠着胸膛的女人,一脸阴冷渐渐褪下,心底微微涌起一股暖意,但是面上不显。
只唇角轻扬,“是我忘了时辰,抱歉。”
抱歉?
姜琳琅眼睛微睁,有些懵,容变态居然说抱歉了。
“抱抱就好了,歉就不用了。”
“”
少女,真会撩。
容珏唇角抽了抽,看了眼怀中说完就故作娇羞地将脸整个埋进他怀中的姜琳琅,唇角无声地勾了又勾。
默许了她这话,手臂轻轻收紧。
一路将人抱回房间。
直到将人抱上床,才离手。
“早点休息。”
他别扭又生疏地替她褪去鞋子,将人塞进被窝中,声音虽不算温柔,但也没了冷漠。
姜琳琅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的袖子,露在被子外的一双眼睛,亮若星子的两只眼睛没了睡意,轻眨了眨。
“你记得吃饭啊。”
被她这闪闪的大眼一瞬击中心底萌点,容珏心头有些痒痒的,喉结上下动了动,微抿了下唇角。
忽然生出想要吻她的冲动。
“恩。”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琳琅的眼睛,一眨不眨,听见自己声音有些低哑地回着。
姜琳琅又眨了下眼睛,默默将被子往下拉了拉,红唇翘起,忽然一脸娇羞地闭上眼睛道,“亲吧!不要钱!”
容珏:“”我有表现得这么明显吗。
姜琳琅:很明显了大佬,你就差扑上来了。
看着她微嘟起的嘴,容珏额角抽了下,抬手,拉扯了下她两边的脸皮,声音含着一丝咬牙切齿,“没羞没躁!”
微睁开一只眼,见对方眼底没了方才那想将她生吞入腹的热度,姜琳琅微撇了下便唇角。
作势要将被子重新拉上去,“我要是又羞又躁,你怕是不敢亲——唔——”
拉着被子的手骤然落下,话音未落就戛然而止,因为
某人直接堵上她的嘴。
容珏在她软软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呼吸打在她面上,微带笑又带着几分阴森地说着,“闭眼,睡觉。”
说完,压抑着扬起的唇角,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往外走。
半晌——
“嗷嗷嗷啊——”
留下姜琳琅蒙着被子脸爆红地打滚。
第166章 偏离,无存()
“小姐——方小姐死了!”
次日一早,姜琳琅正在袖箭自己房里的一株红梅,小桥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面上有着几分惊惶,快声道。
姜琳琅面色一诧异,手中的剪子一不稳,用了点力,就不慎将面前的红梅给整枝剪断了。
方宓死了?
将剪子放下,姜琳琅回头,眉梢微凝,“怎么死的?”
昨天还活蹦乱跳地跑来闹事的人,怎么一大清早,就死了?
小桥面色微微一变,似乎有什么闪烁而过,她微翕了翕唇角,随即才道——
“小姐外头都说,都说是”
“是什么?你支支吾吾做什么?”姜琳琅走到桌前坐下,拿了茶杯倒茶,抬眸瞟了欲言又止的小桥一眼。
小桥抿着唇,面色微白地说,“外头都在说是丞相下的毒手!那,那方小姐尸骨无存,尸首都被狼给吃了!”
说着,她白着脸,有几分反胃。
对于容珏这样残忍血腥的手段,感到万分的胆寒和不齿。
姜琳琅闻言也被这血腥的手段恶寒了下,蹙着眉心,片刻后才松开,眼里意味不明,看着小桥,道,“外头的传言不可信,方宓死法虽有些凄惨,但她也不是善茬,不是你我杀的,小桥你就别操心了。”
“小姐你——”小桥微张了嘴,有些难以接受,记忆中的小姐如果听到这番话,不应该是谴责这种惨无人道的行径吗!怎么会、
她的吃惊和冲击太明显,姜琳琅一眼看穿,“小桥,你对容珏有成见。”
她放下杯盏,这话说得很严肃,面上没有一丝笑意,只是微蹙了眉尖,“你还没确认是不是他做的,怎可在这”
“是我做的。”此时,容珏插进来一句话,他抱着手臂,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眼底或明或暗,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小桥闻声便吓得面色惨白,双腿一软便诚惶诚恐地跪下。
“丞丞相”
姜琳琅也是吓了一跳,起身行至小桥身前挡住她身形,面上有些吃惊又有些尴尬。
“你昨天出去就是为了这事?”
她双眼闪烁,笑容充斥着谄媚讨好之意,容珏看得眉头微微一挑,目光微看向她身后。
“下去。下次再乱嚼舌根,杖刑。”他微眯起眼角,掠过一丝冷光。
如果不是因为姜琳琅方才的回答取悦到了他,这会儿,这个碍眼多事的小奴婢早就被他给杀了。
小桥几乎是落荒而逃地告退往外跑。
姜琳琅心底微松了口气,上前,伸出双手抓住容珏的两条胳膊,笑容明媚起来。
“别吓唬她,吓坏了你上哪儿去给我找这么贴心的丫鬟?”
容珏扳开她的手,微垂眼睫看着她,冷不丁地哼一声,“少卖乖。”
姜琳琅讪笑,撇了撇嘴角,随即却有些忧心地问,“你把方宓整死了怎么向皇帝老儿交代?”
方之洪哪怕现在成为了阶下囚,但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方府一家的处决还没正式下来,容珏这就将人给弄死了
听到她这时候还在担心自己,容珏眉眼稍霁,越过她,走到桌前,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左不过都会死,不过是提前送她一程。”
说起人命,容珏依旧这般漠然。
姜琳琅知道一时半会也没法转变他的想法,更何况,方宓上门作死
好吧,她为自己这下意识为容变态开脱的说辞感到几分羞耻,三观也在偏离了==
“皇帝老儿那确定不会发难么?”姜琳琅犹豫了下,还是担心这厮没有毁尸灭迹,将自己搭进去
捂脸,毁尸灭迹这种话,她都想想到了。
“他现在可没心思管这些。”容珏唇角翘了又翘,对姜琳琅的小动作看在眼里不明说,心底却十分熨帖。
至于皇帝老儿?
他呵了声,满脸的不屑。
姜琳琅:“”为什么提起皇帝你要这么不屑脸==
“不过你昨晚专门去杀方宓为什么啊?”姜琳琅记得,容珏虽杀人不分性别老少,但亲自出马折磨女人这样的事,还是少之又少的。
闻言,容珏只是端起茶杯喝了口,并不作答。
“那是我的茶杯。”
“”
为了掩饰尴尬,某人面无表情地继续喝了一口。
“”行吧,姜琳琅不说话了。
至于容珏为什么要杀方宓,这个原因,姜琳琅到最后也没问出来。
而方宓的死,在临安最终也没掀起来什么风浪来,听说——
最后给出的解释是,方宓白日大闹丞相府后,于傍晚企图逃窜,与方之洪的同伙联络劫狱,被丞相当场抓获。方宓逃窜到山上,不慎落于狼口,尸骨无存。
这事怎么听都有点扯,不说方宓一个弱质女流怎么逃出去是个疑点,就她最后那么巧还避开搜捕跑到了山上被狼给吃了,也太巧合了吧
可是容珏这么给的解释,众人哪怕心里知晓或者猜疑,也给不出证据来反驳。
最重要的是,容珏口中那个“同伙”还确有其人,他将这个“落网之鱼”交给皇上,人赃并获,方宓这死也就死得罪有应得了。
当然,也有人明知道这死是容珏所为,却只能憋火地咬牙忍住。
护国公府。
“什么?死了?!”顾明珠手里的棋子啪嗒落下,美目一挑,面色微震地看着通报消息的丫鬟。
丫鬟点头,“是的听说,尸首都找不到了被,被狼给吃了!”
尸首无存,被狼吃了!
顾明珠面色白了白,眼里风云变幻,最后挥挥手,示意丫鬟退下。
她坐在位子上愣了好一会,忽然面色肃了肃,起身朝顾盛昌的书房奔去。
“爹!爹你知道方宓”顾明珠奔到门口,话音未落,便被正在收拾桌面的顾盛昌一个怒目吓得闭了嘴。
顾盛昌将一封信放进袖中,眉眼愠色不减地看了眼门口踌躇的顾明珠,“你的礼仪去哪了?!这么横冲直撞的一点规矩都没有!”
“爹”顾明珠被顾盛昌呵斥得有点懵,随即将方宓的事说了,“这事一定是容珏做的!”
顾盛昌面色不变,只沉吟,“我知道了。”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
“可是”
“明珠,容珏不是你能对付得了的,你要做的是如何讨你表哥的欢心,顺利当上太子妃。”
顾明珠咬咬唇,面色变了又变,最后温顺地道,“是”
眼底却一片冷色。
第167章 败露,探子()
“这份名单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姜琳琅吹了吹名单上未干的墨迹,看了眼面如蜡色的李万材,眉眼笑意微闪,故作冷声地问。
李万材面色顿时青白,他拖着憔悴的身体就给姜琳琅跪下,“夫人别杀我!下官已经尽力填写了这名单只有下官一人知晓,夫人别灭下官的口”
姜琳琅嘴角扯了下,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为何要灭你口,你活着,迟早有一天,上殿状告替你那一百口子伸冤,不是?”
上殿状告?李万材身子微震,面色简直就是苦不堪言。
但只能依言答了声“是”。
姜琳琅拿着名单打算去找容珏,不过忽然脚步一转,想起自己前几日向小桥学习的刺绣成品还在小桥那,便往小桥的屋子走。
“小桥,你在屋里么小桥?”她敲了敲门,询问道。
里面没人应,她便作罢,只是手微微一推,门居然是开着的。
她微抿了下唇线,眼眸晃了晃,还是迈开脚步进去了。
小桥的屋子陈设极其很简单,不过姜琳琅却被她那张桌子给吸引住了。
那上面有一块砚台,姜琳琅走过去,看了眼那毛笔,上面沾了墨汁,还未干。桌上却没有纸
她微眯起眼角,脚步不由自主地朝里间走。
找到了自己的绣品,放在小桥床头前的柜子上。她伸手去够,却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啪嗒一下,那东西就掉下来了。
姜琳琅弯腰去捡,然而低头却看到柜子缝隙露出的小纸包。
她好奇地抽了抽,小纸包抽出来,一包粉末。面色微微古怪,姜琳琅打开纸包,捻起一点粉末,置于鼻下轻嗅了嗅,随即面色骤变。
一瞬想到什么,姜琳琅伏低身子,看了眼柜子底下,待看到一个小盒子时,抿着唇将其拿出来。
“小姐!”
这时候,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分焦急地行来,小桥走进来,看到弯腰拿出盒子的姜琳琅时,视线落在她手中的盒子上,面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她挤出一个不大自然的笑来,“小姐,你怎么来了”说着上前,想要拿回盒子。
姜琳琅站起身,手一避,躲过了小桥伸过来拿盒子的手。
她面上没有一丝笑意,目光定定地望着面色紧张,眼神慌乱闪躲的小桥。
“这里面是什么?”她一手扬了扬手里的盒子,语气很淡,带着几分质疑,另一只手却摊开,将那装着粉末的纸包示意给小桥看,“这里面无色无味的粉末,是毒药吧。”
小桥面色一点一点白下去,有几分面如死灰的绝望,还有几分难堪的愧对。
“小桥,你是谁派来的?”小桥不回话,姜琳琅却一步一步逼近她,握着手里的盒子,五指指骨泛着白,她眼睛很黑很亮,里面的亮色叫小桥无地遁形地往后退。
“小姐我”她张口,想解释,但是对上姜琳琅仿佛看破一切的目光,又止住了话头。
姜琳琅摇头,眼底的失望显而易见,“我很早之前就觉得你很奇怪,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那次你和我争吵,我以为你是因为你父母的死而情绪激动难平,我给你送吃的可是你根本就不在房中,对吗!”
她说着,在小桥震惊仿佛在说“你怎么知道”的眼神中,微微哽涩,“我只想问你一句——月娘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是不是你?”
当初她怀疑过容珏的人,怀疑过容珏,可她从没怀疑过小桥!
但是后来,容珏的嫌疑撇清了,她却开始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