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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身形往后一倾,被红姑及时抓着手臂才堪堪站定,她抓着红姑的手,眼里含着泪,激动地头上的凤钗都跟着颤,“红姑,红姑,是睿儿,本宫的皇儿他没事他回来了!”
红姑忙笑着跟着点头,安抚性地拍了拍皇后的手背,“是啊,是咱们萧王殿下回来了!娘娘这下总该放心了。老奴这就去吩咐人准备殿下爱吃的茶点——”
“对对对,快,吩咐下去,今儿,萧王在仁寿宫用膳,春儿,一会你去请皇上一道来用午膳!”皇后一下子恢复了国母的气势,大为松一口气。
宫人们不敢耽搁,立即得了令忙活起来。
“明珠,你表哥回来了,听到没”皇后激动得褪下手腕上的佛珠在手中念念了几句,顾明珠走过来,她便拍拍顾明珠的手背,姑侄二人好生一顿互相安慰和高兴。
“姑母,您看我今天的衣裳怎么样?要不要重新梳个妆对了我的胭脂颜色还在吗?会不会不够漂亮?”顾明珠心里也是高兴得紧,喜悦过后,她便是上下打量起自己的妆容,漂亮的眉微蹙着,担心地问道。
不待皇后出声,那厢,一道温润柔和如春风拂过的声音含着一丝淡笑响起,“表妹天生丽质,怎么会不够漂亮呢?”
顾明珠先是怔了一怔,随即便是狂喜,皇后也是面上惊喜难掩。
“表哥!”顾明珠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立即红了眼眶,她几步飞快奔到门口,与月白长袍外罩织锦披风的齐睿迎上。
她眼中闪着泪光,端艳的脸上满是喜色,“太好了,呜呜,表哥你吓死我了我好担心你啊”
齐睿温和宠溺地抬手,像小时候那般,轻拍了下顾明珠的脑袋,语气温和带着耐心,“好了,大姑娘家的,怎么还这么爱哭鼻子。我这不是没事回来了么?”
话音一落,朝皇后走去,“儿臣给母后请安。”
“皇儿我的孩子,你总算回来了!”皇后忙伸手免了这请安,双手扶着齐睿的胳膊,上下左右打量,微哽咽,“瘦了,瞧你都瘦了。定是在外头吃了不少苦”
齐睿忙拿了皇后手里的手绢,动作温柔细致地替她擦眼泪,微微弯弯唇角轻笑,“叫母后担心了,是儿臣不好。儿臣没吃苦,你看,儿臣不是好好的回了吗?”
“哪有,表哥你都瘦了一圈!你都不知道,你在外头杳无音信的这大半个月,我和姑母有多担心!姑母整日在祠堂里念佛诵经,晚上都睡不好我还替表哥去静安寺求了平安符”顾明珠走过来,从袖中拿出她求的平安符,塞到齐睿手中,眼圈红红的,带着几分撒娇几分娇蛮地说道。
皇后就着齐睿拭泪的动作,整理了下自己的眼睛,随即温和又无奈地对顾明珠道,“这孩子不是叫你别告诉你表哥了吗?”
齐睿于是又是一阵愧疚,好好安抚了母亲和表妹,才在红姑的提醒下,几人落座。
“睿儿,快说说,你为何突然失去踪迹,那些人有没有将你怎么样?你受伤了吗?”皇后一坐定,便开始含蓄温暖。
望着这样温柔尽是慈母样子的皇后,齐睿心里那些一直解不开的的疑窦再次放下。
他省去那些惊险,轻描淡写地将事情经过说了下。
末了,顿了顿,语气状似平淡地说起道,“说起来,这次多亏了丞相和琳丞相夫人,儿臣才能从匪寇手中安然回来。为此,他们二人还受了伤。”
只是他这话一出,便叫殿内两名女子,皆是面色微变。
顾明珠抢在微敛了笑意却不显露真实想法半分的皇后前头,有些不满地道,“表哥,你怎么替那两人说起话来了?容珏恶贯满盈,死了才好!那个姜琳琅,夫唱妇随,也不是什么好人——若不是姑母求她,她才不会去救你呢!对不对,姑母?”
皇后难得高看一眼顾明珠,对她轻点了下头。
待齐睿回头,只见皇后微垂着头,手里拿着帕子捏着眼角,轻声细语地说着,“别说这事了。母后啊只盼你平安无恙,只要求不求的,只要你回来了,母后愿意求任何人”
这话说的
顾明珠都诧异地挑了下眉梢,姑母居然没有顺着她的话给姜琳琅泼下脏水?虽然心里不大满意,但顾明珠得了她母亲护国公夫人的一番教诲指导后,确实能沉得住气些了。
“是啊表哥,总归是奉命行事,你也不必感谢他们什么——倒是姑母,为了你的事,寝食难安的,你回来了还是多陪陪姑母,别提其他人了!”捏着帕子,顾明珠掩饰住眼底的戾气,姜琳琅不会是她的绊脚石,她发誓!
表哥迟早都会对那女人生厌的!
被顾明珠这么一搅合,再看皇后的确气色不好,瞧着清瘦了,齐睿满心愧疚难安,便暂时将替容珏姜琳琅说话的事搁置,好一顿安抚,才平复了皇后的情绪。
第121章 背离,劝告()
“回禀娘娘皇上,皇上说,怜妃娘娘身子不大好,他今日便去探望怜妃娘娘,就不来用膳了”这厢才其乐融融起来,宫女微白着脸,诚惶诚恐地回了话。
殿内气氛一瞬僵持凝固。
皇后面上笑意微敛,眉眼瞧着仍是带着笑,只那唇角微拉了下,声音不紧不慢,“哦,既是这样,派人给怜妃送些补品去,让她好生养养身子,这般柔弱的身子骨,可怎么伺候陛下——”
手指微掐着手里的帕子,她得体地笑着,“下去吧。”
宫女唯唯诺诺地应了,随即退下。
“母后”齐睿对于自己那个父皇的德性还是很清楚的,宫里头不乏年轻貌美的妃嫔,但是这个怜妃?“父皇何时又有了一位怜妃?”
皇后笑了下,笑声中不自觉透露了两分嘲讽凉薄,“就是之前一个芝麻官的女儿,送进来有一年了,之前也没翻出什么浪花来,你离开那段日子,从狩猎场回来,夜里在御花园穿一身白衣跳舞唱歌,叫你父皇瞧见了一来二去的,就宠幸了几日,封了个怜妃。”
似是觉得自己当着儿子的面说起后宫这些事不大好,皇后微顿,端起茶盏,抿了口,润了润嗓子,故作笑颜地道,“罢了,不与你说这乌烟瘴气的事了。倒是你回了可就不要光顾着之前那些文人雅客的事情,也该上上心了。你那二哥,誉王,近来可是很得你父皇的喜爱。”
拍了拍齐睿的手,皇后压低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眼神透露着期冀重望。
誉王?
“二哥不是在封地吗,何时回来的?”齐睿对于皇后的意思不是不懂,只是他一向对于朝政不大热衷,至于那个四弟誉王齐磊,若说敌意倒是没有,反而很是挂念。
皇后听他这语气,哪里不明白?
顿时心底叹气,面上也盈了一丝无奈——
都怪她将皇儿养得太温厚不知世故,全然对那些豺狼虎豹无防备之心。
她没好气地道,“还能为什么?他那个母妃,也是个体弱的,明明也不受宠,三天两头的病,一病啊就去你父皇跟前哭诉,说是思儿心切。你父皇呢,耳根子软,再加上怜妃——那小小几句温软话,就下旨让齐磊回京。齐磊这次回来,向你父皇上谏,在封地做了几件勉强上得来台面的事,被你父皇褒奖了几句近来,甚得你父皇的龙心。”
皇后心里恨得不行,差点脱口而出“小贱人”三个字,好在她在齐睿面前演了多年的端庄贤良温柔,一下改口。
若非怜妃多管闲事,皇上怎么会想得起来还有一个儿子在封地?
她即后位以来,这宫中几乎没几个皇子出世,大公主远嫁,齐睿头上也就齐磊这个兄长,剩下的,除了一两个年幼的皇子,皇上膝下,多是公主。
现在,皇上正沉迷美色不说,那齐磊又回来了,加上怜妃这突然管闲事的一招,皇后之前是担心齐睿的安危无暇顾及,现在想想
她是时候该整顿下这后宫不断作死认不清自己身份的小贱人了。
“母后二皇兄回来是好事啊!他离京也有五六年了,与文嫔娘娘母子久违重聚,也是不容易。儿臣上一次见他,还是两年前的年夜宫宴上。这回,怎么也要去他府上喝杯酒才是!”齐睿想到自己印象中那个爽朗大方的二皇兄,小时候总是带着他玩耍,也着实想念。
至于皇后的暗示,被他甩在脑后。
皇后:
怎么我生了这么一个单纯的儿子。
顾明珠见状咳了声,“姑母,我都饿了。要不还是先开饭吧!”
母子二人聊天将她撂在一旁,顾明珠心里虽不是很高兴,但一看到齐睿便笑颜满面,撒着娇道。
皇后这才岔开话题,微赞许地看了眼顾明珠,随即命红姑吩咐厨房开饭。
从仁寿宫出来,齐睿微吐出一口气,不知为何,对着母后,他越来越不知该如何了。
母后不喜二皇兄,这点他一直都知道,但是一边手足,一边是生母,他也很为难。母后是为他好,尽管,他不认为二皇兄会对他不利
据他所知,二皇兄都皇位更是没兴趣。
“表哥,表哥你等等我啊。”用完午膳,齐睿便直接走了,顾明珠同皇后说了几句,得了皇后两句嘱托才带着丫鬟追着齐睿的步伐赶来。
听到顾明珠的呼唤,齐睿步伐一顿,转身,便见明艳的少女提着宽大繁复的裙摆,娇气地努着嘴,走到跟前就慢腾腾地挪动,语气抱怨,“表哥才回来就心急着要走,都不和我说说话。”
齐睿对顾明珠的感觉就更复杂了,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顾明珠暗地里的确是对姜琳琅使了不少绊子。
他生气,想责备,但是每当看到对方明澈澈的双眼依赖地望着他时,便不知如何开口。
表妹自小娇贵,性情多少有些刁蛮任性,若是伤了她的自尊,只怕还是会对琳琅不利。
“你都这么大了,总不能一直粘着表哥。”齐睿手伸到背后,微微笑着,像一个兄长一样带着宠溺又带着温和地道,“明珠,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表哥看着你长大,对你的婚姻大事也很是关心,怎么样,有没有看中的好人家?表哥帮你相看下?”
轰隆——
顾明珠笑容顿时僵在脸上,她不敢置信地扯了扯唇角,眼里的笑一点一点随着光泯灭。
“表哥你,你什么意思你明知”你明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啊!我从小到大只想嫁给你一个人!
顾明珠很想大声冲齐睿这么喊,但是在对方似洞悉一切却揣着明白装糊涂的眼神中,她白了脸色。
“明珠,你长大了,合该知道,我待你始终如亲妹妹般宠爱。所以,以后也不要再针对其他人了。”齐睿见顾明珠大受打击的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但还是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发,语气温柔地似劝告般说着。
“亲妹妹”呵呵,呵呵!
顾明珠忽然红着眼瞪着齐睿,咬着唇,心底却是明镜似的想——
又是姜琳琅!表哥难道就因为她针对了姜琳琅,才这么无情地拒绝她伤害她吗!
想不通的顾明珠一下子掉头跑开,抹着眼泪,心里恨意难填——
姜琳琅,我要毁了你!
谁也不能和我抢表哥,谁都不能!
第122章 护短,凡心()
“咻——”容珏偏了下头,一根银针便自颊边飞射而去,直直钉在了他面前的柱子上。
暗一面色骤变,手中的剑便指着来人——
木悠然。
“木姑娘,你这是何意?”暗一见是她,微微收了招式,只是带着不解和几分防备地盯着木悠然,问道。
她方才那股杀气,可不像是闹着玩的。
容珏缓缓将轮椅转过来,狭长的眸子轻眯了眯,眼里清寒压人的威慑气势叫木悠然冷然的面上微僵。
但她只是冷冷地望着容珏,道,“若不是因为师妹,我方才便会杀了你。”
这个人,带给师妹的,绝对是不可估测的危险。
容珏抬手,轻抬指尖,便见轻轻一声气流划开的声音落下后,木悠然头上的素净的簪子便被隔空削断。
她面色一变,很是难看地望着地上断成两截的簪子。
却听容珏阴冷的声音低低响起,“若非你是她师姐,现在,也是一具尸体了。”
这话却是叫暗一一怔,这还是第一次,主子这般说话
竟然也有一天,主子会顾忌一个人,而放过冒犯他的人。在以前,木悠然对主子出手,下场便不会好看。
听了这话,木悠然面上难看,但心里微动,想来,虽然话说得刻薄冷淡,不过这样心狠手辣之人,能说出这种话,勉强算是对师妹上了点心。
当然——
还不够!
“师妹替你以口吸出蛇毒,在你走火入魔之际还不离不弃险些送命死在你手上。现在她又为了你求师父。你可知,她打小不爱求人,面上瞧着总是笑嘻嘻的,实则倔强不肯轻易低头求人。容珏,你担不起她这份情意和付出。我只希望,他日,不论你成王还是败寇,尽你最大能力,护她周全。”
木悠然弯身拾起地上的两截簪子,冷冷地转过身,“若叫我知道你负她伤害她,我们钟秀山,绝不善罢甘休!”
走到门口,她微侧过脸,语气含着几分威胁意味和低哑之色,随即扬长而去。
“主子”暗一走过去,将那根银针取下,扔到窗外,看了眼容珏,后者却是望着窗外,想起什么来。
“此事不必叫她知道。我出去下,不用跟着。”直接从轮椅上站起,容珏微理了理衣摆,淡淡地对暗一吩咐了声,便走了出去。
他这般吩咐了,暗一自是不敢违抗。
是以,当姜琳琅端着药碗进来,只见暗一杵在那如门卫似的,而屋内轮椅上空空如也,她不禁疑惑,“他人呢?”
暗一看了眼姜琳琅,对方面色如往常,想来并没有遇到木悠然,而主子既然吩咐了不叫其知晓,那就将权当此事没发生过。
微敛了眸光,“主子才出去,夫人有何吩咐?”
姜琳琅将托盘端到桌上,闻言只是笑笑摇头,“没什么,记得一会让他将药喝了。我答应了小师妹陪她练习剑法,就先过去啦。”
说完,她窈窕娉婷离去。
屋顶上的暗三听了忙不迭地摇头啧啧叹,对一旁的暗四道,“还别说,夫人真是出得厅堂下得厨房还打得了敌人,收服得了流氓的奇女子!”
暗四冷睨了他一眼,“作为暗卫,你的话真的太多了。”
不过他却难得对暗三的话感到认同,这个夫人,虽不适合他们主子,但却又找不到比她更合适的女主人。
容珏弯着腰,扒开草丛寻着什么,暗一虽然谨记着他的吩咐,但也记着姜琳琅的话,赶在药凉之前,找到在窗户前面草丛中寻着什么的容珏。
“主子,夫人方才来过了。让您在药凉之前服用。”暗一不知道容珏在找什么,才往前一步,“主子在找什么?不如让属下——”
“滚。”容珏背脊微僵,冷硬地吐出一个字,随后眼角余光却是微亮,微伸出手,捡起什么塞到袖中。
转身便恢复生人勿进的冷淡模样,“她人呢?”
无端被容珏呵斥了一声的暗一这才默默垂首,心中暗道两人问的话都是一样
“夫人说陪唐姑娘在前头练剑。”
闻言,容珏薄唇轻抿了下,一会师姐师兄一会又是师妹
真的是,很碍眼。
眸色沉沉,走进屋中,看了眼桌上的药碗,暗一才要上前给他验毒,就见他一抬手,将药碗端起,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