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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还听说,妈妈的油可腻味人了,都是大肥油,比大肥羊的油差远了,吃了这种油做的油煎包只想吐。”大油添油加醋地说。
“哦?妈竟然是这样子的吗?幸亏我没有妈。”阿南脸上露出侥幸的神态来。
“嘻,你们真是可笑,连妈妈都不知道。是谁把你们带到这个世上来的?是谁给以了你们生命?又是谁把你们喂养大?没有妈妈能有你们吗?即使变成鬼也不能忘记妈妈呀!”我对他们严重的无知嗤之以鼻,对他们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行更是愤愤不平。
“是啊,是啊,大菜,我就听那些鬼在背后议论,是妈妈生了孩子。哦!可是,我竟然不知道我的妈妈是谁,在哪儿?我要回去问问爹爹!”阿南摇晃着头上的草痛苦地喊。
“小王爷,万万使不得,千万不能问王爷这个问题。。。。。。”大菜连忙阻止道,只见他手中黄旗一摇,眼珠一转,直直地盯住我,说道:“小王爷,我看这样吧,不如把这个小鬼的妈妈一同带到王府里,看看妈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鬼,然后我们好照着她的样子去把小王爷的妈妈给找来。”
“呸!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你出的这个主意真是又馊又臭!”大油立即斥责道。
可是阿南脸上现出笑容来,他点点头对大菜表示赞同。
“嗯,好主意,先看看妈妈到底什么样,如果好的话,再问爹爹不迟。。。。。。这样吧,大油,你带几个鬼仆去把她的妈妈找来,随后也带回府!”阿南转身对大油说完,又转过身对大菜说:“把这个小鬼带回去,给她换身像样的衣服,以后我要她陪我说话、服侍我,逗我开心。”
“是。是。”大菜和大油又都低下头,连连称是。
我觉得自己又陷入了倒霉的漩涡,我想阿南是在存心的报复我,可是,我又毫无办法,谁让人家在阴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呢?这个世道真是他妈的不公平,凭什么阿南在阴间里就能过上鬼上鬼的生活,我在阳间受了那么多的苦,到了阴间却连个翻身的机会都没有,还是一个处在社会最底层的鬼。
在阿南鬼仆的捆绑下,我毫无还击之力,如果在鬼界我是一个拥有绝世武功的鬼侠也好,可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在他们的推搡之下身不由己地跟随他们走。让我感到刺激的是,我飞起来了,头一次尝试到当小鸟的感觉,风在耳边呼呼地吹,轻飘飘的雾气缠绕在身侧,像是一群衣带翩跹的仙女围绕在我的身旁。
这时,祖鲁突然顶着红红的头冠,忽闪着漂亮的羽毛,显摆似的咯咯地从身旁飞过去,咯咯又飞回来,宽大的五彩翅膀激起的气流差点把我给掀翻。
“讨厌的祖鲁。”阿南坐在马车里,小声嘟囔。
“小王爷,可不能随便说,让他听见就惨了,他可是阴间的大魔头,翻脸不认鬼。”大菜马上说道。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他能拿我怎么地,我可是屁尸王唯一的小王爷!他不就是一只鸟吗?还不是一只好鸟!”
“咯咯”祖鲁突然一个迅速的翻身,巨大的身体在灰黑色的空中划出一道彩虹般的光芒,又像一个拖着长光尾巴的导弹,直冲阿南坐的马车而去,我还没来得及喊出声来,只见,马车顶盖像飞出去的飞碟已经飞的无影无踪,而阿南坐在没有顶盖的马车拼命大叫着就坠落下去。
“小王爷!”耳边响起大菜惊慌失措的叫声。随即我也像从天空坠落的陨石,止不住地往下掉。而我身边的鬼仆们更像是噗噗往锅里掉的饺子。
“啊!啊!”我惊恐地大叫。双腿一使劲,只听扑通一声,好像撞击在什么东西上,猛的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躺在床上,窗帘已经泛白,熟悉的房间让我明白过来刚才只不过做了一个梦。
感谢祖鲁,终于让我从梦中醒来了。虽然我一直抱怨生活的不幸,可现在我好像明白了一个道理,天无绝人之路,当你在最绝望的时候,老天爷还是会帮你的。突然得出的这个信念,竟让我觉得今天应该是一个值得庆幸的一天。
匆匆的洗刷完,看看时间,七点三十分。我伸了一个懒腰,下定决心下午下班之后一定要去看看妈妈,告诉她我并不想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恨她,其实她一直是我心中难以割舍的牵挂。这样想着,抓起桌子上的包就往门外走去。
第五十三章转身要跑()
一拉开门,一个庞大的柔软的东西慢慢倒下来。我吓得一蹦老高,一层汗噌的从脊背上冒出来。
“哎呀!”我大叫一声,本能地想转身就跑。可是在眼光一瞥的一霎那,发现这不是怪物也不是野兽,而是几天未见的邻居夏大。
“夏大!你。。。。。。你捣什么鬼?”我冲着他喊。
但他头拱地、屁股撅着,一动不动。
“吴静!吴静!”我冲着吴静的卧室大喊。
一点回应都没有。
我低声叹了一口气,在残酷的命运面前,最好的办法就是逆来顺受。我伸出手,去拍打夏大的肩膀。
“夏大,别装神弄鬼吓唬人,快起来!”在我的推力下,夏大慢慢地倒下来,这时,我才发现他跪着的地方有一滩紫黑色的血。我的头皮顿时砟麻起来,再仔细看去,他的胸前赫然插着一把黑色手把的匕首。
“啊!杀人了!杀人了!”我像即将被宰杀的猪一样大喊起来。
坐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无奈地一次次抚摸手上的纹路。我的命真的不好。
我已经给吴静打过电话,在这个百年不遇让人毫无主张的时候,想让她帮我出出主意,但她的电话一直是关机提示。
不知为什么吴静与邱海华那个晚上一起在酒吧的事实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脑海里。因此,我忍不住又去想,也许昨天晚上她又与邱海华共度良宵了。虽然我觉得这个念头很无聊、很没有意义,很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可是,我还是忍不住去想,心中涌起了莫名的忧伤。
漂亮的女人是上天的宠物,不管走到哪里,不管遇见什么人,漂亮的脸蛋永远是畅行无阻的通行证。
手术室的门一直关着,刚才警察已经来过了,向我询问了一些事情,但是我一无所知,我只能一遍遍重复打开门之后怎么被吓着了,怎么哆嗦着叫救护车。他们像模像样的记录了些什么就走了。
我想带着事不关己的样子离开这里。是啊,夏大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一个普通的邻居而已,我把他送到医院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道我还有义务为他守在这冰冷的走廊里吗?
可是,想到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手术台上,等待他的是死是活,他的家人又是谁?这些一概不知。想想,我还是留下来了。
我矛盾又纠结地坐在走廊里,徘徊在走廊里,看着从各个病房里进进出出的各色人群,虽然他们的脸上写着忧伤、悲戚与无助,但他们却像已经扎根在这里的水草,理所应当地游荡在充满来苏水的走廊里。只有我,摇来晃去、心神不定、坐立不安。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病人的家属来了没有?”手术室门打开了,一个护士站在门口,一手拿着一张纸,一手摘下蓝色的口罩,对着走廊喊。
坐在排椅上的人们互相张望,好像要从某个人的脸上看出记号来。但每个人脸上都是同样的迷惘的表情。
“伤者的家属来没来?”护士有些不耐烦了,手扶住门框提高嗓门喊。
“嗯。。。。。。”我犹犹豫豫地走过去,结结巴巴说:“他的家属没来。。。。。。我。。。。。。我是他邻居。”
“你能联系到他家属吗?”护士好看的眼睛盯住我。
“我。。。。。。我不知道他家属是谁。”
“那。。。。。。你能代表他家属吗?”
“我?”
“现在要对病人进行手术,需要家属签字,你能代表他家属签字吗?”护士不依不饶追问到。
“我?我当然不能。”我把头摇的就跟桄榔鼓似的,断然拒绝。
“那你把他家属给叫来。”护士几乎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我。。。。。。我哪知道他家属是谁,在哪?”
“那怎么办?这样危险的手术没有家属的签字我们是不敢给做的。”护士瞪着眼睛用责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我真不知道他家属是谁。”
“你是他的邻居怎么能连他家属是谁都不知道呢?你要知道病人耽误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难道你要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吗?”
护士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狭窄的走廊里,让人脸红。我感到很多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就连一个拎着尿盆刚刚走过去的病人家属也停下脚来两手端住尿盆看着我。
此刻的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样想着,我就觉得自己变得越来越小,整个人缩在宽大的桔红上衣里,仿佛变成一只跳蚤,顺着衣服里面齐整的线针脚,爬上爬下,柔软的布料变成我的栖身之地。
“你要面对现实,再耽搁一分钟,有可能就会要了夏大的命。”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慌张地四下瞅了瞅。
“你不能逞这个能,万一你签了字,夏大死了呢?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啊,你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去。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事情,你的爸爸不就是瞬间没了吗?”
“不行,不行!明哲保身,这是古训啊,多少惨痛的教训摆在面前,这个世界这么的险恶,你再主动挺起胸脯让人刺,你这不是傻吗?”
我正在晕乎个脑袋纠结着呢,突然手术室里又呼呼地跑出来一个人,对着刚才的护士喊:“赶紧让病人家属签字,病人失血严重,需要马上手术!”
我这只跳蚤就立马从衣缝里蹦了出来,像一只警觉的狗,竖起了两只尖尖的耳朵,“救人要紧,我签字!”
我哆嗦着手,把名字签上,心莫名地澎湃起来。仿佛此刻我成了一个与夏大并肩作战对抗病魔的大英雄。
我的心飞远了,飞到了可怜的夏大身旁。此刻的他命悬一线,我的心与他紧紧相连了。但激动的情绪没有维持多久,我就慢慢冷静下来。
也许这是我剃头挑子一头热吧,我是他的什么人,他又是我的什么人,我能代替他的亲属签字吗?法律赋予我权利了吗?这是一个法治时代,也是人情薄如纸的年代。我的行为受法律保护吗?我所看重的人情、推崇的仁义道德能够保护我不受到伤害吗?
想到这里,觉得脊背上的汗开始往外渗了。我跺着脚,像一只即将被火烧着的猫,而想起因为签字所带来的种种后果,觉得自己的一条腿已然跨向了万丈深渊,想退回来都不退不回来了。
“咦,苏小姐,你也在这里。”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梦似幻响起在耳边。
我偕一把冷汗,从恐慌之中惊醒,本能地转动着脑袋左右寻找,不远处一个打开的门口,半明半暗的光线里,站着一个高大的人,看不清面目,但是仅看到轮廓,我的脸就通的红了,心脏咚咚的震动起来。
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邱海华。
他走过来,一步一步的逼近,几乎能触摸到他的呼吸。
“苏小姐,那次吃饭你突然走了,我觉得很过意不去。”他在我的面前站定,说道。
“我。。。。。。”
“有时间,我们再一起吃个饭吧。”邱海华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像一块大大的棉花糖,柔柔的,软软的,给我的心中带来一片霞光。
如果他不是邱京华的哥哥该多好,如果我的爸爸没有被撞死该多好。。。。。。
“病人家属,”手术室的门又开了,还是那个小巧玲珑的护士帽,用她清脆的嗓音说道:“请你交一下手术押金,一万块。”
“啊?我哪有这么多钱啊!”我顾不上在邱海华面前努力做出矜持的样子来,忍不住皱起眉头,喊道。
“没关系,我来付。”邱海华潇洒地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棕色的皮夹。
“不,不用了……好吧,等我有了钱一定还给你。”面红耳赤,我用蚊子叫般的声音无奈说道,此刻,我觉得自己特虚伪、无耻。
付上押金的邱海华很快回来了,如释重负般,翘着脚尖迈着轻盈的脚步,他玉树临风般站到我的身边。
我们俩人并列站在一起,一个像挺拔的白杨树,一个像丑陋矮小的灌木丛。为了避开他灼灼逼人的身高优势,更为了减轻因他付药费给我带来的心理压力,我磨蹭磨蹭找了一个远一点的座位坐了下来。
没想到他也跟着坐过来,修长的腿形成一个优美的弧形紧靠着我,脚上一双亮晶晶的鞋子牵引着我的视线,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带着似有似无香味的温湿气息,缠绕在我的鼻孔、脸颊、脖颈之间。
“这位夏大是你什么人啊?”他把头转向我,关切地问道。
英俊的脸庞就近在咫尺,触手可摸。
“嗯,邻居。”我仓皇地轻声回答。
“哦,邻居啊,苏小姐真的好善良。远亲不如近邻,你们的关系相处的一定很好吧?”
“嗯,一般。。。。。。只是见过几次面。。。。。。哦!”我突然想起一件重大的事情,忍不住喊起来:“你不要以为我是故意找个理由赖你钱的!虽然我和夏大不是很熟,但他就倒在我的门前,总不能见死不救,而且……而且,我真的是身上没有钱!”
“苏小姐,你想哪去了?”邱海华嘴角划过浓浓的笑意。“我怎么会这么想呢,你是一个那么善良的人。你对邻居这么好,我很感动呢。况且,能够帮到忙是我的荣幸。哦,我说的是帮到忙,不是帮倒忙啊,我没有帮倒忙吧?”
第五十四章逗笑了()
我被邱海华幽默的话语逗笑了,可是刚笑了一半,又收回去了。望着他俊朗的脸庞,心虚般缩紧了脖子,而更多的悲伤与无奈涌上心头,唉,如果爸爸还活着该多好。
我的生活需要阳光,可阴霾的天空刚刚出现一道缝隙,又有更厚的云层密密地堵上来。
“你邻居身体怎么了?生病了吗?”邱海华继续在耳边问。
“不是,是被人给捅刀子了。”
“啊!是这样啊,伤的厉害吗?苏小姐,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没事。。。。。。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倒在门口了,没有见到凶手。”
“那你岂不是被吓了一跳?”
“嗯,当时真的被吓坏了,但。。。。。。现在好多了。。。。。。”
“啊,这就好。。。。。。”邱海华停顿了一下,突然话锋一转,说道:“你一个人住在那种地方,一定要保重!出入一定要关好门!陌生人敲门也不要轻易给开门!”
我抬起头,愣愣地看着他。他眉头扭成一个小小的疙瘩,一脸的关切。
“没有关系了,”我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酸涩,“我已经习惯那个地方了,并没有你们富人想象中的那么糟。”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鄙视的意思。”
“鄙视不鄙视都没有关系的,反正我就是穷人,你就是富人,这是无争的事实。”我淡淡说道。
“我想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任何鄙视的意思,其实在我的眼里穷人富人都一样的。”
“穷人与富人能一样吗?”我变得开始较真了。
“在我的眼里真的没有什么区别。”
“可是,这两者之间是有区别的。你无视这种区别是因为本身你就很享受那种俯视穷人的优越感。就像你!就像我!你有钱可以付药费,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