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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时慌慌忙忙地朝外奔去,备热水和姜汤去了。
“容珏,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救我了”姜琳琅裹着被子,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抬眸看着立在窗边的容珏,眼里闪着细碎的星星。
容珏眨了下眼睛,没好气地冷哼一声,“从你坦白让顾盛昌抓我,大卸八块起,我就到了。”
所以都听到了!
姜琳琅:“”我好像明白过来容变态今晚那一边救她一边臭着脸像是她欠了他银子一样的原因了。
尴尬地讪笑,“你不会当真了吧?”
“顾盛昌都信了,你说呢?”容珏冲她露出几颗洁白的牙,语气颇为森然。
姜琳琅哆嗦着,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他吓唬到的,她委屈巴巴地眨着泛着泪花的眼睛,“你怎么能和那个蠢蛋一个想法呢?我这不是为了迷惑他,不得不这么说吗?你看看我被顾明珠打了两鞭子,还被顾盛昌打了一巴掌脸都肿了”
“恩,更难看了。”容珏点了下头,敛了些阴郁之气,坦然。
姜琳琅:“”好想打他哦怎么办:)
“所以你明明到了还看着我被打了?”姜琳琅抱着被子,眼睛眨了眨,长睫轻扇,如果不是高高肿起的那半边脸太有碍观瞻,这效果还真的很不错。
只可惜,本来就不为美色的容丞相,对着这猪脸更不为所动了。
但他咬了下牙,微微动了动指骨,“这一巴掌,我会替你讨回来。”
如果他知道顾盛昌那个老家伙那个时候还动手了,他绝对赶在那之前,将那老家伙教训一顿。
他的东西,他的人,岂是他人可以随意动的?
姜琳琅顿时那点子矫情和膈应散了去,眼里一亮,一眨不眨地盯着满眼阴郁杀气,没有看向她的容珏,心口跳得飞快。
她家boss这护短的样子真帅啊!
默默犯了下花痴。
“大人,萧王殿下想探望下夫人。”这时候,管家出现,在门口恭声通禀道。
齐睿?
姜琳琅眉梢一抬,不明所以,“他来做什么?”
看她这一脸的意外,容珏却是微眯了下眼角,“告诉他,夫人累了,已经歇下了。如果他还问,你就说——夫人不想见他。”
齐睿既想救姜琳琅,又想保护国公府,还想两边和睦,息事宁人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姜琳琅动了动嘴角,但还是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许了容珏的意思。
对于她现在这样的配合和识时务的态度,容珏满意。
一满意,就难得给了好脸色,“你身上有伤,还是不可沐浴一会让你的侍女给你涂下药膏,这几日,好好休息。旁的不必管。”
说完,似乎面色僵了下,蹙了下眉宇,便脚步疾了些离开。
姜琳琅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看着那有些不大自然离去的背影,翘起唇角刚要笑,便扯到了嘴角的伤,登时痛得嗷嗷叫。
“小姐这一身的伤”小桥替姜琳琅褪下衣裳,看到身上那长长的鞭痕,登时声音都哽咽起来。
姜琳琅趴在床上,闻言转过头,不大在意地道,“还好穿得多,顾明珠那点力道不算什么,就是脖子这破皮了”
身上倒是没破皮,她安抚地拍了拍小桥不敢下手的手。
“顾明珠真是太过分了!”小桥吸了吸鼻子,动作极为小心地替姜琳琅上着药,忍了忍眼泪,语气带着几分愤恨,“一而再地欺负小姐,丞相居然也不”
说到底,小桥还是觉得这些事,和丞相也脱不了干系。
姜琳琅背对着小桥,自是看不到小桥眼里那隐忍的不满。
“这事可不怪容珏,是我自己提的主意。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要对方顾盛昌,少不了容珏帮忙。我只能身先士卒,叫老狐狸放松警惕”
听着这不以为意的语气口吻,小桥手指微顿,面前雪白的脖颈上,一道延长至耳后的鞭痕叫她眼底微闪烁。
“小姐,奴婢之前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没有什么比小姐的安危更重要的。”
这般拼命有干劲,与之前凡事都会小心护着自己性命不会冒险的举动相比
小桥自然明白,之前那段话还是给了小姐不小的压力。
“那可不行。你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幕后黑手一个都别想逍遥法外!”握握拳,姜琳琅知道,不管是为了姜家还是为了自己,这件事都不能就这么算了。
既然已经和顾盛昌撕破脸了,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不将对方拉下马,她以后的日子便更难过。
至于皇后那边
姜琳琅叹了口气,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点都不希望同齐睿再有纠葛的原因。
皇后不会就此罢休,要对付护国公府,势必波及甚光,皇后不可能不护着自己的母家。齐睿夹在当中为难不说
如果她欠了他人情,与皇后杠上的时候,多少心里会觉得良心难安。
呼
走一步看一步吧,想不通的就睡一觉,睡好了再说!
第146章 要挟?反骨()
“给母后请安。”
齐睿料想母后会传召他,是以,当母后身边的嬷嬷来请他的时候,他一点也不意外。
“睿儿!”手里的剪子握了握,“啪”地一声不重不轻地搁置在花盆一侧,皇后转过身,雍容华贵地走下台阶,看着立在殿中央的儿子,少有地有了严厉的神色。“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红姑已然在齐睿进来之前,屏退了一干宫人,此时殿内只有母子二人。
见一向温柔的母后露出这样严厉和生气的神情,齐睿忙一掀衣摆跪下,微抿了唇,“儿臣知道。”
皇后长长的护甲划了下自己的手心,细微的疼痛叫她忍住要喷薄而出的怒气诘问,望着笔直地跪着的齐睿,再想到哥哥派人进宫提醒她的那一席话。
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重重吐出一口气,一向舍不得儿子受半点委屈的她,头一次,面对齐睿跪着,没有出声让起来。
“你可真糊涂!护国公府是母后的娘家,那是你舅舅和表妹,日后你登基,他们也是最支持你的势力!你怎可帮着外人对付你的舅舅?”
走上前,皇后微微蹲下,与跪着的齐睿平视,她手放在齐睿的肩上,“皇儿,你可知,哪怕你是嫡出的皇子,哪怕你的父皇喜爱你可若没有了强大的母族倚撑支持,你势单力薄如何面对诡谲多变的朝局?莫说现在太子未立,就是你被立了皇储,也不能掉以轻心的!等你及了弱冠,你舅舅便会上表替你请立太子之位这个时候,你合该与母后与你舅舅一体同心才是”
语重心长的话,却叫齐睿心中涌起一层抵触之情。
他那双温润又干净的眸子静静地望着自己这个端庄又温柔慈爱的母后,好半晌才道,“母后若儿臣真是储君的料,何须做这些?你不是说过,儿臣是嫡出,那个位子不必争得你死我活?为何现在,你又开始告诉儿臣,要为太子那个位子与舅舅他们一同筹谋?”
不说他自己喜不喜欢想不想要那个位子,就是他想,也会通过自己的实力自己的努力,而不是靠着什么母族的支持,靠着这些仗势欺人的东西才是。
皇后闻言错愕一瞬,随即心里无比的后悔——
当初就不该太放松对睿儿的教导!
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半点都不像皇族之人,太善良单纯,太优柔寡断!
这样即使坐上了皇位,她也担心,这个孩子到时候反骨,不会器重护国公府。
不得不说,皇后这个担心还真没担心错,齐睿近来也查到了不少东西,对于护国公府日益势大,舅舅做的某些事情令他无法苟同。
若他即位,定不会念及这是他的母族便任其胡作非为,父皇虽昏庸,但对于顾家的忌惮和猜忌也不是没有,甚至近来隐隐对舅舅产生几分不满来。
长此以往,莫说壮大了,能不能不被发难都是个未知数。
“睿儿,母后将你护得太好了,教你养成这样不知险恶不知争抢的性子但是睿儿,你不可再护着那个姜琳琅,你若再这么下去,迟早,会毁在那个女人手里!”皇后虽无奈,但是也知道短时间内强求不得,但想到那个姜琳琅——
那个叫她这个一向孝顺懂事的儿子,居然为了她而站到了护国公府的对立面,有一就有二,她不能任其发展下去
“母后你一再提醒儿臣不要同琳琅来往,儿臣已经尽力了。可是如果舅舅和明珠不针对暗算琳琅,儿臣自然能答应母后的要求,可舅舅和明珠若是还要对付琳琅,那儿臣情难自已。”
情难自已!
皇后手一颤,人微后退两步,高贵的面容上情绪有一丝龟裂。
她微咽下喉间的怒意,压抑着低声道,“你这是想威胁母后吗,睿儿?”
竟是为了那个姜琳琅,来要挟她这个母后!
皇后眼前一阵阵泛黑。
齐睿面露几分无奈和不忍,但还是垂了眼睫,“儿臣不敢儿臣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只要你们不为难琳琅,儿臣有什么理由忤逆母后和舅舅?又有什么立场与她来往?”
他微抬起眸子,双眼中静静流淌了几丝深沉的苦涩和无奈。
皇后气息微沉,长叹了一声,下一瞬却语气急促又尖利道,“不是我们要为难她!是她,她想与我们作对——儿子你还不明白吗!那个姜琳琅,回来就是想对付你舅舅的如果不是你舅舅拦下她,指不定她已经状告到你父皇那了!”
试图唤醒自己这个被情爱蒙蔽了双眼的儿子,皇后语重心长。
齐睿却很是清醒地摇头,“据我所知,琳琅回京不过是奉旨,她本无意同任何人作对。是明珠先对不起别人在先。而舅舅,如果他不做那些不能见光的事,何来把柄被别人抓到,更不必怕谁状告到父皇那”
“啪!”
听着齐睿几乎可以说冷静到没有一点人情味的话,皇后气得手扬起,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便打了他一巴掌。
这一声,叫齐睿住了口,也叫皇后一下从浑浑噩噩和气闷中回过神。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再看了看齐睿被她打得偏过去的半边脸,登时眼眸闪烁了几下。
“我”她眼里懊恼无比,心疼地张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齐睿起身,面上无悲无喜,甚至并不因此生气,只是微拱手,“儿臣不孝,惹母后生气了。不过,儿臣所言,不过是站在中立的立场上,并无任何偏颇。还望母后能听进去,儿臣告退了。”
“睿儿”皇后伸手想要挽留,却只抓住一角衣袖,看着齐睿步伐轻缓离去的背影,登时眼前黑了黑,扶着桌椅,无力地坐下。
“娘娘”红姑听到动静立即进来,瞧见这情形,不由担忧。
皇后按着自己的眉心,声音一瞬有了疲惫感,“怪本宫,都是本宫太心软”
“红姑,传明珠进宫,哀家有话要和她说。”
“喏。”
第147章 誉王,兄弟()
?“殿下,您的脸”齐睿从仁寿宫出来,仆从立即上前,见到他微红的脸,顿时一激灵,出声询问。
齐睿不在意地摆摆手,“无碍,走吧。”
只是走到御花园前,却遇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皇兄?”齐睿脚步一顿,看着迎面走来的紫衣男子,原先没有什么起伏的面上,倒是有了几分笑意。
来人一袭紫袍,身形高大,高眉大眼,眼眸不是纯正的黑,反而是带了几分棕色的那种瞳孔。
蜜色的肤色显得他少了几分贵胄的清秀华贵,多了几分武将的健康威武。剑眉入鬓,如果姜琳琅见了,绝对要犯下花痴喊一声——
阳光俊朗型男啊!
听到齐睿的声音,再看到他人,登时英俊的五官上爽朗一笑。
“三弟!你的脸?”齐磊丢下自己的侍从,几个大步走上前,只是看到齐睿脸颊上的指印时,面上笑意微僵,“谁打的!”
话音一落,身后的侍从就很是心累地叹气——
殿下麻烦您长点心吧!
敢打萧王殿下的你说还能是谁?
再说了,你这么大声,还好周围没外人,不然萧王殿下的面子往哪搁
是的,这个誉王,性子耿直爽朗,说实际的就是
没什么情商。
但也许正因为齐磊这磊落爽朗的性子,齐睿反倒是和他很合得来。照理说,皇宫只有这两个适龄皇子,本该是斗得你死我活才是
可到了北国皇室这儿,却来了个反转,两个皇子非但没有你死我活,还兄弟感情极好,且瞧着都无心皇位。
“瞧我这嘴,是皇后娘娘?”齐磊见齐睿只是温和地笑没有回答,也反应过来自己方才问了个有些愚蠢的问题,往前一步,声音压低些,问道。
瞧齐睿来的方向,应该是从仁寿宫出来,自然也就是皇后打的了。
齐睿抬手不在意地抚了下脸颊,放下些头发遮了遮,温善地笑了下,“叫皇兄见笑了。”
“嗨,这有什么?皇后娘娘一直很疼你,这应该是第一次挨打吧你?”齐磊却不在意地伸手搭上自家弟弟的肩,语气里透着一股惺惺相惜,“哎你是没看到你哥哥我——自小就是挨打的,好不容易离了母妃吧,这又被封地的师父打。你是不知道我那个师父啊,他一点都不把我当王爷看的,动起手来真的狠!”
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王爷勾着萧王殿下的肩,兴致勃勃地讲着糗事,侍从想出声提醒是不是该出宫回去了,但是不待开口,他家王爷就一副看到弟弟挪不开步子的样子。
“三弟,我回来好些天了,除了在殿上匆匆一见,我有空的时候你忙,你有空的时候呢我又被父皇派去军营了今儿机会难得,走,去外头喝酒!”齐磊在民风淳朴的封地一待就是好些年,本就洒脱的性子更是养得无拘无束,爽朗直率。
他爽朗的笑声不绝于耳,齐睿原本不大高涨的情绪也被他开怀乐观的笑声感染,点了下头,语气谦和带着几分笑色。
“皇兄所言极是,我早就想去找皇兄叙旧的,一直耽搁至今。今儿时机正好,不如就一醉方休,如何?”
齐睿的小厮闻言便一愣,“殿下”
他的殿下才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怎么这么快就和二殿下搅和上了?
这要是叫皇后娘娘知道了恐怕会更动气吧。
“行!走,好久没和人畅饮了!”齐磊笑得浓眉弯起,一口白牙被蜜色的皮肤衬得更是如贝壳般白如雪。
是以,当看到这一幕的宫人将这一幕转告给皇后的时候,皇后气得一拍桌子,捂着闷痛的胸口,眼里满是无力。
临安街上。
紫衣青年骑着马,身后是一辆低调的马车,里面坐着的自然是齐睿。
原本他也打算骑马,但到底脸上还留着个巴掌印,公然带着这样的脸出门不大好,还是选择了马车。
齐磊却怎么都不肯坐马车的,哪怕天寒地冻的,他都觉着骑马威风又舒服省事儿,他是片刻都静不下来坐不住的。
看着两边接道,熟悉又陌生,齐磊一边骑着威风的高头大马,一边啧啧称奇,自己离开几年,京城瞧着还是这样子,但又实在变了好多。
倏然,他看到前面一辆马车,下来一名湖蓝裙子的少女,在丫鬟的搀扶下,轻轻踩着凳子下了车,那漂亮的湖蓝裙衫随着行走间微迤逦晃动,女子行走的背影像是一幅画,优美动人。
齐磊只是出于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瞧着女子那窈窕的背影便很是好奇她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