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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墓-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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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在旁边看着唐三成反应的七邪突然走了过来;把唐三叫叫到一边;耳语了几句;唐三成的眉头就舒展开来;一幅不可置信的样子;七邪冲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趁大家都围在萧宁的旁边;带着唐三成闪到一块大岩石的旁边;那块大岩石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洞』口;仅供一人出入;七邪说道:“从这里;可以直通向鹰嘴那里;只要采下一块野人参;萧宁就有救了。”
    唐三成看了看那个『洞』;又看了看自己和七邪;这『洞』的大小七邪根本过不去;七邪说道:“若是以前;我能钻过去;可是如今我身量比以前宽大了;恐怕是没有办法钻过去了;此举冒险;白逸他们一定不肯答应;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去”唐三成说道:“为了萧宁;我豁出去了。”
    唐三成生怕被白逸现阻拦自己;就蹲下准备爬过去;衣服穿得太多;卡在那里;他一咬牙;脱掉最厚的棉外套;这才勉强能够钻过去了;看着唐三成消失在那小小的通道里;七邪叹口气;重新回到其他人的视线之中;看到七邪带着异样的表情回来;白逸问他:“唐三成呢?”
    七邪把唐三成从那里钻出去去采野人参的事情一说;白逸立刻破口大骂起来;那鹰嘴十分陡峭;就算是七邪上去也未必能够成事;可是唐三成居然二话不说去了;这不是……萧宁原本就有些糊里糊涂了;隐约听到唐三成为了自己要去涉险;很有一些气急攻心的样子;双眼一闭;就晕了过去;一下子把大家『弄』得手足无措。
    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刘知习问道:“唐三成不会有事吧?”
    白逸让七邪带他到唐三成离开的地方;看到那个小『洞』和地上唐三成的棉袄;白逸将衣服拾起来;脱去这一层;唐三成去到外面;不死也要脱层骨了;白逸实在『摸』不准七邪;他是最在乎唐三成的人;为什么要让唐三成去涉险呢?
    七邪闭紧嘴『唇』;不一言;只是看着萧宁;白逸就明白了;这是七邪在撮合唐三成和萧宁啊;唐三成假如真能带着野山参回来;这『女』人的心就是铁打的;恐怕也要融化了;只是这险冒得太大了……
    再说唐三成按七邪指着的路一爬出去;就看到眼前大雪纷飞;从那山『洞』里一出去;是一个仅供一人站立的平台;平台之上;就是那向下俯视的鹰嘴;野山参就在鹰嘴下面;现在自己必须要徒走爬上鹰嘴之上;才有机会够得上野山参。
    唐三成一咬牙;身子就暴『露』在飞雪之下;浑身的血液差点要被冻结住了;那风像一道道暗器『射』向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是痛的;唐三成向下一望;这小小的平台下面就是万丈深渊;自己若是错走一步;就要跌得粉身碎骨;唐三成双手紧紧地抓着面前突出来的石块;因为积雪的原因;又湿又滑;唐三成双眼一闭;然后就开始向上攀爬……
    老天爷像是在和唐三成开玩笑一样;雪越下越大了;和着风不停地飘落下来;唐三成在心里暗骂这老天爷;双手双脚都不敢大意;要从现在的地方爬到鹰嘴的位置;至少有三百余米;这三百米无异于是生死栈道;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唐三成每向上爬一米;就要停下来;摇去头上的雪;头上的雪虽不重;却如千斤压在头顶;让唐三成喘不过气来;脸上的雪像利刃扎入自己的皮肤里;唐三成在心里不断地念着:“没事的;快到了;快到了……”
    的确是快到了;鹰嘴就在眼前了;那一抹弯触手可及了;唐三成心里一『激』动;身上的寒气也减少了几分;僵直的双手也多了几分气力;终于手触到了头顶上的山顶地;却怎么也爬不上去;就在此时;一股力道似从天而降;有人拉着唐三成的双手顺势一带;就将唐三成的身子带到了山顶;唐三成整个人被那股力带得趴到了那里;等他抬起头来;眼前能够看得清楚的时候;看到雪地上有一排脚印;成心下大骇;突然想到少了的那一双官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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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救命
    正文'237 第二百三十六章 救命
    看着那一排脚印;唐三成『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子;让自己更专心一些;现在只有萧宁的命最重要;其它的无视;无视唐三成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站在这鹰嘴之上;向下俯视;立刻有凌架于云端的感觉;鹰嘴之上的空间不比下面的平台大;左右都是凌空的;向前走了两步;唐三成的身子就抖了抖;把自己吓得立刻趴下;开始匍匐前进
    唐三成的身子在雪在里缓慢地爬行;以龟爬到了最尽头;再往前;就要坠下去了;唐三成扒在边上;探出半个身子朝下面望过去;鹰嘴的弯勾里;果然有几株野参长在那里;那里积雪埋不到;它们探头头来冲着唐三成摇摆呢;唐三成伸开了胳膊;却差了那么一寸;唐三成气恼地一拳捶在石头上;痛得自己唉哟直叫;他这才看到自己的手;因为被石头划破;冻得青紫不说;雪里还掺杂着冰楞子;唐三成不敢朝自己的手呼气;那样会更疼;娘的;长痛不如短痛;豁出去了……
    唐三成坐在雪地里;将自己腰间的绳子解开;这是他灵机一动时随手系在腰间的;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他将绳子系在边上最大的一块岩石上;打了一个死结;另一端系在自己的腰上;他吸了一口气;不敢抹鼻子;现在鼻子里冻出鼻涕来了;一抹;全是冰凌;唐三成初开始只是小心翼翼地下去了一双脚;最后;眼一闭;屁股一挪;整个身子就悬了下去;不过他一双手还是抓在岩上;这情景若是有人从远处望过来;就是这鹰嘴上正叨着一个人;这人已然成了鹰嘴里的食物。
    唐三成小心地将身子挪动到有参的地方去;松开手;不敢看下面;身子一晃悠朝那边摇摆过去;一手一抓;连起了三根参过来;连忙塞时自己的『胸』前;也不顾它冰不冰;凉不凉了;反正自己都成冰『混』了;唐三成一看这招有用;又晃了两次;连着抓了好几根过来;这才罢了手;突然感觉身子向下一坠;他一抬头;透过雪幕中看到那根绳子已经裂开了;唐三成心里叫了一声娘;赶紧地将手上的参塞到衣服里;双手拽着那根绳子朝上爬;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根绳;他生怕自己一用力绳子就彻底裂开了。
    平常这绳子不是会这么容易断裂开来的;可是这绳索刚才被唐三成的汗水浸湿了;现在一拿出来;立刻冻上了;再一受力;绳索就耐不住了;唐三成知道悠关自己『性』命的时刻到了;心里想着不能就这么死了;当然了;也不知道自己这么摔下去;以自己的不老之身;会不会死;若是真死了;自己有好几桩遗憾;一来就是那个与自己有着同样蓝『色』血液的人还没有找到;二来就是萧宁还等着自己救命呢;自己可不希望黄泉路上她跑来和自己作伴;唐三成苦笑一声;眼睛一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向上一蹦;一只手就抓到了岩石;用力一撑;整个身子也随之上去了;唐三成抱着那块系绳子的岩石;还没有吐出一口气来;就听到“崩”地一声;绳子从中间断开来了
    这个时间卡得刚刚好;唐三成想到了什么;从衣服里掏出一根参来;也不顾得有泥;就掰下来一截塞到嘴巴里;这参也是冰凉透顶;吃到嘴巴里;牙齿都要冻掉了;唐三成捂着嘴巴;吱哇『乱』叫;还是将参咬碎了;硬吞了下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唐三成觉得身上有劲了不少;又着急回去。
    下去的时候;他看到原本出现在地上的一排脚印又被雪覆盖住了;这排脚印的去向一直到这鹰嘴的尽头;前面已经没有去路了;那人要么不是人;要么就直接掉下去了;唐三成不敢再拖延下去;赶紧地顺着原路下去;迫切地要回到山『洞』中;这一路的艰难小心自不用言语表达;等唐三成重新回到那个平台上;已经快要虚脱了;当他爬进那个小『洞』里;向前爬了几步;感觉到一股热气朝自己涌过来;整个人险些因为这反差昏厥过去;就在这时;一双手伸过来;拉着他的手;将他一把拖进了『洞』里
    “快;拿毯子把他包上;抱到火边上去”七邪大吼着将唐三成一把抱起来;将他扔在了火边上;白逸早就烧好了热水;是取雪来烧的;也不管干净不干净了;一口气给唐三成灌下去;看着唐三成牙关紧闭;面『色』雪白;要死不活的样子;白逸终于忍不住冲七邪大吼了一声:“七邪;你娘的干的好事”
    七邪咬紧牙关;不一言;任凭白逸埋怨他;他只是不停地『揉』搓着唐三成的身子;让他的身子尽快暧和起来;唐三成被这一番折腾;有了一些气力;指指自己的『胸』前:“在这里;快……拿给萧宁。”
    白逸当着萧宁的面;只有在心里大骂唐三成这个重『色』轻友的坏东西;但还是将手『摸』在他的『胸』前;将那些野人参都掏了出来;萧宁这时候已经醒转过来;看到唐三成为了自己变成这个样子;悲从中来;眼睛马上涌了出来;两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这可比那林妹妹的眼泪还要多了;大家都是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去劝她;再说;她这眼泪下的原因还是因为唐三成……看到萧宁这个样子;雷子在刘知习耳边上说了一句:“兄弟;你彻底完蛋了;一点没戏了;唐三成完胜。”
    刘知习叹口气;又瞪了一眼雷子:“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
    白逸把唐三成吃剩的那一根野参洗洗干净让萧宁生咽下去;萧宁一边哭;一边嚼着;唐三成皱皱巴巴地来了一句:“你哭什么呢;我还没死。”
    这下子;萧宁哭得更凶了。
    唐三成在半个小时以后终于恢复了一些气力;白逸将那些人参拿出来;两人一根都分了吃了;让大家积蓄下体力;剩下的白逸收了起来;想着留给唐三成补身子用;看到唐三成始终将手放在内侧不让大家看见;知道他手受伤了;刚才血凝住了;现在一受热;他与众不同的血就流出来了;唐三成这是要隐住伤口;不让其他人看到;立刻丢了一个眼神给七邪;两人给唐三成做起了掩护。
    就在这时;唐三成说道:“我在上面遇到件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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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探
    正文'238 第二百三十七章 探
    唐三成把在鹰嘴顶上生的事情一说;现场的气氛马上变得微妙起来;雷子习惯『性』地朝地上一吐:“娘的;唐三成;你不是见到鬼了吧?”
    “雷子;鬼怎么会留下脚印;我看多半是人。  ”刘知习说道:“不过那人不会摔下去了吧?唐三成;你确定有人拉了你一把?”
    “确定啊。”唐三成『激』动了:“当时要不是有人拿了我一把;我上去可就困难了;我怎么可能记错;而且我一上去;就看到那排脚印了。”
    有人;这人至少在帮唐三成;白逸叹口气;这『阴』沉木棺里少了一个人;这外面却莫名其妙地多出了一个人来;不会这么巧吧?白逸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难道是尸变?或是像崖棺上的那种邪尸一样?
    “雷子;你带的黑驴蹄子呢?”白逸这么一问;雷子有些傻眼了:“在背包里呢;怎么;白逸;你是怀疑有粽子?不可能啊;这粽子还这么好心;拉唐三成一把?”
    被雷子这么一说;白逸也觉得不太可能;只有将此事暂时放下;几个人吃了那野人参;过了一个小时以后;都觉得气力足了一些;萧宁更觉得口中生津;不像刚才一样口干舌躁了;再过了些时候;萧宁觉得自己身上没有那么烫了;自己『摸』了『摸』额头;烧居然真的退了
    萧宁有了力气;就慢慢地走到唐三成的旁边;唐三成正闭着眼睛小憩;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抬眼看到是萧宁;挤出一个笑来;又觉得有些尴尬:“你怎么样了?”
    “没事了;都怪我;连累了你们;现在困在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得去。”萧宁看着唐三成;对上他的眼睛;脸上立刻泛了红;她低着头;平时的泼辣完全没有了影子;变得娇羞起来;唐三成觉得今天的萧宁格外地好看;“嘿嘿”笑了两声:“你要是天天这个样子多好;平时跟个母老虎似的。”
    萧宁猛地抬头;脸上已经有了怒气;唐三成急忙说道:“不过也是只漂亮的母老虎。”
    这话让萧宁哭笑不得;两个人在这边你侬我侬;其他人不好打扰;都聚到另外一边;雷子与白逸一番商量;现在时候不早了;恐怕要在这『洞』里呆上一夜了;光是这么干等着就太无聊了;两人觉得这里是风水宝地;不如随地来探一探;看还能再找到『穴』不;也当打时间了。
    这倒斗本来就是一件无聊的事情;寻龙探『穴』;一切的点就在于开棺的那一刻;完了也是战战兢兢;要是心理素质不过硬;可真干不了这一行;就拿这一趟来说;进了这长白山;先在群龙坐那里莫名其妙地挨了暗算;直到现在也没有搞清楚怎么回事;当然;除了那仨外;然后吧;好不容易探到一个『穴』;得手的不过这么点东西;这跋山涉水地过来;实在是郁闷透顶了;再加上那个时不时『弄』点响动的“人”;烦心哪。
    再说这雷子;原本是团伙倒斗的;他对火『药』的依赖『性』非常大;现在跟了白逸这一伙人;处处小心;一早就觉得束手束脚了;现在白逸一放话;让随便试;雷子的劲头全来了;刘知习更是迫不及待将自己改装的洛阳铲掏了出来;这刘知习也郁闷啊;自打这唐三成来了以后;自己明的好些改良式工具都不顶用了;这个唐三成邪得很;呼噜着就能找到地方;现在好了;唐三成不能大动弹了;自由挥了
    白逸让七邪留下来照管萧宁和唐三成;带着雷子和刘知习就寻出山的路;准备到雪地里去探探;三人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在山『洞』里绕了一圈也没找着出这西岭的路;实在没办法顺着原路返回;又走了一回那一等『侍』卫的墓;三个从盗『洞』里出去;商量了一下;决定离这里远一点;朝东走了约五十米后;就正式开始了。
    话说这倒斗;其实倒来倒去;就是要探『穴』定位;古往今来;用的都是这洛阳铲;这铲在刘知习的手上;变了些『花』样;它头部呈锥型而不是铲状;上面加了刻度;可以马上知道下探了有多少米;还『弄』成了收缩版的;最长可以延伸至二十米;收起来不过半米;十分节省空间;改良版的洛阳铲还是第一次拿来试用;刘知习拿着洛阳铲朝雪地里一探;居然直直地下去了两三米;喜得刘知习哇哇大叫:“白大哥;你看;你快看”
    雷子“唉哟”了一声:“刘呆子;你别跟小媳『妇』似的;成不?干活就干活;你瞎叫唤啥?”
    刘知习听出这雷子的话外玄音;立刻向白逸告状:“白大哥;你看他。”
    “好了。”虽然说是随便试试;可是这冰天雪地地这么磨蹭;也受不了啊;再说这雪地里的泥比寻常的泥地松软不少;下去得那么快也是正常的;刘知习实践的经验少;才会这么大惊小怪地;白逸催着刘知习赶紧继续往下探;刘知习那改良版洛阳铲下去了六米多后;就到顶了;“收了吧”白逸一声令下;刘知习就将洛阳铲收了上来;看那顶端的土;白逸摇扔头;刘知习就换一个地方;重新探……
    也不知道试了多少回;刘知习这一次又将洛阳铲收了上来;白逸一扫到铲尖上的泥;突然冲了过去;用手沾了一点;放在眼睛下面好生地看了起来;雷子也是一脸地兴奋;完了;两人的身子使劲地撞在一起;雷子一回身;也撞了刘知习一下;把他撞得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上;刘知习苦着一张脸:“白大哥;你看看他;你也不管管。”
    “管个屁。”雷子朝雪地里吐了一口:“白逸;这下子可有事要整了;这黑驴蹄子可是备得巧了。”
    “怎么一回事;你们干嘛这么高兴?”刘知习从雪地里爬了起来:“这上面的泥怎么是红『色』的?这不会是血吧;妈呀;我这一铲子下去;不会是?”
    “去你娘的;刘呆子;让大哥我教教你;这不是血;是朱砂;懂吗?”雷子转向白逸:“现在天『色』晚了;怎么样;回去和唐三成他们商量下;明天动手?”
    看着都要压到头顶上来的天;白逸点头:“走吧;回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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