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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音未落,便觉几道阴冷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叫他打了个激灵。
齐睿收了剑,飞身跃下,回到了马背上,“西门寒,你忘了,朕之前警告过你的话么。”
西门寒扯了扯嘴角,看向一旁的东国皇帝,“东帝。你看看,为了一个女人,咱们北帝多优柔寡断。”
东帝显然没有耐心,“北帝,那你说吧,怎么做。传国玉玺一旦被前朝孽种拿到,四国必会大乱,你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坏了大事。”
齐睿面无表情地看向前方,最后目光落在姜婴身上,“你如何保证。”
这话,就是愿意姜婴前去了。
姜婴轻扯了嘴角,走向西门寒,取下了面具,露出那张半边魔鬼半边天使的面容来,在西门寒的后退中,眸子漆黑如墨。
盯着他,只见西门寒一下呆滞,甩了自己一个耳光。
哗然声响起。
“西王!”东帝面色一变,随后看向姜婴,“你。你是什么怪物!”
姜婴阴郁漆黑的眸子扫了眼他,一瞬叫他脊背生寒。
“就凭,你们不愿,也得听我的。”他像是回应之前他们质疑他凭什么被派去的问题,戴上面具,小小年纪却稳重深沉得令在场的成年男子心惊。
更惧怕的,是他那像是能操控一切的眼睛。
齐睿只淡淡瞥了眼心有余悸地倒在轿子中的西门寒,眯了眯眼角,最后看向姜婴,“你还没回答我。”
他不信任姜婴,这个少年太我行我素了。
他担心的是,见到琳琅,这个少年没准就叛变,不,他本来就是站在琳琅那边的。
“你可以选择不信任我。”姜婴无所谓地上前,“我们的交易,取消了。”
说着,他往前。
身后,弓箭手对准他,但姜猛和阿影等人带着姜家军,护在前面。
姜文眸子闪了闪,将要动作,却见姜婴忽然转过身,眸子一闪,望着他,带了几分威慑和蛊惑。
“军师,你留在这,容珏和阿姐还有玉玺,我自会带出来。”
一直以来,为了避免被催眠操控,姜文都不会直视姜婴的眸子,但方才姜婴已经用过一次摄魂术了,他那身体根本承受不了第二次,便不以为然地抬头。
哪知,姜婴居然对他使用了摄魂术!
姜文眸子一晃,呆呆地应了声,“是。”
暗二看着只身前往的姜婴,手中的剑拦住他,但后者只轻轻动了动唇。
暗二眸子一震,呆呆地将剑放下了。
外人只道是姜婴用了摄魂术,却不知姜婴是对暗二说了一句只有容珏才知道的暗号。
他说的,是暗二的真实姓名,只有容珏一人知道的暗号。
这意味着,主子信任这个少年,暗二便将计就计,配合着放下剑,装作被暂时控制的模样,打开门。
“齐睿,这些人虎视眈眈,你若放他们进来,你知道后果。”姜婴脚步在迈进去前顿了顿,偏过脸,看向身后的齐睿,不无警醒地道。
他已经很冒险了,若是齐睿不上当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齐睿眸子沉沉,不知在想什么,但他却挥手,铁骑忽然包围了东西两国皇帝和军队。
“齐睿,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为了不让你们破坏四国大业,以防万一罢了。”齐睿淡淡地开口,目光落在姜文身上,后者咬牙,显然对于姜婴对他的催眠感到恼怒愤恨。
他不知想到什么,微微摩挲着指腹,随后视线又飘远。
琳琅,我为你布了这么大一个局,你若还不回头,我只怕,会酿下你不想看到的恶果。
此时的地宫皇陵前,姜琳琅一步步爬着,地上拖了长长的一道血痕。
她咬着唇,血色染红了樱色的唇,汗水混着血水打湿了衣裳,濡湿了地面。
凭着一股坚韧的劲儿,她逼迫自己保持着清醒,眼看着离那石门不到一臂之遥。
“唔”她却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绞在一起的疼,而心脏,好像被麻痹得不能跳动般。
她痛苦地在地上瘫着,声音都发不出,先是嘴巴发不出声音,再是耳朵听不到声音,再然后鼻子没有嗅觉了
最后,她双眼一黑,残留着一丝意识,可眼前却看不见任何事物。
静静的,心跳慢了下去,她感到死亡离自己前所未有的近。
好不甘啊,都到了这一步,难道要前功尽弃吗。
就死在这里,好不甘心。
渐渐地,她感觉脑子里仅存的意识也被毒素侵蚀着,微动了动睫毛,闭上了眼睛。
第393章 血脉,成全()
“阿姐,阿姐。”
恍惚中,姜琳琅感觉自己好像已经死了。
不然,她怎么听到小婴的声音呢?
“阿姐,醒醒。”
“阿姐,我在,你不会死”
姜琳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姜婴那张半边如玉精致半边狰狞可怖的面容。
他一头白发披散,有几缕落在她面颊上,有些痒痒的。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惨若白纸的脸,有些茫然地抬手,抚上他的脸,触到很真实的温度,有些诧异,“我在做梦么?我的小婴是你么?”
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姜婴惨白的唇扯开一个浅笑,若梨花清浅干净,他眨了眨眸子,一手垂在一侧,一手握着姜琳琅温暖的手。
粗嘎的声音很是温柔地道,“是我。阿姐,小婴在这里。阿姐没做梦。”
姜琳琅咳了声,发现自己枕着姜婴的腿,她手轻轻挣开,抚上姜婴带着疤痕的半边脸,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嘴中的血腥味浓重地她咳出来的都是血水。
她眼红红地呵斥着他,“臭小子,这里这么危险,你怎么来了!”
说着,她忽然面色一变,伸手摸着他的脖子,“你有没有事,外边的毒你怎么进来的,还有你看到你姐夫了吗?”
面对她一连串的关心和担忧,姜婴惨白的面上缓缓露出一个有几分淘气的笑容来,“阿姐忘了,小婴是泡在百毒药浴中长大的,是百毒不侵之身。阿姐别担心,容珏他没事,就是被那条讨厌的蛇缠住了,叫我先来救阿姐。”
听着这话,姜琳琅才松口气,百毒不侵?太好了,小婴没事,容珏也没事,她也
等等。
“我的毒怎么解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明明五感丧失,意识不清快死了,怎么一下子能看见能听见,还能说话了?
她挣扎着起身,能动了!
试探性地运功,发现自己的内力也恢复了。
姜婴默默将那只给姜琳琅脖子枕着的手放下,长袖落下,他促狭地挤着眼,“阿姐这么大人了,还这么马虎。毒都解了半天了,现在才想起来。”
说着,他咳嗽一声,忙背过身去,空气中血腥气重了几分。
只是姜琳琅浑身是伤,根本分辨不出来。
她不禁给他拍抚着后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还是出去吧,阿姐既然毒解了,便有办法拿到长生珠”
“我和阿姐一同开启最后一道门。”姜婴起身,扶着姜琳琅一道起来,一手置于身后,一手指了指姜琳琅身后的石门。
姜琳琅蹙眉,才要拒绝,就听姜婴眸子耷拉了些,看着她,“我想看看爹娘留给阿姐的玉牌,怎么破解最后的机关”
面对姜婴这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恳求和可怜的神态,姜琳琅完全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最后只能叹了一声,微微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发,“好吧,那你跟在阿姐身后,阿姐保护你。”
他不会武功,还是个孩子,身子又这么弱,姜琳琅对待他就像是一个玻璃娃娃,捧在手心都怕摔着。
听到姜琳琅这话,姜婴像个孩子一样抿唇笑了,乖巧地点点头。
只是,当姜琳琅转过身去,他面上的笑落下,看了眼地面,手微抬起,面色愈发苍白。
瞧着,像是带了几分死气。
但他目光落在朝石门走去的姜琳琅身上,温柔又满足。
真好,没有任何人打搅,他可以和阿姐,一起探险呢。
就像是小时候,两个人躲在府中的假山里,玩着探险的游戏。
姜琳琅认真地端详着那圆形石门,石门上有一条金色的龙盘旋镶嵌其上,她一丝一毫的纹路都不肯放过,秀眉微蹙,手中的玉牌握着,试探性地往上面放。
最后,她目光落在那巨龙的嘴里,蓦地就想起那幅图上巨龙的嘴里,好像就是衔着玉玺?
“玉牌是玉玺碎片所制,机关应该在这了。”姜婴的声音很轻地在她身后响起,带着几分淡淡的欣慰。
好似在亲眼见证着什么。
姜琳琅眸子一亮,“我也正这么想!”
说着她试探性地将玉牌塞进了巨龙的嘴巴里。
只听“咔哒”一声。
圆形的石门忽然转动起来,像个转盘,越来越快。
姜琳琅惊奇地发现,石门上,龙首与龙尾交换了方向,这回的龙像是随时要展飞腾翔般。
“有字!”但见石门上显现出八个大字。
“非我皇族,入内必死”
姜琳琅不由心里一惊,非我皇族,入内必死。
她咬着牙,对姜婴道,“你留在这,我进去。”
“阿姐”姜婴才张口,姜琳琅便像是知道他要说什么,打断他,严肃地道,“你听话,在这等阿姐!”
姜婴无奈地笑笑,摇摇头,“我想说的是,我进不去的。这石门上的符文,还有机关,只有景氏皇族之人才可入内。”
“那我”姜琳琅闻言,不由苦闷,皇族之人,可是唯一的皇族后人,在外面啊!
姜婴忽然伸出左手,手指沾染了姜琳琅肩胛上的血,然后涂在姜琳琅手指上,澄澈的眸子里泛着笑意。
“傻阿姐,你是容珏的妻子,你们血水相融,你这里,还有个留着景氏血脉的小家伙。你也是景氏皇族人。”
指了指姜琳琅的腹部,姜婴说着,笑握着呆愣愣的姜琳琅的手,将她手指上的血,沾到那露在外的玉牌牌身上。
但见那血融进玉中,红光一闪,金色的光芒包裹着石门
姜琳琅还沉浸在姜婴说她肚子里的小家伙那句话中,半晌才震惊地望向自己的腹部——
“小婴,我?”
“方才解毒时,给阿姐把脉发现的。小外甥还小,却很顽强,阿姐中了毒他都没事,想来是个有福的孩子。”姜婴目光温柔地落在姜琳琅的肚子上。
真好啊阿姐,这样,你在这个世上,又有了血脉相连的亲人了。
原来,比起占有,成全是这么的令人幸福。
“阿姐,早去早回,我还想多见见小外甥呢。”
第394章 真相,长生()
姜琳琅闻言垂着视线,身后是机关打开轰隆隆的声响,身前是告知她惊天喜讯的姜婴,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不禁露出孩子一样欣喜又新奇的笑来,“我,我怀孕了?我有孩子了!”
“快去吧,注重安全,别伤着我的小外甥。”姜婴望着前面开启的门,戏谑地冲姜琳琅笑道,催促地轻轻推了下她。
姜琳琅一想到先前她那么凶险的行为,不禁担心自己肚子里的宝宝,但见姜婴这般淡定自若,便也安定下来了。
小婴给她解了毒,想必孩子也是无碍的。
她想着,便更加急切地要早点拿到长生珠,转身便不再耽搁,朝石门进去。
石门合上前,她不禁回头,看到姜婴笑着冲她挥手,“阿姐,我等你。”
“好!”等她出来,小婴的病好了,她就和容珏一道,带着他一起去世外隐居,到时候有了肚子里这个孩子的陪伴,小婴这个小舅舅肯定会很开心。
满怀着期待的姜琳琅笑靥如花地扬起嘴角,“好的,等阿姐出来,小婴就再也不会生病了。”
姜婴身子微微一晃,笑容也恍惚着,下一瞬,他便如脆弱的娃娃倒下。
目光所及,是石门合上之前,姜琳琅那带着对未来美好畅想而显得格外欢快的步伐,身影。
他不禁弯了弯眸子,笑了。
——阿姐,小婴的确以后再也不会生病了。
好可惜,这副身子,撑不住见阿姐和小外甥最后一面了。
阿姐,我好开心,我救了你,也救了我们共同的亲人,也算救了我自己。
姜婴那只右手,缓缓拿出一只娃娃,一个女娃娃,姜琳琅那次和他争吵时,遗落的。
他知道,那是阿姐知道他心思,送给他的回礼。
真好,最后,握着阿姐,好像也不痛了。
那只右手手腕处,汨汨的鲜血往外流淌,若是姜琳琅之前留意到他藏着的右手袖子,便会发现,那袖子早就一片濡湿,只是黑色的衣裳,到底不至于太明显。
闭上眼,姜婴面容纯净,像是睡着般。
嘴角的笑,干净如梨花又似白雪。
一无所知的姜琳琅,只身一人带着肚子里的新生命,来到了皇陵深处。
相比之前的艰难万重,这里只有一座金棺,且棺木没有合上,不大的一方地方,全是夜明珠点缀的壁灯。
金碧辉煌,却也安静宁和。
“是谁——”
姜琳琅小心翼翼地朝着金棺走去,却听到金棺内传出一道苍老沙哑的声音。
带着岁月的沉重感和几分显而易见的激动。
“谁!”姜琳琅差点吓死了,尖叫一声,往后退去。
她惊恐地护着自己的肚子,警惕地看着四周,从脚底冒出一股凉气,蹿上心头。
这里可是皇陵,怎么会有人说话
莫非是
姜琳琅不禁脸色惨白一片来,她从前是不信牛鬼蛇神的,可她自己的存在就是一个说不清的怪力乱神事件
“别怕,我是人。”金棺里又传出声音了,这回姜琳琅确认声音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她惊恐地瞪着眸子,从棺材里发出的声音,会是人才怪吧!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你是景王朝皇室人吧啊?我,我们是亲戚,你别害我!”姜琳琅瑟瑟发抖起来,头皮都跟着发紧。
哆哆嗦嗦地舌头都打结了。
而金棺里的声音似乎这回更加激动了,他颤抖的嗓音里透着几分不敢置信,“亲戚?你,你可是孤的后人?”
“孤”?
姜琳琅心里一颤,某种不可思议的想法盘踞心头来。
“孩子,别怕。我,我虽不算是人,但我也不是你以为的鬼。你是不是梨儿和我的后人?”
听到这,姜琳琅鼓起勇气,心中的念头更甚,她往前走了一步,同时开口道,“不,我姓姜,是姜鼎天,也就是景王朝最后一位大将军的孙女。但我夫君,是景太子的孙儿。”
“姜兄弟的孙女啊你说什么,你,你夫君是,是孤的孙儿?”
待姜琳琅踏上台阶,走到金棺前,恰好听见这段。
她心里的猜测应验了般,大着胆子问,“您,您莫非是景太子?”
“是。”
“啊——”姜琳琅看到的是一团像是石雕一样的东西,僵直地躺在金棺中。
她吓得叫了声。
金棺中的声音含着几分歉意和无奈地响起,“好孩子,孤吓着你了吧。”
接下来,姜琳琅便听到了一件她两辈子加起来最匪夷所思的奇事。
许多年前,景王朝没落,景太子带着自己的亲卫一路逃到了皇陵,机关开启,他们被困皇陵。
最后只有景太子这个皇室之人,才能幸免于外边的机关,进了这里。
然后,他得到了传说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