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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事吧?”看她这副模样,他眉间的褶皱却是更深,忍不住一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担忧地追问道,“你究竟怎么了?”
“没什么!”眼睛一闭,收回所有她不该有的情感。转而睁开眼,她看着他无良地说道,“我屁屁上长了痔疮而已!”
“什么?”
“痔疮啦!痔疮!难道你没长过么?”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琴子砸了咂嘴,转身往小茅屋的方向继续走去,“赶快回屋里啦!等会儿风吹多了,你的伤势又恶化可别来找我哦!”
“可是……”他追上来,双眸依旧深深地锁在她的身上。
突然,一阵天真烂漫的嘻嘻哈哈声从身边响起,两人转过头,却见不远处三两个梳着羊角辫儿的小孩子们正追追打打地往他们的方向跑了过来。其中一个没注意,竟一不小心地撞到了琴子的身上。见状,洛橴矜立马走上前来,冷冰冰地护住了琴子,而琴子却是无奈地笑了笑,低下身子扶起了那个小男孩。
“对……对不起……”完全被某只冰冻子鸡的冰冷表情给吓到,小男孩怯生生地望着琴子,小声地说道。
“没事,”用袖子替小男孩擦了擦鼻子上蹭到的灰尘,琴子微微一笑,说道,“下次记得要看路哦~”
站起身,琴子微笑着看着那群孩子们屁颠屁颠离去的小身影,眼神温和而柔软。然而一旁的洛橴矜却是依旧冷着一张脸,冷冰冰的眼神中全无一点善意之情。转过头,她悄悄地瞥了他一眼,犹豫了一下,正准备将心中想要问的话咽下肚里,却又突然间鬼使神差般地开了口:“你……喜欢小孩子吗?”
“小孩子?”闻言,他皱了皱眉,漆黑的眼眸中没有一点暖意,“我最讨厌小孩子了。”
她微微一怔,随即声音空洞地问道:“为什么?”
低下头,他双眸一沉,手却不自主地握成了拳。孩子,天真烂漫的孩子,快乐无忧的孩子……每当看到这样的孩子,他却只能回想到自己可悲的童年。没有父母的宠爱,只有无限的冷漠以及唾弃,若不是在大皇兄和二皇兄的皇位之争中苟延残喘了下来,他这个最受冷落的皇子根本没有可能得到这个皇位。
现如今,登上皇位之后,他又明白了在皇室之中,只有利益的争夺,根本不可能有真正意义上的亲情的存在,既然如此还要那么多皇子来做什么呢?不过是又一场皇位之争罢了。顿了顿,他抬起头,眼中是一片决绝的冷酷阴寒:“所谓的小孩,不过是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父母的溺爱之下任性撒娇,自以为天真无邪的弱小生物罢了,没有一点用处……”顿了顿,他突然回过头来,好奇地看着她,“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没什么……”而她,却早已是一脸的苍白。总觉得鼻腔中直涌上一段酸意,她猛地吸了吸,转身便头也不回地继续往前走,“快走吧……天要黑了……”
“等等……”他看着她,眼中却是一片迷惑与不解,“你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脸色这么苍白?”
“都说了没什么……”深呼吸一口气,她转过头看着他,眼神早已黯淡,嘴上却是淡然地笑着说道:
“我不过是痔疮太痛了而已。”
第182章。交易()
巫云山上,禁鸾宫内。
“鬼祀!鬼祀!你在哪里?!快出来!”一阵焦急不安的叫喊声穿过这阴森的石宫,在偌大的石壁间回荡。女戎一把推开石门,冲进了石厅,却见黑衣男子正坐在平时唯有宫主才能坐的位置上,低头办公。
“怎么了?”慢慢地抬起头,灰眸扫了她一眼,鬼祀淡淡地说道,“这样大惊小怪的?”
“总算找到你了!”立马跑到石案前,女戎双手撑着石桌,责怪地说道,“上次回来就没见着你,这么多天你到底上哪儿去了?”
指了指桌上一叠的各种文件,鬼祀苦笑了下,说道:“我也是没有办法呐,宫主逃了,留下一堆的工作任务,我不做难道留给你这个冒失鬼来做吗?”
“现在可不是做什么工作的时候!”叹了口气,女戎直直地瞪着鬼祀。
“什么?”显然是没听明白她在说什么,鬼祀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随即问道,“对了,听手下说上次你回来召集人马前去迎接宫主,宫主她人呢?”
“你还敢问!”一气之下,女戎一个拳头砸在石桌上,眉宇间满是深深的悔恨与自责,“他们的马车半路遇刺,宫主她……和那个狗皇帝一起,掉下山崖去了!!”
“什么?!”闻言,鬼祀似是突然从一片沉思中回过神来,睁大了一双灰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人。
“……总而言之,”闭了闭眼,她又重新抬起头,看着鬼祀一脸认真地说道,“给我安排些人手,我要他们去山崖低下好好地搜罗一番,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点了点头,他看着她,赞同地说道:“那就事不宜迟,你马上带着阿翔和阿杰他们一起,他们手下理当还有些空闲的人手。”
“好,”微微一笑,女戎拍了拍鬼祀地肩膀,笑着说道,“好兄弟,那禁鸾宫的事务就先交给你处理了!”
“知道了,你去吧。”
石门渐渐打开,鬼祀沉默着望着那远去的身影,直到门再次何必。轻叹一口气,冰冷的灰眸一转,随即看向了石桌后的那座屏风上。
“宫主跌落山崖……我倒是想听听,王爷对于这个消息该如何解释。”
淡漠的语调没有一丝起伏,方才脸上的温暖微笑顿时化为一层骇人的阴暗,鬼祀冷冷地瞥了那屏风一眼,随即转身,在厅里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哈哈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屏风后响起,身着一袭华贵锦袍的男子捋了捋自己的胡须,笑着从屏风后走了出来,而他身后跟着的,亦是一脸严肃的司马亮。“那日本王派人行刺,鬼祀你也是在场的,若是真舍不得你家宫主死,完完全全可以出手阻止,”说着,洛然哈哈一笑,反倒装出一脸无辜的表情,“怎么你现在,竟全都怪在本王的身上?”
冷冷一哼,鬼祀侧过头,漠然地说道:“我会答应与你联手,仅仅是为了除掉那个洛橴矜,而你与我……明明说好了不会伤害宫主,如今你却出尔反尔!”
不屑地一笑,洛亦转身亦在鬼祀身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摇了摇头道:“那也怪不了本王,是她自己选择了洛橴矜那小子,而不是……”说着,虎眸往身旁人的脸上一瞟,洛亦笑着说道,“……你。”
闻言,鬼祀的眉头募地一皱,紧握的双拳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声。
“不过,其实这也没什么不好的,”撩起袍子一甩,洛然端起摆放一旁的茶杯,轻抿了一口,“若是她死了,你就能名正言顺地成为这禁鸾宫的主人,不是吗?”
“呯”,一声脆响,安颐王手中的茶杯顿时化为碎片,向四周崩去,碎片四散之中,他的手却紧紧地缠住了一条长鞭。抬头对上那双充满杀意的灰眸,洛然笑了笑,说道:“哦,你要对本王动手?”
嘴角突然间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鬼祀并不回答,只是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长鞭,转身又甩出去一记。见状,安颐王却也是笑而不语,虽然生得虎背熊腰却能灵活地躲过他的每一次攻击。然而鬼祀却也不肯罢休,长鞭如银蛇一般四散扭动,只听“啪”的一声,洛然的脸上便多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王爷!”一旁的司马亮见状,眼中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哼。”抬起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爽朗的笑容渐渐从他的脸上消失,双眸募地一睁,他看准了长鞭的走势,霎间伸出手去,将鞭子硬是从鬼祀的手中拽了出来。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他抬起手掌运足内劲,向对方猛地击了过去。
见自己手中的鞭子被对方夺去,鬼祀倒也不惊慌,而是同样也提起手掌迎上了他飞来的一击。一瞬间,因内力冲撞而掀起的一股强大的劲风顿时将两人鬓间的长飞吹起,石厅内的石桌、石椅开始不住地抖动起来。
“!”迎着那强劲的内力之风,洛然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恐,而鬼祀则依旧阴沉着脸,灰色的双眸中隐藏着邪恶的笑意。
“啪”的一声巨响,两人应声散开。鬼祀转过身,一脸微笑地看着他,嘴角滑出一丝猩红……而洛然则跌坐在一旁,右手扶着自己的胸口,忍不住低头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王爷……”见状,司马亮立马走上前来扶住他。
伸手推开了司马亮,洛然募地一笑,从地上站了起来,虎眸紧盯着眼前散发着阵阵邪气的男子:“想不到……你竟有如此内力,却能隐藏至今,看来本王还真是小瞧你了。”
薄唇微微一翘,鬼祀盯着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承蒙王爷抬举,只希望王爷能记得答应我的事。”
“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呢?”
“那狗皇帝,我自然是要除掉他。”
“那便好,”满意地点了点头,洛然转过身,看了司马亮一眼,随即向石门的方向走去,“希望你不会让本王失望。”
话音一落,那石门处已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望着空荡荡的石厅,鬼祀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随后抬起手伸进衣襟里,摸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小纸片。
展开,潦草的字迹,意味不明的图画,是那日她出走时,留下的那张漫画。
鬼祀望着纸上的画,猩红的唇角笑了笑,灰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哀愁。
第183章。衣架子()
巫云山的禁鸾宫外,一辆暗红色的马车隐蔽地停在树林间。安颐王洛然在司马亮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到了马车前,车座上早已有手下在耐心地等待着。
“王爷,”担忧地看了身旁人一眼,司马亮顿了顿,开口说道,“不如,就派人将这个鬼祀给……”
摆了摆手,洛然疲惫地摇了摇头:“那个男人,动不得。”
“可是,他实在太过危险……”
“不错,本王知道他很危险,”抬起头扫视了那石宫一眼,洛然的眉毛紧紧地锁起,“正因为危险,所以才不能轻举妄动。”
的确,能正面接住方才他鼓足气的一招,还能将他的内力反弹回去,自己却只是受了轻伤,这样的男人要真是发作起来,恐怕还真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真正的恐怖,总是隐藏在和善的面容之下,看上去他虽然对薛红香忠心耿耿,对苏靥容处处保护,但恐怕却是唯一一个知晓一切,旁观一切的人。只恐怕,即便是刚才的那几下,还没能显示出他的真正实力,鬼祀,他究竟隐藏得有多深?
然而,就在担心忧虑之时,一阵笑意又渐渐地在他的眼中蔓延开来。鬼祀,无论他能有多大能耐,只要他控制了苏靥容那个女子,也就只不过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回府。”马车中的人放下窗帘,轻声说了句,就听见“啪”的一声鞭响,暗红色的马车就这样消失在了一片苍翠之中。
(————分割线————)
“郎里格二郎~朗里格二郎~”
小茅屋门口的石阶上,姬文琛挽着两只裤脚坐在那儿,依旧是一身布衣打扮,毫无美感可言。但有些人就是不一样,天生的衣架子,即便明明穿的很挫,但感觉就是好看。例如说这边的这位姬文琛同学,例如说那边的那位洛子鸡同学。
琴子扛着锄头,遥遥的在田野里眺望这屋前的两人,只见一个身穿一身蓝色短襟,下身一条卡其色(喂喂,这是古代好吗?!请用“棕色”这个词语!“棕色”!)裤子,随意地挽到膝盖上,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和纤细的脚踝。姬文琛这家伙真是没救了,怎么打扮也是一副小受样儿,注定要万受无疆,琴子摇了摇头,只好将目光投向了另外一边。
门口旁,洛橴矜身着一袭淡青色布袍,腰间一束深色腰带,简简单单,再无缀饰,反衬出他身形矫健,身材高挑。与生俱来的一股王者之气,自然而然地从眉宇间流露出来,即便是一身粗布衣服,却依然给人一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唉,上帝啊,你造人是何其的不公平啊~
叹口气,琴子已经不敢想象自己此刻的摸样该是有多狼狈,倒是看着那边的两人,一个站在那里,一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呢?唉,不过不管说什么,两个绝世美少年站在一起的画面真的是好萌啊~~两眼冒心,琴子继续一脸花痴地遥望着他们。
“先生一副好才学,不入仕途岂不可惜?”淡然一笑,洛橴矜瞟了他一眼,说道。
“入仕途?”依旧是抬头仰望着天空,姬文琛的眼中满是阳光一般闪亮的光芒,“不如不如,做官有什么好的?官府里又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哦?”闻言,他转过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他倒是想知道,这世间还有什么东西是他作为一国之君所给不了的。“不知先生想要何物?”
摇了摇头,姬文琛的双眼募地一闪,他笑着说道:“自由。”
自由?!愣了愣,冰冷的眼中随即化开一阵暖暖的笑意:“想不到,你所追求的东西竟与她的一样……”
“她?谁啊?”姬文琛抬起头,语气中略带着一丝好奇。
而洛橴矜却是笑而不语,只是默默地注视着田间正辛苦劳作着的某只小小身影。(琴子:他娘亲的为毛就我一个人在耕田啊!)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姬文琛愣了愣,明亮的桃花眼中更是闪过一阵笑意:“她啊~~”随即转过头来,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身旁凝望着琴子的洛橴矜,笑着说道,“不错不错,与我气味相投,说不定还真能情投意合~~~”
闻言,洛橴矜立马收回眼中的笑意,转而看向坐在门口的某人。
“哎,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反正她是你妹妹嘛,迟早也有要嫁人的一天。”
冷冷地别过头,洛橴矜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前方,眼中散射出阵阵寒气。
“对了,你知道吗,再过不久村里就要办喜事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发簪,姬文琛将它在手里把玩着,笑着说道,“东家的女儿要出嫁,嫁给西家的儿子……听说他们还特地把成亲的地方设在了村后头的星寰湖畔呢~哎,你知道为什么吗?”
愣了愣,洛橴矜缓缓地转过头来,皱着眉冷冷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村里有个古老的传说,说是只要男女双方在星晴之夜,于星寰湖旁互相交换定情信物,便能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啊~”说着,他抬起头,举起手中的发簪,脸上是一片明媚的笑意,“哎,你说你妹妹喜欢梅花吗?”
那精致的小发簪上正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见状,洛橴矜的眉头却是皱得更紧。
闻言,洛橴矜立马收回眼中的笑意,转而看向坐在门口的某人。
“哎,你这么看着我干嘛,反正她是你妹妹嘛,迟早也有要嫁人的一天。”
冷冷地别过头,洛橴矜沉默不语地注视着前方,眼中散射出阵阵寒气。
“对了,你知道吗,再过不久村里就要办喜事了……”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精致的小发簪,姬文琛将它在手里把玩着,笑着说道,“东家的女儿要出嫁,嫁给西家的儿子……听说他们还特地把成亲的地方设在了村后头的星寰湖畔呢~哎,你知道为什么吗?”
愣了愣,洛橴矜缓缓地转过头来,皱着眉冷冷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