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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吧。”白逸的声音从面罩里传出来;有些瓮声瓮气地。
绳索放了下去;大家一个个到达底部;白逸是第一个;然后是小山和雷子;然后是瘦猴;最后则是萧宁和唐三成;七邪则留在最后利用洛阳铲下去;瘦猴被前后夹着;就是有什么心思也没有办法了。
一下来;大家觉得喉咙被掐住了一样;一股热气在旁边打着绕;果然地下有毒;虽然隔着个防毒面罩;可是闻着死亡边缘的味道;大家还是不敢喘气;都憋着一口气;空气已经涌了进来;那股热气慢慢地消失了;唐三成试着张开了嘴巴;吸了一口气;确认自己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一回头;看到小山正好奇地盯着这里:“哥;那是什么?”
墙上有火盆;在手电筒光的照『射』下安静地看着大家;它有多久没有被人点燃过了?白逸点燃了火盆;这里的情景让大家惊呆了……
这屋里全是骸骨;雷子数了一下;足足有三十具之多;七邪蹲下检查了一番:“颈骨上有伤;看来是被割喉而死的;下手的人很快;割口很齐整;没有偏差。”
“真的是狠且准啊;也好;这些人死得痛快些。”雷子耸了耸肩膀;死亡;对于自己来说;早就应该当成家常便饭了。
还有一些织物;脏得很;已经不完整了;这些原本是这些尸骸上的;皮『肉』腐蚀了;骨架子撑不住衣服;就脱落下来与尘土搅在一起了;经过这么多年;就成了眼下这个德『性』了;雷子拿着块尖利的石头挑起其中的一件来:“这是什么人穿的衣服呢?”
白逸蹲了下来;仔细地辩认着上面的纹路:“这……这是曲裾。”
“曲裾是什么玩意儿?”唐三成听到这么专业的名词;反应肯定是『蒙』:“这能说明什么东西?”
“汉族的衣服在早年的时候;没有连裆的罩『裤』;所以在下摆的地方必须要有保护的措施;曲裾就出现了;男人和『女』人都可以穿着;男人的曲裾下摆宽大一些;以便于行走;『女』人的呢就紧窄一些;会强调一下身形。”白逸看了一眼瘦猴:“这种曲裾主要是在先秦到汉代之间比较流行。”
瘦猴的『精』神一振:“原来是真的”
“这只是一个初步的验证而已。”白逸说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
“这些人不过是平民。”七邪突然说道:“他们的手骨都有些变形;应该是长期干粗重的活而留下的。”
“也有可能是农民军。”瘦猴突然说道:“黄巾军原本就是农民出身;要是他们的尸骸;也是有根有据的。”
“黄巾军是怎么一回事。”唐三成有些好奇了;刚才大家都在那里给萧宁打下手;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白逸不得不将刚才瘦猴的讲诉重复了一遍;看唐三成的样子就知道他对黄巾军没有什么概念;就叹了一口气。
“黄巾军是东汉末年的时候出现的一支农民起义军;这个不需要多解释吧?唐三成?”白逸白了唐三成一眼:“因为那个时候;当局十分;自然灾害又多;所以老百姓的日子十分不好过;大批的农民四处逃亡;饿殍遍野;就连东汉的京师洛阳;大街上都躺着成批成批的死人;所以出现了多股的农民起义军;黄巾军就是其中的一只。”
“这里不会真是黄巾军留下来的吧?”雷子在这里绕了绕:“这里更像是刑室;在这里处决了这么多的人;明器嘛;连个渣子也没有见着;就剩这些个破衣服了;挑起来都不成形的;有个屁用啊。”
雷子的话说得很直白;可也是实话;这些织物是东汉的;按理说也值点钱;可是古玩市场看东西;讲究个品相;品相好;才更值钱;就比如一只古『花』瓶;一只完整的;和一只缺了一个口的;这价值就不在一个水平上了;这些织物已经碎成无数片了;没什么价值可言了。
瘦猴突然说道:“根据手记的内容;这里还有其它的墓室;这里只是其中一间而已;走吧;我们再去看看。”
这墓室的旁边还真有一道『门』;是扇木『门』;已经破损不堪;雷子一脚揣过去就捅破了;再一推;吱呀;砰;木『门』就摇晃着倒下去了;这是一条石筑的甬道;工艺并不『精』美;拼凑得不紧密;还有泥土冒出来;上面有着深深的车辙印子;看来是当年施工留下来的;这墓室的左右还各有一间墓室。
“左或右?”雷子『摸』了『摸』鼻子:“还是以猜拳来决定?”
“滚。”白逸挤出一个字来;这么快就忘记上次猜拳的教训了?
白逸蹲下去检查了一下车辙印:“这些车辙印『挺』深的;看来装的东西不少;朝左的车辙印更深一些;说明负重更多;这样;我们先进左边的这间;再回来右边;你们没有问题吧?”
有问题也不敢再作主了;雷子说道:“这回都听你了。”
白逸领头朝左边的墓室走去;离得近了;白逸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说道:“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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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0 第二百八十章 水银
正文'3oo 第二百八十章 水银
白逸的突然反应让身后的人停下了脚步;大家面面相觑;互相看了看;萧宁有些『蒙』:“白逸;怎么了?”
雷子说道:“味道不对;这股味道;糟了;大家后退;是水银”
明明戴着防毒面罩;雷子的反应还这么『激』烈;唐三成刚想挖苦挖苦雷子;突然也觉得一阵不适;喉咙里干得很;吓得他赶紧拉着萧宁向后退;回到刚才满是尸骸的墓室之中。
“雷子;水银不是液态的嘛。”萧宁还是有些常识的;比唐三成和小山强上不少:“可是我根本没有看到水银啊;刘知习这防毒面罩怎么能让味道透了一些进来?”
“只怕是里面的水银已经气态化了;味道才会这么重;防毒面罩其实是将空气中的有毒物质隔离开来;可是并不能做到百分之百;水银的毒『性』十分巨大;哪怕是一点点;也会让人产生不适;这要是放在以前;没有任何防护;一接近就会完蛋的。”雷子看了一眼白逸:“不过这正好说明里面的东西不简单;才会有水银池。”
“没错。”白逸的声音有些兴奋了:“现在这里和地上已经接通了;就算水银已经气化了;只需要一点时间;佩上防毒面罩;我们就可以进去了。”
瘦猴突然弯下了身子;十分难受的样子;唐三成有些担心:“你没事吧?”
白逸瞪了他一眼;这瘦猴是敌是友还不确定;这唐三成就先心善了:“他不会有事的;轻微的水银中毒;是可解的;牛『奶』蛋清就可以;更何况;你当他的防毒面罩是摆设?”
果然;瘦猴没一会儿就缓过劲来了;他骂了一声:“;这水银池还真是厉害”
白逸看了看他的手表;这块手表是他从瑞士带回来的;纯手工制作;即使是在这地下;依然保持着它的步率;这是一块机械表;防水防火:“等一阵子吧;气态的水银融入空气;会被慢慢稀释;这样再接近;有防毒面罩的作用;应该不会有反应了。”
等了大约一刻钟之后;雷子按捺不住;先跑过去试了一下;站在『门』口用力地吸了好几口:“看来是没事了;过来吧”
大家靠近那间墓室;看到这里却是一道石『门』;石『门』并没有完全封死;确切地说;可能是因为某种外力;打开了一条缝隙;刚才的味道正是从这里传过来的;现在味道略淡了一些;七邪和雷子过来帮忙一起将这块石『门』推开;推了一下;三人有些愕然;沉;这石『门』不是一般地沉
白逸的手指伸到缝隙里;探到石『门』背后;擦了一下;又取出来;闻了闻手上的味道:“这石『门』后面还浇铸了一层粘土。”
“应该是防水用的。”瘦猴『挺』专业:“水份不容易穿过粘土。”
“湿时一团糟;干时一把刀。”雷子朝地上啐了一口:“真想得出来;怪不得这么重了;大家都上;还打不开一扇『门』了。”
合众人之力;石『门』缓缓地打开了;『露』出里面的情形来;一个一米长宽的池子就在官椁的正前方;里面是满满的水银
“看来水银气化得不多。”雷子有些庆幸。
白逸点头:“水银要在一定的温度条件下才会气化;气化产生的蒸气有剧毒;古人都拿这一点大做文章;死后在墓室里兴建水银池;不知道这棺椁里还没有有大做文章;雷子”
穿过水银池;来到了那具棺椁前面;这棺椁并不是石制的;也不是木制的;而是陶制的;从表面上看;陶棺的结构还算是完整;从陶棺盖来看;外表的质地比较光滑;其颜『色』为深黑『色』;丝毫没有褪『色』;“这陶棺这么久了;一点颜『色』也不掉;还真是神了。”唐三成刚感叹完;就看到白逸摇了摇头;这是又要给自己上课了。
“这一层黑『色』应该是烧制前就抹上去的;假如是后面漆上去的;不可能不掉;这黑漆漆的棺材还真像是现在的黑漆棺材。”白逸说道:“可惜;这具黑陶棺材已经出现裂缝了。”
果然;虽然没有严重到断裂开来;可是棺盖上面有不少龟裂纹;白逸和雷子小心翼翼地将棺盖搬下来;刚刚放到地上;棺盖就碎成了无数片;雷子朝棺盖上啐了一口:“神经啊;用什么陶棺;再过些年;直接尸骸睡到地上了。”
“雷子”白逸突然说道:“你看看……”
瘦猴钻了过来;看了一眼陶棺里的尸骸;一脸地『激』动:“他口中突起;一定是嘴里含了什么东西。”瘦猴财『迷』心窍;马上就要去掏;白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冷冽的目光提醒了一下瘦猴:“有什么问题?”
雷子耸耸肩:“没什么问题啊;我们都等着你去掏啊。”
陶棺里的尸骸皮『肉』失去了水份;是一幅干尸的样子;在南方的地下能有干尸是不容易的事情;毕竟地下水丰富;缺少形成干尸的地质环境;这尸骸皮『肉』裹在骨骼上;身上的衣物虽然污浊不堪;可是隐约看得出来颜『色』;是黄『色』的;上面还有龙形的图案;白逸又看他的四肢;双手紧握;拳头突起;分明是双手都握有东西;再看他的面部;脸颊突起;口中含有物件。
不过;白逸和雷子对瘦猴要去检查口中的动作不以为然;是因为这尸骸的肚子;瘦猴也是有经验的人;马上明白过来:“他吞食了水银。”
雷子耸耸肩:“你要是不介意;我支持你第一个上。”
尸体防腐常常借助于水银;人死之后;一闭气;马上往嘴里灌水银;南宋的皇帝赵理宗就是这样办的;在古时;因为水银是贵重金属;所以盗墓大贼、西域秃驴杨辇真伽在盗陵时;特地让人把赵理宗的尸体倒挂起来;下放盆子;把水银给沥出来。
白逸摇摇头:“应该不止水银;不然肚子不可能这么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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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第二百八十一章 鸩
正文'3o1 第二百八十一章 鸩
想到王伟所中的尸毒;白逸格外上心;不过?他此时想到一个问题;王伟说掉下来的时候就是掉在一具尸骸上;结果挤压到腹部;尸毒从嘴里喷『射』了出来;可是他们掉下来地方;并没有现尸骸;难道说;还有另外的地方可以直通这座地宫?还是说;那个尸骸已经被瘦猴的同伴作了转移;如果是前者;没什么问题;如果是后者;那么问题很大;那尸骸至少有什么不一般的地方才值得他们这么做。
“白逸;你话说到一半怎么没有了?”唐三成拿胳膊肘碰了碰他:“他不仅吃了水银;还有什么?”
“他有可能服过毒『药』;而且不只是水银。”白逸冲唐三成眨巴了一下眼睛;唐三成双眼瞪大;一幅无知的样子;完了;白逸说了两个字:“尸毒。”唐三成这才反应过来了:“我明白了。”
“现在对尸骸有任何动作;就有可能让尸毒喷出来;所以先得解决掉这一麻烦。”白逸笑着看着地上的石块:“雷子;捡块大的来。”
“好咧。”雷子从地上捡了一块最大的:“准头好点。”
白逸不理会雷子的打趣;自己的准头如何;唐三成是最清楚不过的;白逸拿着那块石头;离那陶棺远远地;大致比划了一下;手一扬;石头就飞了出去;恰好落在那尸骸的肚子上;这一重压;让那尸骸的上半身打了一个『挺』;居然直直地坐了起来
萧宁连忙躲在唐三成的身后;那尸骸一坐起来;嘴里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十分强劲;直接落到了陶棺外面;落到地上;立刻“嘶嘶”作响;同时冒出一股黑烟;散出一股恶臭;七邪闻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过去;查看了半天才说道:“是鸩毒。”
鸩是一种传说中的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不可解救;这鸩与水银一起服用;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奇效;黑烟终于消失殆尽了;危险解除。
此时;那瘦猴终于按捺不住;身子像离弦的箭一般扑了过去;意在抢占先机;他身子瘦小却十分灵活;转瞬间已经到达了棺椁旁;迫不及待地就去掰尸骸的嘴巴;这一掰不打紧;一支小箭从那尸骸的嘴巴里喷了出来;直朝瘦猴的喉间刺过去;瘦猴已经来不及躲闪;突然有才能东西打中了他的身子;这身子一震;就下意识地朝旁边侧过去;恰好躲过了那只箭;尽管如此;那毒箭还是在他的下巴上留下了一道血痕;血马上浠浠沥沥地留了下来
白逸手上还把玩着石块;他走向棺椁;扫了一眼死里逃生的瘦猴:“作为我救你的代价;这里的东西都是我的了;明白吗?”
刚才就在那一刻;见瘦猴失去了反应的能力;也不怪他;这种口中箭的度十分之快;而且人与尸骸的头部离得又近;一般来说;命中率是百分之百;白逸原本就防着这一手;这也是瘦猴『欲』抢占先机他却不阻拦的原因了;至于用石块打开瘦猴的身子;让他逃过一劫;白逸觉得自己不过是心血来『潮』而已。
瘦猴『摸』着自己的下巴;血滴在他的手心里;后颈一阵凉;七邪突然说道:“不好;血『色』变了”
原本是鲜红『色』的血液;现在却慢慢地变成黑『色』的血了;瘦猴闻言;拿手在下巴上抹了一把;脸『色』立刻变得雪白;双『腿』还打起颤来;原本白逸对他的淡定是高看一眼的;现在看他这个德『性』;知道他也不过是有点小聪明;但大智大勇是谈不上了。
瘦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小山蹦蹦跳跳地要去找那柄小箭;被唐三成拦了下来;那箭擦过瘦猴的下巴;『射』入了墙中;可见其力道之足了;这种机关说穿了;玄机就在嘴里;一根细若丝的线;拉着那箭;穿在牙齿之中;一旦掰开嘴巴;牙齿一张开;线自然就会断开;箭由此而『射』;倒斗的若是遇上这种口中箭了;才叫猝不及防;真要是死了;其实也不冤。
“这箭上抹了血封喉。”七邪说道:“是由一种有剧毒的植物毒箭木提炼出来的;古时;就常把它涂在刀箭上;屠杀野兽或敌人。”
“有没有救?”瘦猴突然抓住了七邪的『裤』『腿』;可怜兮兮地问道。
“把毒吸出来或许还有得救。”七邪说道:“趁现在毒还有没有蔓延到全身。”
问题是谁去吸?白逸悠哉地在棺椁边绕来绕去;看着那尸骸紧握的双手;瘦猴早就看出来白逸就是这一群人的头;突然爬向白逸:“求你;救我。”
不求如何?自己的嘴能吸到自己的下巴么?
“也不是不可以。”白逸指着那瘦猴的『胸』前:“把手记『交』出来。”
“你”瘦猴的上半身朝后面缩了一缩:“你是什么时候现的?”
“一个人心中有鬼的时候;难免会想办法进行掩饰;这种所谓的掩饰其实是暴『露』自己而已。”白逸说道:“当你讲起手记里的内容时;十分熟悉;要说你是那老肖;这么熟悉倒也说得这去了;毕竟是家传的东西;看了不知道多少年了;可是你为什么这么熟悉?还有;我们下来之后;你一直小心翼翼;哪怕是刚才受了伤;也一直有意无意地护着你的『胸』口;我只不过是诈你一下而已;是你自己讲出来的。”
老贼瘦猴心中暗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