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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屁虫在紧紧相拥的两个人面前又是低头又是哈腰,更是故作感激涕零状,惹得人忍俊不禁。终于,始终黏在一起的两个人不得不松开了对方。
司马天一脸上露出愠怒之色。“好了,不用装模作样了,也不用感谢我,饶了你的命,我本身有自己的打算!”
“哦?您有什么打算呢?难道您也在窥视我的心脏专利技术?”可屁虫瞪大双眼,像一只警备起来的看家狗。
“嘻,我要那玩意干嘛?告诉你,你那都是小儿科,你到我灵魂之界去看一看,我那里遍地都是被丢弃的灵魂,谁稀罕你那个玩意。我留下你是因为看你对我还有用。”
“哦?您真是慧眼识英才,快说,要我去干什么?看在咱俩交情的份上,我定会鼎力相助。”
“去夺回我的忘忧府!”司马天一阴森着脸,说道。
“一哥,”旁边的花蝉插话到,“难道你要去找梅婵算旧账?”
“是,这个女人太恶毒,她不光占领了我的府邸,还趁着我身体最虚弱的时候对我实施攻击,如果不是尚存的修行,定会命丧她手中,此仇不报,祖先留下的家业夺不回来,我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司马天一狠狠一顿足,说道。
“可是,一哥,你身体已大不如以前,即使有这位。。。。。。这位老兄修炼的灵魂让你能够重生,但比起你以前来说,总是不够的,何况,梅婵已经从你身上获得了精血,她的功力绝不是你我二人能对付的了的。。。。。。”
“哈哈。。。。。。”
花蝉的话尚未说完,天空突然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笑声,笑声响亮而清脆,像是打碎的玉瓶,丁丁冬冬好听得很,但却又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霸气,再仔细听竟像清凌凌的冰渣一声声直刺人心,冰透到骨髓,让人禁不住打起冷战。而天上的太阳仿佛也顿时失去了暖意,像冰冻的西瓜,冰冷无情地挂在天上。
我们均大为惊恐,顺着声音抬头往上看,一层黑云后面是多日不见的南斗的姑母………梅婵,正气势汹汹地冲我们而来。
梅婵身穿一身水湖蓝色的衣衫,袖口与脚踝处均用一圈金色的光线扎起来,头上盘了一个高高的发髻,发髻呈现出棕红色,高高耸起,竟有四十公分高,脸上涂抹的非常精致,峨眉月状的眉,鲜红的阔嘴巴,圆润的鼻头,圆盘似的面用一层淡蓝色的粉敷住,上面缀着点点银粉。她挥一挥衣袖,黑云顿时了无影踪,
“好一对奸夫淫妇,真不知羞耻!”梅婵从空中款款落下,眉梢高高扬起,冷然说道。
“呸,你这个贱货!恶毒的荡妇,当初我瞎了眼,中了你的阴谋诡计,老子正要去找你算账,好!你主动送上门来了,也算是天意!今天就让我们做个了断!”司马天一手下一用力,亢郎把剑从剑鞘里拔出,手腕一抖,对着梅婵就斜刺过去。
只见眼前一道亮丽的蓝色闪过,梅婵已经轻盈的飘到对面的青石板上。
“哎呦,我的心好痛!”梅婵一手抚住胸口,娇声说道:“我的郎君竟然跟淫妇在一起,还要要我的命,我的命真是苦啊,郎君啊,难道你就不顾及我们这么多年的情意,你就忍心看我夜夜独伴空床,你就这么狠心看见为妾香消玉殒死在你的剑下?”
“你这个无耻的贱人!竟然还敢昧着良心说话!我被你害的好惨!”司马天一跺着脚,晃动着剑身晃榔榔的响。
“郎君,你说夫妻之间还有多大的仇恨呢?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怎么就舍得撇下为妻与娇儿。这些年我一个妇道人家独自守着偌大家业,多少不怀好意、虎视眈眈的坏人,为妻苦力支撑。而你,我真没有想到,竟然躲在这里寻花问柳、独自享乐。我们的孩子已经二十余岁了,难道你就不想回去看他一眼?不想亲耳听他唤你一声父亲。郎君啊,你的心太狠了。”梅婵说着,说着,一行清泪从一双美目中夺眶而出。而整个人看上去竟让人感到凄婉心酸到极致。
“你!你!”司马天一一个踉跄,眼神大变,现出深深的悔恨与迷茫。
“一哥!”花蝉看到此情此景,在一旁急得乱跳脚。
“花妹,你我也算是姐妹情深,可是,我真没有想到一直被我当做亲妹子的你,竟然会做出如此不齿的事情来。一郎是我的,我们在一起耳鬓厮磨、卿卿我我,你怎么就忍心把我们给活活拆散了呢?”更多的一点点晶莹的泪珠顺着梅婵淡蓝色的脸颊滑落,像一道亮丽的银河划过蓝色天际。而她凄婉的哀叹以及脸上现出的凄苦神情竟像一把闪着凄美光芒的匕首深深地挖向人心。
我两眼一热,胸中激荡起一股苦涩。而花蝉兀的扔掉手中的剑柄,掩面而泣起来。
天地安静下来,我们都呆呆地站住了,天边好像悄悄的张开一张黑色的巨网,像寡妇笼罩在脸庞上的黑纱,慢慢的笼住了我们的心。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块浸泡在坛子里的酸菜,无可逃避于伤情哀伤,那好像是我的宿命,一个个悲伤的往事、一个个对未来的担忧,他们向我招手,他们像无底的黑洞深深吸引住我,我不可抗拒地越陷越深。
第一百二十四章恐惧()
“哀情大法!”可屁虫一声恐惧的喊声像一道闪电蓦地撕开了黑洞的口子,我像被人当头一棒,兀的睁大眼睛,眼前一片白花花的日光,而刚才阴暗雾霾般的心理退潮一般的涌去。
“哀情大法?”司马天一脸上现出惊惧的神情,他提着剑仿佛刚从噩梦中醒来,喃喃重复到。
“梅婵,你!你真卑鄙!竟然还有脸跟我谈姐妹情深!看我的馋虫剑!”花蝉又羞又气,弯下腰拾起剑冲着梅婵就刺去。
“哈哈……”梅婵一个腾云架势,越跳着躲了过去。
“妹妹,你不顾及我们的感情,我可是忘不了哇,我把郎君都送给你了,你竟然还不知足,难道要斩草除根、以绝后患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
花蝉气得脸儿通红,对于梅婵的花言巧语竟无从辩驳。
“梅婵,你真是越来越无耻了!亏你还妄称魂灵之界之神,我的脸面都让你给丢尽了!”司马天一拿剑的手哆嗦了一下,剑身发出铮铮的呜咽声。
“哼!你以为我稀罕这个破魂灵之神?我要的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随心所欲、为所欲为地活着!我要享尽一切的奢华富贵!我要所有的灵魂通通听从我的召唤!我不仅要做魂灵界的最高统治者,我还要做所有魂灵的统治者!我要让有躯体的、无躯体的灵魂都乖乖听从我的呼唤!”梅婵蓝色的脸颊突然变得阴森可怖,她伸出手对着空中狠狠抓了一把,咬着牙根,说道。
“所以,你刻意炼成了哀情大法?你要让所有的灵魂受制于你?”司马天一努力镇静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颤抖。
“哈哈……你怕了吧?我们曾经无所不能的魂灵之神害怕了吧?你不是一贯推崇仁德吗?哼,仁德有个屁用!假仁假义怎么比得上我的哀情大法?别看表面上一个个装模作样、强大得不得了,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最柔弱的一面,哀情大法攻击的就是你们的软肋!”梅婵说到得意之处,仰天大笑起来。
周围的空气在她的笑声中似乎微微铮鸣,气氛一下子变得无比紧张。司马天一与花蝉握紧手中的剑,各自后退一步,形成护卫的姿势。而可屁虫则皱起眉头,凝神看着眼前的梅婵。
梅婵脸上的银粉熠熠发光,像八月十五银盘似的圆月,皎洁而明亮,而她的笑容美艳的像一朵盛开的蓝色妖姬,光灿夺目,竟不敢让人直视。
她真的好美,我忍不住两眼盯住她的笑靥,眼珠仿佛已经不会动了,而心中竟起了强烈的羡慕之心,只感到心中喷涌着一股热血慢慢的要被她给吸引过去。
“妖妇!休想再用你的妖术来蛊惑人!”司马天一大喝一声,仿佛是一道晴天霹雳,随即花蝉也挺剑直冲梅婵而去。
“妹妹,祝贺你,你终于跟你的如意郎君在一起了。”梅婵依旧在笑,笑的哧哧的,像是在揉搓一张重磅的纸。
“不用你假惺惺,你。。。。。。你害的我和一哥好苦!这些年我一直在苦苦问自己,这是为什么,难道昔日你对我的关切爱护都是假的吗?我一直把你当姐姐敬重,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我们辛辛苦苦幻成人形,就要抛弃自己的内心吗?姐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花蝉颤抖着声音,停下脚步,凄然问道。
“妹妹,你要体贴我的一片用心良苦,我是为你的一哥好,你的道行还太浅,如果跟他春宵一刻,会要了他的命,当时候,你会悔恨一生的。”梅婵的声音柔绵的仿佛让人陷入了深深的云层里,又像被甜柔的棉花团所包裹,舒服极了,我好想睡觉。
“哎呀,这个女子不得了,用完了哀情大法,又用迷情蛊术,你们小两口是逃脱不了了!”可屁虫捂着双眼,像个大猩猩一样在旁边连蹦带跳。
“哼!你是谁?为什么要破坏我的好事?”梅婵柳眉一竖,对着可屁虫怒声喝道。
“少罗嗦!快快拿命来!蝉妹,不要中了她的媚术!”司马天一激灵灵打了一个颤,随即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的剑像吐出千万朵梅花,又像是有万条蛇竞相吐着蛇信,眼瞅着梅婵被包围在其中,可是,她又只是轻轻一跳,司马天一的剑就扑了个空。
“好了!”梅婵脸上像镀上一层冷霜,凌然说道:“我没有功夫跟你们叙旧,更没时间送你们去死,今天我找到这里是因为我要蝶女。司马天一,你既然有了花蝉,那就让她慢慢陪你死吧,蝶女归我了!”
司马天一和花蝉面面相觑看着我,片刻之后,花蝉幽幽地问:“你确定她果真是蝶女?”
“是不是?我都要带回去才能知道。”
“哼!休想!”花蝉突然跃到我身前,一只手执剑,另一只手急迅一变,就变成长着黑毛的钢爪来,并用身体挡住了我。
“呵,妹妹,你傻了吗?有了蝶女司马天一还会要你吗?快闪开!”梅蝉一愣神,冷笑着说道。
“不!如果她果真是蝶女我更不能让你带走!我要用她来治一哥的病根。”
“你赶快闪开!”梅蝉怒斥。
“她是我的!你们谁也不能跟本小王爷抢!”阿南向前迈上一步,大声喝叫。
“哦?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与你有什么关系?”梅蝉奇怪地扬起她弯月似的眉毛,问阿南。
“我爱从哪来就从哪来,关你什么事?你这个女鬼太霸道了,竟敢有眼不识泰山,刚才你弄的妖术差点晃瞎了本王爷的眼,本王爷大鬼大量就不再跟你追究了。现在本王爷命令你,不要找我的麻烦!乖乖的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我要带着她回阴界了!”阿南走到我身边,拉起我的手就要走。
“不许走!”花蝉与梅蝉同时横起剑挡住了我们的去路。
“哎呀,你们这是干什么?”我狠狠甩开阿南的手,不耐烦地喊起来:“我有这么招人喜欢吗?干嘛这个样子?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在阳间我叫苏小眉,天下最最倒霉透顶的家伙,要钱没钱,要关系没关系,没了爸爸,只有一个几乎得了抑郁症的老妈,又没有男人喜欢我,好不容易有个男人要我假装做她的女朋友,这个男人家里还穷的叮当响,这样的男人我也不能放过,要不然我就成了女光棍了,但是还不知道他做出的承诺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就是这么的可怜,可怜巴巴地想找个人嫁了,我根本不值得你们争来争去!你们没有必要这个样子,剑拨弩张的干什么啊?在这个莫名其妙的世界里,即使我真的是蝶女,但我也不是你们用来治病的药引子,我是一个有思想的人,活生生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找个喜欢我,我也喜欢他的男人吧。”
听了我的话,梅蝉与花蝉面面相觑,愣了一会神,但随即,梅蝉一个飞跃,上前牢牢抓住我的手。
“我不管你是不是蝶女,既然你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你就是来牺牲自己成全魂灵之神的!别罗哩罗嗦,先跟我回去再说!”
“不行!”花蝉也上前一步,紧紧抓住我的另一只手。“她绝不能跟你走!你已经把一哥害成这个样子了,无论如何你要补偿他!”
“哼!我补偿他?那我儿子怎么办?我绝不能看着他经历着司马天一一样的痛苦!”梅蝉手下一用力,我一个趔趄,差点趴到她的怀里,但我的另一条胳膊却仍被花蝉拽住,疼得我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那感觉跟五马分尸似的。
“南斗,他,怎么样了?”忍着嗞嗞的痛,我努力把头扭向梅蝉,问道。
“亏你还有良心想着他,自从你被屠啸天掳走以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一串清泪顺着梅蝉描画精致的脸庞上滑落下来,她的语气中亦充满了悲戚之情。
“啊?”我还没来得及继续问下去,被花蝉拽住的那条胳膊上突然传来一股巨痛,趁着我和梅蝉说话的功夫,花蝉手下用足了力气。
眼瞅着花蝉占据了上风,梅蝉白眉赤眼地对司马天一破口大骂:“司马天一!你亏为灵魂之神,难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受着痛苦的折磨而不管?你的内心就这么冷酷无情吗?你对自己的儿子就没有一点牺牲的精神吗?就一点不关心、不心疼吗?你简直畜生不如!枉你修行上千年!你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哼!你休想再用哀情大法来蛊惑我,我再也不会上你的当,再也不会被你欺骗了!”司马天一抱起臂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我没有骗你!难道你还不知道你们司马家族的病史吗?难道你没有经历过那种刻骨铭心的痛苦吗?我知道我对不住你,但是南斗是我们的孩子啊,你就救救他吧!”
第一百二十五章惩罚()
“这是你这个阴险毒辣的女人应该受到的惩罚!你就该受到这样的惩罚,这一切都是你的过错!你害了我,还给自己种下了苦果!你自作自受去吧!这一个孽种我不要也罢!”司马天一愤愤说道:“梅婵,告诉你实话,有了花蝉,有没有蝶女对我来说,根本就无所谓!为了花蝉,我可以立即死去,但是,因为有你,我现在不会死!我也不会让你得到蝶女!我要让你每时每刻都看到自己的儿子挣扎在病痛的折磨下,我要让你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活,担心自己的儿子自残,自己折磨自己,我要让这种痛苦像种入你灵魂深处的毒虫无时无刻不在啮咬你的心!”
“可是他是你的儿子啊!”梅蝉的声音突然变得凄厉无比。
司马天一脸上的肌肉突然就抖动起来,眼神也变得散乱无神,但他始终紧紧咬住牙关,不再说话。
“虎毒不食子,司马天一,你简直连畜生都不如!老天瞎眼了,让你修炼成人!”梅蝉近似绝望地大喊一声,手下一用力,我整个人就要跟她飞起来了,同时臂膀处传来一阵剧痛,我觉得自己的胳膊随时都会变成被扯掉的衣袖,一不小心就要断掉了。
梅蝉拽住我的右胳膊,花蝉拽住我的左胳膊,我像一个挂在两个树枝上的布娃娃,在狂风中摇曳。
“你们这是干嘛?”我痛苦地大喊。“我是人,不是什么东西,你们尊重一下我的意思、听听我的意见,好不好?梅蝉,如果我真的跟南斗有缘,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虽然我说不上爱他,但是也并不讨厌他!你别拽着我,放开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