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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人显得异常耀眼精神。
乌红似血,火红如火。
两人坐在一起,便将整个猎场内的目光吸引过去。
一身彩蝶飞舞罗衣的顾明珠,眼神怨毒地望着火红耀眼的姜琳琅,红唇忽然勾了勾,她起身。
便引动不少人热烈的注目。
北国第一美人,临安第一贵女。
顾明珠便是何时何地都拥有一群公子哥的视线追逐的宠儿。
她盈盈福身,声音优美动听,“皇上,臣女想引荐一人。”
上座,皇上笑呵呵地望了一眼明艳动人的顾明珠,闻言兴致勃勃地问,“哦?明珠有什么好人选推荐?”
护国公微侧眸看向自己的宝贝女儿,不禁凝眉。
顾明珠给了自己父亲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微微得意地看向姜琳琅,在众人的注视下,她拔高了音量——
“都道容夫人武艺高超,巾帼不让须眉,不如,容夫人今日,也给大家展现下?”
这下可热闹了。
姜琳琅和顾明珠不和,在临安,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不只是后院女人们间八卦,就连前朝男子,也是关注着这些事的。
南安郡主出嫁前与萧王关系匪浅,只是后来一道圣旨赐婚,不了了之。
而顾家大小姐,萧王之表妹,自幼爱慕萧王殿下。
这二人能和才奇怪了。
姜琳琅微挑眉,这个动作还别说,真有几分容珏的风范了,她唇角弧度微延伸,似笑非笑地睨了眼眼含得意的顾明珠。
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在皇帝审视的目光下,落落大方地笑道,“若陛下与诸位想看,臣妇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这话言下之意,若是顾小姐你自己想看,那对不起,敬谢不敏。
顾明珠银牙一咬,笑意勉强了几分,但很快,她视线划过姜琳琅身上,又加深笑意。款款大方地应道,“夫人好气魄。”
上座看热闹的皇帝,此时也附和,“是啊,南安啊,你倒是有些样子了。”
这意思,之前不是样子了?
姜琳琅面不改色地笑着,心里却暗戳戳地将老皇帝骂了一通。
“既如此,那加上南安,众爱卿,务必竭尽全力,公平竞逐!”
皇帝大手一挥,便决定了下来。
大监点了香,拂尘一扬,“三炷香时辰内,猎得最多猎物归来者,胜。”
容珏这才悠悠然起身,看了眼姜琳琅,后者只勾唇给了顾明珠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乖乖跟上。
“这匹马好漂亮!”姜琳琅见容珏上马,看了眼他那匹威风凛凛的猎风,再看自己的,不禁眼前一亮,容珏给她选了一匹枣红色的良驹,神气地很。
她爱不释手地拍了拍马脖子,更神奇的是,这马不似猎风那么高冷,对于她的亲近,分外配合,还顺便温顺地蹭了蹭姜琳琅的手心,表达它的善意。
姜琳琅笑呵呵地摸了摸马儿,然后利落地一蹬马镫子,翻身上马。
前面已经陆陆续续走了好些人了,但是姜琳琅和容珏两人,却半分也不急似的,走在最后头,慢悠悠地驾着马儿朝树林行去。
“你有把握射最多的猎物吗?”姜琳琅摸着自己背上背着的箭篓,偏过头看着容珏,问。
容珏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置于身侧,束起发的他,瞧着像是风华无双的俊美少年,如果那双眼睛能少点戾气的话。
就能和无害的妖孽沾上边了。
闻言,他只是看了眼四周,淡淡地道,“猎,就猎最好的,不必滥竽充数。”
咦?
姜琳琅也是聪明,转了转眼珠子,便压低声音道,“你是不是知道皇上放的那银虎在哪?”
是的,说是猎多者胜,但若猎不到皇上中意的那银虎,依旧不算魁首。
倘若能猎到银虎,再猎几头大的家伙,这魁首也就定了。
容珏勾唇,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不少。
他耳尖微动,看向东南方向,阴冷的语调缓和不少,“那银虎自是在林子最深处。”
至于他知不知道,呵,这个问题,他怎么会告诉她?
见他又开始卖关子,姜琳琅索性不问。
坐直身子,微夹了下马肚子,“那就赶紧的吧!驾!”
双眼中满是跃跃欲试的激动光彩。
狩猎啊,她还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参加呢。
前面飞驰的身影如一道火红的云,容珏想起晨间,姜琳琅问他为什么非要她穿这身亮眼的红色骑装。
他回答的是,这颜色顺眼。
其实不然。
而是她穿上火红的骑装站在他身边,那种感觉,很让人心情舒畅愉悦。
恩,果然,这么有趣的家伙,还是圈养在身边好了。
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容珏一夹马肚子,猎风便如疾风驶过,飞快追赶上姜琳琅的马。
第50章 箭术,挑事()
林子越深,树木越茂密,而猎物也多起来。
姜琳琅保持注意力高度集中,耳听八方,眼观四合。
“咻——”
倏然,她耳尖一动,听到草丛间细微的悉索声,立即弯弓,搭箭,箭矢划破气流而发出的短促一声落下后。
“吱——”
姜琳琅听到声音,不禁眼睛一亮,立即下马,随从的护卫忙道,“夫人,还是小的”
却得到容珏一个淡淡的冷睨,那人浑身寒毛一竖,忙闭上嘴巴。
“呀,是只兔子啊”容珏坐在马上,眼见着原先一脸兴冲冲地过去查看猎物的某人,待看清射中的猎物时,那双肩都不自觉垮了下来。
姜琳琅射中的猎物是一只野兔,她看着被自己一箭射得透心凉的胖兔子,不禁叹气。
转过身,提着兔子,满脸遗憾地看着容珏。
就当后者以为她要为自己“无心”杀了一只小动物难过时,便听她嘟囔地道——
“要不是还要比赛,就可以烤兔子了,想想就嘴馋”
容珏:
侍卫:
将兔子扔给随行负责收拾的侍卫,姜琳琅再次翻身上马,眉眼又绽开一抹笑颜,偏过头对容珏道,“你看,我一下就射中了猎物!接下来,肯定还会有更多更大的!”
“”容珏只眨了下黑眸,懒得理会,径自拉紧缰绳,驱使着猎风往前探。
姜琳琅见状,忙“驾”了一声,跟上。
身后的侍卫们面面相觑,方才他们就想说了
丞相嘴唇怎么破了?
还
有点像是
牙印。
再看方才南安郡主与其相处的情形,啧,该不会真的如他们所想那般,这忠烈之后的南安郡主与阴险狠辣的丞相情投意合?
几乎是一瞬间反驳了他们这个可笑的想法,且不说南安郡主会不会,就容珏那样不信任任何人,手段卑劣狠辣之人。
如何会动情?
且不管后面的这些侍卫如何想,前头二人,一个沉默地驾马前行,一个时不时弯弓涉猎。
“容珏,快,帮我啊!哎,你怎么这样,它都跑了!”
“啊,刺猬?嗷嗷嗷,容珏,有蛇,有蛇!”
“好恶心容珏你说句话啊,你倒是”
“闭嘴!”忍无可忍的男声,带着几分难得外露的不耐,低呵。
世界一瞬恢复了安静。
“是豹子!嘘,你们离远点——”渐渐,不知不觉就到了林子更深处,姜琳琅浑然不觉,沉浸在狩猎的新鲜和挑战感中,她觉眼前一道矫健的身影跃过,从一侧灌木丛到另一侧。
定睛一看,眼中便被浓浓的喜悦取代。忙抬手示意后面的侍卫不要往前,小心翼翼地弯弓搭箭——
“射偏了!”
箭一出,姜琳琅眼中便涌上懊恼之色,气得要摔弓。
此时,容珏忽然手自背后箭篓中抽出箭,左手抬起弓弩,右手搭箭,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在豹子受惊往前飞快跑的时候,他微眯了下眼角,眼里迸射出寒光缕缕。
“咻——”
“哧——”
箭出,没入皮肉的声音同时响起。
那豹子直接被射穿了脑袋,血迸射,轰然倒地。
众人莫不是一脸的惊叹,姜琳琅更甚,她将弓箭放置于马背上,抬手便鼓起掌来。
双眼放光,满是崇拜地望着一脸淡漠的容珏,“好厉害!”
快、准、狠。
一气呵成的手法,这样的箭法,夸他一句百步穿杨也不怕他骄傲吧。
听到姜琳琅的掌声和崇拜之语,容珏面色微异,眼角余光微微逗留在那充满星光的眼睛上。
心里微漾,良久,薄唇一勾,无声地表达了他此时的愉悦。
侍卫上前将豹子搬到后头的车上,一行人一路上都在替姜琳琅捡些兔子、羊、野鸡什么的,突然多一只豹子,那车上看着总算不那么寒碜了。
他们虽觉得姜琳琅跟闹着玩似的,如何能猎到银虎,却也只敢心中腹诽,不敢面上展露。但是不代表其他狩猎者看到了不会。
“哟,容大人今儿带着娇妻来狩猎,这猎物都变得小家子气起来了!”
一人骑着黑色的高头大马,眉眼张扬邪肆,五官英俊邪魅。
敢这么讥讽容珏的
姜琳琅还是第一次见。
“见过广陵王。”容珏坐在马上,腰背挺直,淡淡地启唇,吐出几个没有温度的字来。
原来
是一位王爷。
姜琳琅心中了然,对面那人通体贵胄之气,也只有皇族才敢对容珏无礼。
也仅限于嘴皮子上了。
她在容珏话落后,微微弯身,以作见礼。
广陵王齐兆是当今皇帝的长子,昔日贵妃之子,不过母家落败,成年后便被封了个王爷出宫建府。虽然母族式微,却因幼时着实风光过一阵子,又被宠溺得过了。便养成了如今这般,张扬狂妄又游手好闲的德性。
齐兆见容珏这般,心中有气,却也知道对面这人的手段,便侧过眸子,将苗头对上了一旁“安静吃瓜”的姜琳琅。
“容夫人?这些是你猎的?”
他用鼻子看人的架势和这施恩般的语气,叫姜琳琅心中翻了个大白目,面上只是不显,淡定地点头。
“哑巴了?本王问你话呢,你点头不说话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是不是!”哪知,她不找事,事找她。那齐兆一下就跟火药桶似的炸了,手里的马鞭重重往前凌空一甩,发出刺耳的声音。他怒目瞪着姜琳琅,“不过是一个有名无实的郡主,现在又被当做货物赐了婚,粗野的丫头,还真当自己的千金之躯不成?”
呵呵哒——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突然被骂了一脸的姜琳琅,唇角扯了扯,手里的马鞭微微握紧,忽然对着齐兆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她本就生得精致雅丽,一袭红衣配高马尾更是英气干净,乍一笑,便晃得齐兆眼前晕头转向,眼神都跟着变了变。
但下一瞬,他便变了脸色,惨叫了声。
“这一鞭子,算是给王爷一个教训。您长的这张嘴,可不是用来口吐污言的。”
姜琳琅收起腰间的小皮鞭,看着对面捂着胳膊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齐兆,挑衅地哼了声。
一旁的容珏却眼神暗了暗——
第51章 吓退,银虎()
齐兆气得便用马鞭指着姜琳琅,对自己的侍从怒喝,“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王将这个贱人拽下来教训一顿?!”
他的侍从做这种欺负人的事也不是第一次,闻言便立即撸起袖子朝姜琳琅而来。
“呵——”
只是,未及跟前,便听到那令人浑身血液都要颤栗的阴冷声音,只是一个微嘲的音节,这些人便吞了吞口水,怀揣不安地看向那乌红血衣的男子。
容珏那比白玉还要白上几分的手微微交握,摩挲着莹绿的玉扳指,狭长的眸子微微一挑,有寒芒闪过。
“滚。”
一个字。
原先还气势汹汹的人,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眼神瑟缩,脚步不稳。
这是容珏——
那个手里沾了数不清的人的鲜血,踩着累累白骨而上的男人
帝后、护国公还有朝堂,江湖那么多想要他性命的人,可是至今他都还活得好好的,位极人臣之上
他们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王爷的侍从罢了,欺负欺负贩夫走卒,没落贵族还行,对上这人,便打心底地发怵。
姜琳琅见状摇头,真是世风日下,恶人自有更恶之人磨。
“混账!你们做什么!”齐兆面色更加难看,自觉落了面子,便大吼大叫地呵斥着自己的侍从。
容珏微抬眸,定睛看向齐兆,那双幽深的眸子,如望不见底的漩涡,能将人灵魂吸进去
死寂的冷。
齐兆微打了个寒噤,强自梗着脖子对着容珏道,“容珏,你再一手遮天也不过是个丞相,我好歹是王爷,你敢对我不敬,就是对父皇不敬——”
嗤。
一阵风吹过,将容珏那高束的墨发一缕吹至他唇角,墨色与血色交织间,他薄唇微启,吐出一句凉薄冷血的话来。
“广陵王,林深猛兽多,奉劝莫要逗留太久。”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唇边忽然咧开的弧度,却透露着森森寒冷的血腥——
再不走,你就死定了。
看着浑身都无声透露这个讯息的男人半晌,齐兆蓦地想起一则传言
当初某个新上任的官吏,当众辱骂容珏父母不详,身份不明,是妖孽转世祸乱江山,该众叛亲离
他不在场,只听闻,容珏一边冷嘲地笑着,一边命人将那人的妻小扔进了蛇窟,逼那人在一旁眼睁睁看着他的妻小被万蛇活生生咬死,吃得骨头都不剩。
那人听着妻小凄厉惨叫,看着他们被吃得渣子不剩,崩溃了,活生生气死。
事后,父皇觉着容珏行事太过,想要责难,他却不知从哪搜罗的关于那官吏通匪、中饱私囊等罪证,还抄了其家,上缴了大量的稀奇古玩。父皇便重拿轻放,此事不了了之。
是了,他只想着惩治姜琳琅,却忘了,千万不能对上容珏,他一时冲动险些就犯了大错!这林深险境,容珏完全可以把他喂野兽,然后杀了侍从灭口
齐兆还算有点脑子,能想到这。他白了脸色,忙呼着自己的侍从,“愣着做什么,快走啊!”
掉了头便驾马飞快跑。
姜琳琅:
有必要秒怂吗==
她不禁侧过头端详起容珏这张脸来,说真的,除了颜值,好像并没有看出什么来。
尽管有时候她也是真的挺怕他的。
“走了。”
热烈的视线叫容珏无法忽视,他收起身上的阴鸷杀气,唇角微扯,对姜琳琅道。
姜琳琅心情还不错,跟上,末了还没心没肺地道,“方才,谢啦!”
“自作多情。”容珏挑眉,听着她没心没肺仿佛认定他方才是替她出头的话,心里不由一阵烦。冷冷地吐出几个字,便不再搭理她。
身影微一错开,便又射中了一只块头不小的猎物。
姜琳琅沉下心来,竟也射中了一头野猪。
好吧,野猪块头也不小了。
“这里这么安静,怎么会有老虎?”
姜琳琅左顾右盼,发现他们似乎已经到了最深处,这里连脚印都少了。
估计其他狩猎者,还没有赶来。
说着说着,姜琳琅眉梢一拧,不对。
她回头,“那些侍卫呢?”
人居然全都不见了!
忽然这时候,容珏耳尖一动,眼睛眯了眯,他抬手,姜琳琅便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