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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干活了?谁不干活了?为了不漏掉一个鬼魂,我这整天鬼不停蹄、地上地下的乱窜,脸都被太阳给晒成黑炭色了。我还没干活?这黑色的人、白色的人、黄色的人,哪个死了不是咱哥俩去把他们拘来?”
“好了,别吵吵了,快先去把这个女人给我捉过来!不能让他们中的任何一个给弄走了!”阿南着急地大喊起来。
而他的喊话彻底催醒了一直在旁边看热闹的梅婵,梅婵嘿嘿冷笑着手下一用力,我就像一只小鸡子似的被她给提起来了,梅婵再一用力,我就觉得自己马上要腾云驾雾了。
“不能让她跑了!”我只听见下面一片杂乱,随即我的脚脖就不知落入谁的手中,狠狠地被箍住,身体也由不得自己的往下坠。
梅婵一个人的力量还是小的,很快我就被下面乱七八糟的鬼、竹子精给拽下来了,狠狠地摔在地上,旁边倒着梅婵,但她的手依然死死地扣住我的胳膊。
“你们这是干什么呀?”我又气又恼,“我又不是东西,干嘛拽来拽去,你们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好不好?”
“这事由不得你,你必须要跟我回去,你是我们司马家的媳妇!”梅婵躺在地上气急败坏地喊。
“你这个不知羞耻的贱人,你有脸说你们司马家?”司马天一涨头胀脑,又伸出手要去拔剑。
第一百二十七章不要争()
“你们谁也不要争!她是本小王爷的!大菜,大油,黑白无常,上去把她给我拘回王府!”阿南神气地指手画脚。
“凭什么?凭什么呀?你们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好不好?”我着急地喊。
“是谁在这里吵嚷,还让不让睡觉?”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像远处传来的钟声打破了这片喧闹嘈杂。
扭头寻找声音的来源,竟然就在我们这些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坐着一个白须飘飘的老者。看上去似曾相识,再仔细一瞅,红润的脸皮,炯炯的目光,原来是我和南斗在那座名叫无名山上见到的那个老者。
“老爷爷!老爷爷!”我拼命挣扎,“您快来救救我!快来救救我!”
“唉,我一个糟老头子,垂垂老矣,步履蹒跚,手无缚鸡之力,怎么能救你呢?”老人一边慢悠悠地说,一边轻轻往下一跃,人就从树梢上直接跳到我的面前来。“他们这么多人为什么都要抓你,你是不是犯了弥天大罪了?”
“不是的!”我连忙争辩。
“那他们这么多人偏偏要抓你一个?我看你呀,十恶不赦啊!”老者摇摇头,颇不以为然说道。
“我没有!他们是想把我抓回去给他们治病呢!”我一边挣扎一边着急地喊。
“咦,你这个小女娃娃是个医生吗?”
“不是的,他们以为我是蝶女,说是能延续司马家族人的生命,还有那个阿南,他是想让我的黄符治他的病。”
“咦,看不出你这个女娃娃很有本事啊,是不是能拯救这个世界啊?”老者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老爷爷,求你快救救我吧,我哪有本事拯救世界啊?我连自己都救不过来!”我急得眼泪都要掉出来。想想随时都会被他们其中的一个当做药材给掳去,心中就特别不甘和恐慌。
“跟你在一起的小娃娃呢?怎么关键时候不管你了?”老人依然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仿佛我的痛苦,以及周围剑拔弩张的气氛根本就不存在。
“嗨,老头,这里没你的事!快离开这里!”司马天一突然喊起来。
“哎,我好像听到什么鸟在我耳边呱呱乱叫。”老者皱起眉头,看都没看司马天一一眼,自顾自说道。
“你到底是谁?在灵魂之界岂能容得你撒野?”司马天一红涨着脸皮,剑锋一抖,就直冲向老者的胸口。
“哎呀!”眼瞅着明晃晃的剑锋马上就要把老者胸口刺一个大窟窿,我吓得禁不住闭上了眼。
“咳咳,”耳边突然响起一阵咳嗽声,咳嗽声刺耳而剧烈,好像随时都会断气。我忍不住又睁开眼睛,只见老人在寒冰样的剑光下,把持不住的咳嗽,咳嗽地浑身打颤,随时都会摔倒。
也许是因为他咳嗽的太厉害了,颤颤巍巍的身体竟然神奇般地避开了司马天一的剑锋。司马天一不甘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向前运出一剑,老人咳嗽成一团的身体就像一个圆滚滚的球,凌厉的剑刃竟然轻轻贴着划了过去。
看着依旧咳嗽不止的老人,司马天一收回剑,脸上竟现出呆愣不解的神情。
老人却自顾自的咳嗽,半天之后,才直起腰身,喘息着说:“唉,你看我已经老成这个样子了,这阵咳嗽差点要了我的命。真是岁月不饶人啊。”
“你到底是谁?”司马天一稍稍回过神,他盯着老人,一脸的惊惧,问。
“女娃娃,你看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怎么能救你呢?你还是让你的那个小伙伴来救你吧。”老人似乎没有听见司马天一的话,他转过脸,一脸遗憾对我说道。
“可是,我。。。。。。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儿,”迟疑了一下,明白过来他指的小伙伴是南斗之后,我回答:“我现在很少梦见他了。”
“哦?梦?”老人用手捋了捋胡子,略一思索,随即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意思,梦。”
“嗨,你是哪里来的老头?休要管闲事,要想多活几年,就离开这里远远的!”梅婵蓦地从地上站起来,一手紧紧拉住我的胳膊,一手无礼地指向老人。
老人皱了皱眉头,摇头说道:“唉,哪里来的彪悍女子,简直就是大煞风景。”
“你说谁大煞风景呢?谁是彪悍女子呢?”梅婵被激怒了,蓦地松开拽住我的手,同时就去摸剑。
“你呀,不孝哇!”老人突然转过身子,用手指点着司马天一,责怪。“一千年,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东西?”
“你,你是说我吗?你到底是何人?”司马天一满脸通红,想再次挺剑而上,但不知为什么只是稍稍做了一个动作而已。
“不说你,难道还说这个小女娃娃吗?”老人突然提高声音,训斥道:“赶紧把这个小女娃娃给放了,人家想上哪儿就上哪儿,谁也不许拦着!”
“老头,你是谁呀?你知道我是谁吗?我还就没见过你这么横的鬼!呸,不对,人!呸!我不管你是人是鬼,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变成一个丑的老鬼!”阿南两手一叉腰,对着老者大喝一声。紧接着把头一摆,对着他的鬼仆命令:“赶紧把她带回去!回去之后,我重重有赏!”
“谁敢?”梅婵峨眉竖立,一手执剑挡在我的面前。而花蝉也执剑迎上来。
“哎呀,你这个女娃娃呀,看来是得罪了不少的人喽。我救不了你喽。”老人摇摇头,看上去非常的无奈,而人也迈开步伐要离开了。
“你不许走!说不清来历哪里也不能去!”司马天一像个撒泼的孩子举着剑却不敢刺,但话语中却不依不挠。
老人捻须微微一笑,这时,天边飞过一片彩霞像一块硕大的地毯铺卷而来。而一只色彩斑斓的大鸟闪着金灿灿的光呼啸而过,随即一块硕大的金色的松软的鸟屎像一块软绵绵的蛋糕,“扑哧”落在我的头顶上。
“祖鲁!”可屁虫兴奋地大叫起来。
“啊?祖鲁?”阿南却像要遭到炸弹轰炸一般,扑通一下就结结实实地趴在了地上。
祖鲁得意的叫着,忽闪着翅膀飞远了。
“哈哈,祖鲁的肚子有问题了,看,它拉的屎,简直就是黄屎汤子,啊,快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淌了,哎呀呀,脏啊,恶心!”大菜指着我的头,跳着跑开了。
“哎呀,还有一股酸臭味呢!熏死人了!”黑无常伸伸舌头也跑开了。
更不要说,已经花容失色的梅婵和花蝉,他们都离我远远的,仿佛我的身上携带了禽流感病毒。
黄色的屎汤带着一股奇怪的臭味糊上了我的双眼,顺着鼻翼,流到嘴角。
从小到大,我还未遇到如此臭与恶心的鸟屎。
我欲哭无泪。
我是天生倒霉透顶的苏小眉。走到哪里我都是最最倒霉的人。
当熟悉的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我发现自己竟然坐在医院的排椅上睡着了,头枕着坚硬的扶手,脖子就像要被扭断了一样,而嘴角似乎有个虫样的东西在爬,用手一摸,是亮晶晶的口水,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咸臭味。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鼻子,又闻了闻,仍然是淡淡的咸臭味。我惊疑地抬起头,好像刚才真有祖鲁经过,好在头顶上是结结实实的天花板,连一丝的天空都看不到。
这时,手机开始不断地没完没了的响。我胡乱毫无目标地浑身上下摸索,终于在右边的裤子口袋里摸到了,又费了会功夫,才好不容易掏出来。
“喂。”对着电话我急慌慌地喊。我想一定是妈妈打来的电话,失言没有回家,她一定又要痛哭流涕了。
但电话里不是哀怨的声音,也不是在歇斯底里的寻死寻活,而是一个粗鲁的泼妇般的责骂。
“苏小眉!你这个叛徒!老板待你不薄吧,你为什么做出这种事!”
待终于听清这暴跳如雷的声音是徐经理发出的,我心中就涌起不好的预感,而声音也颤抖起来。
“徐。。。。。。徐经理,怎么了?我刚才睡着了,是。。。。。。是不是宋佳佳出事了?”
“宋佳佳!宋佳佳!你们都是一样的货色!你们怎么都不去死!我告诉你!苏小眉,别管是谁让你来的,总经理说了,你现在马上滚蛋,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狂风骤雨停歇了,耳边只有话筒里传来的令人心慌的呜呜声。
我像一只被棍子轮蒙了的鸡,呆立着,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可是,最后我还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又一次被炒鱿鱼了!
为什么?我按照徐经理的指示一晚上都守在医院的,我寸步不离,更没有失职,为什么要炒我的鱿鱼?我和宋佳佳是一路货色?又没有客商要我陪他睡觉,我怎么会跟宋佳佳这样可人的女孩成为一路货色?
僵硬的脖子上支愣的麻木的大脑艰难地转动,一点一滴地分析,想到最后,我差点蹦起来。
不会吧,宋佳佳不会在我睡着的期间死去了吧?
啊,是了,这是我最严重的失职的地方。我只顾自己睡觉去了,根本就没想到她的安危。
我顿时晕头涨脑就冲监护室跑去,血像是开锅的水咕咕地从身体各个方位向最高制点脑袋涌去,而小小的脑袋一时难以接纳如此多的血液马上就要爆炸了。
一条生命啊,一条柔弱的生命,还有许婶,那个可怜的受苦受难的女人。
第一百二十八章艰难斗争()
当医生告诉我宋佳佳仍好好地躺在病床上与死神做着艰难的斗争的时候,我在庆幸之余却感到彻底迷惘了。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徐经理如此的生气,而总经理更是炒了我的鱿鱼。
怀着忐忑不安和极度的茫然,我硬着头皮来到公司。徐经理一见到我,脸都气歪歪了。
“苏小眉,你怎么还有脸来?难道还想来要工资?总经理说了,冲你在这里干的这些活,不问你要钱就不错了,别想从公司里拿走一分钱!”
“不是。。。。。。徐经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到底错哪儿了,你能让我见见总经理吗?我感谢他在我困难的时候收留了我,但是能告诉我到底错哪儿了吗?”我红着脸,努力争辩。
“错哪儿了?哼!”徐经理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鼻音,高高地抬起她的头颅。“你自己做的什么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你看看你在无非报纸上的那副形象,叛徒!我们公司怎么养了你这样的白眼狼?”
“什么?”我觉得好像有一盆水从上往下泼了下来,浑身冰凉冰凉。
我疯狂地跑出公司,疯狂地跑到大街上,满大街疯狂地找报刊发行厅。
在无非报刊的头版头条,竟然印着我那张庸俗普通的脸。
我的脸怎么那么难看啊?我一直以为我的脸应该比报纸上的好看,可是,太无情了,扁平没有任何特点的脸就印在报纸上,全世界的人们都看见了,我真想一把给撕了。
但是,我还要看下去,因为报纸上的我正在对着麦克风慷慨激昂地说着什么。而在我的头顶上方,是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泰和玩具公司逼迫女职员出卖色相赢取订单”,再往下看,我觉得自己震惊的程度完全可以用五雷轰顶来形容。
报道里是我慷慨激昂的话语,什么公司搞不正当竞争行为,为了与同行争订单,硬逼着女职员勾yin日本客商,通过陪吃陪睡来获取订单。而我作为一个公司的女员工深受其害,特别是经历了宋佳佳自杀事件之后,我不得不勇敢地站出来控诉公司对女职工的迫害。
我觉得自己要晕倒了,报纸轻飘飘地从手中脱落,报纸上我那张圆不圆、方不方的脸,那双狭小没有光泽的小眼睛,是那么的丑陋,虽然只是在我的眼前一闪,但丑陋无比的程度足可以让我羞愧的一头撞在对面的车上。
而我眼前的车啊、人啊,仿佛都旋转起来了,我像是坐上了高高的快速旋转起来的大转盘,最后,我一屁股坐在人行道的台阶上。
造谣!造谣!我的脑海中反复出现这几个字。而我在报纸上的那张照片更像是一个噩梦紧紧地撅住我的思想。
我真想像妈妈一样逃离这个地方,这个城市,再也不要见到任何人。
模糊之中,好像是手机响起来,找到手机,果然是,音乐一遍遍响个不停,是张昕。
在电话里,张昕的声音听上去焦急而又关切,但更多的是好奇。
“苏小眉,泰和公司真的就像你说的这样吗?这个老板真是该杀,比我们老板还要坏上一百倍。。。。。。你也被潜规则了吗?”
听了张昕的话,我真的想立即就去跳悬崖,但是我还得装出耐心的样子,做解释。
“嗯,没有报纸上说得这么玄乎,真的没有。。。。。。”
“可是这不是你说的吗,在头版头条,有你的一个特写。”
“是。。。。。。可是我的原话不是这样的。。。。。。”
“宋佳佳是去了泰和公司吗?她没有伤害那个日本人吗?”
“宋佳佳是泰和公司的,她。。。。。。确实伤害了日本人,可。。。。。。”
“哇,泰和公司的老伴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为了拿到订单,竟然逼着女职工去卖yin哎,宋佳佳的命也太苦了。。。。。。”
“不是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苏小眉,你真的没事吗?你们老板逼迫你了没有?”
我彻底无语了,我在电话里喊得口干舌燥,到最后转了一圈,依旧是开始的话题,我无法改变张昕的想法,在强大的舆论面前,我无能为力,纵然长着一百张嘴,我也无能为力。
祖鲁的屎仍然源源不断地顺着头发稍往下淌,已经足足淌了半个时辰了,但依旧那么茂盛地汩汩向外流淌。
“谁来帮帮我,帮我清洗一下,我的眼睛都被屎给糊住,睁不开了!”我闭着眼睛,向四周大喊。
但没有人搭理我,周围竟然静悄悄地一片,刚才还热闹得不得了,现在却一片清冷;我刚才还是一个抢手货;现在却变成了没有人搭理的臭狗屎。
“你们刚才不是都要争着要我吗?现在怎么都不搭理我了?”我张着两条胳膊,试探着向左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