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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盒子径直走了进去。
待到身旁的人走过,女戎这才停止了脸上僵硬的笑容。说话……他那副模样,还要去与宫主说什么?莫非……?想着,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屋内的如霜呆呆地看着陆飞走进冷垣宫,见他一直凝视着呆坐着的琴子,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这才觉得自己呆在这里实属不妥,便走出去,最后看了两人一眼,默默地关上了门。
“娘娘,”陆飞凝视了她许久,这才开口说道,“皇上有东西要微臣带给娘娘。”
“哦。”琴子应了一声,却也不再继续搭理他。
陆飞缓缓地走进这萧条的冷垣宫,只觉此时此刻这宫中是从未有过的凄冷。他将手中的锦盒放下,又将鸳鸯酒壶从盒中取出,放在了琴子的勉强。见状,琴子这才抬起那同样苍白憔悴的一张脸,微微地一皱眉。
“这是什么?”
“是鸩酒,娘娘。”陆飞看着她,却也是一脸麻木,“一杯下肚,便什么烦恼也没有了。”
第260章。夺位()
“噢,这便是皇上要赐予我的东西?”琴子微笑着点点头,一双杏目里闪烁着阵阵光芒,“先是丹凤宫,再是冷垣宫,最后是这毒酒……呵呵,看来我的这一生也算是过的精彩了。”说着,她便伸手接过那鸳鸯酒壶,一手拿起酒杯,将酒缓缓地倒入了那酒杯之中。
晶莹剔透的水柱慢慢地注入这精致的酒杯之中,陆飞盯着那水柱,原本涣散的眼神终于慢慢地凝聚到了一起。琴子放下酒壶,端起酒杯,微笑着对着陆飞敬了一敬,便抬起头,将那酒杯往嘴边送去。
“啪!”
只听一声脆响,陆飞咬牙一把挥去了她手中的酒杯。琴子低头看着散落四处的碎片。只见那酒渍和着碎片在幽暗的地板上却开出了奔放的花朵,她不由得痛苦一笑。
“为什么要拦着我?”
话音刚落,却觉得身子一暖,落入了一个颤抖的拥抱。
她先是一惊,随即痛苦地闭上眼。似是不敢,似在挣扎,他的手臂虽然环绕着她的肩膀,可两人之间还是有着一层薄薄的距离,使她不至于贴到他的身上。他的全身都在颤抖着,但是十分轻易,若非落入到他的怀抱,她也无法觉察。琴子忽而抬起纤细的双手,攀上他宽厚的背脊……呵,又是这条披风啊,冰凉地双手不停地摩挲着他那粗糙却温暖的披风,想起那段最初的日子。镜湖畔,凉亭下,若是那日相约,他没有不来,如今所有的一切,大概就都不一样了吧。
似是被她的双手所抚慰,他也渐渐平静下来,手上的力道渐渐加重,他将她彻底地抱在怀里,让她伏在他的胸膛前,低头亲吻着她的秀发。
“我……舍不得你死。”
黑暗中,两个人相拥许久,那种难以言说的熟悉、默契,就像是已经在一起很久的恋人一般。陆飞双目紧闭,只希望这一刻能永久停留,而琴子却渐渐睁开了眼,眼中却是难言的苦楚。
“……你是在可怜我吗?”
“怎么可能?”陆飞猛地抬起头,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他看向她,却见她漆黑的发丝挂在苍白的脸颊,瞳孔中一片灰蒙,心中不禁一阵跳痛。
“不是的,”他挺起剑眉,眼神真诚而又坚决,慢慢地,在她的雪白长裙前半跪了下来,“我一直思慕着娘娘,思慕着……你,虽然知道这样有悖君臣之道,但是这种心情却怎么也控制不了……过去,我一直在逃避这段感情,是因为我相信皇上能给娘娘幸福,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说着,他抬起头,眼中既充满了愤怒,又充满了决绝,“皇上已经不再是那个皇上,这宫中已经再没有一人可以信任,娘娘,离开这里吧,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生一世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
琴子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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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已是旭日高照,安颐王身穿一袭金棕色长袍,腰间挎着熠熠生辉的麒麟含珠腰带,正步步生风的走在空无一人的紫宸殿内。抬头望向正中央的那座空荡荡的、却依旧金光熠熠的龙椅,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笑。
等了这么久,这宝座如今也终于是他的了。他一步一步地走上那阶梯,伸手摩挲着扶手上的龙头,眼中顿时射出贪婪的光。
“王爷。”
黑暗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安颐王有些不舍地收回了右手,转身问道:“置办得如何了?”
“皇上启程随贵妃娘娘前往宝华寺祈福,属下便布置好人手埋伏在路上。此次随行护驾的齐将军乃是王爷的至交,齐将军已经答应,待时机一到便要挟皇帝交出玉玺。”
“很好,”安颐王满意地点了点头。一道黑色欣长的影子突然从大殿的一侧缓缓走出,鬼祀默然地望了那侍卫一眼,并未开口。
又是几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待到天色稍晚,霞光初露在天边时,又有一名侍卫上前来报:“启禀王爷,我们的人马已经将皇上的车马通通围住,齐将军已经上前向皇上禀明了王爷的意思!”
话音落,一身西塞劲装打扮的敏柔又从大殿的另外一侧走了出来。
“噢?”安颐王的手心有些微微发凉,他端起桌上的茶杯,佯装无事地抿上了一口,“齐将军可有转达清楚,若是矜儿肯乖乖交出玉玺,我这个做皇叔的自然也不会亏待他?”
“这……皇、皇上他……”那侍卫似是有些慌乱,只是抱着双拳,却支吾不已。
“皇上他怎么了?”鬼祀双眉一蹙,问道。
“皇上他,坚决不肯交出玉玺,已经随马车一起跌下山崖了……”
“什么?!”听见这话,安颐王瞪大了双眼,焦急地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洛紫矜他掉下山崖了?”
一旁的鬼祀却是挑了挑眉,摔山崖?这把戏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可有找到皇上的尸首?”
那侍卫定了定,确定地说道:“找到了!”
“什……”
这下安颐王、鬼祀与敏柔俱是大吃了一惊。只见那侍卫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带血的小包裹呈递上来。安颐王打开包裹一看,却见里面包着的是一枚雪白通润的玉佩,只是这玉佩已经摔成四五块,右角的残块还带有一处破损,再将其中一枚残块翻转来一看,只见背面上刻着一朵残缺不已的山茶。
“这是他母亲留给他的东西,他一向随身佩戴,绝不离身,”安颐王看着那玉佩上的血渍,随即断言道,“看来,他的确是死了……。”
“启禀王爷,齐将军说那悬崖有百丈深,尸体和马车也早已是摔得粉身碎骨。齐将军如今也只找到了一部分尸体,尚未发现玉玺,待他将玉玺找到,再带领尸体和玉玺一同回皇宫里觐见。”
鬼祀看着这枚玉佩,随即想起了那日在宫外,那姓洛的便是因为要捡这玉佩才和宫主一起从悬崖上摔下去,看来这枚玉佩对于那狗皇帝来说的确是相当重要的东西。若是连这玉佩也摔得粉碎,只怕人也是摔得不成形了。思及此,他的嘴角顿时勾起满足的笑,银白的双瞳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恭喜王爷,这皇帝的宝座……如今可是你的掌中之物了,再也不会有任何人来和王爷您抢这个宝座。”敏柔转身对着安颐王恭敬地一鞠躬,表情冷酷地说道。
“宝座……宝座……”听见这话的安颐王,像是着了魔一样,慢慢地转身走向那庄重威严的龙椅,“宝座……是本王的了!再也没有人会和本王抢!再也没有人!”他痴迷而又贪婪地抚摸着那龙椅,仿佛是抚摸着天下间最美的女人的胴体一般。默然间,他又放下手,转身小心翼翼地在那龙椅上坐了下来。
见状,那些安颐王随身的侍卫们纷纷跪拜在地,而鬼祀和女戎亦是恭恭敬敬地弓起身子。安颐王满意地环视着周围的一切,又抬头望向了紫宸殿外那辽阔无边。一马平川的风景,顿时迸发出一阵狂妄的大笑。
“哈哈哈哈!这皇位是本王的了!这天下是本王的了!哈哈哈哈!”
笑声中,鬼祀缓缓地抬起头,银灰色的双眸中闪过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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