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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琴子往自己的身后一拉,一个翻掌推开敏柔的攻击,便这样与敏柔打了起来。
一旁,小乐子和如霜看着房内打斗的两个俏丽身影,却见她们的动作都极为敏捷迅速,但女戎的招式更加磊落,而敏柔的则更为阴险,两个人你一推我一挡,看的人眼花缭乱,几招下去竟也完全比不出胜负。见状,如霜不由得心中一惊:女戎是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禁鸾宫的头号护法,在宫外的时候可是天天打打杀杀不知经历过多少生死决战,武功之高自然不在话下,而敏柔在宫内寂静地待了五年,为了防止他人耳目更不可能偷偷习武,她的武功却依然能够和女戎不相上下。可想而知,能够训练出这样优秀的敏柔,那个西塞国的国王该是一个怎样厉害的人。
又过了一阵,敏柔一把挡开了女戎的攻击,跳到窗前说道:“女戎,看来今天是难以与你分出胜负了。”
“哼,你休想把宫主带走!”女戎盯着她凶狠地说道。
“现在还不必操之过急,苏靥容,你会想通的。”敏柔低头,嘴角翘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见状,琴子忙冲上前喊道:“女戎!别让她跑了!我还有话要和她说!”可话音还未落,就见敏柔转身一跃,顿时向窗外跳去,消失在了一片月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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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紫宸殿内,明月高悬,男子从锦绣华丽的大床上坐起身,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子,便披上金色的绸衣,向偏殿的方向走了去。
推开门,却见那偏殿内已经站了一个人。那人见到来人,连忙低身行了个礼。
“臣姬文琛参见皇上。”
“免礼,”洛紫矜点了点头,问道,“事情办得如何了?”
“办妥了,”姬文琛抬起头,一双桃花眼明亮依旧,时时闪烁着聪明而又狡黠的光,“皇上猜的不错,皇后娘娘果然会派人暗中劫狱,将左大人偷偷救出来,微臣与倏、啸二人已经找到了左大人,并将他安置在锦阳城外的一座小茅屋里。”
说完,姬文琛皱了皱眉,却又用手摸了摸下巴,寻味儿地自言自语道:“不过倒是没有想到,娘娘竟然打算将左大人送到安颐王所在的颖州去,若不是皇上早有派影卫跟随,微臣可不知还要寻到何年何月……”
听见这话,洛紫矜轻笑一声:“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她处事向来狡猾,这倒是很符合她的风格。”说着,他又开口问道,“那李公公呢?”
“也已经安置在小茅屋里,左大人年岁已高,自然承受不住牢狱之苦,李公公暂时先留在那里,帮忙着照顾一下左大人。”
“李公公他不会武功,又素来胆小,留在那里也好……”说着,洛紫矜闭上眼,喃喃地说道,“至于左大人,是朕对不起他……”
“皇上,”一旁的姬文琛见他心中似有所忧虑,便收回了脸上向来玩世不恭的笑,一脸严肃地劝道,“既然这出戏已经开演了,咱们就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演下去,皇上,您可千万要沉得住气啊!”
第258章。君与臣()
“朕知道。”睁开眼,洛紫矜望了一眼天上的明月。若不是情非得已,他又怎会出此下策?将自己身边重要的人统统伤一遍,还只能自己一个人在此默默坚持。若不是有姬文琛相助在旁,恐怕他自己早已撑不住。
已经有几天没看到那张明媚的笑靥了……他低下头,自嘲般地笑了笑。日夜思量,朝思暮想,却只能依旧待在这冷冰冰的宫殿里,继续扮演他的“昏君”。
“皇上,”一旁的姬文琛开口问道,“接下来,您有何打算?”
收起自己的儿女情长,洛紫矜抬起头,说道:“安颐王那边如何?”
“王爷以为皇上已经彻底沉迷于女色,不再问政事,便日夜招兵买马,训练士兵,已经是势在必行。”
“很好,”洛紫矜点了点头,“皇叔的性子朕最清楚,便知道他肯定耐不住性子。既然狐狸尾巴已经露出来,接下去的,便只有继续趁热打铁,让他彻彻底底地原形毕露了。”
闻言,姬文琛略一思索,便抬头说道:“若是这样,微臣倒是有一计,不知皇上觉得如何。”
“噢?你且说来听听。”
“既然我们已决心要将他做大,不如就来个调虎离山之计,假借出宫巡游为由,引安颐王事变,”说着,姬文琛又低下头,仔细地琢磨道,“西北军务也已经办妥,如今只差个人在宫中接应,此事恐怕只有皇后娘娘才能做到了……”
“不行,”听见这话,洛紫矜立马竖起眉毛,厉言否决道,“朕之所以将她打入冷宫,便是怕安颐王再对她起歹心,朕已决定,再不将她连累进这些事情中,现在怎么能又留她孤身一人在这危险的皇宫中?”
“难道皇上以为,娘娘待在冷宫里便一定安全了吗?”姬文琛目光一闪,低声说道,“就在今日,皇后的近身侍婢可心,被人发现陈尸于御花园中……”
“什么,那个可心?!”
“正是,”姬文琛点了点头,“皇上,如今恐怕只有彻底地将安颐王一行人消灭,才能保证天下太平。否则,我们谁也不知道将会在什么时候,再次失去身边重要的人……”
“重要的人……”,洛紫矜皱了皱眉,最终还是闭上了眼,喃喃地说道,“……朕知道了。只不过……朕已与她长决,她又怎么可能再为了朕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是啊,情分已断,而且还是被他自己亲手斩断的。
“那倒也未必。”
却见姬文琛微微一笑,一双眼睛里流露出得意的光:“以微臣对娘娘的理解,娘娘对皇上的感情,绝非如此浅薄。”
洛紫矜睁开了眼,一双夜眸幽幽地看着他。
“皇上若是不信,不如便试上一试~”说着,他便凑近洛紫矜的耳旁,对他小声耳语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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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去了,锦华国的皇宫表面上虽是歌舞升天,一片繁荣,然而背地里,宫里的人们却都对这连日来皇上的反常行为而议论纷纷。除了荒废早朝,不再过问朝政以外,皇上还和贵妃日日在宫殿里饮酒作乐,弄得整个宫殿里都飘散着一个奢华糜烂的气息。满朝文武百官日日求见皇上,可皇上却是谁也不肯见,昔日宠极一时的皇后也被打入冷宫。宫外,安颐王又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总之这宫里上下俱是人心惶惶,谁也不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御花园内,陆飞默默地杵在一片花丛之中,想起那日琴子那番痛苦的摸样,他便心痛不已。过去,他不是没有见过她遭受苦难,但唯有这次她的表现,是最为激烈,也是最为让他震撼的。只可惜,如今的他却什么也做不到,只能在这里唉声叹气,想起那夜女戎所说的话,他不禁开始疑惑——或许,真要他带她离开这里的一切,才是对的?
“陆大人,原来您在这里,可真是让奴才好找~”
御书房的裴公公看到站在这里的人,顿时一脸的谄媚笑容,一扭一扭地走过来:“皇上正在找您呢,大人赶紧去吧~”
闻言,陆飞顿时一惊,难以置信地转头看着他:“皇上?找我?”要知道这几日以来,他可是快要将膝盖跪破了皇上也不肯见他一面啊!
“那可不是?陆大人赶紧随奴才去吧,皇上还要忙着和贵妃娘娘看舞,可等不及哟~”
听见这话,陆飞沉吟一阵,随即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
于是紫宸殿内。
才刚走进这正殿的园子,便已经听到阵阵丝竹之声从寝宫的方向传了过来。陆飞皱了皱眉,继续跟樊公公往里面走着。
“启禀皇上,陆大人到——”
“微臣陆飞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免礼。”
“谢皇上。”
陆飞站起身,却惊讶地看见昔日广阔典雅的紫宸殿寝宫如今却被各种繁花锦簇团团围住,宫殿的两旁,一排排手持乐器的歌女们缓缓地演奏着音乐,而身穿彩色舞衣的舞姬则占据了这寝宫的一大半空间。在那欢快的乐声、鲜艳的舞姿之间,洛紫矜一手搂着欧阳溪,慵懒地靠在他那金色的龙椅之上,好不惬意!
见陆飞一脸惊异之色,脸上的表情又渐渐转为愤怒,洛紫矜轻声一笑,便抢先他开口道:“朕听闻这几日你接连来紫宸殿求见朕,如今朕便在你眼前了,你有什么话便说罢。”
“皇上……”陆飞抱了抱拳,却实在是愤懑不已,抑郁难解,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双眉竖起双目愤怒地凝视着他,久久不语。
“怎么,你无话可说?那好,朕倒是有一些任务要交予你去办。”
“……”沉默了半晌,陆飞方才抬起头,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道,“不知皇上要微臣去办何事?”
洛紫矜一手撑着脸,往椅背上舒舒服服地一靠,嘴角顿时勾起一个邪魅的笑:“朕听闻前些日子里皇后的宫中出了命案,那个叫可心的宫女似乎为人所害……”
闻言,陆飞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之光,内心不仅暗喜:皇上提到了皇后……看来,皇上对于皇后并不是已经全无感情,皇上还是顾念旧情的,皇上心里还是有着娘娘的!这么想着他便双手抱拳,正要说话,却见洛紫矜忽然不悦地沉下脸,摆了摆手,语气随意地说道:
“那皇后可也真是晦气。朕与爱妃日日于这宫中享乐受福,那冷宫中却偏又传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实在是扫兴得很。那女人朕是留不得了,陆飞,你今晚便带着朕赐的这壶毒酒,去送皇后最后一程吧。”
第259章。赐死()
“什么?!”闻言,陆飞吃惊地看着座上的人,却见洛紫矜说出这番话时正将脸埋于欧阳溪的颈间,口气虽然慵懒随意,但眼神中却投射着阵阵的冷漠决然,不允许他有任何违背之意。再看那欧阳溪,嫣红着一张脸,满足地享受着帝王所给予的百般宠爱,嘴角噙着淫荡欢逸的笑,目光看向陆飞时,更是带着许多高傲与不屑。如今,这万人之上的帝王似乎已完全成为她的掌中之物,即便再听到那个贱女人的名字,她又有何顾忌?陆飞抬头看着两人,呆愣地伫立了半晌,方才缓缓地移动目光,落在那早已盛放在他眼前的、那个精致的鸳鸯酒壶上。
“臣……”憋了许久,他才通红着双眼,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地说道,“臣办不到!”
“办不到?”闻言,洛紫矜坐起身子,不置可否地看着他,“陆飞,你随侍朕身边多年,朕可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办不到的。”
“……唯有这件事,臣办不到。”
“哼,这么说,你是要抗旨不从了?”洛紫矜眯起眼,语气一转,又阴险地问道,“还是说,你对朕的这番旨意有意见?”
“臣,”抬起头,陆飞望着洛紫矜看了半晌,难以置信地摇头道,“皇上!皇后娘娘她对您一片深情,又与您一同出生入死,您、您怎么可以如此负她!”
“负她?可笑。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她对朕痴心本就是应当,又何来‘负她’一说?”说着,他俯视着他,问道,“那你是要如何?抗旨不从?”
却见陆飞早已怒火中烧,言语举止中再无半点敬意:“若皇上执意如此,微臣便只有抗旨不从了!”
听见这话,紫宸殿宫内的所有舞姬歌女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惶恐地望着这殿内的君臣二人。只见洛紫衿一脸不满地俯视着陆飞,而陆飞也是毫不避讳地抬起头,直直地望着他。两人这么对峙了一阵,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做声,良久,才见洛紫衿开口说道:
“哼!你以为你抗旨不从,我就拿她没办法了?”他冷眉一挑,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胆敢反抗他的人,“你且要知道,若是你不从,非但保不住她的命,你的命也要一同赔进去!”
“皇上!!”
“哼,去吧,把这酒领下,今晚便去冷垣宫,莫要叫朕失望!”说着,他别过头,语气毋庸置疑地命令道。
双眉紧锁,陆飞低头看着樊公公递来的鸳鸯酒壶,眼中一片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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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她怎么样了?”
“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和她说话也不搭理,唉,这样下去该怎么办才好啊……”
幽暗空旷的冷垣宫内,雪白的纱帐静静地垂在冰凉的大理石地板上。小方桌上,烛光微弱,身穿白衣的女子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穿过那烛火,不知在望向何处。见状,一旁的女戎不由得也叹了口气,转身看着如霜:
“宫主的心情我能理解,如今可心不在了,敏柔也不在了,一下子失去了两个人,宫主她的心里一定不好受。唉,每次看见宫主这番摸样,我也心痛的好像被刀割一样……”
“可是也不能不吃不喝啊,”如霜看着手中早已冷掉的饭菜,脸上满是担忧,“自从落胎以后,娘娘的身子就一直未见好转,要是……要是以后出了什么差错,那可就……”
“别胡说!”闻言,女戎立马打断她,“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再让宫主受到任何伤害的!”
“啪嗒”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细响,女戎立马停住话语,竖起耳朵,警戒地盯着宫门外的方向。
“嘘,如霜,我好想听到了什么声音——该不会是那群狗日的又要来打娘娘的主意吧?”
“什么?不……不会吧……”听见这话,如霜担忧地往女戎身后躲了躲,又回头看了看依旧在发呆的琴子。
“你待在娘娘的身边不要离开,我去外面探一探。”说着,女戎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推开门,从门缝向外望去。
却见原本驻守在宫外的卫兵们竟不知何时已统统撤去,只留下一个枣红色的身影,独自徘徊在漆黑的园子里。
“原来是你,臭侍卫!”女戎直起身子,对着园子里的人呼喊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那昏君不是不许别人来探视么?”
听见声音,那身影渐渐转过身来,女戎皱了皱眉,漆黑之中看不清那人的表情,只看见他手上提着一个锦盒,盒中传来阵阵饭菜和酒的香气。闻到这阵味道,女戎不禁哈哈一笑,抹了抹嘴角上流出来的口水笑着说道:“哈哈,想不到你还带了宵夜来探望我们,真是够哥们儿够义气,来来来,宫主一天没吃饭,我也快跟着饿死了!她看到你这好酒好菜一定会有胃口的!”
闻言,屋内的如霜也跟着偷偷探出头来,却见原来院子里的人是御前侍卫陆飞。她刚松了一口气,这才打开房门要迎他进来,谁知那门一开,屋内的光向外一照,两人这才看清原来陆飞的脸上全无半分血色,早已是一片惨白;眼中一片通红,双眼之下更是一片乌青!
“你!你这是怎么了!”见状,女戎吃惊地跑到他的面前,看着他呆滞的面庞,问道,“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而陆飞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是低着头,沉默了半晌,方才开口说道:“我,我想见娘娘一面。我有些话要与她说。”
“说、说话?”听见这话,女戎呆愣了几秒,这才反应过来,摸了摸脑袋笑嘻嘻地说道,“哦……说、说话呀……呵呵……说话……”这边正自言自语着,而陆飞则是根本不看她一眼,提着手中的盒子径直走了进去。
待到身旁的人走过,女戎这才停止了脸上僵硬的笑容。说话……他那副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